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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一章平靜的生活 文 / 過路人與稻草人

    只是請大夫一事就不必了,毛樂言又不是真的身體不適,不過是她為毛樂言找的借口罷了。她道;「小姐已經瞧過大夫,也喝了藥,不必再請大夫了。」

    慶王問道:「請哪裡的大夫?開的方子可適合?」

    「請的是益生堂的大夫,小姐喝藥之後已經好多了,估計方子是適合的。」小舒回答說。

    慶王沒再說話,推門進去了。毛樂言的房間佈置得很是溫馨,而且布藝沙發看上去讓人覺得溫暖,在這寒冷的冬日,讓人覺得一股暖流頓時從心底湧上。他之前來的時候,毛樂言的房間還沒佈置妥當,後來因為玉珮的事情忙了好些天,便一直沒有到這邊來過,如今看到毛樂言的佈置,不由得讚歎道:「難怪母妃說她心靈手巧,看來果真不負其名啊!」

    小舒想起毛樂言的什麼凶兆,衛生帶等等稀奇古怪的東西,不由得掩嘴微笑,確實啊,也不知道小姐在哪裡學來這麼多奇怪但是又十分好用的新奇東西,說她心靈手巧倒還不夠,應該是聰慧睿智。

    毛樂言沉睡在床上,床邊梳妝台上燃點著安眠香,一絲絲香氣淡淡地縈繞在鼻尖,慶王輕聲道:「她睡了多久?」

    「也就一個時辰多點,她起碼要睡四個時辰才夠,王爺,她今晚還要去上工,咱們就別打擾她睡覺好嗎?」小舒到底心疼毛樂言,尤其今日這麼冷,睡在床上溫暖得很,要是被人打擾驚醒的話,那可就真是太過折磨了。

    「上什麼上?不許去了,要是讓人知道我們王府的人竟要出去找工,豈不是貽笑大方!」慶王立刻正色地道,「你知道她做事的人家是哪裡嗎?你親自去一趟,把工給辭了。」

    小舒連忙道:「奴婢不知道。」

    「什麼都不知道,你怎麼伺候她的?」慶王有些生氣,「你們也別洗衣裳了,明日把衣裳交還給人家,不許再取。」

    小舒有些為難,如今雖然是辛苦點,但是都是自己賺的銀子,辛苦也有價值。而且小姐也未必喜歡再接受王府的恩惠。小姐說過不想和寧妃有任何來往和衝突。她只想小姐不再去青樓上工,她就算辛苦點,多接點衣裳回來洗都無所謂的。

    「怎麼?本王的話你聽不懂?」慶王臉色微慍,掃視了小舒一眼。

    小舒只得先答應下來,「是,奴婢知道。」

    慶王見毛樂言著實睡得很熟,便道:「你好生照顧她,本王晚點過來。」

    「是,王爺慢走!」小舒連忙施禮送他。

    慶王走後,小舒與粉兒相視一眼,都有些躊躇不定。

    慶王回府後,直接找王妃。王妃這幾日哮喘發作,正臥床休息。

    見王爺沖衝來到,她連忙起身迎接,「妾身見過王爺!」

    慶王怒問道:「本王問你,你為何私自停了給十八的份例?」

    王妃一愣,「王爺這話,從何說起啊?妾身並沒有下過這樣的命令啊!」

    慶王更是憤怒,「還狡辯?本王剛從那邊過來,十八都要出去找事做了,那些個丫頭小廝全部都出去幹活賺銀子,說是王府不再供給糧食和份例。這些事情一向是你管的,若不是你下令,底下的人怎麼敢這麼做?」

    王妃委屈地道:「王爺這麼說可就冤枉妾身了,妾身自從病了之後,太妃便下令把這些事情交給寧妃打理,妾身這幾日連房門都沒出過一步,寧妃也不曾踏足靈琦苑,妾身又如何得知這件事情?況且妾身昔日與十八感情也算和洽,又怎麼會私自停了她的份例?」

    慶王怔愣了一下,「你說是寧妃下的命令?」

    王妃道;「是不是她下的,妾身不知道,但是妾身確實不曾聽聞過此事,王爺若是不信,大可以降罪於妾身!」說罷,眼圈便頓時紅了,她病了這些日子,王爺一次都沒來過,她心中已經很難受,今日難得見到他來,卻不是問她的病情,倒是興師問罪來了。作為一個女人,她已經身居王妃之位,不奢望他的寵愛,只求他的尊重而已。但是他連基本的尊重都沒有,這讓她不免心灰意冷起來。

    慶王氣消了一些方看到她臉色蒼白,眉心帶暗色,遂問道:「你的病又犯了?可有請大夫瞧過。」

    王妃只轉過頭去,委屈地不答話。

    慶王也知道自己過分了,不分青紅皂白就興師問罪,當下軟下語氣道:「是本王錯了,本王不該不問情由就對你發脾氣。最近本王事兒多,也不知道你的舊疾犯了。你好好休息,晚上本王過來陪你用膳。」

    王妃平日裡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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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慶王是個粗線條,所謂的姬妾都對他好的不得了,所以他已經習慣了所有的人都圍著他轉,如今明知道王妃的用意,卻只當尋常,關心了兩句,便離開了。

    他剛出了靈琦苑,經過迴廊,便看見寧妃與幾個下人往他的方向走來。寧妃瞧見他,遂上前行禮:「參見王爺!」

    慶王盯著她,面容有些冷漠,問道:「嫣兒,是你下令不再給毛苑那邊分配份例和口糧的?」

    寧妃道:「是妾身下的命令!」

    慶王微微一怔,本來還不大相信是她下令,卻想不到她竟然承認了。他怔愣之後,有些不悅地問道:「你為何要這樣做?你可知道毛苑那邊情況多苦?連下人都要出去找活兒了。」

    寧妃微微詫異,「這不是她們自個的意思嗎?是十八親自來跟妾身說以後不需要王府供給的一切。妾身也勸說過她,但是她態度堅決,妾身也只能應了。」

    慶王冷笑一聲:「是她說的?這也太可笑了吧?」

    寧妃眼圈微微一紅,蹙眉凝睇看著慶王,「這件事情妾身身邊的人都親耳聽到,王爺若不相信大可以去問問他們,妾身省下那點份例錢做什麼?那些銀子又不會分給妾身。」說罷,她冷冷地率人離開。

    慶王拉住她,問道:「真是她自己要求的?」

    寧妃甩來他的手,冷冷地道:「王爺若不相信,可親自去求證,免得說妾身說謊騙了你。咱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妾身的為人,莫非王爺不清楚嗎?」

    一說起往昔情分,慶王一定會軟和下來。他連忙道:「嫣兒,本王相信你,也沒必要求證。依照那女人的脾氣,她大概是會這樣做的。」在他的記憶裡,寧妃一直都是以前那個溫婉的少女,不會怨毒,不會害人,她的性格如同百合花般純潔,連說句謊話都會臉紅的。他若是真的應了她的話去求證,只怕她會氣得更甚。

    而他也相信毛樂言會提這個要求。那女人的性子如同茅房的石頭,又臭又硬,說不通,還老愛罵人。她搬出去是想和王府撇清關係,這點他原先就知道。想到這裡,心裡不免有些不悅,他又不是瘟疫,她有必要撇這麼清嗎?

    寧妃傷心地道,「你相信她會這麼做就不該這樣來質問妾身,王爺,一切物是人非,嫣兒還是昔日的嫣兒,而劉顯,卻已經不是昔日的劉顯。」

    那段青蔥陽光歲月,在慶王劉顯心中一直都記憶猶新,而且每每想起,心中都溫暖如春。聽寧妃這麼說,難免是有些傷感的,他握住寧妃的手,鄭重地承諾,「不,劉顯還是昔日的劉顯,嫣兒,你我以後,還是如同往日一般相稱,你不是寧妃,而我不是王爺!」

    寧妃有些震驚,抬眸看著他,有些不敢相信地問:「真的可以像以前那樣嗎?」

    慶王點頭鄭重地道:「可以,一定可以!」

    寧妃感動地撲進他懷裡,嚶嚀一聲,便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道:「顯,自從重遇你之後,我一直都覺得我們再也回不去了。你如今是高高在上的王爺,而我,只是一個賣笑的青樓女子。你我之間雲泥有別,就算你說要娶我,我也只當是看在先父的面子上。直到此時此刻,你跟我說我們還能像以往那樣,我這顆心,才總算踏實了。」

    劉顯抱著她,腦海裡不斷地想起昔日年幼的事情,開始是很感動,但是慢慢地,他伸手撫摸著寧妃的頭髮,卻總覺得心裡有些異樣。他很想像以前那樣和她在一起,但是此刻擁著他,他覺得有些事情或許已經變了,這種變化,讓他心中產生一種恐懼的感覺,渀佛生命裡的重要記憶和情懷,都將要離他遠去一般。又或者是在年歲漸長的日子裡,他早已經遺落了那份青澀的感情。

    寧妃含淚代帶笑地看著他,他用同樣柔情的眸光看著她,可卻沒有了昔日怦然心動的感覺。

    申時三刻,他再次來到毛苑,毛樂言已經醒來,在床上發呆。聽到外面小舒與粉兒的搗衣聲,她想起來幫她們的忙,但是也知道她們肯定不會允許她幫忙。那種覺得自己無用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她輕輕歎息一聲,準備起來,便聽聞小舒的聲音響起,「奴婢參見王爺!」

    毛樂言微微一怔,好久沒見他來,她幾乎都快要忘掉這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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