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後,方士奇舒服的坐在客廳沙發上,一邊品嚐著碧螺春的清香,一邊欣賞電視裡的足球賽事。方玉蟬坐在旁邊正給他削蘋果,然後幽幽的說:「我覺得唐軍這個男孩兒非常的優秀,不論是長相,還是人品都是男孩中的精品。尤其他那雙大眼睛,非常的有靈氣,還有他那個像外國人一樣的尖鼻子,簡直帥死了。」方玉嬋聊起唐軍都是一種美美的神情,看得出,他對唐軍已經愛得很深。
此時,方士奇正在聚精會神的看電視,沒在意女兒說話。而且嘴裡還不停的嘟噥,哎喲媽的,腳真臭,如果再不努力指定要輸。
方玉嬋有點小孩兒脾氣,來了一句:「爸,你在聽我說話嗎?」
「聽著呢,你不是在誇唐軍嗎?那小子沒說的,當然是非常優秀了。」
方玉嬋嬌氣的樣子,小嘴一噘,將削好的蘋果遞到方士奇的手裡。方士奇卡嚓咬了一口,嚼了兩下可能感覺到了甜味,無意識的看了方玉嬋一眼,說了句謝謝。方玉嬋低著頭,沒注意到父親在看她,又開始為自己削蘋果。
這時方士奇忽然想到什麼似的,木木的抬起頭向天花板上面看了幾眼,說:「要麼讓唐軍到我身邊工作吧?現在世道很亂的,我身邊正缺一位會武功的男秘書,雖然是秘書,其實就是我的貼身保鏢。」
方玉嬋笑了,「這倒是個好事,不知人家唐軍答應不?」
「他怎麼能不答應?肯定樂得合不上嘴。你想想,給市長當秘書多有前途?不比他當一名特警隊員強?」方士奇自信的說。
「你以為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樣喜歡當官?有很多人就想一生與世無爭,做個頻繁的人。」
「你說的那些人都是沒有出息的人,也許本身能力也達不到,領導不了別人。拿破侖曾經說過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兵。唐軍就不同了,他很優秀,很有能力,也很帥氣。所以各方面都具備一個領導人的素質,如果經我的手好好培養一下,他日後絕對是相當有潛質的。」
方玉嬋沒回話,好一會兒才說,「有機會我幫你問問唐軍,看他願意不?」
三天後,方玉嬋把唐軍約了出來。對他說:「我爸想讓你調到市政府工作,你願意嗎?」
唐軍驚了一跳,然後搖著頭回道:「我不去政府裡上班,特警這個職業是我從小就追求的職業,我很愛它,怎麼能捨得放棄?」
「你的思想還有點固執,現在人都講究陞官發財,你在尖刀組特警大隊裡混不出什麼名堂,混一輩子也許都出不了公安局大門。但要是到了政府裡,你的前途就不可估量了。弄好了,一步登天的可能都有。這年月屬於金錢社會,有錢人就是活得瀟灑,吃香的喝辣的;要是沒有錢,那活得才叫苦逼,將來即使成了家想給兒子買個玩具都要算計錢,真能窩囊死。」
唐軍被方玉嬋提醒後,好像思想有點鬆緩,說:「去也行,不過尖刀組特警大隊領導肯定不同意我調走。」
「為了自己的前途,你還管他們幹嗎?莫非這一輩子就準備在他們的手下做事,受他們的擺佈?沒有更高尚的理想嗎?」
「其實我只是特警學院畢業的一個小珠子而已,哪裡敢想當官?畢業後有一個好的單位能接收我,已經很不錯了。」
方玉嬋摔了下頭,又說:「好男兒應該有大志,現在你的機會來了,一定要把握住。人這一生都是你在找機會,機會不會找你,但真正能找到機會的人又那麼的少。所以你好好想想吧。」
唐軍此時真的把這件事當回事了,問:「讓我去政府裡具體幹什麼,你爸沒說嗎?」
「給我爸當秘書喲。」
「什麼?秘書?僅僅一個小職員而已,那有什麼意思呀?我還以為要讓我去哪個部門當個小頭目吶?讓我激動了半天。」唐軍有點灰心了。
方玉嬋冷笑一聲:「你別把秘書這個職位看得太卑賤好不好?它可掌握著領導一半的權力,而且干幾年就可以騰空而起。你好好的去留意一下國內領導的陞遷軌跡,好多都是從秘書做起。告訴你,真正從基層混起來的領導太少了,因為有很多比你資格老的人在壓抑你,牽制你,升一級相當於脫你一層皮。而秘書就不同了,他是在上級領導的特權下空降到某個部門當領導,誰也惹不起。你就是在一個部門裡資格再老,你惹不起空降幹部。因為人家上面有人,有背景,你沒有。」
方玉嬋道理講的十分深刻,感覺什麼都懂。唐軍佩服的問:「你怎麼小小的年紀懂得這麼多道理?莫非也在官場裡鍛煉過?」
「沒有,我研究生畢業後就被分到大學裡當老師了。只是我爸身在官場,我接觸到這方面的事稍多一些。」
「那就是受你爸的熏陶唄,如果把你放到官場,也許你比同齡人都混得好,因為你經驗老道,比較有思想、有頭腦。」
方玉嬋呵呵一聲長笑,說:「不要誇我了,趕快去跟你們隊長申請辭職,現在這個秘書位置,有很多眼睛都盯著呢。」
和方玉嬋分手後,唐軍單獨思忖了一會兒,最後自己主意已定,就按照方玉嬋說的方案去做。
很快,他給隊長去電話,將自己要調走的想法全告訴了他。隊長很是吃驚,愣怔了一會兒才說:「唐軍,你怎麼突然想起走了?近來工作的不是挺好嗎?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你有離開的想法?莫非是我冷對了你,還是有人在背後誘惑你?
說實話,我真的不想讓你走,而且我們大隊所有的隊員都不希望你走。我們是公安裡單獨的一個秘密組織,是一個集體,大家都有很強的團隊意識,這麼長時間大家在一起工作,彼此是有感情的,你能捨得丟下戰友們,可是他們不捨得你走啊。」
唐軍被隊長說得心裡酸溜溜的,差點掉下了眼淚。如果要說他跟隊友們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可是為了將來的前途,他還是決心忍痛割愛。
「隊長,我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也不會忘記戰友之間的情感,只是方市長提出要我去他那裡工作。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所以選擇了離開特警大隊,請領導理解我的心情。」
「原來是方士奇主動邀請你的?」隊長驚訝的問,然後就開始歎氣。
唐軍理解隊長此時的心情,他惹不起方士奇。只要方士奇給公安局局長打一個電話,隊長就得無條件的放人。
最後隊長說:「還是你自己拿主意吧,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去給市長當秘書肯定是件好事。也希望你將來混得更出息,為我們尖刀組增光。」
唐軍一看終於說服了隊長,心情也變得爽了,放下那邊的電話,又快速給方玉嬋去電話匯報這裡的情況。方玉嬋激動的說,「太好了,我晚上就跟我爸說,估計下個星期一你就能過政府這邊上班了。」
「好吧,聽你的回信,再見。」唐軍說完,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