喝了點酒,唐軍也沒心思辦公,在辦公室裡躺了一下午,睜開眼,發現早過了下班的點,於是匆匆下了樓,上了自己的座駕,他一腳油門,轎車飛快的跑了起來,可是到了小區門口,結果車被堵在那裡。
原來門口有人在打架,圍了一些人,所有車輛全部無法通過。
唐軍從車窗探出頭看了一眼,一位女子真叫狠,啪得一記耳光抽在保安的臉上,還沒等保安反應過來,連住匡匡兩腳又踢在保安的襠上,保安哎呀一聲抱住肚子蹲在地上,臉上青筋一根一根暴跳,冷汗直流,估計下面傷的不輕,最少一個月之內無法勃起。
女子凶蠻的罵道,「你他媽的活膩歪了,居然欺負到姑奶奶我的頭上了。」保安只顧哎呀哎呀的叫喚,說不話來,心像貓抓一樣難受,女子旁邊站在一位大個子男子,不說話,樣子看上去更凶,而且手裡還握著一塊兒板磚,估計保安要還手,他就往死拍他。
唐軍心想這倆人是幹什麼的,咋這樣野蠻,有膽量去欺負一個開寶馬的,欺負一名窮保安算什麼本事。
女子野蠻完,跟著男友雄赳赳氣昂昂的離去,旁邊也圍了幾個人,但沒一個敢管的,唐軍不耐煩的摁了幾下喇叭,前面那輛車聽到後稍往前移動了下,然後又停下了,唐軍心急的打開車門,下去看了一眼,原來是保安的擋車欄杆沒有升起。
他走了過去,對保安說,你能不能先把欄杆升起讓我們過去,保安抬起頭,眼淚在眼睛裡打著轉,看了唐軍一眼,一句話說不出來,接著又垂下頭。
唐軍猜測保安一定被踢壞了,無法動彈,走近他的近前問他,你能站起來嗎,保安頭也不抬,直晃腦袋,唐軍上前攙住他的胳膊,說脫了褲子讓我看看,是不是被女妖精踢壞了。
保安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悠悠的站了起來,圍觀的人說趕快去醫院檢查一下你的老二吧,別造成終身殘疾,最後連媳婦也娶不上了,保安苦笑了一下,臉上都有了褶子,唐軍瞪了圍觀者一眼,心想人家都成這樣了,你們還拿人家開什麼刷,真不像話。
唐軍將保安攙扶到小屋裡,坐下,保安摁了下紅色按鈕,欄杆立刻升起,唐軍本想問問那位女子和他是什麼關係,倆人究竟有什麼隔閡,為什麼要與他動武,但看到欄杆升起,他馬上說對不起,我不能繼續幫你,後面該堵車了。
然後跑了出去,駕車進了小區,後來才聽人說,女子是一位開超市的老闆,保安向女子借了錢不還,想賴賬,結果把老闆娘逼急了,才對他出手,唐軍歎了口氣,「原來這點爛事,我還以為保安想泡女子,不料惹火了女子,靠,這個臭保安也是,借錢就要還的,拖什麼拖,最後挨一頓皮肉之苦何必呢!」
到了家門口,唐軍沒有直接摁門鈴,是用鑰匙開的門,他想給妹妹一個意外驚喜,因為唐忠孝美國那邊還要上班,在這邊辦完事就提前返回美國,現在就妹妹一個人在他家。
進了家,裡面很安靜,唐軍以為妹妹沒在家,但看見臥室的床前放著一雙拖鞋,才知道瓊斯是在睡覺,於是他躡手躡腳的走進臥室,一看妹妹面色憔悴,睜著眼躺在那裡。
「喂,你怎麼睜著眼睡覺。」唐軍問,瓊斯望著哥哥說:「我病了。」「噢,病了也不給我打電話!」
「今天下午開始的,沒來得及打!」
唐軍把手放在她的腦袋門上,哇的一聲,這麼熱啊,吃藥沒,瓊斯說吃了,唐軍拿來溫度計夾在她的咯吱窩裡,說量量體溫吧,你的頭很燙的,瓊斯自己也摸了下腦袋門,樣子憔悴的很,唐軍很關心的問是受風寒了,還是吃東西吃壞了身體。
瓊斯說不知道,中午吃完飯就感覺有點頭暈,特想睡,誰知睡下去就再不想起了,這時已經過了五分鐘,唐軍拿下溫度計一看,驚了一跳,竟然高燒到三十八度,「我的媽呀,咋燒這樣厲害。」唐軍說。
瓊斯也怕了,都上三十八度,她頓時嚇哭了,「不要哭了,我帶你去醫院吧,打兩瓶點滴也許就好了,傷風感冒都是小病!」
唐軍安慰,瓊斯搖頭說不想去,太晚了,不料到了後半夜,瓊斯燒的直喊冷,唐軍給她蓋了兩張被子,之後她也沒有消停下來,一晚上哼哼唧唧的沒完,又是哭又是鬧,活像一個三歲的幼童,唐軍的心都被她揉擦爛了,為哄她開心,他模仿幼兒園阿姨的樣子一句一句和她說話。
好不容易天亮,唐軍又犯愁了,今天上午有個會要召開,他不能帶瓊斯去醫院,於是他讓秘書找了位女員工一同陪瓊斯去看病。
唐軍去了單位也是安心不下來,一會兒一個電話,瓊斯說你別惦記著了,現在我已經得到了治療,很快就會好的。
唐軍這才放心,會上先是書記蔣彩蝶講話,之後是唐軍,他把自己該要講得話都講了,然後心情顯得輕鬆了,下面就是常務副區長丁志傑講話,唐軍坐在那裡貌似在聽,其實困得都睜不開眼,一個勁兒打瞌睡,因為一晚上被瓊斯折騰的沒睡覺。
坐在旁邊的蔣彩蝶看見唐軍的模樣很可笑,心說昨晚上肯定玩麻將很晚了,不然也不會困成這個樣子,一會兒,桌子上的茶杯都被他碰倒,茶水像瀑布一樣嘩嘩向桌面下流,唐軍猛地驚醒,哈喇子也出來了,趕緊將一些材料挪開。
蔣彩蝶手疾,拿塊兒抹布一邊擦拭桌子,一邊說:「唐區長,你要麼去休息一會兒吧,最近這段時間,你的工作壓力大,確實很累。」唐軍冷笑了一下,說沒事的,然後一直堅持把會開完。
散會後,唐軍沒有回自己的辦公室,而是進了蔣彩蝶的辦公室,說:「我妹妹昨晚病了,害得我一宿沒有休息好。」「難怪你困成那樣,我才也是熬夜了,妹妹呢,現在還在家裡還是去了醫院!」
「醫院裡輸液呢,我猜她也是呆著無聊,為工作上了點火,我建議,你這個禮拜就帶著瓊斯去北京吧,把她安頓住了,我也就放心了,要麼她呆在我這裡繼續上火,再鬧病也是點麻煩事。」唐軍用懇求的語調說。
蔣彩蝶點了點頭,說:「好吧,週末再說吧,這幾天,你照看好妹妹就行了。」蔣彩蝶灑脫的說道。
唐軍很是感激,說不跟你聊了,然後離開了她的辦公室,接著,又給秘書去電話,問妹妹的病情怎麼樣,秘書說問題不大,只是感冒引起的身體發熱,現在燒已經退了,大夫說再接著輸兩天液就差不多了。
唐軍聽了秘書的匯報,心情才踏實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