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更,把明天的提前更了。明天有事,只有晚上一更。親們見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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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聽那個靈兒道:「小雀,你以為我是沒腦子的,只會陪公主胡鬧?這事我都想過了,咱們先陪公主從這逃出去,不然她還不知會幹出什麼事來呢。我會給小燕留下口信,讓她告訴阿里侍衛長我們要走的路線,這樣阿里就會來追我們了。等他追上公主,公主肯定不肯回去,要他陪著一塊上前線。你想,有阿里陪我們一塊去,我倆和公主都會武功,還有什麼可擔心的?等到了前線,南靈王見了公主,疼還來不及呢,又怎會責罰她。王爺不責罰公主,公主肯定會為我們求情,我們也就沒事了。要不然,把我倆殺了,公主上哪找這麼貼心又懂武功的侍女?」
小雀欣喜地說道:「靈兒,你好聰明。聽你這麼一說,我覺得心裡踏實多了。」
靈兒道:「好了,咱們回去吧。公主該等急了,她巴不得馬上就走呢。我好說歹說的,才勸住了她,讓她等晚一點再從這邊的後門走,才不引人注意。」
小雀低聲笑道:「這時候走,鎮子上還有許多人,不是告訴人咱們跑了嘛……」
聽聲音往門口來了。
「動手!」
林聰一拉黎水,閃身出去,在那兩人剛踏出木屋的時候,迅疾出劍,各刺倒一名少女,並疾步上前摀住她們的嘴。
黎章驚得目瞪口呆,看著兩妹子跟兇殺慣犯似的,熟練地將那兩個女子拖進屋,並回頭招呼他也進屋,然後反手將屋門關上了。
藉著月色,只見兩女在地上抖縮成一團。
沒死?真是奇了。
原來。黎水和林聰雖然在戰場上殺敵不眨眼,可是面對這兩個嬌滴滴的女子,卻下不去手。因此,她二人事先也沒商量。卻好似心有靈犀般,都沒往死穴上刺。
這也讓小雀和靈兒夠受了,中劍後立即倒地,根本爬不起來。進屋後。林聰又在她們的軟麻穴上用力戳了兩下,這下更癱了。
林聰也不廢話,四下一望:屋內有床有桌,各樣設施及洗漱用具都齊全。
她隨手從床上抓了一條也不知是頭巾還是什麼的布。用劍割成兩半,將兩女嘴巴堵住,然後示意黎水。趕快剝她們的衣裳。
兩女不知他們(實際是她們)要幹什麼。頓時驚恐萬分,不停掙扎。卻根本掙不起來,於是眼淚就流下來了。
黎章傻眼了,低聲喝道:「你們……要幹什麼?」忽然醒悟,立即上前攔住,「不行。我不許!」
兩女立即對他好感大增:這才對嘛!不管有什麼陰謀,也不能欺負女人啊。還是這麼美的女人。
林聰道:「這個等下咱們再商量。你先盯著外面,小心有人來。」
說話間已經將兩名女子剝得只剩裡衣了。
黎章無奈,腦子亂糟糟的,又怕有人來,只得盯著窗外,一邊暗自想主意。
林聰剝下衣裳後,扯開一女嘴上的布巾,問道:「你們公主住哪?」
那女子無力道:「休想……我告訴你。」
聽這聲音是小雀。
林聰將劍橫在她脖子上,威脅道:「你真不說?那我可要把剩下的衣裳都給脫了,然後……」
黎水立即接道:「然後讓我大哥把你們睡了。」
她說著指向站在窗口的黎章,驚得他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
這話都敢說?
兩妹子在軍營呆了這麼幾個月,「見識」越來越豐富了,膽子也越來越大了,將來能還原麼?
小雀和靈兒立刻渾身顫抖,絲毫沒覺得疑惑:為什麼不是這個疤臉少年自己睡她們,而是敬獻給那個「好人」。
黎水見靈兒不住對自己點頭,忙扯下她嘴裡的布巾,問道:「你願意說?」
那靈兒點頭道:「不錯。公主住在……」
小雀立即叫道:「靈兒,你……」
聲音半路被截斷,因為林聰又把布巾塞進她的嘴裡。她轉而用怒瞪的雙目表達自己的憤怒。
靈兒也不理她,對林聰和黎水道:「從這裡出去,順著我們剛才來的路往回走,到花園門口,過一道拱形門,就有一棟兩層小樓,就是我們公主住的地方了。那兒有許多侍衛,好認的很。不過……」
「不過你們侍衛長阿里很厲害。你告訴我們這些,就是讓我們去送死的,是吧?」
靈兒輕蔑地看著她:猜中了又如何?只要你們敢去,就別想過阿里那一關。
林聰翻轉她的身子,在她頸後猛磕了一下,將她磕暈了,塞進床底,小雀也如法炮製。
一切收拾完畢,才對黎章道:「我們想裝作她們的模樣,去把公主騙出來。」
黎章這會工夫已經想了許多,沉聲道:「不行!既然公主也要逃跑,咱們就在這等她,然後跟著她,等出了鎮子,再下手也不遲。」
黎水點頭道:「對哦!這樣還省事。」
林聰搖頭道:「不行!這兩個侍女被我們抓了,公主怎會再單獨出來?要是耽擱了,那咱們今晚不就白來了。我們親自去,拐了公主出來,順便斬殺了那個侍衛長阿里,這不是現成的功勞?」
黎章一聽也是,於是道:「那也是我去。你們倆要是失手有個閃失可怎麼辦?」
林聰撇撇嘴道:「正面廝殺你是比我們強,可出其不意地刺穴你就比不上我們了。今晚這情形,對付那個阿里,絕對不能正面廝殺。還有,你能扮好女人麼?這裙子恐怕你都套不進去吧?」
黎章聽了無話可說,卻咬死不肯鬆口:「反正我不會讓你們去的。」
太危險了。
黎水道:「大哥,你不能老是護著我們。再說了,這扮女人……不對,我們還用扮嗎?改裝一下,怎麼也有幾分相像,比你去安全多了。要是你去。露出破綻,說不定還會連累我們。」
他連累她們?
看著黎章張口結舌的樣子,林聰笑了,也不等他答應。低聲對黎水道:「阿水,換衣裳。只脫外面的,裡面的那個不能脫,不然等下來不及裹上……」
就算裝扮女子。她們還是不能洩露自己女子的身份。
黎水知道她說的是裹胸布,於是擔心地問道:「那要是套不上那衣裳怎麼辦?」
「不要緊,腰肯定合適。」
她們在軍營,吃得並不好。又天天操練,小蠻腰已經不盈一握了。
兩人讓黎章轉身,從漱洗架旁的水桶內舀了些清水倒在銅盆裡。飛快地擦洗脖頸等處。將汗漬抹去,消除異味,然後才手腳麻利地套上那鮮艷的衣裙,林聰扮說話清脆的靈兒,黎水扮稍顯膽小的小雀。
將原來的衣裳包好交給黎章,林聰在靈兒和小雀提來的包袱裡一陣翻找,找出了胭脂香粉等物。
黎水一邊小心地點上油燈。端到床後遮住燈光,一邊低聲問道:「林大哥,你太厲害了,怎麼知道包袱裡有這些東西?」
林聰輕笑道:「聽她們的意思,為了逃跑先把行囊送過來,還送了不止一趟。我想這麼幾大包,肯定有梳妝等物品。」
她拿出藥,就著清水將臉上的男妝去了,然後開始化女裝。
兩人先迅速地梳頭、戴那些繁雜的頭飾,然後從床底把昏迷的靈兒和小雀拖出來,對著她們的臉互相幫忙化妝。
一番折騰後,黎章看著新鮮出爐的兩個異族少女發呆——他好險認不出來了。
就聽一個女子——聽聲音才知是黎水——喜滋滋地說道:「林大哥,這衣裳好好看呢!等往後,咱們也照這樣做了來穿。大哥,你看我這樣子好不好看?」
後面一句話是問黎章的。
林聰連連點頭,說這衣裳顯身材,配上那些首飾綵帶,襯得女兒家熱情活潑,還說紅椒穿這個肯定更好看。
黎章已經說不出話來:都這個時候了,還有閒心評論衣裳好看不好看?
他果然還是太不瞭解女子了,哪怕這女子是跟自己一塊從小長大的妹妹。
林聰輕聲道:「哥,若是白天,這麼做肯定不行。可這是晚上,她們這衣裳色彩鮮艷的,頭上也戴了許多的裝飾,這臉頰邊還垂了許多的綵帶,實在耀眼的很,容易讓人忽視了面容。若是不盯著細看,很難分清真假的。你就放心好了。」
她會讓人有機會盯著看嗎?
當然不會。
黎水也道:「是呀,是呀!大哥你放心好了。你在這接應我們,要是有事,我們身上不是還帶了迷藥嗎,我們用來逃跑還是行的。」
黎章聽她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寬慰他,鬱悶道:「我說不行能成嘛?你們都變成這樣了,我還能說什麼?」
林聰聽了,立即對黎水道:「小雀,咱們走吧。再晚了,公主可要罵人了。」
黎章再次一呆,聽這聲音,他幾乎以為那個靈兒從床底鑽出來了。
黎水嗤地一聲嬌笑道:「靈兒,我好害怕呢!咱們陪著公主胡鬧,要是王爺知道了,降罪怎麼辦?」
黎章眼睜睜地看著兩個女子扭著水蛇腰,邁著小碎步,輕聲說著話兒,一如來時那樣,走出木屋,走上花園小徑,略帶急色地匆匆去了。
他只覺得跟做夢一樣:自打進了這花園,見了靈兒和小雀後,他這個大哥就淪為配角,小蔥和秦淼就跟活過來似的,彷彿干回老本行的匠人,從決定到行動,如行雲流水般順暢。
她們做得那麼自然,彷彿一切都是事先定好了的。
她們是如此興奮,彷彿不是去那護衛雲集的地方,而是回自家閨房一樣。
今晚,注定是屬於她們的,他這個大哥只是來陪襯的。
黎水和林聰就在巡視軍士愛慕的目光中,旁若無人地走向花園拱形門。
「唉!靈兒,你說,公主一定要去前線,可怎麼辦?」
「能怎麼辦?我也不知怎麼辦。」
兩名侍女壓低聲音,從那些值夜的軍士面前走過,看也不看他們一眼,穿過花園門,往一棟二層小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