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四海小舅子想當城建分局局長未成,其實分局內部也一直有人在覬覦這個位置。一位是夢副局長和白副局長,這兩位都有陞遷局長的野心。於是兩人開始四下托關係。夢局長第一個找到唐軍,說劉森林已經去世,應該把我提上去。
唐軍說你別急了,你們局裡肯定會有安排,具體該著誰頂替劉森林的職位估計已經有了眉目,心急也沒用。夢局長說我認為我很優秀,就怕局裡領導不實事求是。唐軍沒有搭理他,覺得這個人很唯我獨尊,有點驕傲。
晚上時,白局長也去了唐軍家。他和夢局長不同,他是大手筆,送了唐軍一張現金卡,說上面有十萬元,希望你幫我跟局長美言幾句,讓我頂替北市區分局局長的職位。唐軍是見錢眼開,嘴裡說不要賄賂正牌領導嘛,趕快把你的錢拿走。其實手裡早接過了他手中的卡。然後對白局長說你是個很有腦子的人,我很欣賞你的處事風格,很義氣,也很實在。
不過夢局長也有當局長的心思,你倆都也很優秀,其中必有一人會被競爭掉,但願那個倒霉蛋不是你。
白局長心急的回道,「夢局長是個傻逼,不要搭理他,他哪裡有資格跟我比?要學歷,他只是個大本;論長相,他比頭驢長得都難看,做人滑頭滑腦全是水分,如果讓他當了正局長,簡直糟蹋了這個神聖而閃光的職位。真的,你也不要笑,夢局長的確沒有能力勝任這個職位。我敢這麼說,只要我在局裡,他永遠比我低一頭。」
唐軍嘿嘿了一聲,說:「這樣吧,我幫你努努力,也許現在局長的位置就是你的,但也不敢打百分之百的保票,如果趙永福局長那裡有了具體人手,我也無能為力。」
白局長回道,「不行,我就托給你了,這世上還有你辦不成的事嗎?關鍵是你和市委書記的關係很鐵桿兒,他說句話絕對好使,連局長都不敢得罪他神環嘯。」
白局長走了以後,唐軍和蔣彩蝶說,「夢局長和白局長這兩人真有點意思,兩人平時都是很要好的朋友,到關鍵的時候兩人互相拆台,互相撕咬,把對方說的什麼都不是。唉,這個世界我算看明白了,真的找不到一個最好的朋友,全是利益上的朋友。
一旦為某種利益爭執起來,朋友都不如一個外人。看到沒有,這兩位局長就是一對鮮活的例子。也許別人在背後還羨慕他們的關係,倒不知他們為了各自利益在暗流湧動,互相撕咬著對方。現在他倆都想上任這個職位,你說我究竟該先幫誰呢」
蔣彩蝶爽快的說:「這麼簡單的題還用問我,當然是誰出的錢多誰先上了唄。」
唐軍一下笑了,「原來我美女上司也是貪財分子,不要有這些思想好不好?女人就應該本分做人,一旦有了貪婪思想貞操就沒了。據說世界上大多富翁能輕鬆泡妞就是因為他們選擇的對象都是跟你有相同思想的人,對金錢有貪婪之心,想一夜暴富。」
蔣彩蝶解釋道,「我是給你出點子,並不代表我貪婪,你想歪了好不好?」說完,她伸過手掐唐軍的胸肉。唐軍一把抓住她的嫩手,「哈哈,你這點小力氣還敢襲擊我?」她一看手被唐軍控制,開始用下面的腳踹他的腿。唐軍迅速將她的腿夾住。
她實在動彈不得,氣的說快撒手,不然我往你的臉上吐痰了?唐軍這才鬆開手。
蔣彩蝶最近胖了點,從她的睡裙領口處就能感覺到有點擁擠。唐軍用手托了托她的胸,說以前二十斤左右,現在突飛到三十斤這是怎麼回事呢?蔣彩蝶啪得將他的手撥開,別管我,跟你沒關係。
唐軍說你是我的情人,怎麼能跟我沒有關係?如果你得了乳腺癌,我比你都著急。
蔣彩蝶一聽「乳腺癌」三個字,忽地從床上坐起,說我看看,然後跑到鏡子前仔細端詳自己的奶。感覺的確好像是大了點似的,頃刻一種警覺心理浮在她的臉上,叫道親愛的,快過來幫我看看,是不是真的有患乳腺癌的嫌疑?
唐軍過去細細的看了一遍,說好像是有點,但願是良性病變,天一亮就去醫院檢查吧。蔣彩蝶嗯哼一聲哭了,「這可怎麼辦啊?我害怕做手術失去我的奶,我不想突然變成一個殘疾人。」
當時唐軍暗暗自喜,心想我情人的膽量真小。然後安慰道,「不要害怕,我們只是瞎猜疑,其實跟乳腺癌毫無任何瓜葛,我認為是最近營養過剩的表現。因為乳腺癌是有早期症狀的,你又不疼不癢哪裡來的乳腺癌,我是在跟你開玩笑,嚇唬你。」
蔣彩蝶氣的小嘴努了起來,狠狠的掐大頭的胳膊。唐軍說別鬧了,趕快睡覺吧,要麼待會兒該著涼了?
在床上,唐軍又撫摸了一遍她的胸說:「還有一種可能是最近我們的夜生活比較頻繁,你的胸是被我摸大的。」
蔣彩蝶嬌氣的回道,「總之都是你的原因,以後一定要珍惜我的身體,不要讓我成為你的工具。」
一會兒,他們就仰在床上開始聊天。唐軍又提到了白局長,說:「這個人平時說話也蠻逗的。他有個姐姐是聾啞人,有一天他姐夫去他家竄門,說有時候真想跟你姐姐說句話。白局長說你想說什麼?不就是想說『我愛你』嗎?一句話把姐夫說的臉都紅了。」
蔣彩蝶咯咯笑了,然後說:「一個正常人和一個聾啞人結婚肯定是有很多難言之隱,就是和耳朵不好使的人生活在一起也是彆扭。咱政府裡過去有個前輩耳朵就有點聾,有一天他老婆跟他說把窗簾拉上吧,他理解成你我親個嘴兒吧。老婆說外面有人聽呢,請不要胡說八道,他理解成咱倆上床吧,簡直是牛頭不對馬尾,真能笑死人。」
唐軍狂笑了一會兒,擦了把笑出來的熱淚說:「睡吧睡吧,不能再聊了,已經11點,否則明天又起不來了神醫世子妃。」
第二天早上,唐軍剛起床就接到白局長的電話,他說你今天務必幫忙去和趙永福局長談我的事,要麼就沒有時間了。
唐軍說知道了,一上班我就去找他。現在唐軍不能怪白局長催的緊,誰讓他喜歡錢呢,既然拿了人家的錢,就得為人家賣命。
上午十點多,他直接找到趙永福局長辦公室。把想法往出一擺,趙永福很為難的說唐區長管這麼多事幹嗎?那個職位早有人手了,我這裡工程科科長準備去頂替那個職位。」
唐軍一下愣在那裡,心想這麼快就有了結果,看來我動手是晚了點。
但唐軍還是想抱著一線希望把白局長優點講訴了一遍,說他工作幹得如何優秀,論資格論能力都工程科科長好。局長有點不耐煩了,說你先忙你的事吧,這件事完了再說。
從趙永福局長辦公室出來,唐軍感覺這件事沒有多大指望,琢磨著想把錢退還給白局長。可是蔣彩蝶卻說幹嗎要退給他錢,你找方士奇再談談這件事不行嗎?讓他給趙永福施加點壓力,我看事情還不是很難辦。
最後唐軍想了想也是,已經到手的十萬元,怎麼能讓它輕易的丟掉呢?
晚上白局長帶著夫人一塊兒來了,他太太長得也夠閃電的,三十好幾的人,還穿那麼短的裙子,她估計沒有覺察到唐軍在偷窺她,翹著雪白的二郎腿,腳尖都七上八下的搖晃。貌似有種浪味混雜在空氣中。
白局長看上去心特別急,問道,「今天你幫我問趙永福沒有?他是怎麼回答的?」
唐軍搖著頭說,「有難度,因為現在已經有了名額,總局工程科科長要頂替劉森林的職位。」唐軍的話音一落,白局長啪得拍了下大腿,「我知道就有比我手快的,果然如此,這怎麼辦?明跟你說,我現在要是再不提升,都有點不想幹了,覺得干的很窩火。」
旁邊白局長的太太很嫵媚的朝唐軍一笑:「你就幫我家老公一個忙吧,日後我們不會忘記你的。」她祈求的語氣,說的唐軍非常內疚,好像辦不成這個事都對不起人家似的。
然後他說這樣吧,明天我再找方書記談談,看他有沒有補救的辦法。如果成了更好,成不了我也沒有辦法。
白局長笑了,說:「我就是想讓你去找市委書記,他絕對有權威,說句話整個通北都震三震,局長再牛他也不敢跟市委書記牛吧嗎?」
又聊了一會兒,白局長帶著夫人走了。
大約快十點的時候,唐軍撥通方士奇的電話,說:「前兩天白局長求上門想當城建分局局長一職,我上午跟趙永福談了一下,他說已經有了人手,無法變動,方書記能不能幫個忙和趙永福說說情?因為白局長這人是一個很實在的人,我很想幫他這個忙,以後他也不會忘了我們的。」
方士奇回道:「如果是局裡決定的事情估計不好說,我幫你問問吧,看局長是什麼態度,然後再給你回話。」
唐軍說了句好的,壓了電話。
第二天,方士奇給唐軍打電話,問白局長升級的事是不是你收了人家的禮?
唐軍一看包不住秘密,就說拿了他十萬元現金。方士奇唉了一聲,說你這小子總是給我找事做,告訴你,以後不要再隨便給我攬這樣的活,很麻煩的。而且對我的影響也不好。
唐軍被方士奇說了一頓,也沒敢啃聲。
方士奇雖然生氣了,但還算給力,二天後就把趙永福局長的思想說動搖,乖乖的提升白副局長為北市區城建分局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