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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92章 梁祝 文 / 李燕LIYAN

    馨妃不怒反笑:「是本宮不好意思才對,方才真是忘了凝妃你還在。」

    夜婉凝扯了扯唇,她一個大活人還能看漏了?難道她的眼睛是假的嗎?

    不過她也不想再說出什麼讓慕容千尋以為她在吃醋的話,於是淡笑了一聲後說道:「沒關係,你們不用在意我,想怎麼樣就繼續,我也吃飽了,先行告退。」

    「站住!」慕容千尋沉著臉大聲喝止她,「朕有說讓你走嗎?」

    站住門口背對著他們的夜婉凝擰了擰眉,莫不是又要讓她看他們現場演繹激情?上回他沒有繼續下去,看起來這次是要做上次沒有做完的事情了汊。

    她壓住心頭的澀然轉身擠出一抹笑:「皇上還有何吩咐?」

    她的臉上一片淡漠,可是唇角卻勾起一抹譏笑,慕容千尋睨著她不語,眸色漸深而悠長。

    馨妃的視線在他二人身上一個來回,臉上染上不悅,轉眸看向慕容千尋,攀在他肩頭的手不老實地朝他的衣襟伸進去,唇已經覆上了他的喉結:「皇上……夜已深,想必凝妃想要回去休息了,不如就讓她早些回去嘛……朕」

    那語氣像是在幫夜婉凝說話,可是誰都看得出來,她是等急了。

    慕容千尋抿了抿唇,突然將馨妃打橫抱起往寢殿內走去。

    不可否認,那一刻,夜婉凝心中還是刺痛了一下,可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深陷,否則傷的是自身。

    胡林尷尬地朝慕容千尋的方向看去,又回頭看了夜婉凝一眼,卻不知如何開口。

    夜婉凝卻並沒有胡林想的那樣,她只是淡淡一笑,隨後轉身走出了倚夏宮。

    從倚夏宮經過尚處空置的儲秀東宮,來到了沁園,這是嬪妃們的小花園,還搭著戲台,聽說只要有壽宴或其他喜慶日子,這裡就會請戲班唱戲,可是現在除了四周的燈火和百花爭艷,還有巡視的侍衛,便如同一個與世隔絕的桃花源。

    其實皇宮真的很大,比她想像中的要大得多,不知道以後慕容千尋充盈了後宮之後又是一片怎樣的情景。

    她提步走上戲台,皇家的戲台也和一般的戲台不同,周圍湖光粼粼,偶爾飄來許願小紙船,好似元宵佳節。

    圍繞著戲台走了一圈,低眸看見角落裡躺著一把扇子,應該是戲子丟下的。

    她拿起扇子抬手一抖,扇子即被她單手打開。

    記得她之前不僅喜歡流行歌曲,也喜歡聽戲,因為在戲曲裡有淒美的愛情,有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癡情郎,有鐵面無私的包拯,有一切現實中沒有的東西。

    看到這把扇子,再看看自己的裝扮,不由地讓她想起了「梁山伯與祝英台」。兩人若是有情,幻化成蝶又如何?一墳容二人,翩翩起舞比翼雙飛。

    思及此,即使沒有伴樂,她也忍不住唱起了一曲「我家有個小九妹」。

    在她輕輕拂袖悠悠抬扇唱得盡興時,沒有注意到從頭到尾都看著她的身著一身明黃之人。

    慕容千尋負手站在不遠處,月光灑下,映出他深不見底的黑眸,神色悠長若有所思。直到夜婉凝一曲唱罷,台下揚起了沉沉的掌聲。

    夜婉凝身子一僵,猛地朝台下望去,卻看見慕容千尋站在台下,看樣子他是從頭到尾都看到了她唱戲的模樣。

    他不是應該在倚夏宮臨幸馨妃?為什麼會在這裡?

    提裙走下台,她站在他跟前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就怕他會說她打翻了醋罈子,所以在這裡抒發心裡的不快。

    不過好在慕容千尋倒是沒有這麼問,只是重將手負於身後勾唇一笑:「想不到凝兒還有一副好嗓子,只是不知道方才唱的是什麼?」

    夜婉凝想了想,這越劇在他們這個朝代似乎還沒出現過,所以只好淡笑著說道:「只是地方戲曲。」

    「曲名是什麼?」他又問。

    她抬頭看他,不知道他怎麼會對這個感興趣,只是在月色下,他的雙眸明亮如星辰,她急忙轉開視線回道:「梁山伯與祝英台。」

    「哦?這是什麼戲?好似沒聽過,講的是什麼?」他擰了擰眉,像是在細想。

    夜婉凝不由譏笑,抬腳向前走著,可是慕容千尋卻跟在一旁,她只好解釋道:「祝英台雖為女兒身,卻想要上書院求學,女扮男裝在書院中認識了梁山伯,兩人同桌共讀,同窗三載,感情十分深厚,祝英台也早已愛上了梁山伯,只是老實的梁山伯並不知道他叫了三年的『賢弟』其實是女兒身。」

    慕容千尋轉眸看著心事重重的夜婉凝,沉聲說道:「那接下來祝英台一定道出原委,然後和梁山伯喜結連理。」

    夜婉凝苦澀一笑:「不是所有的姻緣都是美好的結局,或者說,這世間有美好結局的姻緣少之又少。祝英台的父親卻托病給祝英台帶信,讓她快速歸家,臨行前,祝英台拖師母做媒,請師母在她回去以後,讓梁山伯去祝家莊提親。」

    她回頭看了一眼慕容千尋,又繼續說道:「梁山伯不捨得祝英台,所以十八里相送到涼亭,祝英台藉著『小九妹』的身份也跟梁山伯說讓他去提親迎娶『小九妹』,殊不知小九妹就是祝英台。當時梁山伯還傻傻地問她家的小九妹的品貌是否和祝英台相同,祝英台說是一母同胞,品貌相同,梁山伯才高興得答應。」

    「也就是說,梁山伯早就喜歡祝英台了?」此時的慕容千尋說話間像個懵懂的孩子。

    夜婉凝也忘了之前的不愉快,只停留在了那段淒美的愛情中。

    「是啊,只是當時祝英台是男兒身,所以梁山伯便沒有往這層想,當他從師母口中得知小九妹就是祝英台時,他立刻整頓行裝開始了一趟『回十八』,送別祝英台的十八里,往事種種讓他喜上心頭。誰料到了祝府,才知道祝老爺居然將祝英台許配給了馬文才,他一氣之下回家後一病不起,隨後再沒有醒來。」

    「死了?」慕容千尋一驚,「看來那祝英台也不是什麼善類。」

    夜婉凝搖頭苦笑:「祝英台是被她父親騙回府中的,當她得知梁山伯去世之後,她父親不讓她出門,她只好行權宜之計答應了老父嫁給馬文才,卻在快到梁山伯的墳墓前讓人停轎,下了轎,摘下紅蓋頭,她脫下嫁衣,裡面是一身素白,她在梁山伯臨走前讓他將來在他的墓碑上刻上她的名字,生未同衾死同穴。」

    「後來呢?」他一步一步地緊跟著,他們之間從來都沒有過這般靜靜地相處,伴著月色,兩人的影子在地上拉長,又是靠得如此近,只是不知道心到底離多遠。

    「後來……祝英台在梁山伯墳前的哭聲感動了上天,梁山伯的墳墓突然炸開,她彷彿看見了梁山伯在向她招手,她想也沒想,立刻跳入了墳墓中,隨後兩人幻化成蝶比翼雙飛。」

    「跳入墳墓……幻化成蝶?」慕容千尋似是想不通,而後又是勾唇一笑,「只不過是人們的美好願望而已,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情。」

    夜婉凝冷冷睨了他一眼,隨後沒好氣道:「的確,這世上這樣的癡情漢不多見了,就算有我也沒這麼好命可以得到。」

    「你!」慕容千尋當然知道她是在影射他是薄情郎,可是他剛想要反駁,她立刻說道:「好了,月凝宮到了,故事也講完了,皇上請回吧。」

    見夜婉凝想要一個人走進去,慕容千尋立刻提步跟了上去:「誰說朕要走了。」

    她回眸看著他,不知道他今日唱的又是哪出。

    「娘娘您終於回來啦。」依蘭和張德貴看見她回來總算是落下了心中的石頭,可是當他們看見慕容千尋親自將夜婉凝送回府中時,不由地一驚。

    「皇、皇上?參見皇上。」依蘭和張德貴兩人連同月凝宮中的其他宮女都齊齊跪在地上。

    「平身。」他沉沉開口。

    依蘭起身後看了看夜婉凝,隨後說道:「奴婢去給皇上和娘娘沏茶。」

    「不用了,夜已深,朕和凝妃娘娘要就寢了。」

    慕容千尋的話讓夜婉凝瞠目結舌,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已經被他拖去了寢宮,隨後支開了所有人。

    「喂!慕容千尋,你不要太過分了!」她氣得一把將他推開。

    「夜婉凝,你說什麼?」慕容千尋睨著她,她已經不止一次直呼他的名諱了。

    現在也就他們兩個人,夜婉凝也不怕把話說開:「你剛才還臨幸了馨妃,現在又跑來我這裡,你是不是精力太旺盛了點?就算是,你也去找別人行不行,本人有潔癖。」

    「呵!」他無奈一笑,夜婉凝還真是第一個嫌棄他的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朕方才臨幸馨妃了?」

    夜婉凝有些愣忡,隨後卻說道:「你當我傻的嗎?剛才是我親眼看見的,你還抱著她進去的,難不成你趕場子趕出癮了?也不嫌累得慌。」

    她越說越覺得自己像在吃醋,可是現在要收回話已經不可能了。

    只不過這一次慕容千尋沒有在意她這麼一說,只是走到她跟前突然伸臂將她禁錮在懷中,唇角洋溢出一抹邪肆的笑容:「你有見過臨幸只需片刻功夫的嗎?難道你還不知道朕需要多久才能解決?」

    夜婉凝聞言臉色一紅,他的話還能再淫穢一些嗎?

    只不過對於他的話,夜婉凝也似抓住了嘲諷他的把柄:「怎麼,皇上也有不行的時候?那馨妃豈不是很失望?」

    一想到馨妃那想要卻得不到的樣子,她便想要當著馨妃的面哈哈大笑幾聲,不知道她今晚是怎麼自己解決生理需要的。

    慕容千尋卻並沒有因為夜婉凝的話動怒,而是俯首在她耳際曖昧耳語:「誰讓你在晚膳前拚命地搾乾朕的精力,莫不是就為了這個目的?」

    夜婉凝原本的竊喜轉變為青紫的臉色,她發現慕容千尋的無恥絕對是沒有上限的。

    「我、我什麼時候……」她感覺開始無力起來,晚膳前分明是他不停地要她,她根本連拒絕的能力都沒有,可是到她口中,她卻成了一個慾求不滿的女人。

    一咬牙,她乾脆破罐子破摔:「既然如此,皇上就早些回倚夏宮,讓馨妃幫你解決,或者回御軒宮養精蓄銳,明日再和馨妃繼續。」

    「已經不需要了。」他臉上浮現一笑。

    夜婉凝原本因為慕容千尋的話愣忡,下一刻身子一輕卻已經被他抱起。

    「喂!你就這麼喜歡抱女人,等下月你的選秀女慶典上讓你抱個夠,你放我下來,我不想讓你抱。」

    「不想讓朕抱你還想讓誰抱?」他抬手揮下帳幔,隨之壓在她身上,伸手解著她的衣服。

    「是誰都比你這個誰都要去抱的人強……喂……你別脫我衣服……」

    顯然,她的反抗是沒有用的,轉眼間他再次進入了她體內。

    「慕容千尋!你不是說你不行了!」這廝居然連這事都騙她,氣得她想用腳蹬他,豈料這麼一來,他更容易的進一步深入。

    慕容千尋的體力讓夜婉凝咋舌,他一邊不停進出,一邊還能看著她低笑連連:「剛才是,可是現在不是了。」

    迷迷糊糊間,她感覺到自己被抱去清洗了身子,隨後又被抱了回來,整個過程中她都累得抬不開眼,直到重新鑽入被窩,她被一個溫暖的源頭包圍著,她在那溫熱處縮了縮。

    不知道是不是夢中,她聽到有人在她耳邊呢喃:「梁山伯與祝英台?蝴蝶?」隨後她左胸口一陣溫熱酥麻,好像有手在撫弄她的蝴蝶胎記。

    「凝兒,你想當祝英台?」耳邊再次傳來一句問話。

    她不悅地咕噥了一聲:「慕容千尋,你做不了我的良人,你是別人的……」

    隨後,她感覺到自己的肩膀一緊,但是而後她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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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得選秀女的日子越來越近,馨妃開始躊躇不安起來,如今慕容千尋對她已經沒了新婚時的熱情,雖然對夜婉凝,她也說不好慕容千尋對她是什麼態度,似乎是若即若離。

    在她面前他還是一樣的態度,有時候夜婉凝犯了錯,他也不會就此作罷,還會想盡辦法讓她認錯且接受懲罰,可是他又經常性在月凝宮過夜,讓她分不清慕容千尋對夜婉凝的情是真是假,所以她依舊還是防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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