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侃中,二小問龐大宇:「一個成功者都必須具備什麼?快把你成功的秘訣給我洩露一下,你看我還有希望崛起嗎?」
龐大宇沒有直接回答二小,唐軍回答了他,說:「你已經很成功了,美妖妖歌廳有一群雞,身體的某個部位不是天天在崛起嗎?」
大家都笑了,二小卻表情抽像的難看。
陪龐大宇喝完酒。唐軍的司機載著他剛說要回家,電話響了。是方玉嬋打來的,說你家親戚來拜訪你了,快回來一下。
唐軍很納悶,平時也沒跟親戚們有過來往,怎麼就會突然來找我?
回到家一看,來者長得很有特點,皮膚是白的,鼻子是紅的,眼睛是黃的,嘴唇卻是黑的。唐軍心說你就是沒有鼻樑,要麼就成老外了。據來者說他是唐軍姨姥姥的孫子,唐軍吸了口涼氣在想,從來都沒跟他接觸過,他是怎麼找到這裡的?最後一問,才知道是母親告訴他的。
唐軍母親說他是你姨姥姥的孫子,從老家來,車可能是被交警扣了,想讓你幫他要回來。唐軍明白了這層關係,態度馬上變好。
問表弟結婚沒有,在鄉下種地有沒有搞副業?表弟人很爽快,說已經結婚,孩子今年二歲,除了種地外,還搞了一個規模不大的小廠子。主要是靠收購廢舊衣服粉碎後製成一種氈,專給塑料大棚保溫用的。因為人們通常用的葦簾現在短缺,所以這種氈很暢銷。
唐軍說你很能幹喲,這麼年輕就當廠長了。他謙虛的說看著孩子一天比一天長大,不能幹也沒辦法。唐軍故意看了看他放在沙發邊的禮品,兩瓶5元錢一瓶的二鍋頭。心想你小子,都當廠長了還這麼摳,想找人辦事哪有不捨得花錢的?也就是除了我給你辦,別人早把你攆出去了,簡直是在糟蹋人。
唐軍和他閒聊了一會兒,問他吃過飯沒有?表弟說吃過了。唐軍又給他杯裡加了點水對他說別急,我馬上打電話給你聯繫一下,看你的車究竟是被誰扣了?表弟的嘴很快,說扣我車的民警叫郭凱。
唐軍立刻給郭凱去電話,問他今天早上是不是扣了一輛拉氈卷的大車?那個車正好是我家親戚的車,司機現在就在我家。
郭凱「哦」了一聲,一副很吃驚的樣子說,原來是唐區長的親戚,那沒得說,明天讓他來交警大隊取車吧。郭凱很給唐軍面子,不過他不給也不行,人家唐軍的職位在那裡擺著,他惹不起。如果拒絕了對方就等於得罪了人家,這年月閒人惹不起,有權人更惹不起。
放下電話,唐軍對表弟說已經沒事,都說妥了,明天你直接到交警大隊找郭凱去取車就可以。
小表弟很感激的對唐軍說了幾句客氣話,但一點也沒有要走的意思。唐軍急了,心裡一個勁兒在說我已經把事給你辦完了,你怎麼還不走啊?那邊方玉嬋也煩了,廚房裡把盤子碗碰的匡匡響。
唐軍故意不和他說話,躲到晾台去抽煙。悄悄從玻璃上瞅了他一眼,他看電視很起勁兒,一個人還哈哈的發笑。
唐軍只抽了兩支煙,心急的在晾台也待不住了。把煙頭一掐,匡的把晾台門關上。唐軍故意耷拉著臉,想讓表弟感覺到他生氣的樣子。但表弟看都不看我,兩眼緊盯電視,給唐軍氣的嘴都歪了。抬頭看了下表,已經是晚上九點。
唐軍閉上眼想了想,然後披著一件衣服下了樓。在小賣部門口,他給母親打電話說:「姨姥姥家的孫子還在我這裡,我已經把事替他辦完他怎麼還不走?快愁死我了。」
母親勸唐軍,就讓他在你家住一宿吧,他住在鄉下現在這麼晚了即使想回去也沒有班車。
唐軍說外邊那麼多的旅店不能住嗎?又方便又省事。母親也有點生氣,聲音很大的對他說,「外面旅店不是要花錢嗎?鄉下人和我們不一樣,他們從小節省慣了哪捨得花錢住店?你快讓他住下吧,不然你姨姥姥會生氣罵我們的。」
唐軍唉了一聲說:「我都沒什麼事,關鍵是我的女友事太多,她怕別人把她的家搞髒。」母親說你勸勸她唄,就住一宿也影響不到你們什麼。
唐軍立刻蔫了,說好吧我再和女友商量。壓了電話,他緊跟著又回到家裡。看見這位小表弟坐在那裡很自在。一邊喝著茶,一邊欣賞電視節目,好像對他的心裡活動漠不關心。
沒辦法,唐軍只好對他說你先洗個澡吧。他嗯了聲說可以,正好也該洗澡了。
唐軍進衛生間把浴缸裡的水為他調好,對他說可以洗啦。他一脫襪子,一股強烈的腳臭味,整個屋子裡的空氣瞬間被他污染的要發霉似的。唐軍趕快摀住嘴,方玉嬋卻跑過來使勁兒掐他臉蛋兒,低聲向他吵吵,「你怎麼能讓他用我的浴缸?會有傳染病的知道嗎?」
唐軍也氣的直撲稜腦袋瓜,說:「我也沒有辦法,你有膽進去跟他說去。」
方玉嬋拿起一本雜誌就抽唐軍的腦袋,嘴裡喊著:「明天給我換新浴缸,聽到沒有?我從不用別人用過的東西。」
唐軍沒脾氣的站了起來,然後走到窗口把晾台的窗戶全部打開,恨不得讓屋裡的臭味迅速散完。
方玉嬋低倒頭一邊在收拾桌面,一邊還在滿腹牢騷的嘟囔。一會兒,小表弟在裡面洗著澡又陰陽怪氣的唱起了歌:我從山中來,帶著蘭花草;種在小園中,希望花開早;一日看三回,看得花時過……
唐軍氣的直跺腳,心說我的小表弟啊別再折磨我了,本來方玉嬋就和你有氣,你還鬧騰啥?
方玉嬋繃著臉一句話也不和唐軍說了,提前進臥室睡覺去了。等表弟洗澡出來,唐軍為他安頓好鋪蓋,自己也進了臥室。
看到方玉嬋側著身撅著屁股睡的很香,他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她。她頭都不回,順手向外游過來一拳正好砸在他的鼻樑上,頓時酸疼酸疼,搞得唐軍眼淚都出來了。他是真想對她發火,但家裡有客人還不敢嚷出聲。
這一晚上唐軍又沒睡著,因為方玉嬋不讓他動她。他本來就有個不好的習慣,晚上不摸著方玉嬋睡不著。
第二天小表弟一起來就對他說:「表哥不好意思,昨晚我尿床了。」
唐軍瞬間驚呆了,手裡的茶杯吧唧就墜到地上。方玉嬋更邪乎,一頭撞在牆上。小表弟好像看不出一點懺悔的心理,說你家席夢思比鄉下的高檔十倍,睡上去簡直太舒服了,我是舒服的尿了。
瞬間,唐軍的精神勁兒全部被他的話給砸沒了,又跟前幾天生病一樣,渾身軟綿綿的。眼睛都氣的快睜不開。心說你咋就這麼不要臉?是不是故意來糟蹋我呀?我又沒跟你有過什麼來往,你幹嘛要這樣做呢?
等小表弟走了,唐軍家浴缸被他用洗滌劑消了五次毒。方玉嬋還不放心,自己又消了兩次毒。席夢思的命運很悲,方玉嬋直接叫來收破爛的把它賣了。第二天非讓唐軍買新床,沒辦法唐軍花一萬元又買了一個新的。
當時唐軍氣的把小表弟罵了個狗血噴頭,說你小子的尿都比皇帝的尿值錢,一泡尿就一萬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