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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99章 姦夫是誰(9000+) 文 / 李燕LIYAN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他?這不是了?

    回去的馬車上,夜婉凝一直蹙眉想著算命人的話,可是他的話也不無道理,慕容千尋的確不是良人,而那人才是事事以她為先的。

    可是,慕容千尋又怎麼可能放了她讓她改嫁?

    難道是說,到時候他想通了,也有了如花美眷,所以才放她自由不成?

    她抬手咬著拳不言不語,看著窗外繁花似錦卻如過眼雲煙汊。

    「那個姦夫是誰?」

    身後突然傳來慕容千尋冷不丁的一句話,嚇得夜婉凝渾身一顫。

    「胡說什麼?」她輕聲嘀咕了一句後又心虛地轉頭看向窗外朕。

    誰知下一刻,腰身一緊,她被他拽入懷中坐在他腿上。

    「喂!你要幹嘛?」她僵硬著身子想要掙脫,可她又怎麼能爭得了孔武有力的慕容千尋。

    看著他繃著臉看她,一絲不祥的預感瞬間蔓延了她全身。

    他不會是又要在這馬車裡發情吧?要說「車震」的話,這是不是太先進了些?在這顛簸的馬車裡還真是名副其實的車震了。

    見她眼神閃躲,慕容千尋鐵青著臉問:「剛才那算命的跟你說了什麼?那個姦夫到底是誰?說!」

    「什麼姦夫不姦夫的?說那麼難聽幹嘛?你沒聽他說嗎?那才是我的命中良人……啊……」她話沒說完,按住她手臂的大手突然一緊,痛得她驚呼出聲。

    「朕跟你說過,難道你又沒記性了?當初也是在這輛馬車上,朕告訴你,就算朕不要你,你也只能留在宮裡孤獨終老,別想著跟別的男人。」他緊緊扣著她的身子幾乎要把她捏碎。

    而他激烈的反應不僅讓夜婉凝疼得蹙眉,也讓她心中驚愕,他這是在乎嗎?是在吃醋嗎?

    「好疼……放手……」經不住他不斷用力,她疼得額頭冒出了細汗。

    他終是鬆了鬆手,但依舊沒有將她從懷裡放開。

    她見無法起身,便坐在他腿上揉了揉自己的手臂轉眸堆上他的視線,心中雖然不確定,卻依舊清如明鏡。

    「皇上說得好,就算是皇上不要也不放別人自由,這是皇上的專權。可是話又說回來,若不是皇上放手,我又怎會有第二段姻緣?說不定到時候是皇上為了兩國邦交就把臣妾獻出去了。兩國為了不開戰,把女人當禮品來送不是常有的事情嗎?」

    見慕容千尋蹙眉睨著她,她唇角勾起一抹譏笑:「不用這麼看著我,我有自知之明,在整個皇宮中,其實最讓皇上覺得一無是處沒有價值的人是我,當初還有一個丞相父親和一個將軍哥哥,如今的我,只不過是一個頂著妃子頭銜的空殼而已。若真有那麼一天,皇上不把我送出去,難道還要送最寵愛的馨妃嗎?她才是你的心頭珠寶,而我,從來不是。」

    她話一說完,卻覺得自己又說多了,跟他說這麼多他也不會懂,也不會動容,他的心從來都不會放在她的心上,前段日子也只不過是他心血來潮而已。而她,也沒有真心實意要做他的妃嬪。

    入宮這麼久,她哪天不是想著出宮,哪天不是想著穿越回去,即使感覺到他對她的態度變化了又如何?她要的一生一世一雙人,他永遠都不可能為她做到。

    思及此,她長長吐了一口氣,動了動身子想要起身,可後腦被他的手一扣,眼前一黑,他突然俯首吻住了她的唇。

    「唔……」她驚愕地發出了嚶嚶的聲響,卻也被他的舉動嚇得不得動彈。

    他這是在做什麼?為什麼突然吻她?為什麼感覺他的吻好像要證明些什麼一般。

    這個吻竟是激得她身子有些燥熱不適,難不成她因為一個吻而迷失了?

    直到他將她放開,她還是覺得有什麼好似不一樣了,他的眼神?他眼底流露出的神色好似帶著一抹異色。

    「朕不會把自己的女人送給別人當和戰禮。」他薄唇輕啟緩緩出聲。

    自己的女人?他說她是他的女人?

    她承認,聽到這句話,她的心裡有了一抹從未有過的悸動,至少她還不至於像她心裡想的那樣沒有價值。可是那樣的感覺也只是一剎那而已,很快她又平復了狂亂的心跳,因為他指的「自己的女人」不僅僅是她一個。

    這麼想來,便也沒有那麼珍貴了,只不過覺得自己還沒有那麼可憐而已。

    或許她不應該想這麼多,至少這樣就會活得快樂一點,可是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與其得到一點,還不如什麼都得不到方能讓自己死心。

    「哦?是嗎?」她擠出一抹笑。

    「你在懷疑?」他對她的這一抹僵硬的笑很不滿,若是換成馨妃,一定會感動得撲進他懷裡百般嬌嗔。

    她只是搖了搖頭道:「信!在政事上,你是個不錯的君王,還不至於窩囊到那女人當做是交換條件,那種割地賠款且把女人當物品的君王注定是亡國之徒,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他追問得有些急,突然有些不像他,問出口後他自己也發覺了這個問題,他究竟在害怕什麼?

    她又笑了笑,見他沒有再強硬地扣她在懷中,她抬手推開了他的手坐到他身側,隨後才緩聲道:「只不過即使不是這個原因,也會有其他原因讓你逐我出宮,否則又怎會有算命人的那番話?」

    「那只是江湖術士,他的話你也信!」他沉著臉看她那淡笑著側顏,忽覺那樣強迫自己歡笑的容顏讓他心存悸動。

    「我不知道,只是覺得他講得非常真實,可能性極大,你……」她頓了頓沒有再說下去,只是長歎一口氣看向窗外,「未來究竟如何,還要拭目以待。」

    慕容千尋也不再說什麼,只是覺得這樣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他怎麼可能看著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成雙成對還相偕白首?

    她見他不說話,將頭輕輕靠在車壁上,風吹開窗幔,她能看見外面百姓的自由來去,心頭泛起苦澀,等會兒她又要回到那個牢籠了。

    緩緩闔上雙眸,她也不再多言。

    不知過了多久,她好似睡著了,知道馬車停歇,她才睜開眼眸,只是在她睜開眼的一剎那,她竟看見慕容千尋快速移開視線,雖然只是一剎那,可是她卻聯想到剛才一直渾身不自在的原因。

    莫非他剛才看了她一路?

    可能嗎?

    亥時

    郊外小竹林內,一抹黑影背著包袱焦急地等著另一人的到來,在他東張西望下,另一個矯健的身影飛身到他跟前。

    「夏將軍,還以為你要失約了。」白天的算命人看見夏可博後驚喜地迎上兩步,

    「本將軍怎麼可能失約呢,上路的銀票都給你準備好了。」夏可博唇角勾起一抹危險的笑容。

    「今天我已經按照夏將軍的吩咐照做了,雖然當中差點就失敗了,可是好歹也達成了最後的目的不是?」

    「嗯,知道。」

    算命人朝夏可博手中的包袱看了一眼後媚笑著繼續邀功:「雖然有些話是編出來的,可是為了他們能夠相信,我也真的給她算了一卦,她的確是鳳凰命,只是中途坎坷一波三折。」

    「鳳凰命?」

    「是啊,夏將軍。她的命相實屬奇特,可以說是『置諸死地而後生』之命。」

    夏可博瞇眸望著遠方,難不成是因為新婚夜沒死成,所以才會有此命?這豈不是便宜了她?

    「夏將軍!夏將軍!」算命人見夏可博失神,試探地叫了幾聲。

    夏可博斂回思緒看向他,隨後將包袱丟了過去。

    算命人接過大包袱之後摸了摸,立刻驚喜過望:「夏將軍客氣了,怎麼準備這麼多?」

    「呵呵!你辦得好,所以多準備些給你,也好讓你安心上路。」他低沉的嗓音在這幽森的小竹林內環繞。

    「多謝夏將軍,多謝將軍。我也會按照當初的約定離開天慕城,永遠都不會回來。」他興沖沖地轉身準備離開。

    「不清點一下銀票嗎?」夏可博問道。

    算命人腳步一頓,隨後笑著打開他剛才丟來的包裹。

    誰知當他打開的那一瞬間,一把利劍直刺他腹部穿透了身子,鮮血隨著劍鋒低落在地上,發出了駭人的滴答聲。

    利劍抽出,算命人瞪大著雙眼倒在小竹林內,冥幣飄然而下,遮蓋了他的雙眼。

    他替人算了這麼多年的命,或許從未算到今夜會有此一劫,還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夏可博淡淡睨了躺在地上的人一眼,隨手取出汗巾輕輕擦拭著劍上的血跡。

    這種見血的事情對他而言已經是家常便飯,而且他不但也沒有一絲膽怯,眼底更是露出了不滿的神色。

    「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活著也是浪費!」他要的就是讓慕容千尋知道將來給他戴綠帽子的人是誰,誰知道這相士竟是在夜婉凝跟前耳語,害他失去了一次除去異己的機會。

    腳下輕輕一點,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小竹林。

    幽深似望不到邊的小竹林裡,冷風淒淒,風吹動竹葉發出嗖嗖的聲響,空中還飄著從算命人身上吹起的冥紙,乍眼看來不禁讓人毛骨悚然。

    這時,由遠及近又傳來腳點枝葉的細微聲響,另一偉岸身子出現在算命人身側。

    他蹲下身子探了探算命人的鼻息,發現他早已氣絕身亡,身子還尚存餘溫,知道是死後不久。

    起身看了看周圍,沒有其他異常,便知行兇者早已逃之夭夭。

    御書房內,慕容千尋看著如山的奏折,今夜難眠又要到丑時方能就寢了。忽聽外面傳來聲響,他不動神色應了一聲。

    「皇上。」陸秋瞑抱拳躬身。

    他頭也不抬地緩聲問:「死了?」

    「是。」陸秋瞑答,見慕容千尋點了點頭,他又回道,「但是皇上,那算命人並非微臣所殺,不知是何人已經捷足先登了。」

    「哦?」慕容千尋不解地看向陸秋瞑,「一個算命的人能與何人結仇?」

    「不清楚,只是他帶著包袱,身上還灑滿了冥紙。」陸秋瞑低頭一想猜測道:「會不會是他平日裡給別人算命之時喊高了價錢,得知得罪了人,就深夜逃走?」

    慕容千尋起身走到陸秋暝跟前搖了搖頭:「沒這麼簡單,你我回宮行至半路時朕就命你返回去,若是平日裡的仇人,怎麼會這麼巧在那時候就把他抓走了?而且你說他帶著包袱身上有冥紙……」

    「皇上的意思是……」一旁的胡林忍不住插了句話。

    慕容千尋蹙了蹙眉,眼眸中閃過一絲異樣。

    沉思片刻,坐到龍椅之上合上手中剛才批閱好的奏折對陸秋暝說道:「你先下去休息吧。」

    陸秋暝見他不答胡林的話,便沒有在問下去,躬身走出御書房關上了門。

    「皇上,時辰不早了,不如先安歇吧。」胡林見紅燭快燃盡,且茶水已經喝了數杯,便開口說道。

    慕容千尋透過輕紗窗戶看到外面夜已深,擱下了筆。

    豈料他剛準備起身,御書房外又傳來一陣熟悉的女人聲響。

    胡林看了看慕容千尋的神色,低聲請示:「皇上,是否讓馨妃娘娘進來?」

    慕容千尋抬眸晲向胡林,胡林立刻說道:「請皇上恕罪,奴才只是看外面更深露重,春季易得風寒,若是娘娘因此傷著了可如何是好。」

    「那就讓她進來吧。」慕容千尋勾唇一笑,重又將一旁的奏折放到面前打開看了起來。

    胡林見他同意,立刻喜笑顏開地親自走到御書房門口去開門。

    「參見馨妃娘娘,皇上請您進去。」他走出門口對馨妃行了個禮。

    「起來吧,有勞胡總管了。」馨妃低聲說了一句。

    她自是知道這個時辰了還能進御書房,若不是有胡林在一旁說話,她是怎麼都不可能如願。

    只不過她也受得心安理得,若不是平日裡給足了他好處,他又怎可能這麼盡心盡力?他的徒弟忠於夜婉凝,而他卻忠於她,其中還不是銀子的作用。

    她側身從翠蘭手中接過托盤進入了御書房,胡林本想要一同進去,卻因為馨妃的一個眼神而笑著退到一旁,並且幫她關上了房門。

    「參見皇上。」馨妃走進去後盈盈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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