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唐軍把王挺與白局長約到了一起。
酒桌上唐軍對王挺說:「劉秀的事我也替你想過,靠武力征服不靠譜,這種無賴不怕這些;靠說好話,講道理說服他也是不可能,因為他會得寸進尺,認為你向他妥協了,現在唯一的辦法是背後悄悄的跟蹤他,查清他要了你這麼多錢究竟在幹了些什麼事。
如果賭了,就要刨了他賭錢的根,要是嫖了就要斷了他嫖娼的根源,如果是吸毒,就要根治他的賭癮,常言說治其本,先知其根,直到他沒了歪門邪道的愛好,就不會隨意揮霍錢財,這樣,他也不會無休止的跟你要錢,人心都是肉長的,他肯定也會感悟的!」
王挺手裡拿著雙筷子,低垂著頭,覺得唐區長講的很有道理,同時很服氣的點了點頭。
白局長在一旁開口道,「看見沒有,唐區長一下就點到你的深處,而且還為你除掉心患在引路,所以真正有頭腦的人是唐區長,而不是你我!」
王挺苦笑了一下,「是的是的,這麼多年來我對唐區長的才華與能力都很瞭解,確實聰明過人,我也很欣賞唐區長分析問題的觀點,說的總是讓人心服口服,下來,我就該按唐區長所說的方法去辦了,先跟蹤劉秀,瞭解他的生活以及愛好,然後再給他療傷,現在不這樣做,我每天也安心不下來。
最近老婆也開始對我產生懷疑,賬戶上連住少了兩個5萬,她認為我在外面養了情人,如果劉秀再繼續敲詐我一回,估計我的家庭也要發生破裂了」。
「有可能,最近你還是把別的事暫且放一放,盡量把重點放在劉秀的身上,這件事不處理好,的確麻煩不斷。」白局長很有感悟的說,一桌豐盛的酒席沒怎麼動,三人幾乎都說了話,最後還是王挺開口,「吃吧吃吧,本應該今天是我請客,結果讓唐區長破費,真不好意思!」
「我們都是朋友,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以後不要說話這樣客氣。」唐軍一本正經的說,此時,王挺心裡很是感動,拿起筷子大口的夾菜吃,還用手指著盤中菜說大家趕快動筷子吃菜,要麼菜都涼了。
然後又吧唧著嘴開始回答唐軍剛才說的話:「凡是在我有難處的時候為我出主意的人,都是我的好朋友,不管他的建議對還是不對,我都願意聆聽,人這一生能有幾個好朋友也是很難得的,這方面我深有體會,我這麼多年在官場上一升一落,都也是朋友的相助,可以說沒有朋友們的幫助就沒有我王挺的今天」。
王挺越扯越遠,居然把他的仕途生涯經歷也連帶進去了,大約晚上8點左右的時候,酒席散了。
然後三人相互握手,各自回了各自的家,王挺回到家裡就開始策劃跟蹤劉秀,不過,這次他沒有尋求任何人的幫助,原因是不想把事情整的動靜太大,他就想一個人親自出馬去完成這件事。
第一天,他在劉秀家前面整整守候一個上午,不僅沒有看到劉秀出來,就連劉秀的老婆也沒有看到出來,王挺心想這倆人是不是在睡懶覺,難道不打算出屋了,我可沒有耐心在這裡守候下去,下午單位還有很多事需要我處理。
王挺坐在車裡,眼睛不住的注視著劉秀家,他看上去真有點不耐煩了,表情很急躁,過了一會兒,看了下表,已經是下午一點,他立刻失去了耐心,發動著車就要走,可走到紅綠燈路口時,他又有了返回去的想法,接著,給秘書去電話,讓他負責幫忙處理一些事項,說他下午有事要做,暫時回不去。
一調頭,王挺又返回了劉秀家,末了,一下午又飛快的過去了,還是未看到劉秀出來,於是,王挺給唐軍打電話,問辦公室材料員今天去上班沒有,唐軍說在啊,王挺納悶了,對唐軍說我很早就在劉秀家監視他們了,怎麼就沒有看到材料員下樓,莫非兩人分開住了。
唐軍笑了,說我也是最近聽人說,材料員和劉秀早辦理了離婚手續,你想吧,劉秀這樣不求上進的人,材料員作為一名國家公務員能跟他好好過嗎,離婚是早晚的事,王挺都明白了,覺得離婚對劉秀不利,小子肯定會在無人管制的情況下更加的墮落,從而對他的威脅更大。
和唐軍通完電話,天漸漸的黑了下來,王挺仍在堅持,尋思劉秀如果在家,他餓了一定要出來買飯的;如果不在家,他肯定也會回來睡覺的,所以一直等下去肯定會看到劉秀。
於是他就這樣等啊等,一直等到七點多,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劉秀雖然沒有從屋裡走出來,但從外面駕車回來了,王挺滿是高興,心裡說你可算回來了,我他媽為等你,一天都沒吃飯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的老胃病也該犯了。
劉秀貌似很疲倦,鬆軟的下了車,走路身子一晃一晃的,整個身子就跟散文,都有散架的可能,王挺很納悶,小子究竟去哪裡呆了一天,莫非是在忙碌的打工,還是在幹別的勾當,他一邊想,一邊看著劉秀上了樓。
緊跟著掐滅煙頭,下了車,快速走到劉秀的車前,然後將自己事先準備好的定位器,悄悄的安裝到他的車下,這下,他心情變爽了,總算這一天沒有白等,有了定位儀,劉秀就是走到天涯海角,他都可以一目瞭然。
第二天,王挺果然在電腦上發現劉秀出入的場所,原來小子經常出入富貴妞歌廳,富貴妞雖然是家歌廳,但裡面卻是一條龍服務,迪廳、按摩房、**服務、酒店、賭場,可以說應有盡有。
王挺還發現劉秀不僅把這裡的一位小姐當了情人,還迷上了賭博,於是王挺倒吸了一口涼氣,嘟囔道小子已經陷入賭博的泥潭,賭博是種能讓人上癮的遊戲,一旦入迷有多少錢也得丟到裡面,怎麼辦,現在用什麼方法來阻止他賭博呢。
其次,他身邊的情人也是吸他錢財的妖魔,也必須想辦法幫他除掉,王挺頓時一頭烏雲,眼睛深陷,眉宇緊縮,犯愁起來。
想了一天,他感覺還得找唐軍,上次聽人說過,富貴妞的後台就是北市區秘書長尚海濤,只要讓唐軍和尚海濤說句話,禁止劉秀出入富貴妞,這事就好辦了,沒了賭博的環境,他自己也就沒了想望,想到這裡,王挺快速撥通唐軍的電話,「喂,唐區長嗎,我是王挺,有件事求你幫忙!」
「你說,什麼事。」唐軍很爽快的說,「聽說通北市富貴妞歌廳是尚海濤小舅子開的,你能不能讓他小舅子轉告他的兄弟們阻撓劉秀進入富貴妞歌廳,最近,我一直在跟蹤劉秀,發現他每天在富貴妞參與賭博活動和**活動,想斷掉他的根據地,逼他退出那裡!」
唐軍猶豫了一下,說:「靠,原來這廝染上了賭癮,這可不好辦了,賭癮是很難戒掉的,光砍掉他的去處並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我看還是想點其它的辦法為好!」
王挺卻急躁的說:「問題是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這樣做,你先說能幫我嗎。」唐軍哈哈大笑:「王局長求到我的頭上了我哪能說不幫,好啦,你不用管了,我一會兒就給尚海濤去電話讓他落實這件事」。
賭博這種行當很有意思,它不是總輸,如果回回都輸,次次都輸也就沒有人對它執著了,關鍵是也有贏的時候,能讓你嘗到甜頭,一旦贏了,人們就洋洋得意,開始有了貪婪之心,決心再玩一把,於是就成了永無止盡。
一旦輸了,人們總不服氣,還想抱著僥倖心理再戰,繼續冒險,所以最後賭徒們就越陷越深,以至於不能自拔,劉秀就是這樣被陷進去的,以前他和材料員小日子過得很和睦,只因染上賭癮,搞得他們關係一度緊張,最後材料員就開始在外面與別的男人瞎混。
劉秀有時很相信運氣,前天他在家抽了一個八卦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結果他賭了一天,輸了一天,今天他離開家之前又抽了八卦簽,是如魚得水,他笑了,認為今天玩賭是最佳日子,肯定運氣好,於是春風得意的去了富貴妞。
整整玩了一天,的確手氣很順,贏了個大滿貫,一來勁兒,他轉身進了按摩房,想找一位漂亮美眉和他一起分享快樂,按摩房裡共有四位穿超短裙的美眉在焦急的等待生意,一看,劉秀進來,幾個女子笑逐顏開,臉上的小痘痘都少了幾顆。
她們搶著和劉秀搭話,討好他,劉秀牛逼閃閃的仰著脖子,上下打量這四位美女,這四位美女長得,看身子全是100分,但一看臉,失望的褲襠都能扁下去。
第一個像是出生在哪個海灣,長得跟魚鱉怪獸似的;第二個兩隻眼睛像是被氣筒充過氣,登登的突起,估計青蛙的眼睛也達不到她的標準;第三位更牛,比小瀋陽的眼睛都小,就一條縫,而且眼睛是黑的還是藍的根本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