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市區除了區委書記和副書記兼區長外,還有一位副書記,三位副區長以及常委的領導。其中三位副區長都是四眼,一看都是科班出生,各個都是文質彬彬的樣子。
最讓唐軍感到慶幸的是,他這次提升居然還是常務副區長,權力要比其他三位副區長大。假如市長不在時,常務副區長代行區長部分職責,比如主持區政府常務會議,會見重要人員等等。唐軍認為他現在應該是北市區的三號人物了,因為副書記看上去權力很大,主要負責區黨務、組織和維護穩定工作。但書記要是不放權,他就是一個擺設。而他卻掌握著實權。
另外還有一個讓唐軍欣喜的地方是,區長蔣彩蝶竟然是位女士,是他的頂頭上司。所以被女士領導,給他的心裡帶來另一種感覺。這種感覺並非是小視女性的能力,而是一種異性相處時的彆扭感。
以前唐軍早就知道蔣彩蝶是北市區的區長,不過他跟蔣彩蝶接觸的很少,對她不太熟。其實蔣彩蝶在通北市也是位叫得響的女性人物。本身長得就漂亮,氣質也很好。而且口才也很棒,辦事圓滑,是通北市公認的官美人。
上任的第三天,唐軍就顯出了大將的風度,酒桌前喝倒五位,喝趴下四位。還有辦公室裡的三位女士,一位喝得張開了腿。另一位喝爬在桌子上,兩個肉坨懸在空中比熟透的瓜果都有份量。
最後一位喝得直傻笑,說想起了和老公結婚時的場面,她穿著婚紗像仙女下凡一樣美麗。辦公室一位小科長和她開玩笑說:「你要是十分留戀過去,我可以幫你,要麼現在咱倆再舉行一次結婚儀式?我扮你家老公,你還是那個仙女級的新娘。完事咱們直接進洞房啃骨頭,不到**咱不出屋。」
女士一下子羞的講不出話,對小科長直翻白眼。在坐的好幾位男士都被小科長的大膽挑逗,搞笑了。
緊跟著辦公室副主任對小科長說,「你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小王怎麼能看上你?我扮演她老公還行,你們看我的臉龐與小王多接近。」小科長急了,「操!你快別打臉充胖子了,你讓大傢伙說說我倆誰好看?就你那張嘴都能與豬八戒攀親戚了。」
讓他倆這麼一折騰,不料女士撐不住底氣,羞得哭了。
區長蔣彩蝶馬上拿出區長的威嚴,說:「你倆不要再逗了,請注意自己的言辭,聊點別的不行嗎?不要拿女士開心取樂,隨便侮辱人家,多沒意思。」二位立刻老實了,辦公室主任笑瞇瞇的端起酒杯跟大家乾杯。
唐軍二話沒說,將杯中酒一口幹掉。幾位副區長和科長們看到這位剛上任的副區長喝多少酒都面不改色,手腳不亂,佩服的大掉眼鏡,說新來的副區長絕對是位酒神,一上場就抖威風。
其實,唐軍的酒量沒有那麼神秘,更不是海量。只是在喝之前他經常善於動腦筋,常把一部分酒利用喝茶水的機會吐到茶杯裡。而且中間還要去趟廁所,爬在便桶上把食指伸進嗓子眼裡猛捅了一氣,吐出一部分酒菜。
這一招兒一般挺靈,吐完後精神煥發,跟沒喝一樣,真讓唐軍在眾人面前牛了一把。大家都知道官場離不開酒場,不論是誰假如有一個喝不倒的酒量,絕對能提升你在單位的影響力,甚至比認真干革命工作都人氣幾倍。
一會兒,那位被逗哭了的女士也和唐軍碰杯,說:「唐副區長,你一看就很優秀,希望你今後的工作一切都順利,祝賀你成功。」
和女同志喝酒,唐軍一般都讓對方三分,最後女士喝了五分之一,唐軍一杯全干。然後他還留了一手,提前給大家放話說今天是我命運的一個轉折點,我很高興,所以待會兒喝多了,耍了丑,請大家理解。
大家都說:「唐區長,沒關係的,我們都在陪你醉,要的就是開心、痛快,放心吧沒有人會在酒桌前挑毛病的。」
這時,區長蔣彩蝶落落大方的端起酒杯,對唐軍說:「我也不多說了,總之,歡迎你來到我們北市區,同時祝願你在北市區這個新的工作崗位上,一切順心,萬事如意。」
「謝謝區長。」唐軍回了一句,一口將杯中的酒乾掉。蔣彩蝶說話中,唐軍特意注意了下她的神態,典雅中還帶著十足的美女氣色。雖然已經是三十好幾的年齡,但看上去依舊韻味不減。也許正是這種少婦的神韻,使得她與眾不同,出類拔萃。
唐軍尋思怎麼走到哪裡都會有那麼幾個美女出現,奇怪啦,是不是我這一生都和桃花運有緣?想了想,他又把自己的說法否定了,他明白蔣彩蝶是有家室的女人,她不會和自己有任何意外的關係。只能說在工作中,起到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的作用而已。
散場後,司機把唐軍送到樓下,非要攙扶唐軍上樓。唐軍說不用,已經到了家門口我自己能上去,你走吧。
和司機揮了揮手,唐軍一個人向樓上爬去。今天桃花早就去了他家,說為他提陞官職來慶賀的。
接著,唐軍拿出電話和桃花說,「我已經到家了。」
桃花問:「是不是被人家灌醉了?」
「我沒那麼傻,怎麼能輕易讓人家灌醉?是我把他們灌醉好不好?」唐軍已經多了,但還不服輸。
桃花咯咯了一聲,「快上來吧,別浪費電話費了。」
走到家門前,唐軍忽地感覺酒精的後勁兒衝上腦袋瓜,整個腦子一熱有點站不住了,直接噗通的一下倒在地上。然後閉著眼躺在地上什麼都不覺就睡著了。桃花在家裡等了半天,心想剛才唐軍還打電話說到了,怎麼還不上來啊。她撥唐軍的電話,但沒人接。於是披上一件衣服出了門,推開門卻看到唐軍正躺在門口。
桃花氣笑的嚷道,「喂,你個豬頭,瞧瞧你睡在哪裡了?就一步之差就頂不住了?你這個笨蛋。」
唐軍迷迷糊糊感覺到桃花在朝他嚷,但沒有想站起來的意思,覺得躺在地上很舒服。
桃花把他攙扶到屋裡時,他立刻醒了過來,感覺嗓子裡又乾又渴,然後讓桃花幫忙打開一顆西瓜。吃了兩塊兒,胃口痛快多了,而且腦子不再是剛進來時那麼沉。
桃花給他遞過來一杯茶,說:「上任第三天跟同事喝酒就喝成這樣,不讓人們小看了你嗎?做領導一頂要不失大雅,含蓄而城府。」
「小看什麼呀,酒場上我表現的很穩當,幾乎沒有出現任何閃失,感覺很滿意。但這個酒後勁大,回來的路上腦袋才突然有了壓抑的症狀。」唐軍說道。
桃花問現在呢?怎樣?還暈嗎?
唐軍搖了搖頭,說好多了,基本上恢復了正常。
然後桃花拿來一塊濕毛巾,幫唐軍擦臉。「瞧你臉上都是土,也就沾了倒在門口的光。要是倒在外面或樓梯上,你的腦袋瓜現在即使不縫針也估計起大包了。」桃花一邊溫柔的擦著他的臉,一邊不停的叨叨。唐軍沒有分析她的話裡帶有什麼深刻性,而是感觸著桃花的溫柔,不由得想到了蔣彩蝶。然後對桃花說,「不要擦了,扶我起來,我想跟你擁抱。」桃花笑了笑,將毛巾放在一邊,然後輕輕的將唐軍扶起。此時,有一股氣流從唐軍的心底開始湧動,他迫不及待的將桃花抱住,兩片嘴很熟練的吸住她的滴血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