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玩了?剛從不是玩得很盡興?」慕容千尋雙手負於身後,神色淡淡地看著他們幾人,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不得不說,他有與生俱來的帝王之相、帝王之氣。
「參見皇上(皇兄)。」庭院內的人立刻上前行禮。
「皇上怎麼來了?」夜婉凝拿著球有一下沒一下地在手裡轉著。
見她的神情,好像根本就不歡迎他的到來,這個感覺在他心頭一湧而上,讓慕容千尋十分不悅。
而且見他們個個臉色緋紅,分明是喝了酒,他們倒是挺愜意汊。
「怎麼,朕來不得?」月色之下,他全身寒氣逼人,剛才的喜悅氣氛一掃而空。
慕容千景看著氣氛不對勁,便上前打圓場:「皇兄何時也會說笑了,皇兄能來我們幾個高興還來不及,不如一起玩蹴鞠如何?」
「是啊,難得一聚,那就一起玩吧,還有秋暝你也一起來吧。」夜墨凝淡笑著說道朕。
慕容千尋看著夜婉凝不語,一旁的人也不好說什麼。
半晌,夜婉凝笑著將求丟給慕容千景後說道:「也好,你們幾個大男人玩吧,我先去洗個澡,已經一身汗了。」
見夜婉凝真的離開了庭院往內庭走去,慕容千尋的臉色更沉了幾分。
走到房間,夜婉凝長吁了一口氣,摸了摸額頭,先前喝了酒而後蹴鞠,又碰到突然到來的慕容千尋,現在頭有些昏昏沉沉的。而且不知道怎麼的,她現在看慕容千尋就是覺得不痛快,而且總會將視線落到他的肩上,看看今夜有沒有留下那一抹紅色唇印。
是她太小氣了嗎?但是她雖然是穿越而來成了他的妃嬪,可是她卻至今都無法坦然接受這個事實。
沐浴完後,她感覺酒氣還在上湧,沒想到這裡的酒也有這麼大的後勁。
穿上寢衣讓依蘭下去休息,聽到房門關閉的聲音,她從屏風後走出來準備就寢,誰知慕容千尋不知何時走了進來站在她的床邊。
「皇上怎麼還沒回宮?天色不早,不是明日還要上早朝?」夜婉凝是真的詫異,她以為他只是來查看她究竟在這裡做什麼,等看到了就會回宮,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親自過來,可是非常自然地以為他已經回去了。
「凝兒好像真的不太歡迎朕,是否打擾了你的雅興?」他上前一步將她攬進懷裡,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臉頰上。
夜婉凝張了張嘴,雖然覺得有些不可理喻,可是也不得不回答他的問題:「皇上多慮了,只是沒想到這麼晚了皇上還過來,也怕皇上會誤了早朝。」
他抿唇沉默不語。
她的眼皮已經有些沉,抬眸看向他說道:「皇上,臣妾困了,可否讓臣妾去就寢?」
腰間一鬆,他放開了她。
她轉身爬上床睡在了內側,並且面向裡背對著他,因為她不會天真地以為他會睡地鋪或回宮。
果然,身邊的一處沉了下去,他躺了下來,順便放下了帳幔。
感覺他向她靠近,她娥眉一蹙:「皇上是剛從她的床上下來?」
慕容千尋心頭一怔,看來她是真的對馨妃的味道極其熟悉。
「呵!皇上請見諒,臣妾聞不得這味。」她沒有轉身,只是閉著眼淡淡地說了一句。
慕容千尋心頭不悅,劍眉一蹙,被子下的手攬住她的腰把她轉過來讓她面對他。
可是他沒有想到他的這一舉動會讓她的情緒一下子激烈起來:「皇上!若是皇上還把我當成人而不是洩慾暖床工具,就不要在與她歡好之後又來碰我,我會覺得噁心。」
說完,她鐵青著臉又將身子轉了過去。
「夜婉凝!」慕容千尋被她的話惹怒了,真不知道自己深夜前來做什麼,明明在宮裡有軟玉溫香,可是竟鬼使神差地來這裡還要聽她奚落。
「臣妾又失言了,不管皇上怎麼做,臣妾也沒有權利阻止或說任何不是,可是我把自己當人,我要的不是榮華富貴,而是一顆真心,一顆完整的心,除了心,連身子也是,若是皇上給不了,那麼也不要給臣妾太多幻想。或許皇上對臣妾再淡漠一點,臣妾會更加好受些,也不會傻到以為能和別人不同。」
或許是因為酒勁上來了,她也不再隱藏心中的想法,閉著眼緩緩開口,心中的鬱結一下子全吐了出來。
慕容千尋原本黑沉的臉因為她的話而動容了,沒有一個女人會敢這麼跟他說話,他也相信,除了她,沒有一個女人會和他說這些,因為她們都清楚,要讓一個皇帝給予全部的身心,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夜婉凝卻毫不避諱地提了。
真的很傻,明知道不可能。可是,她又傻得惹人憐惜,也讓他的心底再次為她起了波瀾。
「喝了多少酒?」他突然轉移話題,即使她背對著他,他依舊能聞到她弄弄的酒氣。
這算不算酒後吐真言?
她往被子裡縮了縮,她意識到了自己的傻氣,隨後扯出一抹笑後轉移了話題:「臣妾很清醒,如今夜家處於非常時期,百官為了避嫌對夜家避之唯恐不及,皇上還扣了我爹和哥哥的月俸,他們現在的生活很拮据,雖然哥哥為了不讓我知道目前的狀況,還是為我準備了上好的酒菜,可是我什麼都知道。」
她從始至終都背對著他,也感覺到了身後的人放在她身上的手微微僵硬,可是她依舊自顧自說著。
「對於政事,臣妾本不該多言,可是我爹和哥哥好歹也是皇上的國丈和大舅子,難道皇上不應該替他們洗刷冤屈嗎?」
「或許……皇上已經找到了陷害他們的人,只是那些人因為是某些人的家眷,所以皇上不捨得動是嗎?」這只是她的推斷,之前在朝中能與丞相和鎮國大將軍抗衡的只有那些人,為了權力,那些人耍這些手段也是可想而知。
慕容千尋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眸看著她纖瘦的背影,張了張嘴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沒關係。」她苦澀一笑,「不管皇上要考慮多久,但是至少能早些還他們清白,被冤枉的滋味皇上沒有嘗試過,不知道有多難受,也不管皇上是有多討厭臣妾,可是父親和哥哥至少是為朝廷盡心盡力了這麼多年不是嗎?」
她的說話聲越來越輕,越來越模糊,知道聽不到她的聲響,慕容千尋才發現她說著話竟是睡著了。
早上醒來時,夜婉凝感覺腰酸背疼,隱約間好像記得自己昨晚說了好多話,可是說了什麼,她又有些不記得了。
支起身子,迷濛著雙眼看向外面,一早上的天就下起了濛濛細雨。
她長舒了一口氣正要起床,突然看見身旁躺著的慕容千尋,下意識地一怔,這才想起他是昨夜來的。
可是當她低頭看見他光裸的身子時,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幸好還穿著寢衣沒有被他扒光,一想到那樣的情景,她臉色一紅準備穿上衣服,輕微的動作驚醒了一旁的慕容千尋。
他睜開佈滿血絲的眼眸,好似昨夜沒有睡好,不過她倒不記得昨夜有什麼事情發生,他又怎麼會累成這樣,還不去上早朝了。
見他醒來,她不滿地看著他問道:「好好地睡覺,你幹嘛把衣服都脫光了?知不知道裸睡可恥?」
雖然這是她胡謅的話,可是她總是會不由自主地想著他若是躺在馨妃身邊或者其他女子身側,是不是也會如此。
慕容千尋起身沒好氣地說道:「你以為朕想脫光了睡?還不是拜你所賜!」
夜婉凝心頭生疑,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地說到她頭上來了?難不成是她半夜扒了他的寢衣?
怎麼可能?她還不至於飢渴到這個程度。
「自己喜歡脫光光,管我什麼事。」她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嘀咕著。
「來人。」慕容千尋睨了她一眼後沉著臉對外叫了一聲。
張德貴聞聲立刻走了進去,手裡還捧著慕容千尋的單衣。
「皇上,衣服昨夜已近洗乾淨了,也在火邊烘乾了,讓奴才給皇上更衣。」張德貴躬身說道。
夜婉凝下了床幽幽開口:「皇上愛乾淨,怎麼出門不乾脆多帶一件。」
晚上還要讓人連夜洗了烘乾,果然是皇室的風範,當奴才都不用睡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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