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已經三天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對穆家的監聽沒有消息,而羅旭他們也沒有再打來電話。程洲站在公司的頂樓往下看,陸露站在門口盯了好一會兒,才端著咖啡走進去。
「程總,你還好嗎?」
程洲微微地回頭看著身邊的陸露,輕輕地恩了一聲,如是不知情,也許真的會被他的哀傷給騙了。可是偏偏她知道,只能表面上安慰著,在心裡問候這個虛偽的小人。
程洲看看陸露最後卻點頭,幫他?現在誰都幫不了他,自己做的那些事見不得光,所以不能報警,林天、秦玉潔,任何人都可以隨時碾死他。所以現在讓才這麼冷靜。無論是他們最後誰贏了自己都少個勁敵,多一分安全。
「這樣太冒險了。」林天不贊同。「現在C城沒人不認識我們,你去就是自投羅網。」
「丈夫?」穆志恆抬頭。
程洲搖搖頭。被羅旭他們帶走,除非秦玉潔答應他們的要求,否則是不會有消息的,要不然……就是不好的消息。
不安慢慢的在心底蔓延,手越攥越緊,甚至有咯咯的聲音傳出來,自己竟然都能在當初的那場爭鬥裡全身而退,她才不信自己會栽在幾個年輕人的手裡,無論是羅旭還死賀雲翔,沒有人能打亂她的生活。想著,她換了衣服從家裡走出去,只是才一出門,就被跟上,從小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大,這點小伎倆,自然瞞不過她。沒有刻意的甩開他們而是去了銀行,又去租了遊艇,看上去根本沒有任何異常。盯梢的還以為她是真的對羅旭妥協了,卻想不到她的心中其實是在醞釀一個更大的陰謀,因為事先跟警察「商量過」她做的這一切要人以為她只是在配合羅旭,為了方便抓捕。自然一切辦起來都非常順利。
看著他驚恐的模樣,賀雲翔的心中就可以認定,他知道。身側的手慢慢握緊,看得出他知道這個消息很久了,可是他竟然知道,還能跟她在一起生活,現在還為她掩飾罪證,穆志恆,你這樣都不會覺得愧疚嗎。
「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賀雲翔問,「其實你我都很清楚這家事情的牽扯有多廣,你已經做錯了,就不要一錯再錯。想想小寒,如果真的愧疚……」
「你應該知道我在說的是什麼!」賀雲翔冷靜道。他也堅信,穆志恆知道,否則……現在他也不會對秦玉潔冷落至此。當年他們的感情。在C城也算是一段佳話。若不是知道了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他是不會這樣的。「你知道小寒的母親當年是怎麼死的嗎?」
「我們真的要這樣繼續等下去。」在這裡蹲了幾天,林天也完全的失去了耐心。
陸露眨巴著眼睛,保險櫃?對哦!要是他真的掌握著什麼重要的東西,當然不會放在身邊啊。想著鬱悶的心情漸漸好起來,就知道天無絕人之路的……
「哦。好,知道了,我會抽時間去辦理。」
「我想讓你把知道的事情告訴我。」賀雲翔開門見山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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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轉身走開,而再度回到警察視線中的時候,已經是出門時的模樣。
秦玉潔的環胸站在窗口,現在外面都是警察,就連家裡的電話都都被監聽了,她想要做什麼,根本就無從下手,現在羅旭也沒有再打電話來,難道是他發現她已經報警了嗎?
「程先生您在銀行的保險櫃到期了哦,請問您還要續租嗎?」
吱嘎。聽見開門的聲音,他忽的睜開眼睛,賀雲翔站在門口看著雙眼通紅的穆志恆,沒有等他的邀請直接走進去。曾經他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跟他有交集了,可現在的案子,卻讓他不得本來找這個自己此生最厭惡的人。
秦慕歌閉眼,其實早就知道的,她不會管,但凡她對她有一點的關心和愛護,都不會把他送給那樣一個男人。現在只要閉起眼睛,就會想起他的模樣,凶狠、BT……想想就覺得好噁心。
「我覺得這事有詐!」
秦慕歌蔫蔫地抬眼看看他。「我真的沒力氣了。」這裡好髒,有一種很刺鼻的意味,就連她自己都是。
待到那邊掛斷,她若無其事的掛斷電話,哼……終於被我抓到把柄了……
穆家。
「您太太還是沒消息嗎?」
「你夠了!」穆志恆惱火。「不要把小寒掛在嘴邊,利用她達到自己的目的,賀雲翔這就是你對小寒的愛?」
「但願吧!」但願不是壞消息。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穆志恆起身。這件事他調查是一回事,可是跟警察說就是另一回事了。
「喂,警察局嗎,我已經跟羅旭他們約定了時間,明天凌晨三點半。」她修長的手指緊緊地握著電話,眼中滿是狠戾的光。「對,就在那裡!好,有事我會隨時聯繫你們。」她說著掛掉電話,看了看停在不遠處的那輛車子,她的唇角勾起一絲冷漠的笑意,然後若無其事的走想自己的車,過了三點,就沒事了,羅旭,威脅我i還早了一點,本來不想殺你的,可你自己沒用還敢威脅與我,這就是你自尋死路了……
「不去就要在這餓死了。」他起身,正在兩人爭論的時候,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起,兩人看了看彼此,莫非……
陸露挫敗,這麼長時間了,還是會一無所獲,情場失意,職場還不讓她得意一下嗎?賀雲飛那個傢伙無視她就算了,還跟別人出雙入對的。嘟嘴紅唇,她氣鼓鼓的戳著本子,直到筆尖都斷裂了,還不肯罷手。
羅旭久久地盯著電話,不是一直都不肯的嗎,今天怎麼突然答應了?他看了看狼狽的趴在地上的秦慕歌。
林天點頭,沒有在繼續爭辯,確實是這樣的。與其等死,還不如拼一次……zVXC。
秦玉潔穿著一陣黑色,帶著很大的遮陽帽和墨鏡,完全是一副不想被人看出她是誰的模樣,從手包裡拿出一些紙幣放在桌子上。「按我說說的坐吧,事成之後,我付另外一半酬勞給你。」樓總還看。
廢棄的民居裡,連續幾天被綁著,又因為受了傷,傷口在這潮濕、骯髒的地發弄得有些感染,秦慕歌發著燒已經沒有力氣起身。
「不等了。」粗魯地推開秦慕歌,「我去市區一次。」
「好了,你先去忙吧,有事我會叫你的。」
「她不會報警的我跟她說了,我手中有證據,她不敢讓警察抓到我們。」羅旭說道。「現在她還不知道我們在哪裡,我們離不開,她就永遠都不會知道秦慕歌的下落。況且……事情已經這了,再壞也壞不到哪裡的。還不如試一次,還有一線生機。」
「你這是什麼意思?」
穆志恆坐在書房的沙發裡,聽著耳機裡的聲音,他閉起眼睛,秦玉潔他好像開始不認識了。她跟羅旭約定的時間告訴警方的時候卻足足差了半個鐘頭。她想要幹什麼。鈴鈴鈴……一陣電話鈴聲從辦公室裡傳出來,陸露耳尖的的發現了,待到裡邊接起來。陸露也悄悄的拿起聽筒。
「穆先生,我們能談談嗎?」賀雲翔問,「不是以警察,而是以小寒丈夫的身份。」
陸露想要說的話沒說出口,心中不免有些鬱悶。
「你要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沒有意外的電話那段傳來的是秦玉潔的聲音。「明天凌晨三點,遊艇、現金都幫你備好了,我能幫你的只有這麼多。你說幫你們離開c城的。海上的事情,就靠你們自己了。慕歌,不許你麼傷害她……」
「等眼前的事情平息了,我就會跟小寒復婚,從此一輩子都不分開,而這段時間的長短全部取決於你,」
「喂?」羅旭屏著呼吸。
什麼?穆志恆猛然抬起頭,他竟然也知道。
「您也不要太擔心了,現在警方不是全力在尋找嗎?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秦慕歌,你是秦玉潔生的嗎。嗯?」他用力地揪著她的頭髮。「看來你媽是真的不愛你啊,這個時候,她只求自保,竟然不管你的死活了。」
「把你知道的事情說出來嗎!生前你已經對不起小寒的母親,難道死後你還要保庇害死她的兇手嗎!」
羅旭一隻接著一隻的吸煙,秦玉潔比他想像的更沉得住氣。看著床上的秦慕歌,他的心裡一陣煩躁,幾步走過去,扯著他的頭髮把她來起來。「你給我精神點,別要死不活的。」他罵著。
「那程總,有事您一定叫我,不管什麼事,我都會幫你的。」
陸露在一邊站著,暗自腹誹著,既然擔心,為什麼不去找他們,說白了還是害怕,什麼擔心啊。愛啊!都是假的。虛偽!
「你少在這裡胡說,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現在請你出去。」穆志恆背過身去。
「穆先生……」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現在請你馬上離開。賀雲翔,我不想跟你廢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