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如此驚慌?」慕容千尋眼眸冷冽地抬起,濃眉總是習慣性地緊蹙著。
「凝妃娘娘溺水了!」胡公公顫抖著聲音回了話,雙眼小心翼翼地抬起,生怕因此觸怒了眼前的人。
慕容千尋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耐人尋味,卻沒有一絲憐憫之情。
「現在如何了?」他放下御筆緩聲開口,聲音中透著無限涼薄。
胡公公躬身回道:「德貴來報說雖然已經被救起,可是因為受了驚,所以今夜無法侍寢,怕伺候不好皇上。」
「伺候不好?」他嘴角閃過一抹譏笑。
她若想伺候人還不有的是辦法?什麼下三濫的手段都能使得出,怕是青樓的紅牌都不及她一二,溫潤的外表下有著一顆怎樣算計的心,他比誰都清楚。
「皇上……要不要重新翻牌?」胡公公小心翼翼地問道。
「擺駕月凝宮。」話音落下,他起身往臀外走去,胡公公反應過來後立即急匆匆跟上前去。
夜婉凝被人救起後因為失去了侍寢的機會,所以御醫給她把過脈確診她無礙後便離開了月凝宮,整個月凝宮又恢復了之前的死寂,靜得如同冷宮。
可是事實上也是如此,這裡和冷宮根本沒有任何區別。
慕容千尋甚至只讓依蘭一個人伺候她,還說是特別的照顧,否則會讓她凡事親力親為。而丞相多次想要看望女兒,他總是以新婚不宜見人為由拒不讓相見。
可是讓依蘭覺得奇怪的是,為什麼連凝妃娘娘本人都從未提及要見家人?是因為覺得丟了丞相的臉面還是有其他原因?
隔著重重紅色帳幔,夜婉凝躺在床上暗暗竊喜,這下總算不用去侍寢了,也不知道那皇帝的臉臭成什麼樣,或者他已經找了其他嬪妃去發洩獸慾也說不定。
依蘭蹙著眉心感覺這次是真的沒希望了,站在桌邊給夜婉凝泡著茶,因為近日夜婉凝說喜歡茶香,但是看著熱情裊裊升起,她的心卻跌落到了谷底,忍不住低聲嘀咕:「這麼一來還不知道有沒有下次機會,我的娘娘啊,您怎麼可以在關鍵的時候溺水呢?」
「誰要下次機會了?」
夜婉凝突然開口的一句話把依蘭嚇得差點掉了手中的茶壺,茶水也灑在了外面。
「娘娘,您醒了?」她打開帳幔看她正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甚至將手枕在頭下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依蘭高興地說道,「奴婢這就去稟報皇上,說娘娘已經醒來了。」
「等等!」她急忙將依蘭叫住,若是她去了,豈不是浪費了她這一次的好戲,可是她又不能跟她這麼直說,只好想了一個理由道,「想必皇上已經讓其他的妃嬪去侍寢了,你這樣貿然過去的話,你覺得妥當嗎?」
「娘娘……」她垂頭喪氣地一臉哀怨,「娘娘也該努力才是嘛……」
「有什麼好努力的……」
「皇上駕到!」
夜婉凝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胡公公大聲高喊,嚇得依蘭立刻過去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