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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74縱使相逢應不識 文 / 唐妡

    那隻手用的勁道很大。

    陶沝當場被扯痛,本能地回過頭——

    此時此刻,扣住她手腕的那個人正是適才一直站在人群中的十四阿哥。他看上去心情非常不好,嘴唇抿得緊緊的,面孔也繃得緊緊的,臉色更是黑到了極點,且渾身上下都籠罩著一種極度駭人的低氣壓。

    他正死死地瞪著她,眼中雖夾雜著些許驚愕,但更多的還是怒氣,熊熊燃燒的怒氣。

    「放開!」他衝著陶沝怒吼,眸光狂囂而陰鬱,辟里啪啦地向外迸射出炙熱的火焰:「身為女子,竟然當街抱著一個大男人不放,這成何體統?」

    成、何、體、統?!

    陶沝被他最後這句話吼得愣住了。倘若是在平時,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懷疑這傢伙是四阿哥上身了!成何體統這四個字,居然也能從這位號稱「桀驁不馴」的皇十四阿哥口中蹦出來?!

    不過現在,陶沝顯然已沒有多餘的心情去想那些。

    她只知道,她今次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開眼前的這個人,死也不能放手……

    這個人一定是師兄!

    她的直覺是這樣告訴她的,即便他不肯承認,但她還是如此堅信不疑!

    她不放手!

    這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師兄,如果現在放手了,那麼她便會徹底失去他了……

    「聽到了沒有?」眼見陶沝這會兒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話而作出任何要放手的意思,十四阿哥當即更怒,提高嗓門再度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臉上的表情也愈發凌厲懾人,連帶手上亦加大了力道:「我讓你放手!」

    「不!我不放!」陶沝死死地咬著唇,抬起水氣朦朧的晶眸,鉚足勁迎視著他,倔強地堅持:「死都不放!」

    「你!」十四阿哥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額上青筋凸顯,粗重的氣息從鼻腔裡灼灼噴出,原本俊朗的面容這一刻也開始變得有些扭曲,握住陶沝手腕的指骨更是咯咯作響。他繼續瞪著她,咬牙切齒地一字一句:「你,你這個該死的……」

    「桃子!十四哥!」不等他把話說完,巧巧這時也從不遠處的人群中擠了出來,蓮步小跑到了這三人面前。

    她頗有些好奇地盯著在場三人逐個打量,最後將視線落在了那個被陶沝死死扯住衣袖的白色身影上:「桃子,這個人……是誰?」

    聞言,陶沝緩緩地轉過頭來看了巧巧一眼,猶豫了一下,咬著唇沒答話,繼而又回過臉去用異常哀怨的眼神望向站在另一邊的那個人。

    而那人此刻也正靜靜地望著她,眼中的意味頗為複雜,令人捉摸不清。

    看一會兒,他又偏過頭去瞅了瞅旁邊的十四阿哥,目光微微閃爍,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現場的氣氛顯得格外古怪、沉寂。

    四人正僵持間,對面的人群裡又適時地鑽出了一個身量不高的男孩子,書僮的打扮,看上去大約十五六歲的光景,穿著一身極樸素的青色布衣,一手拎著一個包袱,另一隻手裡則舉著一柄上書「卜卦相面」字樣的旗子。

    只見他拎著兩樣東西一路小跑到四人跟前,旁若無人地沖那個白衣男子大聲抱怨道:「師父,您怎麼跑到這兒來了?徒兒可是在那邊等了您好久啊……」

    「師父?!」陶沝聞言一震,本能地在嘴裡喃喃重複著眼前這個青衣小僮對白衣男子的稱呼,「你,你竟然叫他師父?!」

    「對啊!」青衣小僮一臉不解地看著她,「師父收了我做徒弟,又教我本事,我自然是該稱他師父的,這有什麼錯麼?」

    他說著,彷彿現在才終於注意到陶沝等其餘三人的存在,臉上一驚:「你,你們這是在做什麼?為何要拉著我家師父不放?」停了停,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又立刻作恍然大悟狀:「啊——你們幾個該不會是想讓師父為你們卜一卦吧?」

    「卜卦?」陶沝又是狠狠一震,那,不就是傳說中的算命嗎?!可是——

    師兄他……怎麼會做這種事情?!

    這,這怎麼可能呢?

    那個一心都埋首於科學實驗的師兄,那個只懂得在實驗室裡做天體物理學方程式分析的師兄,那個她一直都相信他是無神論者的師兄,又怎麼可能和算命先生這項職業扯上關係?!

    「你,你確定?!」陶沝問這話時的聲音頗有些發顫,完全失去了剛才的底氣。

    「當然,我家師父卜卦的本事可是相當靈驗的!」青衣小僮回答得極是自豪,似乎很以自家師父為榮。只不過,在看到陶沝此刻正死死扯著那名白衣男子的衣袖時,他臉上的神情又反射似地當場沉了下來,連帶看向陶沝的目光也變得有些鄙視:「不過,這位姑娘,不是我說你,你若是想求師父給你卜一卦的話,也用不著這樣拉拉扯扯啊!我家師父可是修道之人,不近女色的,你就算……」

    他那廂的話還沒有說完,陶沝這邊已經匆匆地、迫不及待地於中途將其打斷了:「你說什麼?修道之人?」

    她驚得當場目瞪口呆,忍不住回過頭去再看一眼面前的那名白衣男子。而後者此刻的臉上依舊保持著平靜無波的表情。

    「沒錯!」青衣小僮接上她的話茬,答得甚是得意洋洋。「我家師父可是自小就在山中隨高人修道的,前不久才剛剛下山來呢……」

    自小修道?!

    這,怎麼可能……

    陶沝的腦子一下子懵了。難道,真的是她認錯人了麼?

    見她此刻愣神,那名白衣男子也淡淡地開了口:「如何?姑娘現在總算可以確定,在下並不是你所認識的那個人了吧?」說罷,低頭瞥一眼自己被陶沝牢牢扯住的衣袖,又再補上一句:「姑娘這下可以放手了吧?」

    怎麼會……

    陶沝呆呆地抬頭看著他,一動不動,任由對方將自己的衣袖從她手裡逕自抽回,然後,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那名青衣小僮見狀也趕緊跟上前去,走到半路,像是想起了什麼,又回頭丟下一句:「對了,這位姑娘,如果你真心想求我家師父卜卦的話,可以去城東找我們。我和師父每日都在那兒擺攤的,不過,師父他每日就只算三卦,姑娘若要來的話記得請早啊——」

    說完,便匆匆跟上那名白衣男子的腳步離開了。

    陶沝怔怔地站在原地,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桃子,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巧巧方才始終被這幾人無視在一旁當作空氣,這會子見男人走了,趕緊瞅準機會湊上前來問道:「那個人到底是誰啊?你為什麼……」

    怎麼可能……

    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結果?

    修道、卜卦、相面……這些字眼明明就跟她所認識的那個師兄一點兒都不搭邊啊,連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塊去的……

    他,真的不是師兄麼?

    「桃子?你怎麼了?」見她並不開口答話,巧巧皺皺眉,忍不住再次追問一遍:「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可是,這世界上真的會有長得如此相像的兩個人嗎?甚至,連說的話幾乎都一模一樣?

    不,不可能的!

    她不相信,更不甘心,她要去問清楚,問清楚那個人到底是誰!

    這樣想著,陶沝下意識地邁開腳步想要跟著追上前去,但旋即便發現自己的右手腕此刻還被那位十四阿哥死死地扣在手裡,而對方此刻正緊擰著眉心、眼神凌厲地瞪著她,彷彿已經猜到了她接下來要作出什麼樣的舉動:「你打算做什麼?」

    「鬆手!」她使勁掙脫著他的束縛,嘴裡也不停地高嚷出聲:「我要去找他問清楚!」

    沒錯!這個世上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這樣的巧合的,她一定要去弄明白這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休想!」十四阿哥斬釘截鐵的一句話便決絕地斷了她的念想。

    他的聲音聽起來寒如冰封,冷清的語氣裡透出嗜血的森冷,那一字一句都像是從齒縫裡磨出來的。

    陶沝一愣,繼而更加狠命地反抗:「你放開我!」

    而她的這一反應也顯然是將十四阿哥給徹底惹火了。

    他劈手捏起她的下巴,用那只沒有扣著陶沝手腕的左手,惡狠狠地將她的臉向上扳起。他的力道大得驚人,似是恨不得將她的下顎骨給捏碎。

    「你這該死的女人到底有沒有羞恥心啊?」

    他再度衝著她大聲怒吼,也不管自己話裡的用辭有多惡劣傷人:「即便是那些青樓裡的女子,也斷不會在這大街上隨隨便便對一個陌生男人投懷送抱!」

    他吼話的氣勢驚人,臉色也有些猙獰,那全身高熾的怒氣更是讓陶沝沒來由覺得毛骨悚然——

    「而你倒好,不僅主動對人投懷不算,現在人家都已經說他不認識你了,你卻還要繼續糾纏,就算再怎麼胡鬧也要有個限度吧?別忘了你自己是什麼身份!就算九哥他不喜歡你,你也絕不能去找其他男人!」

    「十四哥,你,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桃子她……」不得不說,十四阿哥此刻的這番話實在是有些過分,連站在一旁的巧巧都有些聽不下去了。她剛想開口幫著陶沝解釋幾句,但才說到一半,便被陶沝先一步搶過了話茬:

    「放手,我要做什麼不用你管!」縱使心裡的確有那麼一點害怕和顧忌,但陶沝此時還是鼓足勇氣予以了反駁,且口不擇言的程度完全不輸對方分毫:「反正我遲早都是要被你家九哥休的,我就是現在去找其他男人又怎樣?難道將來下了堂之後,你們那些規矩還能再管我不成?」

    如果以後真的離開了這座皇宮,那麼就算她再去找個其他男人傍身也是在情在理!

    「桃子,你怎麼也——」巧巧也有些驚異於陶沝此刻表現出的這番氣勢,包括她驚天地泣鬼神的說辭。

    「你——」十四阿哥聽得氣極,當下更加用力地捏著她的下巴,更加凶狠地瞪著她,而陶沝也不甘示弱地回視——

    為了師兄,她今天豁出去了!

    眼見兩人之間已然呈現出這般劍拔弩張的氣氛,巧巧似乎有些急了,但一時又不知道該如何勸解。正在這時,週遭的圍觀路人又開始議論紛紛:

    「原來這兩人不是一對啊!我聽著這個女人怎麼好像是那個男人的兄嫂?」

    「是啊,我剛才也以為他們是一對呢!」

    「不過,這女子說話還真是不要臉!也不知她家夫君是哪位倒霉的主……」

    「就是!不得夫君寵愛就要去找別的男人,當真是水性楊花……」

    「沒錯,剛才走掉的那個男人好像還是個道士呢,她居然連道士都想染指……」

    「!#¥%……」

    「滾!」

    這個字是從十四阿哥口中冒出來的,卻並不是衝著陶沝,而是此刻在旁邊嚼舌根的那些圍觀之眾。在聽到那些人此刻對陶沝的一番議論之後,十四阿哥臉上的火氣當場更甚:「你們這幫人圍在那兒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都給爺滾遠點,有多遠滾多遠——」

    因為是對著陌生人,他這會兒的語氣較之剛才明顯更為火爆。

    而那些原本駐足在一旁圍觀看熱鬧的人群見當事人已然動了怒,立刻紛紛做鳥獸散,那速度快得簡直就跟聽到現場埋了一個定時炸彈般迅速無比。

    十四阿哥吼完,回頭怒意未消地盯著陶沝看了一會兒,隨即便不容拒絕地衝她和正呆在另一邊的巧巧施號發令:「我們回去!」

    說罷,第一個抬腳走人。

    但他握著陶沝手腕的那隻手卻是由始至終都沒有鬆開過。

    於是乎,陶沝便一路蹌踉著,被迫跟在十四阿哥後面往回走——確切的說,其實是被後者強行拖著往回走——差點沒摔倒在地上。

    纖細的手腕被對方握得生疼,但陶沝此刻卻並不打算向這位十四阿哥求情,因為她知道自己即使說了,對方也不會作出任何讓步。

    因此,她只死死地用貝齒緊咬住嘴唇,不讓痛苦的呻吟有機會溢出口。冷汗涔涔地從額頭滲出,她的嘴唇幾乎被咬出了清晰的血絲。

    巧巧追在兩人後面看到這一幕情景覺得無比揪心,忍不住從旁開口為陶沝求情:「十四哥,你別這麼用力,桃子她……受不住的呀……」

    然而可惜,某人卻如陶沝先前所料的那樣,對於巧巧這番求情的話語置若罔聞,手上的力道絲毫沒有要鬆懈的意思,他只自顧自地強拖著陶沝往前走,卻看也不看她這會兒的表情,就這樣一直將她拖至了馬車前。

    正要上車,一個聽起來略有些熟悉的男聲卻意外地從身後不遠處傳來:

    「十四弟?!」

    陶沝忍著痛回過頭,出現在她眼前的居然是之前在寺廟裡已見過的十三阿哥和傾城。

    一時間,她莫名地有些怔住了。他們兩個怎麼會在這裡?

    「是你們?」看到十三阿哥和傾城兩人這會兒出現,十四阿哥終於有所顧忌地鬆了手,但臉上的餘怒依舊未消。

    陶沝趕緊趁此機會跑到傾城身邊,緊緊地攥住了對方的胳膊,眼中微有淚意。

    「怎麼了?」傾城一臉疑惑地打量著她的臉,語氣輕柔:「可是出了什麼事麼?」

    陶沝低下頭,抿著嘴不說話。

    傾城奇怪地打量著她,而後像是想起了什麼,掉轉頭看向站在另一邊的十四阿哥,眼帶深意:「十四爺,究竟出了什麼事?陶沝她……」

    「哼——」

    十四阿哥凝著臉死死地瞪著此刻躲在傾城身後作尋求保護狀的陶沝,並不出言解釋。半晌,他冷冷地從鼻腔裡哼出一聲,沖傾城擺出一副「爺憑什麼要向你解釋」的模樣。

    「十四弟!」見此情景,十三阿哥似是有些不滿意對方表現出的這份態度。「你這是什麼意思?」

    「怎麼?十三哥這是要為自己的心上人抱不平麼?」沒想到,十四阿哥卻是絲毫不受十三阿哥的這番問話影響,依舊維持著剛才那副桀驁不馴的樣子,言語間也沒有半分尊敬的意思。「倘若讓十三哥看不順眼的話,那十四弟這會兒先走便是了!」

    說完,也不管十三阿哥的臉色有多難看,直接跳上馬車,吩咐小廝啟程離開。

    巧巧這會兒剛從後面氣喘吁吁地追上前來,冷不丁見到十四阿哥乘坐的那輛馬車已然揚長而去,當場怔在了原地。不過緊接著下一秒,在她發現這會兒還站在一旁的十三阿哥等人時,又立刻安心似地小小鬆了一口氣。

    她小跑上前,臉帶狐疑地沖十三阿哥上下一陣打量:「十三哥,你怎麼會在這裡?剛才四哥他不是說皇阿瑪正在找你嗎?」

    「當真?」十三阿哥顯然也吃了一驚。「我怎麼不知道?」

    「難道不是麼?」聽到這話,巧巧愈發感到驚訝,繼而像是想到了什麼,連忙轉過頭去向一旁的陶沝作確認:「桃子,你剛才也聽到了對不對?四哥他明明是這樣說的……」

    陶沝聞聲抬起頭來瞄了巧巧一眼,旋即又立刻低了下去,一聲不吭。

    看這意思,她家四四大人剛才多半是因為不想讓十四阿哥和巧巧兩人有所誤會而選擇撒了謊!不過,這倒是滿令她意外的,原來,四四大人他也是會說謊話的啊!

    「陶沝,你怎麼了?」覺察到她這會子的極度不對勁,巧巧一時也忘了剛才問話的初衷,將注意力完全轉到了陶沝身上。「十四哥他剛才……」

    才說到一半,她忽然陡地收住了口,大概是意識到剛才發生的那件事並不能在十三阿哥和傾城面前透露。

    「巧巧,你們剛才……到底發生了事?」十三阿哥顯然聽出了其中的不尋常,「十四弟他……」

    「我,我不知道,我,我剛才什麼都沒看到……」巧巧回答得頗有些語無倫次,一聽就知道定是在有所隱瞞。

    而陶沝也不點破。此時此刻,她的心裡一直在進行著激烈掙扎——

    究竟,該不該告訴傾城,她今日看到師兄了?

    雖然對方眼下並不肯認她,但是她內心卻始終沒來由地堅信,那個人一定就是師兄!

    如果,剛才換作是傾城在場的話,師兄他一定不會不認她的吧?

    如果,是傾城的話,那麼師兄他,一定……

    「陶沝!」

    正當陶沝內心還在左右糾結的時候,傾城看出了她的走神,忍不住輕聲喚道:「你到底出了什麼事?」

    她一面說,一面拉起陶沝的手,卻不小心觸到了後者方才被十四阿哥握疼的手腕處。

    「啊——疼!」陶沝當即忍不住叫出了聲。

    「怎麼了?」傾城本能地一怔,而後放輕了手上的力道,小心翼翼地撩起了她的衣袖——

    只一眼,她便立刻倒抽了一口冷氣。

    陶沝的右手腕被握出了條條淤青,細看之下,儼然是一道道手指的印痕,有些地方甚至還被磨掉了一層皮,正透出點點血絲。

    「這是——」乍見到這幕畫面,傾城頓時忍不住朝陶沝投去無比驚愕的探究目光,語氣也有些震驚:「這是誰弄的?十四爺麼?未免也太沒輕沒重了吧?」

    陶沝默不作聲,既沒承認也沒否認。

    巧巧也在一旁低頭保持沉默。

    十三阿哥見狀也湊過來朝陶沝的手腕處瞟了一眼,當場愣了愣,隨即便眼色古怪地瞧向陶沝:「這真是十四弟剛才弄的麼?」

    陶沝依舊咬著唇不作聲。

    十三阿哥挑了挑眉,目光另有深意地移到陶沝的臉上,神情也連帶變得有些錯綜複雜。

    良久,他別開視線,幽幽地望向前方:「我記得前邊不遠有個醫館,九嫂要不先去那兒包紮一下吧?」

    「……」陶沝還是沒作聲,不點頭,也不搖頭。

    「既如此——」傾城瞥了她一眼,自作主張地在旁邊代替她做了回答:

    「那就請十三爺帶路吧!」

    作者有話要說:想了想,還是今天把這章補完吧~然後下週一在更新~

    明天某唐請天假,體檢,然後還有好多其他事情要做~筒子們就別等了~

    對了,某唐看了留言,發現果然有筒子猜中的說,不過筒子們其實不用擔心,要相信某唐的情節設計,某唐絕對是不會對師兄那麼殘忍的~嘿嘿~(不過話說回來,筒子們千萬別去相信雍正王朝裡的那些劇情和對那個人的描述啊~全是瞎編的~建議去找真正的史料記載研究~那件事的真相其實沒那麼簡單的~)

    呼呼,某唐去睡了,明天要早起體檢的說~留言某唐抽空會一一回的~

    筒子們晚安~

    6.2

    呼呼,先來更一段,後面還有一段~看今天能不能碼完~明天要去體檢的說~

    話說,筒子們都能正常登陸後台的麼?為嘛某唐這兩天老是登不上啊?昨天晚上也是,是電腦的問題還是網站本身的問題?鬱悶~

    寫到這裡,筒子們應該差不多能猜到師兄在這個朝代的身份了吧?雖然答案後面情節裡會有,不過如果這章有筒子猜到,某唐考慮加更啊~哈哈~僅限一次機會啊~

    (不過,貌似就是加更也要等下周了~明天體檢回來估計沒力氣……今明兩天估計能把這章後面那部分補上已經不錯了~汗~)

    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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