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這句話就行了。」那兩名男子說罷,便要往毛樂言身上撲去,毛樂言側身一閃,身子快捷地來到毛三少的身邊,揪住他的頭髮往後一拉,峻聲道:「哥哥,你對妹妹如此關顧,,妹妹實在感激涕零,就讓妹妹給哥哥送份禮物,報答哥哥的大恩大德吧。」也不知道她手上什麼時候多了把匕首,那匕首抵住毛三少的脖子,並且迅速地移上他的臉頰,在他臉上輕輕地劃了一刀,鮮紅的血液頓時沿著臉頰往下流,嚇得毛三少哇哇大叫起來。
她把毛三少用力一推,毛三少跌倒在另外兩名男子身上,毛樂言的力度更好可以讓他們三人倒地。
她靜靜地對震駭中的小舒和粉兒道:「走吧!」小舒和粉兒驚慌地抬起頭看她,毛樂言卻已經轉身離開,兩人連忙追上去。
出了小巷,上了馬車,小舒臉和粉兒依舊臉色發白。許久,小舒才顫抖著問:「小主,您方才…….」
毛樂言側頭看她,有些歉意地問道:「嚇到你們了?」
小舒和粉兒同時點頭,小舒問道:「小主,您會功夫嗎?」
毛樂言輕笑起來,道:「這不是功夫,而是攻其不備,被人調戲非禮的時候,要麼抓住對方的頭髮,要麼踢對方的下陰。」
小舒清清嗓子,有些崇拜又有些害怕地看著毛樂言,「可你方纔,用匕首傷了他。」
「無妨,只是皮外傷而已,甚至不會破相。經過這一次,他以後不敢招惹我了。」軟柿子好捏,她不是軟柿子了,自然就沒有人敢捏她。
小舒還想問,毛樂言道:「我累了,想休息一下,到府你們叫我。」
小舒只好把滿腹的疑問吞下去,點點頭道:「是!」
在王府寧靜地又過了半月,靈香苑終於迎來了一位貴賓。慶王爺竟然親自駕臨了靈香苑。
他來的時候,毛樂言正蹲在牆角數螞蟻,這是她的消遣活動之一,沒有電視,沒有電腦,沒有簡體字的書,這裡簡直就是牢獄。
他見她蹲在牆角,也不知道她在做什麼,便放輕了腳步走過去,抬腳踢踢她的屁股,問道:「你在做什麼?」
「我在蹲著撒尿!」她頭也不回地道,聽腳步就知道是他了,這位大爺如此嫌棄她,但是竟然親自光臨她靈香苑,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有求於他。所以他剛才的動作極具曖昧性,估計是想套套近乎。一想到這具身子之前被他用過,她就覺得懊惱。但是以前是以前,如今這具身子已經換了主人,是她做主了。沒有合適的價碼,就算不是自己的身體,她也不賣的。
慶王爺膛目結舌,見鬼一般看著毛樂言,「你…….你這個女人還有點廉恥心沒有?」
「沒有!」毛樂言站起來回過頭看他,面無表情地問道:「廉恥心是什麼?值錢嗎?」
慶王爺嘀咕道:「若不是你這張臉皮沒變,本王都懷疑你不是本王的十八姨太了。」
毛樂言挑挑眉,不置可否。看他的模樣,大概是有事兒相求了,否則,一開口就會用那種冷死人的溫度。她移步道:「王爺請進屋坐吧!」
「毛雪蓮!」他忽然叫道。
毛樂言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叫她,便應了一聲,「王爺叫我?」
慶王爺走到她面前,忽然伸手在她臉上一陣摸索,捏完又搓,搓了又刮,直弄得毛樂言的一張粉臉又紅又紫,毛樂言站在原地,定定地看著他,「你要不給我個合適的理由,你就死定了!」
慶王爺退後一步,嚴肅地道:「你不是毛雪蓮,你到底是誰?」
毛樂言卻也不管他,就算他知道她不是毛雪蓮,那又如何,誰相信這麼荒謬的事情?況且,她抵死不認,他又能找到什麼證據?總之要她像以前的毛雪蓮一般哭啼過日子,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這個世界上,許多東西包括生命都可以丟失,唯獨自己自尊不能丟。
「王爺有屁請快放!」毛樂言也沒打算在他面前裝淑女,乾脆把最粗鄙的一面顯示在他面前。
慶王爺一張俊臉頓時黑得跟鍋底一般,怒道:「你閉嘴!」
毛樂言歎歎氣,「好,閉嘴之前,請王爺有話快說,我一會還有事做呢!」
「你有什麼事做?你有事做就不會數螞蟻了!」慶王爺冷笑道,「本王確實是冷落了你,今晚,本王來陪你。」
毛樂言猛地抬頭看著他,倒抽一口冷氣,「殺千刀的,你說真很的?」
「真的!」似乎已經習慣了她的口吻,慶王爺強忍住心頭的怨氣,認真地道。
「不行,那個來了,不能陪你!」毛樂言一口拒絕,雖然他也挺帥的,但是他女人太多了,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花柳泡菜螺旋槳等等的東西。她是一個醫生,不是來傳播性病的,尤其這年頭還沒有安全套。
珍惜生命,遠離色狼。
「無所謂,本王抱著你聊天!」慶王爺不死心地道。
毛樂言盯著他,「不如王爺直接說來意!」
「母妃過幾日回府的,你必須在她面前為本王說服她承認雲兒!」慶王爺像是準備了許久,就是為了說這句話,毛樂言一問,這句話順口地流出來了。
毛樂言總算明白了,太妃娘娘根本不知道他迎娶青樓女子為妃,他特意挑選了太妃出去禮佛的時候迎娶羅雲裳入門,就是要先斬後奏,過幾日他老媽回府,他不知道如何交代,所以讓她先去穩住他老媽的情緒,然後好讓他解釋。
只是,她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當今皇帝是慶王的叔父,那麼,慶王的母親應該是王妃才是,怎麼能被封為太妃呢?太妃,是先帝的妃子啊!
這個問題她要慢慢地弄清楚,不能問他,否則,他的懷疑便更上一層樓了。
「府中這麼多女人,只有你的話她能聽進去一兩句,只要你勸好了母妃,本王一定重重有賞!」慶王見她沉默,便以為她不願意,連忙重金利誘。
重賞?這就不一樣了。她嘴邊咧開邪惡的笑容,搭著慶王的肩膀道:「走,咱們進去說!」
慶王戒備地看著她,她笑容可掬地拍胸口義氣地道:「幫,怎麼會不幫?王爺的事就是我毛十八的事,王爺要做什麼,吩咐一句就是了,何必說重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