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在一旁也被搞笑,也湊熱鬧亂喊:美女站住!我是國家幹部!
二小也來了一句,「美女,我想跟你親嘴兒!」女子頭都不回,好像越來越膽小,速度越來越快,身子越扭越帶勁兒。我們在後面笑聲不斷,髒話連篇。這時,一個戴深度眼鏡的老頭騎車經過這裡,看我們在用下流語言調戲前面的女生,很嚴肅的問,「你們是哪個班的?」
我抬頭瞅了他一眼,原來是學校教務處主任賈大坤。我立刻變得規矩了,不過我們幾個誰也沒有搭理他的茬。主任脾氣還挺暴,沒完沒了的訓斥我們,說你們都是些什麼垃圾學生,沒有一點教養,難道你們家就沒有女人嗎?你們每天來學校都學到了什麼知識?簡直是一幫不可救藥的臭狗屎!
被賈大坤一頓侮辱,我心裡這個堵得慌。心想生活本來以快樂為本,關鍵的時候總能看到一個讓你討厭的人出現夢幻救贖全文閱讀。
第二天,我就策劃了一個報復學校領導的辦法。等同學們全放學以後,我給哥幾個一人發了一包火柴,每個人負責一個樓層,將火柴棍插到每一個教室的鑰匙孔裡。這時二小開始耍情緒,跟我提條件,說完成任務後有什麼獎賞沒有?
我說龜兒子,放心!完事後大家都去胖娘們骨頭館,我請客。二小笑得跟菊花似的,鼻翼一起一落,開口就說我負責二樓。說完,轉身就走。
小周說我負責一樓,不過有個問題想問一下,咱們班的鎖是不是也要堵死嗎?我說不用不用,堵死了明天我們怎麼進教室上課?小周笑了。我負責四樓,主要是封堵教務處辦公室門上的鎖,想給賈大坤點顏色看。
大家任務完成的都很出色,當時我慶幸的說道,明天等著看好戲吧。然後按照我的承諾把大家都帶到胖娘們兒骨頭館,當天我們非常奢侈的揮霍了一頓。喝的二小摸著肚臍眼兒說,又想我的同桌了。
小周正好坐在二小的左側,用手摸了摸他的大肚子說,你小子的肚子全是用『金子』做成的。我馬上問是不是『精子』的精?大家都笑了,二小卻來了一句,去你的,不要拿別人窮開心,該幹啥幹啥去。
第二天,一進校園就感覺到了一種不同的氣氛。每個教師的門口都站著一堆進不了屋的學生,像是在罷課一樣。學校領導急得團團轉,賈大坤更是忙得夠嗆,一會兒這個老師找來了,一會兒另一個老師又找來。
最後一開門連他自己的辦公室都進不去,氣的牙花子咬破,汗毛都打捲了。然後下命令道,凡是打不開門的教室都可以破窗而進,決不能耽誤學生正常上課。緊跟著,就能聽到好多學生砸玻璃的聲音,匡匡的響亮。一個很安靜的學校頓時就像變成了金屬加工廠,噪音四起。
我們哥幾個坐在教室裡一邊聽著外面傳來的噪雜聲,一邊聽學生們相互之間的議論,有學生說學校所有教室的鎖都被破壞,唯獨我們班完好無損,太棒了。我當時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始終不言語。然後回過頭悄悄看了下哥幾個,他們各個都跟我一樣一副幸災樂禍的神態,瞇著眼在相互壞笑。
我心說真他媽的過癮,比交了桃花運都爽。老子就是要給賈大坤這個雞賊製造煩惱,讓這個老棒子哭笑不得。
此時,賈大坤滿臉的不高興,鼓搗了半天才進了辦公室。他坐在那裡抽了一根煙,越想越不對,所有班級都遭到惡搞,唯獨初二2班安然無恙,這是怎麼回事呢?莫非壞蛋就在2班裡?
他立刻向校長匯報了這個情況,校長下令讓初二2班的所有代課老師都來辦公室開會。最後這些老師通過相互討論,一致認為我們哥幾個是這次惡搞事件的主謀。班主任老師最缺德,也不問這件事是不是我們幹得,回到教室就讓我們哥幾個叫家長來,否則不能上課。誰給她叫家長,我們在外面逃課一個星期玩的不亦樂乎。
有一天傍晚,我們幾個又悄悄的潛回學校,從窗戶進入了班裡。我第一個在黑板上寫一句粗話,「王老師是個壞蛋!」小周也湊上來練筆,他寫了一句,「我愛王老師!」二小是這樣寫的,「向王老師學習,便秘從不去醫院。」
我讀了一遍這個想笑,說你倆太有才了。
第二天就不是讓我們叫家長的事了,老師親自登門找到了我們哥幾個的家裡。我這才發現,事情鬧大了。
有一次大頭逛街看到一副鞋墊超搞笑,上面繡了幾個字:幸福從這裡出發。我毫不猶豫給了攤主10元錢將它買下。回去跟二小顯耀,二小比我還有情趣,第二天不知從哪裡買回一雙鞋,對我說『性福從鞋底出發』。
我一看,這雙鞋的鞋底是由無數個小方格構成,而且每個小方格裡都有一幅不同姿勢的男女**圖。簡直就是一幅三十六招春宮圖,我當時就被逗笑了,問二小從哪裡買的?小子還跟他保密,嘴抿的跟雞屁股似的就是不說。
後來就因為這雙鞋,我們學校可遭殃了,不論是教室還是過道裡白牆上,都是二小留下的鞋印執念榮耀。更牛的是,二小給校長辦公室門口的白牆上也來了一腳。校長大怒一共就五根頭髮,立起來四根。當時下令對全校一千名男學生的腳底進行檢查。
二小嚇得直哆嗦,實在找不到辦法,最後把自己的鞋往窗外一扔,從女生的書包裡翻出一雙舞蹈鞋換在腳上。
當時把我差點笑破肚子,感覺二小的腳超肥,鞋超小,就像是給兩頭小肥豬分別穿上了一個紅褲衩,彆扭的他都蛋疼。不過就這樣另類的兩隻鞋卻讓二小成功的躲過了一劫。
其實我們玩得這幾個小子腦袋瓜都很好用,只是沒用到正點上。上次小周在教室的白牆上用碳素筆畫了四條白腿,但這四條腿畫得相當的有水平、相當的微妙維肖。一眼就讓人能分別出是兩條男人腿和兩條女人腿疊加在一起。而且即使沒有畫上身,都能讓人想入非非。
我很佩服小周的畫功,從沒有系統的學習過繪畫技巧就能畫出這樣的水平。
二小更牛,第二天他很瀟灑的給這幅畫的上半部分補上了,結果腦袋不是帥哥與美女,而是兩隻青蛙的腦袋。我看完差點笑死,心想這兩小子的想像力都夠豐富的,如果有專門的老師培養,絕對都是大師級別的畫家。
那時二小媽和他爸剛離婚,他媽玩的真瀟灑,剛去了趟加勒比海,緊接著又跑到夏威夷了。真有股玩遍世界的勁頭。上次二小跟他媽見面,把他驚了一跳,她去了趟韓國把屁股整形了,說以前的臀不夠圓滿,另外我不能輸給別人,必須把我欠缺的東西全部彌補上。
最後還大言不慚的問二小整形後的臀怎麼樣?二小當時羞得都想撞牆,心說我的媽呀,我是個男孩兒你怎麼總把我當女孩兒看,我怎麼能隨意評價自己母親的身材,那不是變態嗎?
你傍大款掙錢我支持你,但以後不要搞這些歪門邪道的,是不是你現在有點活得不要臉面啦?即使你不知道羞恥,我還懂得羞恥。
說真的,二小那時已經長大和以前不同了,也能分別出一些事理。
最後他鼓足勇氣給他媽講了很多大道理,說你要是生活到封建社會肯定是個又規矩又優秀的好女人。結果他媽卻說是的是的,我們現在就是「瘋賤社會」,越瘋越賤越吃香。
她兩句話搞的他無話可說,心想我媽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她已經被社會的不正之風徹底侵蝕了,估計那些毒素滲透到她的血脈裡,這輩子她是不會回頭的,而且將來永遠是個不安分的女人。
幾天後,二小媽興高采烈的從夏威夷返回大陸。第二天就給大頭來電話,問五萬元收到沒有?二小說老媽你真可愛,我的錢馬上快要花完了,你忽然給我的賬戶上打進了五萬元,真是雪中送炭,太讓人感激了。
二小媽會說我為誰活著呢?有錢不給你花給誰花?你可是媽媽身上掉下的肉啊。記住,以後快沒錢花的時候提前給媽打電話。
二小媽接著笑了,說你好好學習吧,不要整天為媽操心,你媽也是江湖中人一般沒有人敢欺負我的。聊了幾句二小剛說要壓電話,他媽又補充了一句,兒子你一定要給媽好好學習,一門心思奔100分考,千萬不要搞對象,女人是禍水貪上會耽誤你的學習,到時候你連高中也考不上。
二小回了句知道啦,匡的就壓了電話,心說我媽真磨嘰,她自己都傍上了大款還說女人不好,不讓我沾惹女人?哼,你倒把我看得像回事,我自己吃幾碗乾飯自己清楚,像我這樣的要是能考上高中全班估計都能考上。所以我該玩照玩不誤,不聽你那歪門邏輯。
唐軍這一晚上都在給蔣彩蝶講過去的故事了,蔣彩蝶聽得很入迷,爬在床上也不覺得困了,說你小的時候真是個調皮蛋。不過小時候淘氣點好,長大有出息。唐軍看時間不早了,說睡吧,要麼明天起不來了。於是,兩人摟著一起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