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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87節 那個魂牽夢繞的聲音 文 / 海燁

    賀雲翔從車子裡下來,開個一天的會,真的很累,靠在車身上他點燃一支煙,透過裊裊的煙霧,看著面前的度假村,現在這裡,也歸到南楓名下了。他們在這裡度蜜月,在沙灘上烤肉的畫面依舊那樣清晰,就是那個窗口,他跟慕寒靠在一起喝酒。他聊安然,她說遲皓……

    小寒現在你是不是找到遲皓了,你幸福嗎?深深的吸了口煙,他仰起頭,可惜……今夜沒有星星。安靜下來的時候,想要例數他們之間的甜蜜,才發現他們快樂的回憶,那麼少……

    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風吹得自己身體一冰冷,度假村客房裡的燈也一盞盞的熄滅。才意識到,時間已經很晚,明天還要開會,拖著身子他坐進車裡,他要睡覺,趁著現在疲累睡得著。否則等回去,洗漱一圈折騰下來,就再也睡不著了……

    車窗留著一條縫隙,夜風呼呼的灌進來,賀雲翔縮著身體,好冷,好像有人在往他的脖子裡吹著冰冷的氣體,好像聽見有一道哀怨的聲音再問:雲翔,為什麼你不要我,為什麼不愛我,我一個人好冷……

    睡睡夢中,賀雲翔心痛的蹙眉,許是真的太累了,他輕輕翻了個身,小寒,我愛你,真的好愛……他呢喃著,卻並沒有醒來。只有緊蹙的眉頭宣告著他無法言喻的痛苦……

    南楓站在窗口。久久地看著樓下,他看見了,看的清清楚楚,輕輕地歎氣,他轉身走回去,慕寒的蜜月就選在這間屋子裡,自那之後,他竟然鬼使神差的把這間臥房留下,這裡成了他專屬的休息室,現在所有人都睡了,也許……他也該睡了,但是今晚注定是一個難眠的夜。一整天什麼都沒做,卻覺得很累,但真的閒下來的時候,反而睡不著了。靠在沙發上,他偏過臉看著桌上的照片,一抹柔柔的笑意在唇畔漾開。

    鈴,清脆的手機鈴聲突兀的打斷他的笑,看著那號碼,南楓皺眉,很不客氣的,按下拒接,手機鍥而不捨的再次響起,他皺眉。索性關了手機,終於安靜下來,終於再也沒人可以打擾他。

    咚咚咚……

    一陣憤怒的砸門聲,南楓滿臉怒火,他爬起來,拽開門還不等說什麼,門就被大力的踹開,門板打在肩上。

    嗯。他皺眉疼得悶哼一聲。不悅地抬頭,看著自己老爸站在那裡,臉色黑色嚇人,他的身後站著一個二十幾歲的模樣的女孩,她的手裡還掐著手機,見南楓瞪她,她無辜的吐吐舌頭,一副:我有提醒你,是你不接電話的模樣。

    「爸,你怎麼來了。」南楓看著面前滿臉嚴肅的爸爸。

    「我要是不來,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南莫庭冷著臉。

    南楓皺眉,不悅地瞪了一眼父親身後的女孩,責備地看著她。女孩則無辜地聳肩。表示自己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什麼事情,你還大老遠的跑來!」南楓讓開門口的位置,肩膀仍然在痛。「時間不早了。」

    「你還問我什麼事?」南莫庭才剛坐下騰地起身,。「你馬上給我收拾東西,斯琪今晚跟我們一起回去。」

    「我沒想過回去!」

    「可是你必須回去!」他開口命令到。「回c城馬上就宣佈你們訂婚的消息。」

    「我不同意。」

    「我這是通知你!」南莫庭冷冷地瞪著兒子。

    就他燃依。「三年前你都管不了我,何況是現在。」南楓笑,從小到大他跟父親的關係一直不好,家裡說的,他都想要擰著去做。「還有,我有未婚妻!」他指了指桌上的照片。「韓小姐,我想有些話,我說得很清楚。」

    韓斯琪的指尖顫了一下,低下頭,心裡知道這次誤會大了,但是……他認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觀的。

    「伯父,您一路這樣過來一定累了,我看還是先休息一下吧!」韓斯琪挽著南莫庭的手臂,「已經一點多了。您這都來了,怎麼也得到外公那看看啊!」

    聽韓斯琪這樣說,南莫庭點點頭。「南楓,這件事不算完,等明天看完了你外公,我在收拾你。」他憤憤地甩手走出去。

    韓斯琪跟著南莫庭走出去,臨出門還看了南楓一眼,然後委屈的撇過臉,三年了。斯琪,你還沒習慣嗎!

    安排南莫庭休息,又說了一大推的話,才讓南莫庭消了氣,她微微歎氣,出門。

    「你的戲謝幕了?」南楓靠在牆壁上譏諷。

    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韓斯琪一跳,她低呼一聲,拍拍胸口,不悅地瞪著南楓,但是卻並沒有開口,他們的關係一直不融洽,她不想跟他有衝突,不想讓這份薄弱的甚至不知道能不能稱之為感情的關係變得更薄弱……

    「我先回去了!」

    「來都來了,幹嘛急著走啊!」南楓扯住她的手腕把她拽回來。

    「明天我們醫院要拍宣傳廣告,要早點過去!」

    「你們醫院拍廣告,跟你有什麼關係。」南楓迫近他,冷冷的呼吸扑打在她的臉上,不悅地撇過臉,韓斯琪咬著唇。

    「是跟我沒關係,但是我累了,想回去休息,這樣夠了嗎?」

    「我討厭別人跟我耍手段,韓斯琪,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他冷冷的咬牙,「就算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跟你訂婚!」

    韓斯琪閉眼,還有什麼話比這更傷人嗎!蜷緊的手指慢慢的放開,他不會跟他訂婚,自己從始至終都知道,不用死光天下的女人,只死那一個,他就不會了……

    「警告完了嗎?」她忍著淚水。「現在放手可以嗎?」

    南楓的呼吸頓了一下,慢慢的放手把臉撇到一邊,原來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風度全無,但是怪就怪在,她不該跟爸爸告狀。不應該逼他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

    韓斯琪急急地轉身,生怕眼中的淚水被看見,他問都不問就給自己定罪,呵……難道他不知道這度假村上下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嗎!電梯一點點的下降,其實她一直很羨慕那個人,南楓那麼愛她,甚至她的找照片都不願意跟別人分享。

    南楓回到臥房,揉揉被撞痛的肩。把照片放在胸口疲憊地躺不下來。他閉著眼睛假裝自己已經睡著了,可是越是這樣,越是清醒,三年來,他一直都說慕寒是他的未婚妻,可是……她是嗎,不,他不知道,是一個比不是還要糾結的答案,一個這輩子都不會知道結果的答案。曾經慕寒哭著在他的懷裡說,他不會明白,摯愛的人死去是一種什麼樣絕望的感覺,現在……他知道了,真的是痛不欲生,很多時候,他都恨不能乾脆以死來解脫……

    小寒,你怎麼忍心這樣的拋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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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點回來,我等你……」

    蕭瑟猛然睜開眼睛,瞪著天花板,大口地呼吸著。又是這個夢,抹掉額頭上的汗珠,她慢慢地坐起來,窗外已經濛濛亮,這麼久以來的經驗告訴她,一旦醒了,就再也睡不著了。

    到底是誰?她慢慢的走到窗口,藉著朦朧的光亮看著手上的戒指,是他嗎?還是別人,到底是誰在等她……

    天一點點的亮起來。蕭瑟額頭抵著窗框,這句話讓她好心疼,一句好淒慘、悲涼的話,快點回來,我等你,可是……你在哪?我要回到哪裡找你。

    a市醫院。

    蕭瑟坐在楚陌的身邊,她還沉浸在那個悲傷的夢裡,以至於情緒看起來很低落,楚陌看著身邊低落的小女人,伸出長臂把她摟過來。

    「怎麼了?心情不好?」

    蕭瑟誠實的點頭。「這裡有點悶。」

    「不要悶了,等拍完了,我帶你去吃冰激凌。」他含笑說著。

    「不想吃。」第一次,面對甜食會搖頭拒絕,楚陌正視問題轉身看著蕭瑟。

    「我們瑟瑟這是怎麼了?」他問。「心情不好的話,要不然我不拍了!帶你出去玩怎麼樣?」

    「那怎麼行!」她搖頭。「已經答應了,就要做到啊!」她說著摸摸小腹,很奇怪,竟然會有一種熟悉到似曾相識的感覺。熟悉到心痛,小腹裡空空的,冰冷一片……

    「那我快一點拍完,然後帶你去玩。」他笑著起身拉著她走出去。

    賀雲翔從醫院裡出來,本來在車裡睡的好好地,突然接到電話一起過來的同事,早晨乘坐電梯的時候出了一點事故,所幸傷的不重,不過要在醫院裡做進一步的檢查,作為一起來學習的同事,他自然要陪同,只是醫院裡的味道,他實在是不喜歡,在醫院裡的時間久了,會頭疼、噁心,現在敏感到,靠近醫院都全身不適。

    「雲翔。」一道清甜的聲音在身後傳來,他回頭,走來的竟然是韓斯琪,南家內定的兒媳。

    「韓小姐。」賀雲翔禮貌地打了個招呼,現在對於一切的雌性動物,他的舉止真的極其有禮。

    「喝點水吧,看你臉色不太好。」賀雲翔她見過兩次,因為是南楓的好朋友,所以一眼就記住了。「要不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不用了。謝謝。」

    「嗯……要不你到對面的噴泉廣場走走,今天我們醫院拍攝宣傳廣告,還蠻熱鬧的。」主角是醫院一個長期做醫療援助的醫生,人很帥,女朋友也漂亮極了。

    賀雲翔看了看不遠處的噴泉廣場,本不是愛熱鬧的人,可是這一次竟然點頭: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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