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鑲玉說的事情一直是平涼城裡津津樂道的事情,原因是這一次找她麻煩的是一個年輕的婦人。<
這個傾慕金鑲玉的男人今年才剛二十歲,而金鑲玉足足比這個男人大了十多歲。找上門來的婦人,今年才不過十八歲。據說長得非常漂亮,二人也是青梅竹馬的感情。只是這個男人去了趟溫柔窟,見到風姿綽約的金鑲玉頓時感覺不一樣了。
董小漫好奇的問道:「他對你是什麼樣的感情,認識你多久啊?」
金鑲玉晃了晃頭:「我不大記得他第一次來我這,只是知道有這麼一個人而已。興許是我什麼時候給他一個錯覺吧,讓他覺得我是喜歡他的,跟他兩情相悅。」
白狐狸冷笑:「年紀輕輕一點本事沒有,除了吃了父母的棺材本就是媳婦兒的嫁妝。拿著別人的錢來享樂,這種事兒是會招人笑話!」
金鑲玉歎口氣:「這若是一個四五十歲的女人過來找我麻煩,外頭的人也只是當做一場風流韻事。唉,現在變成了老牛吃嫩草的不要臉的蕩婦了。」
董小漫皺眉:「這期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還是這個男人有戀母情結?」
金鑲玉疑惑的問道:「什麼叫戀母情結?」
董小漫遲疑了一下,笑著說道:「就是小時候沒有了母親的照顧,對於年紀比自己大的女人沒有任何招架能力。」
金鑲玉搖搖頭:「這世上自幼沒有了親娘的不知道有多少個!這都是不問題的症候,我倒是不在意這點小事兒。只是怕……」
董小漫聽懂金鑲玉話裡的意思,冷笑:「我若是擔心女兒的名譽之類的鬼話,就不會求你教她了。你我本就走的近,你教還是不教在旁人看來沒什麼區別。只是這事兒還是需要避諱著旁人才好,咱們將來想個其他的由頭。」
這個事情,金鑲玉自然是明白。這世間男人都喜歡自己的女人。外人看著端莊大方恨不得從廟裡出來的貞潔烈女。可是關起門來過日子,又希望能夠有情調知冷熱。
所以董小漫所說的聽著有些牽強難為人,實則還是非常的有道理。
白狐狸聽了半天猜到董小漫定是想到了一個好法子。好奇的問道:「你這心裡到底是盤算著什麼呢?說出來聽聽,好過你一個人盤算。」
董小漫歎口氣:「我想著從前開過一個女人家專用的園子。裡面有適合養生養顏的膳食有精美別緻的衣服首飾還有只有女人可以進去的花園。不知道這邊能不能開起來,畢竟這平涼城的達官貴人遠不如那邊的多。」
白狐狸聽著好奇,刨根問底的問了好些細節。董小漫一一答覆,金鑲玉也聽得認真。
「你這主意頂好,咱們這邊的女子雖然不如江南或者是京城那邊的有錢。可勝在民風開化,她們出來遊玩聚會定然要比旁的地方的人輕鬆容易許多。」白狐狸點頭贊同,金鑲玉眼睛轉了轉似乎想著什麼並沒有附和二人的談話。
董小漫是一個想幹什麼就動作迅速的人。回到家裡就跟二郎說起了這件事兒。
二郎不大贊同,他的理由是。現如今在平涼城已經有一個可以安身立命的買賣了,再開一個賠本的可能性會很大。而且弄一個園子再開個鋪子,實在不是一個容易的事兒。
董小漫卻是覺得。雞蛋分在不同的筐裡才是理財的好辦法。二郎無奈,反正家裡的錢都歸董小漫管。她願意幹什麼就幹什麼,賠錢了大不了自己想辦法再賺錢就是了。
知道董小漫的憂慮,白狐狸將園子的事情攔在手上。動作迅速的找到了一個好的園子,位於平涼城裡的一戶大宅子。
這戶園子是平涼城鼎鼎大名的宅子。曾經是一個江南富商在此地置產。裡面亭台樓閣,小橋流水樣樣齊全。每一塊石頭的選擇,每一個小的設計都是有憑有據,匠心獨運。
很可惜那個富商的後人,根本就不願意賣掉這個宅子。甚至租都不願租出去。
白狐狸就是看上了這個宅子,其餘的什麼都進不了她的法眼。
最終不知道什麼原因,白狐狸居然搭上了東陵家這個後台。由他們家出面,半搶半買的將那個宅子給盤了下來。
「你的意思是,東陵家要四成?」董小漫差一點被茶水嗆到,本以為三足鼎立沒想到四分天下!
「他們家四成,咱們每個人兩成。雖然紅利是少了一些,不過卻變成了永遠不會虧的買賣!」金鑲玉抿嘴,眼睛裡流動的明亮的光澤。
見董小漫還是有些不明白,金鑲玉點撥道:「你想想,這大東家是東陵家。誰會來砸場子,這平涼城如今可是他們家一家獨大。東陵軒轅又是一個喜怒無常的人,他娘頭一次出面做生意,誰不敢給個面子?」
樹大好乘涼,雖然不知道白狐狸怎麼攀附上的東陵家。但看給出的這個四成干股,也是一個野心不小的。
「他們家買下了這個園子,園子裡的所有需要的傭人都由他們來出。咱們所要提供的就是如何將這個園子弄得完善,吸引更多的客人。」白狐狸將東陵家的要求說了出來,剩下的兩個人不言語了。
她們這個生意最重要的就是園子,如果租下來的話會增加成本。而園子由東陵家作為原始股參股的話,倒是一個好的方法。東陵家的奴隸最多,這些奴隸都歸他們家私有。
這個時代,雖然大戶人家的傭人有家生子世世代代為主家服務。但是這種家生子也是有機會脫了奴籍,也是要主家每月給月錢的。
東陵家不一樣,他們家養的都是奴隸。就跟自己家的桌椅板凳一樣,壞了沒人管。一輩子不可能脫了籍,更何況月錢,那是根本不可能擁有的東西。
這樣的人被奴化教育洗腦,很少有人會選擇逃跑。一是不知道跑出去能如何生活,二是跑了出去之後家裡人會死的很慘,被抓回來死不了活受罪。
園子是現成的,平日裡雖然有人打掃卻也因為實在是太費錢而疏於管理。東陵家接手之後按照園子原來的樣子,重新修葺了一番。
董小漫將從前經營的模式、策略認真的修改,再與爾雅一起商議之後將最終的方案拿給了眾人看。
東陵家出面的人一直都是一個女管家,東陵夫人從未出現過。這個女管家名叫紫煙,面容冷峻不苟言笑,腰間隨時佩戴一把短劍。
「紫煙姑娘,這個卷宗請你過目一下。看看還有什麼需要更改的!」董小漫將寫好的策劃遞給紫煙,紫煙輕輕點頭:「我們夫人說趙夫人有難得一見的經商之才,這個園子不論做出什麼的決定都聽趙夫人的。」
董小漫很驚訝,但還是冷靜下來笑著說道:「那真是太感謝東陵夫人的支持,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做到最好的。」
紫煙走後,董小漫有些擔心的問著白狐狸:「你到底跟東陵家有什麼關係,他們這個態度讓我很疑惑。」
白狐狸眼睛游離在金鑲玉與董小漫的臉上,沉默了半天這才開口:「我從前跟東陵家有過一些接觸,他們家等級森嚴,女人沒什麼地位。即便是東凌夫人也是聽丈夫跟兒子的……」
董小漫聽得糊塗:「我沒懂你的意思,沒有地位怎麼還能跟我們合作?」
白狐狸苦笑:「那日我本是去請東凌夫人在東陵軒轅面前說上幾句話,讓我有機會可以買下那個宅子。東陵夫人聽完之後覺得很有趣,想著她膝下還有一個女兒就是九小姐尚未出嫁。如果將這個分紅作為九小姐的嫁妝,可是無奈東陵家的掌權者並不是她自己。本來以為這件事兒不成了,誰承想他們家倒插了一腿。」
金鑲玉眼睛轉了轉,思慮一下接著問道:「即便如此,也應該是九小姐身邊的人來才是。為什麼是大爺身邊的人?而且以他的性子,什麼要求都沒有實在是匪夷所思。」
董小漫聞言低下頭擺弄著自己的手指,沉默了半天才道:「這種反常的舉動要麼是我們之中有他可圖的利益,要麼就是他真的不瞭解女人想要什麼。我倒是不明白一點,咱們的合夥人到底是九小姐還是這個當家人!」
白狐狸嗤笑道:「當然是九小姐了,她跟大爺一母同胞關係自然不同。東陵軒轅人是混蛋了一些,可重情重義不是那奸詐的小人。東陵家的規矩大,有大爺的人出面自然會比旁人來的好。」
金鑲玉冷哼:「他那個人我可是見過很多次的,平時要求也不少的。如今怎的對咱們就沒有要求了?」
白狐狸不在乎的聳聳肩:「那還不簡單,咱們本來就是接待女客的。他一個大老爺們能有什麼要求,這樣沒有要求看似輕鬆反而壓力更大。若是一個不好賠了,咱們倒時候可是一點話都說不出來了。」
三個人爭論了一下午,最終還是被東陵家強大的靠山所吸引住。與金鑲玉跟白狐狸想法所不同,董小漫對於能夠拉近東陵家這件事兒十分的高興。
初來乍到,逍遙谷已經得罪了不少人。如果能夠跟東陵家通好,自己家的生意也會好過一些。
聽說火鳳凰十分想當東陵家的女主,卻被人家所摒棄。自己是不是可以借助這個大山,好給這對蛇蠍兄妹一個重重的打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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