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著水眸不知道該如何反應。舒殘顎副
這算什麼意思?這算解釋了?還是不屑於解釋?
他慢慢放開她的唇,抬眸近距離看她,他從不知道在這黑暗中,他依舊能被她深深吸引不能自拔。
他從來不解釋,一向都只用行動證明,可是眼前的女子顯然不吃這一套,見她氣鼓鼓的模樣,他終究低笑了一聲後開口道:「那是她想的,朕從未這麼說過。」
「可是你沒有否認。宓」
「朕不想跟她解釋。」
不知為何,在聽到他這句話後她鼻頭一酸,雙眸立刻蒙上了一層霧氣。她知道這個男人從來都不喜歡解釋,凡事都要讓人去猜,可是儘管別人踩了也不一定能猜中。應該說,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思,可是他今夜卻在跟她解釋。
這說明什麼謚?
她雖然情感經歷為零,來到這裡就直接嫁給了他,可是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是在乎她的,否則他不會深夜還追過來,更不會現在這麼緊緊地抱著她,若是一個男人不喜歡一個女人,又怎會這般抱著她不放?
可是……
「你喜歡抱她嗎?」她跳躍性的思維險些讓慕容千尋跟不上,可是轉念一想,他也知她指的「她」是誰。
他勾了勾唇說道:「是她喜歡抱朕。」
這叫什麼話?整個一個自戀狂加自信心爆棚。
夜婉凝冷哼一聲別開視線:「可是我不喜歡你們抱在一起。」
慕容千尋一怔,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她,這是她第一次這麼直接了當地說出自己想法,今夜,唯獨今夜……
「你在吃味。」他戲謔地又將她的臉賺了過去睨著她。
夜婉凝身子一僵,原本紅潤的雙頰更加緋紅一片。
「誰吃味了,我才沒有。」雖然嘴上否認,可是她心中越來越清明。
是的,她吃味了,每次看見他們擁在一起就非常不舒服,好像有貓爪再撓著,可是又為自己根本無力阻止而懊惱。若是在二十一世紀,她是正妻,她就可以理直氣壯地上去賞他們幾耳光,可是在這裡,她也是個第三者而已,將來他還要真正娶妻,那一國之後。
所以她氣,她惱,她心裡發酸,可是她又無可奈何。
「說你有。」他霸道地扣住她的後腦覆上她的唇,又是一陣纏綿。
「沒……有……」她藉著一絲空隙呢喃開口。
誰知她的不誠換來他更深的吻,甚至將手鑽入她快要干了的衣服內,單手覆上了她的一方綿軟。
這般刺激的舉動惹得她身子一顫,伸手想要推開他那胡作非為的手,卻發現根本是徒勞無功,他的手依舊在她胸口輕柔滿捏著,而他的舌也鑽入她口中纏繞著她的與之共舞。
這廝……
夜婉凝抗拒無效只得任他胡作非為。
直到他慢慢將她放開,她才終於換來了一口新鮮空氣,隨即想要開口說什麼,他卻搶先了一步道:「說。」
說?說什麼?說她是在吃味?
她想要否認,可是她這才發現他的手還在她的一方綿軟之上,還惡意地摩挲著頂端。
這般無賴,她只得棄械投降:「是!哪有怎樣?」
「呵呵!」他突然沉聲一笑。
她不知道自己的話究竟哪裡惹他這麼高興了,她吃味他就那麼高興?
「阿嚏!」許是剛才衣服全都淋濕了,後來因為碰到蛇而嚇出一聲冷汗,她終究還是感覺有些受了風寒。
慕容千尋這才將她放開,並且將她抱離了自己懷中。
突然離開了他的懷抱,她心頭一陣空落,見他起身在尋找些什麼,她不解地問道:「你在找什麼?」
「你坐著別動,我找些乾柴。」他一邊找一邊說道。
「找乾柴?這下雨天的哪裡有乾柴?」原本以為他會出去找,可是見他只是在洞內搜尋,她更是不解地嘀咕了一聲,「洞裡怎麼會有乾柴,蛇又不會生火。」
她話音落下,他又低笑了幾聲,夜婉凝不明白,今天他這是怎麼了,好像心情好得不得了。既然他讓她坐著別動,她便也不動,也怕一個不小心又碰到了毒蛇或者那些蛇的屍體,想想就讓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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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中,夜墨凝還在不停地找著夜婉凝,他就不相信夜婉凝會這麼離開了,即使離開了皇宮,她定不會離開他,記得之前幾次從宮裡出來,她都沒有回丞相府,而是直接來了振國將軍府。可是這次究竟是受了多大的委屈,為何會連他都不告訴就離開了?
他派出尋找的人連天慕城外都尋去了,可是依舊聽不到任何找到的訊息。
凝兒……你究竟跑去哪裡了?
密林裡,陸秋瞑兜兜轉轉無數圈,發現自己當真是迷了路,以前總覺得這個密林有去無回是傳言,可是現在看來是真的,他真的找不到出路,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若是真的在此處喪生便也罷了,可是他竟然把當今皇上給弄丟了,也不知道現在慕容千尋究竟是否安全,亦或者是否走出了密林。
倚夏宮
馨妃得知慕容千尋親自帶著人馬去找尋夜婉凝,氣得早已臉色鐵青。一旁的宮女不停勸阻,可是她哪裡會聽勸,氣得牙根發癢,卻無可奈何。
「娘娘,夜已深了,還是早些就寢吧。」翠蘭上前恭恭敬敬地勸道。
馨妃站在宮門口看著外面的夜雨,指甲深深嵌入了邊上的門框。
「又是夜婉凝!皇上究竟是怎麼了,難道被她迷了心智不成,為何會為了她親自去尋?」她咬牙切齒地恨不得此刻夜婉凝乾脆死在外面。
翠蘭面有難色,可是她若不上前勸阻,還不知道這個主子會折騰到什麼時候,無奈之下她只得上前說道:「娘娘,皇上只是一時迷途,奴婢相信皇上很快就能回心轉意的。」
馨妃微瞇雙眸散發陣陣寒光,半晌,她頭也不回地吩咐道:「若是夜婉凝真的回了宮,以後好好盯著她,她的一舉一動本宮都要知道,若是她不回宮……」她冷笑一聲,「那就算她命大,否則休怪本宮心狠手辣。」
「娘娘……」靜蘭在一旁看著有些心驚膽戰,翠蘭拉了拉她的衣袖讓她噤聲。
馨妃走到床邊坐下,記憶又回到了那個雨夜,那是一個終生難忘的雨夜……
她記得在夏可博的安排下她來到了御書房,他沉著臉睨著她,她莞爾一笑提著羅裙緩緩走上台階幫他研磨,他依舊無動於衷,她以為這難得的機會她還是失去了,誰知就在她失落之時,他突然拽著她的手腕將她拉入懷中……
就在那裡……就在那個他日夜坐著的龍椅上,染上了她處子之血。
那一夜無非是瘋狂的,她雖然早已清楚他憤怒的是什麼,可是不知道他竟瘋狂到那般地步,不顧她是初次,瘋狂地掠奪。而後她才明白,他那是要抹去之前的恥辱,帶走夜婉凝在他身上留下的味道。
雖然痛得流淚,卻也笑得流淚,身子再痛也抵消不了心中的那份喜悅。
她一直以為她會榮寵不衰,因為她在新婚之夜問他,他同時娶了她和夜婉凝,往後她會不會得不到他的恩寵,他記得當時他眼底閃過一絲陰霾,隨後冷笑著說,夜婉凝只是空有個妃位,他會給她比夜婉凝百倍千倍的寵幸。
她信了,那時候她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女人,可是現在又如何?
景物依舊人面全非。
「夜——婉——凝!」馨妃咬牙切齒地念著她的名字,手中的紅羅帳瞬間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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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內,慕容千尋從洞中四處找來乾柴,夜婉凝也不知道這洞裡怎麼會有乾柴,似乎還有燒過的痕跡,或許是之前已經有人發現過這個洞裡有蛇,所以想要用火攻,可是洞中蛇太多,終究還是放棄了。
夜婉凝想要起身幫她,可是那手上的腳踝處已經腫得不像樣,剛站起來就痛得立刻坐了下去。但是這個時候她也不想再給慕容千尋惹麻煩,只得好好坐在一個石頭上。
慕容千尋撿來了乾柴放在洞中,隨後用兩根柴迅速鑽著。
見他如此,夜婉凝好奇地問:「你在做什麼?」
他回頭朝她笑了笑,見她一副探索的模樣,活像是一個孩子。
見他不回答,夜婉凝撇了撇嘴不再說話,不過沒一會兒,她終於看清楚了他的動作,忍不住扯了扯唇道:「不是吧?鑽木取火?」
這裡是山洞,他還做著鑽木取火的事情,這還真像足了原始人。
「你還懂鑽木取火?」他勾唇一笑,說話間,手中的柴還真是起了火苗,隨後他點了些細枝,火越燒越旺。
夜婉凝見真的起了火,忍不住興奮起來,可是聽他那麼一說,她揚了揚脖子道:「我懂的可多了去了。」
他沉聲一笑轉頭看她,那火苗不停上竄,他原本無可挑剔的五官在火光的照映下更是惹得人心頭一撞,不知不覺她感覺自己的身子逐漸發熱。
「好看嗎?」他戲謔地問她。
她一怔,當知道他在問什麼時,立刻別過臉,感覺到他的視線還旋繞在她的頭頂,她撇了撇嘴道:「自戀。」可是嘴角卻忍不住笑意濃濃。
他依舊笑著,伸手向她道:「過來。」
她緩緩看向他,見到他的手一直朝她伸著,她笑著咬了咬唇將手伸過去放在他的手心。可是當她起身想要走過去時,腳下一陣刺痛襲來,她痛得齜牙咧嘴地倒了下去。
預想的摔倒在地的疼痛沒有襲來,整個人跌入了某人的懷中。
「怎麼了?」他一手將她環於懷中,另一手檢查她的腿傷,「是不是被蛇咬了?」
這是他最心慌的事情。
「沒事,只是摔下山坡的時候崴了。」她緩了緩後道。
此時慕容千尋已經脫下了她的鞋子撩起她一條褲腿,發現腳踝處那紅腫,他心中一刺,好似那傷痛是在他的身上。
他將她抱到一旁,隨後輕輕捏著她的傷處。
「做什麼?」她有些擔心,難不成他連扭傷都能醫治?他慕容千尋難不成無所不能?
「忍著點。」話音落下,他用力一拉,只聽「嘎達」一聲,好像骨頭被掰正了,雖然心裡有了準備,可還是疼得她冷汗直冒。
「好了。」他又幫她揉了揉腳這才放下。
夜婉凝試著動了動,興奮道:「哇,真的不疼了,你的手法還真是跟鄒子謙一樣好,上次他也是只一下就把我的扭傷給治好了。」
她說得興奮,卻沒有看到某人已經沉了臉。抬頭看他臉上的陰霾,她心中一怔,哪有人變臉變這麼快的,剛才還好好的呢。
「怎麼了?」她不解地問,也忘了把襪子和鞋子穿上。
他抿了抿唇又握起她的腳沉著臉問道:「他上次也是這樣幫你醫治的?」
她疑惑地眨了眨眼睛,隨後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刻回道:「沒有,上次沒有脫鞋子也沒有脫襪子,只是拉了一下。」
聞言,他的臉色微微好轉,可還是沒有露出喜悅之色,而且幽深的雙眸一瞬不瞬地睨著她,手還握著她的腳不放,半晌,他說道:「以後這種傷就找醫女,不要找御醫。」
「有區別嗎?不是一樣是醫治?」她有些不明白他究竟在想什麼。
他抿了抿唇雙手捧著她的腳說道:「知不知道女人的腳只能男人才能碰。」
「鄒子謙不就是男人嘛!」她脫口而出。
慕容千尋簡直要被她氣死,將她突然一拉,她整個人都坐進了他的懷裡。
「是你的男人,你的男人只有一個,就是朕。」他糾正道。
不就是一隻腳,若是他在現代他的女人是演員,成天和別的男人接吻為藝術犧牲,他豈不是要活活氣死?
當然,這些話她是不能跟他說,可是見她的神色,他還是看出了端倪,只見他突然拉起她的腳,而他則俯首將唇落在她的腳背上,她猛然一怔。
他竟然竟然親她的腳,也不嫌髒……
「喂!你幹嘛!」她想要縮回腳,可是卻被她攢得更緊。
「你的一切都是朕的,誰都不許碰,知不知道?」他出言警告。
她也終於知道他的用意,這男人,霸道如廝,恐怕找不到第二個。
「那把脈呢?」她撇了撇嘴問他。
「找醫女。」他沉聲回道。
「那馨妃還不是找御醫的。」她扯了扯唇無語。
「不一樣。」他斬釘截鐵地答道。
她聞言心頭一撞,他說不一樣……
是啊,她想要的不就是與眾不同、獨一無二嗎?
忍不住伸開雙臂將他擁住,他顯然也被她的舉動怔住。
「慕容千尋……」她緊緊地抱著她言語哽咽,「我很貪心。」
他靜靜地抱著她,有些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她有些慌亂有些焦急,想要跟他說清楚自己心裡是怎麼想的,可是越是著急,越是不知如何好好地表達自己心中所想,張了張嘴,她又緊咬著唇。
他沒有急切,只是耐心地等著她開口。
她深吸了一口氣,終究鼓起勇氣說道:「千尋。」
「嗯?」他低低應聲,看著面前的火光,心頭瞬間在她的一句「千尋」中被照暖。
「千尋,我要的不僅僅是不一樣,我要的是唯一,是一生一世屬我唯一。」她微微側某感受著他的氣息,「你能給我嗎?」
他沒有想到她會這麼直接地說出口,心中是喜悅的,也是震驚的,他以為她不會向他吐露任何心中所想,他以為她有任何心事只會跟別人說,比如夜墨凝,比如慕容千景,又比如慕容玉衡,但是獨獨沒有他,可是她這一次真的說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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