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跟在南楓的身邊,對於這場即將到來的聚會,有些害怕。手心裡不斷的冒汗,南楓則安慰的輕輕拍拍她的手。
包間裡。
黎昕已經團團轉,只差起來撓牆了,當年的意外對每個人打擊都可以說是致命的,海上兩天兩夜的搜尋都毫無結果。邢偉豪幾乎承受不了,他從來沒見過邢偉豪那樣的頹廢過,如今慕慕回來了,他知道了,一定也特別開心的,只可惜,現在他在外執行任務,回不來,可這些都不重要,慕慕回來就好了……
「你能不晃來晃去的嗎?」葉奕磊扶額。
「你可以不看我晃。」黎昕瞪他,這麼多年也算是認識了,但是跟他卻始終處不來,也許……因為他是賀雲翔的朋友。
賀雲翔在角落裡低著頭吸煙,他沒有想到這次聚會南楓會邀請他,他以為自己早就被排在朋友聚會之外了。
吱嘎,門剛被推開,黎昕就衝過去,一把抱住進來的人。
「慕慕,你終於……」
「你,你誰啊!」一道不悅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隻腳就落在黎昕的腳上,他疼得臉色一變,把人從懷裡推出來。
「是你……」兩人齊聲驚呼。
「斯琪?」葉奕磊看著韓斯琪已經。
韓斯琪眨眨眼,然後看了看門牌號,走錯了?
「你們認識嗎?」葉奕磊問。
一屋子人正愣著,南楓帶著蕭瑟已經走路到了門口,四個人堵在門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怎麼在這?」南楓有些戒備的看著韓斯琪。
「我有幾個同學在這,今天一起聚一下。」她瞟了一眼南楓,又看看她懷裡的蕭瑟,竟然是她,那日在大堂裡遇見的人,哈哈……自己竟然親手把人送到他身邊了。
或許,這是天意吧!
以怕心個。「是你?」蕭瑟看著韓斯琪。
「你們認識?」南楓的心裡好似有些不安。
韓斯琪看著覺得嘲諷極了,他這是在擔心她跟他的未婚妻說什麼,還是擔心自己傷害她?「那天在星苑皇庭,我把她送到18樓。」
南楓的心輕顫一下。自己在想什麼!他愧疚,縱然不喜歡,可也知道,韓斯琪不是心機深重的女人。
「既然都來了,就一起吧!」南楓邀請。
這算是補償嗎?她覺得好笑,瞪了黎昕一眼。「我同學還在等我。你們玩得開心。」說著轉身就走開只留下門口的三個人。
「你們認識?」南楓問。
呃……算是吧!這不是那晚在魅色門口,把他的車當出租,說要逃婚的人嗎。甩甩頭,他上前擁住蕭瑟。
「慕慕,你這個死丫頭,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你不想活了是不是。」蕭瑟脫口而出。不單是別人,就連她自己都愣住了。
賀雲翔在最裡邊,他一直看著蕭瑟,就在剛剛的的那一瞬間,他好像看見他的小寒又回來了,一樣的眼神,就連說話的語氣都好像。
黎昕捂著她的臉揉了揉。「是啊!你再不回來,我就真的不活了。」扁著嘴委屈著,眾人都等著看蕭瑟的反應,可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任由黎昕揉她的臉,還有些鼻子酸澀的模樣。
葉奕磊幾個互相看了看,看來她的戒備也是分人的,她防備的,只有他們……四個……
南楓笑著推開黎昕的手,。「喂,你可以了啊!再這樣,我可生氣了。」
「去去去,我跟她玩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哭呢!」
看著黎昕嫌棄的模樣,蕭瑟笑了,有聽南楓說過,這是她小時候的玩伴,此時看見,心裡竟然真的有一種輕鬆的感覺……
賀雲翔一直悶悶的喝著酒,蕭瑟看見他只是淡淡的點了下頭,他的心裡苦澀極了,他的小寒,此刻竟然便成朋友的未婚妻了。酒一杯接著一杯的喝下去,眼睛從未愛蕭瑟的身上移開過,她的笑,她的沉默,都那樣牽動著他的心弦……
喝了幾杯酒,蕭瑟的頭有些暈暈的,扶著牆走出來去洗手間走去。
彭!因為太用力,以至於聲音有些突兀,她眨眨眼,看著對面的人……男人?
「對不起,走錯了。」她道歉,可才剛轉身手腕就被拉住,她被帶進溫暖的懷裡。
彭!男人回手關上門,蕭瑟愣了兩秒,開始掙扎。「放開!」
「小寒!」賀雲翔緊緊地抱著蕭瑟在他的耳邊低喚著。「是我,是我……」。
掙扎的蕭瑟停止掙扎,這個聲音是熟悉的。好像在哪裡聽過。
「為什麼不記得我?」賀雲翔痛苦問。「你知不知道,我寧願被你恨,也不想你忘記我,不想……你討厭我。」他低低的在蕭瑟的耳邊控訴著。「我該怎麼辦?」他問。「我不想你被傷害,但是……我真的好愛你。」明明愛、明明就在眼前,可是自己卻失去了上前的資格。
「小寒……」
這一聲一聲的低喚,聽得蕭瑟不舒服,她推了推,手臂卻用不上一絲一毫的力氣。
「不要推開我,好不好。」他看著懷裡已經有了醉意的小女人,忍不住的低頭吻住他的唇,深深的吻著,已經有多久自己沒有這樣的抱著她,親吻她,他已經快要不記得他的味道了!
蕭瑟的腦子亂哄哄的,被擁在懷裡她掙扎不開,只是覺得這樣的味道……好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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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上,夜風吹亂了韓斯琪的長髮,南楓站在她的身後,兩人已經靜靜的站了很久,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叫我出來,就是在這吹風的?」她喝了些酒,臉頰有些紅撲撲的。
「不,不是……」南楓低垂的頭慢慢的抬起來。「斯琪,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她好笑。「對不起你不愛我?」
「不是。」他搖頭解釋著,卻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
「你要是沒事的話,我就下去了,同學還在等我,你也不需要道歉,愛與不愛,不是自己控制的了的。」
南楓微微怔了一下。「謝謝你……」
「謝我把她送到你身邊?」韓斯琪突然笑出聲,一行淚水從眼中滑落,只是被這濃密的夜色掩蓋了。「你知道你的謝謝對我來說有多殘忍嗎!」
南楓閉眼,真是,多說多錯。
「也許……我們可以做朋友。」
「謝謝楓少美意了!我一點也不想做你的朋友。」
這樣的對話模式……好熟悉。
「你也單戀過,應該知道朋友對於一個愛的人來說,是多殘忍的,所以……還是不要說了,什麼愧疚、補償都是沒有用的。」她說完下樓。只留下南楓一個人在天台吹風。
單戀過嗎?即便到現在,他也是單戀的那一個,小寒不記得,現在自己所擁有的,不過是個假象,他很希望小寒記起來,那樣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做自己想做的一切,可是……他也很怕她記得,害怕小寒記起來,就會裡記起而去,再也不回來了……
走廊裡,蕭瑟靠在牆壁,不適的擦著唇,吐了一圈,身體舒服了很多。只是可憐了賀雲翔,他的衣襟上現在還有沒擦乾淨的嘔吐物。
南楓在包間沒有看到蕭瑟焦急的跑出來,因為裡邊獨獨少了他們兩個,
「小寒,你怎麼在這?」南楓走過來,看著她有些意識不清楚的樣子問。
「她喝多了!」賀雲翔把外衣脫下來。拎在手裡。
是自己想多了!南楓低歎,你到底在不安什麼。「謝謝你照顧她。」說完扶著蕭瑟離開。
謝謝?賀雲翔笑,這句話聽起來還真是嘲諷啊!他照顧小寒,竟然輪到別人說謝謝了。
「怎麼?這麼失落?」一道輕佻的聲音在身後傳來,不用回頭,也知道那是秦慕歌。「這麼不願意理我?」見賀雲翔不回頭她乾脆都到前面擋住她。「我以為慕寒一回來,就會回到你的懷裡麼呢!」
賀雲翔冷眼看著她,白了一眼,卻並沒有理會。
「怎麼?解決不了的事情,就想要逃避了?」秦慕歌笑。「我還以為你多愛慕寒呢,現在竟然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在別人的懷裡……」
「閉嘴。」賀雲翔回身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我說的不是事實嗎?」她問。「賀雲翔,咱們三個糾纏了那麼久。到現在看,你才是最失敗的那一個,慕寒沒死又怎樣,她回來了,卻變成別人的未婚妻。」
「是,你是最成功的,你嫁人了,可是……你幸福嗎?」賀雲翔回身。「我不想把話說的太難聽,別惹我。」
秦慕歌的臉色漸漸慘白,最後卻笑了,一滴淚水悄無聲息的滑落。是啊!她不幸福,可是這些是誰造成的呢!當年新聞輿論一邊倒,說是她的介入才害死了慕寒,新聞爆出她在法國做人情婦的新聞,可是對於這一切,賀雲翔從來都沒在意過,就連最後她選擇嫁給程洲,他都沒有開口阻攔……自己做了那麼多,不過是枉做小人,一直爭取的是一個根本就不愛自己的男人,可是……憑什麼,憑什麼自己這麼慘,慕寒卻活著回來了……
慕寒,我不會讓你如意的,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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