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方士奇家,唐軍的心情一下舒坦好多倍。他知道方士奇的威力,在通北市他就是一把手,沒有他辦不成的事。他既然吐話要幫助去問詢這件事,那基本上已經有百分之九十的希望了。想到這裡,唐軍美美的笑了,好像歌廳老闆那50萬人民幣已經跑到了自己的荷包裡,而且得到的就這樣容易,幾乎沒費什麼事。
下了樓,唐軍駕車沒有返回自己的家。而是去美妖妖老闆那裡去報喜,想從心理上安慰他一下。因為他能猜測出老闆此時內心焦急程度,估計被這件事折磨的半死半活。於是,他駕車直奔美妖妖老闆家而去。
其實讓唐軍猜對了,美妖妖老闆最近心情的確很糟糕。他有很多擔憂,一是怕這件事解決不了;二是怕時間長了他手下的那些小姐們再走光了。人家必定都是為錢奔忙,如果斷了財源誰還會在這裡為他空守?所以老闆在囑托唐軍辦這件事的同時,有了多種準備,也在求別的朋友幫忙,畢竟條條大路通北京。
可是奔忙了好幾天也不理想,沒有人能打通公安局常局長的關係。大家都說:「你的事情鬧得太大了,不好收場。」老闆一下蔫了,頓時迷茫的走路都沒有了精神。帶著一聲疲憊回到家,本想老婆早給他做好了飯,連住叫了幾聲虎妞兒。誰知老婆沒在家。給老闆氣得嘴都歪了,一揭開鍋蓋裡面什麼都沒有,直接把鍋拋在地上。
然後對著牆破口大罵,「草你個先人,老子這樣辛苦在外面賣命,你連頓飯都不給做?你她姥姥的真可以啊?」
生了半天氣,他蹲在地上就給老婆打電話,咋打也不通,裡面總是說業務忙無法接通。最後老闆沮喪的用手捧住臉,蹲在那兒玩了個大便發乾的動作。好一會兒,他才沒脾氣的進衛生間沖涼,一邊洗澡一邊委屈的想哭。
尋思我咋就惹了這樣大的禍?都怪我當初沒有忍讓對方,常言道忍為高,和為貴。我那時為什麼就那麼倔強?現在嘗到了苦頭,可是已經晚了。唉!***就這命,好啦什麼也別說了,世界上沒有賣後悔藥的,現在只能從頭再來。
老闆嘟噥了半天,從浴室裡跑了出來,餓了。然後從冰箱裡搜刮了半天找到半袋花生米和兩根黃瓜,蘸著老乾媽辣醬,坐在地上開始喝上了。矬子肚子裡本身就是空的,這回白酒和老乾媽辣醬一同入肚,感覺渾身火辣辣的,即使想放個屁都放不出來。
大約喝了兩個小時,老婆千柔百態的回來了,臉色紅撲撲的,嘴角笑瞇瞇的,胸脯滿噹噹的。
一進屋,看到老公正坐在地上喝酒,瞬間美好心情被殺死一半。她知道老公肯定對她不在家有了氣,所以什麼也沒敢說,怕把他的火滾出來給自己惹麻煩。
老闆卻開始嘰歪了:「去哪裡了?你不知道我在外面辦事?」老婆弱弱的回道,「幾個老同學聚到了一起死活不讓走,一直聊到現在,真沒辦法。」老闆騰地火了,「你睜大眼睛看看現在究竟是幾點?我就不相信幾個同學碰到一起從早上一直能聊到現在?你是不是發賤和人家聊到了床上?」老闆一針見血,直逼老婆的虛弱部位。
老闆娘心裡咯登的一下,嚇得眼神發呆,腦門冒虛汗,腿肚子抽筋。頓時啞口無言。老闆匡的把酒瓶往大理石地面上一碎,站了起來。老闆娘爬在臥室的床上動也沒敢動,一把被老公拽了下來。
「你給我說清楚是哪個同學?不然你今天好受不了。」老闆瘋了一般怒吼道。老婆腦袋裡嗡的一下像原子彈在裡面爆開一樣。瞬間被嚇哭了。老闆無意中看到老婆的脖子上有一個紫紅色的唇印。
「我的媽呀,果然被我猜對,居然都讓人家吻出了唇印。」老闆驚恐道,緊跟著氣的身子開始哆嗦上了。然後木木的站在那裡,僅僅幾分鐘的醞釀他的怒火就開始燃燒起來:「你跟我說,脖子上的唇印是哪個王八羔子給你留的?」
老婆也驚呆了,趕緊用手遮掩脖子但已經來不急了,老公啪得一記耳光,「你說不說?」老婆哭聲連天的跪在他的腳下哀求,你不要再折磨我好嗎?你要覺得我對你不尊,我們可以離婚。
老公一聽到離婚兩個字被驚了一下,心想我這個娘們兒肯定跟對方已經有了感情,不然她哪有膽量跟我提離婚二字?接著,對老婆彭彭一頓腳踹,嘴裡罵道:「你丫膽肥了哈?我讓你離婚,今天飛踹死你不可」。幾分鐘的時間老婆被踹的鑽了床底下出都不敢出來,哀叫著喊求饒。
這時,有人摁響了他家的門鈴。老闆這才撒開手,去開門。門一開,是唐軍來了。「你好,唐區長?」老闆馬上換了一個臉色,笑嘻嘻的客氣道。「在家幹嗎呢?是不是還為那件事糾結?」唐軍開口說。
「唉,甭提了,遇到這種事能不急嗎?所以我把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了。」
唐軍慢條斯理的一笑,道:「我已經給你問了。」「方書記是怎麼說的?」老闆快速插嘴道。
「別急,他說給問詢一下,放心,只要是方書記吐口的事情,應該沒有問題。另外,公安局局長靠誰活著?他怎敢不聽市委書記的話?」唐軍給老闆打氣道。美妖妖老闆心情立刻快慰起來,拍了下手,激動的說:「太感謝你了,我還以為這件事要讓我破產,永遠翻不起身。想不到人不死有神救啊。」
這時床底下突然有了哭泣聲。唐軍納悶的問:「是誰在哭?」「別管她,我老婆。簡直太討厭了,讓我修理了她一頓。」
「你要幹嗎?怎麼遇到煩心事就拿老婆出氣?快讓她出來?現在是什麼年月還搞家庭暴力?」唐軍給老闆訓了一頓。小子嘿嘿一笑,趕忙去給老婆說好話。
一會兒老婆從床下鑽了出來,披頭散髮,一副狼狽樣。委屈的一句話不說,只顧落淚。唐軍看了一眼她的樣子,對老闆說:「你可要改一改你的臭毛病,毆打媳婦是最沒有出息的事情,是條漢子,即使想打人也要到外面去打,不要在窩裡逞能?那不算什麼本事。」
老闆平時也是有脾氣的人,除了唐軍敢訓斥他,一般人都不敢這樣對他說話。他的驢球脾氣要是上來,早跟你鬧翻了。
就見老闆點頭哈腰的說,「我承認錯了,下不為例。」然後輕輕的撫摸了老婆的肩膀,道:「不要鬧情緒了?我對著唐區長的面給你賠禮還不行嗎?一會兒老公帶你出去買衣服,好嗎?」老闆挺會表演,能伸能屈,恨的時候幾輛馬車拉不住;弱的時候,就像一個大叔一樣和善有耐心。女人本來就是吃哄順飯的,誰會哄順跟誰好。
一會兒,老闆娘的表情就變了。也不哭了,赳赳的走到化妝鏡錢整理頭髮去了。老闆娘最早是小姐出生,長得也蠻有姿色,稍微整理一下頭髮,那張帶著幾分姿色的臉馬上顯露出來。
唐軍看他倆已經和好,也沒有多停留,就離開了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