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婉凝嘴角一勾:「嘁,小瞧我,我小時候可是奧林匹克賽圍棋冠軍。」
「奧林……匹克?什麼東西?」慕容千景滿腦子問號。
夜婉凝吐了吐舌頭,她剛才是一時口快了,於是拿起一顆白子笑著說道:「就是跟人比試,我是天下第一。」
慕容千景打量了她半晌,卻是不太相信地搖頭一笑:「好大的口氣,本王的棋藝也就皇上能與本王不相伯仲,其他人……不出半柱香就能將其殺得片甲不留。」
他將那一盒黑子遞過去,夜婉凝卻笑著將黑子推給他:「你先來。」
慕容千景看著她挑了挑眉,隨後也不再推辭:「好,那我先落子了。」
「放馬過來。」她拉了拉袖子一副迎戰的姿勢。
「對了,你之前說什麼見死不救?」他可不能莫名其妙落下這麼一個壞名聲,其他人說也就算了,怎麼到她那裡他也成了這樣的人。
「還有臉說。」她毫不客氣地落下白子擋住了她的去路,「之前在御軒宮,我明明聽到你在門外,可是我叫你之後你竟然還是走人了,真沒義氣。」
慕容千景手上的棋子剛要落下卻在聽到她的話後頓時一僵。
先前在御軒宮,他聽到有人喊他「千景」,卻聽得不是太真切,因為除了他和慕容千尋的已故母后,沒有女人會這麼叫他,而且聽胡林說今夜皇上讓凝妃侍寢,他以為她是忘情地在叫「千尋」,雖然心裡一沉,卻也是無奈之事,但是真的沒想到她在叫他。
「喂!你下不下啊?才剛開始就想這麼久,等你下完太陽都要升起,母雞都下好蛋了!」
慕容千景被她這麼一喊斂回了思緒,也因她獨特的比喻惹得陣陣發笑。
「我不知道你在叫我。」他下了好幾顆棋子才喃喃出聲。
夜婉凝抬起水眸看著他,而他的視線卻是落在棋盤,她無奈地歎了口氣:「算了,就算你知道也不會怎麼樣,你們是兄弟,而我……就算再不願意也是他的妃子。」
「你……不願意?」他詫異地看著她,「可是,聽人說你是自願嫁給皇上的。」
夜婉凝的神色不太好看,而她的舉動也和傳聞的大相逕庭,之後她便將話題扯開不再說下去,因為夜婉凝根本沒辦法跟他解釋,若是跟他說,她不是夜婉凝,她是穿越而來的。誰信呢?
兩個人這一次下棋可謂是棋逢對手,原本只是想要下個一盤棋之後便送她回去,卻不料竟是下得上癮了,一盤接一盤,根本沒有睡意。
而兩人在談及某些事情時,夜婉凝總會有獨特的見解,這是慕容千景在其他迂腐老臣那裡從未聽到的,原本以為她只是個不懂事的黃毛丫頭,卻不想她竟是他尋覓了這麼久的紅顏知己。
在夜婉凝想著下一個戰略時,他的視線卻是落在了她的臉上,但見她娥眉緊鎖沉思盈盈,偶爾輕咬紅唇,卻是說不出的嬌媚。
「好!就下這裡了。」她高興地抬眸,卻是撞上了他的灼熱視線,而他也立刻垂頭看向棋盤,臉上靜染上了一片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