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房子的過程很是順利,簽字畫押就行了。董小漫在村長夫人那裡說了一會兒閒話,看得出村長夫人對他們兩個非常的同情。
董小漫不是聖人,兩世為人她更加清楚如何使用人心。她故作可憐的說道:「姐姐,我們的房子離河邊太近了些,不知道將來能不能往路邊擴一擴呢。」
村長夫人想也沒想的說道:「那還不容易,到時候來找我們就行了。」
董小漫面露難色的皺著眉,嬌嗔的拉著那婦人道:「不如將我們家的土地多劃一些吧。讓我們多種一些菜也行啊,將來別人家擴建房子就沒機會了呢。」
村長夫人覺得有些不妥,支支吾吾的說道:「那不行,每家多少土地上面是有規定的呢。」
董小漫歎了口氣道:「說的也是,怎麼也不能讓姐姐跟姐夫為難呢。姐姐是姐夫的賢內助,但凡村裡的大事姐姐都能剖析的明明白白。如果別人說不行,我會覺得那是假話敷衍我。只要姐姐說為難,我就信。」說完自我安慰的說道:「其實也沒什麼的,我們家也用不了那麼多的菜地。婆婆家那個菜地那麼大也養活了不少人呢,呵呵,太多了還挺累人的呢!」
都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吃,也有人說過胡攪蠻纏從來就沒贏得過假扮柔弱。董小漫這麼一示弱,立即引起了村長夫人的同情心。
「其實也沒有什麼難的,你們的日子確實挺難過的。」
「沒什麼的,誰家不這樣的。我們又不是長房,又不是小兒子怎麼的也得是我們搬出去才對。」董小漫裝作無所謂的樣子說道。
「胡說,都是親生兒子哪有什麼差別。就你大嫂那個為人還想讓她多孝順老人,那是沒把老人的錢全都巴拉到自己口袋裡。你啊,就是太老實了。」村長夫人恨鐵不成鋼的狠狠地點了點董小漫的頭
「那還能怎麼辦,家裡確實沒啥東西可以給我們了。以後我跟二郎好好過,慢慢的就都有了。」董小漫天真的笑著說道,眼睛裡帶著對未來無限的憧憬。
「行行行,那我就跟我們那口子說說多給你們劃一些地。」村長夫人寵溺的白了一眼董小漫,笑呵呵的帶著董小漫從內堂走了出來。
將村長拉到一旁,說了幾句村長就回來對著二郎道:「二郎啊,我看不如多給你劃些地吧。等將來你們有錢了將房子翻蓋的時候也能蓋個大一點的地方,錢就不用給我了。都是鄉里鄉親的,就當做叔幫你個忙了。」村長樂呵呵的說道。
只見村長夫人推了一下村長的肩膀,笑盈盈的說道:「啥叔不叔的,你又跟他爹不是兄弟!人家小漫喊我姐姐,她們得管你叫姐夫呢!」其實村長都三十七八歲了,叫叔叔本就沒什麼問題也是從小叫到大的。可是董小漫看見他媳婦的時候非要叫姐姐,還說沒看出來她已經三十幾歲了。樂的村長夫人眉開眼笑,這才願意搭理董小漫給了董小漫拍馬屁的功夫。
兩個人從村長家裡出來,就往自己的新家走去。滿院子的雜草,滿屋子的灰塵,兩個人都不知道從何幹起。
二郎就收拾屋子裡的座椅板凳,漏雨的棚頂,損壞的窗框。董小漫用一個乾淨的布巾包住頭,開始打掃灰塵擦擦洗洗。
夫妻二人幹了一天才將家裡收拾乾淨,看著一臉灰塵跟倦容的董小漫。二郎心生憐愛,開口道:「難為你了,住這麼破的房子!」
董小漫笑著說道:「那有什麼的,以後你給我住大房子就行了啊!」
夫妻二人慢慢的走在回家的路上,董小漫對二郎道:「我們明天就搬走吧,你回家態度好一些。畢竟老人有老人的難處,以後我們多孝順一些也就行了啊!」
二郎點點頭,這個時候一個身影竄到二人身前,嬌聲道:「二郎哥!」
董小漫定睛一看原來是香蘭表妹,香蘭等了幾日也不見有動靜說二郎夫妻二人吵架。如今聽說二郎被分出去了,只能買村北河邊的破房子心裡大為心疼:「二郎哥,我聽說了。表姑丈真是的太偏心了,怎麼能讓二朗哥哥搬出來呢!」
說完白了一眼董小漫,嗔怪道:「你也是,為什麼不求求表姑丈?表姑丈不是因為你爹救了他一命另眼相待你的嗎?你如果去求,二郎哥就不用搬出來了!」
說完淚水汪汪的拉住二郎的胳膊道:「我一聽說你買了村西頭的那個房子,心疼的我一天都沒吃飯呢!那哪裡是人住的地方呀,又破又透風還偏僻嚇人。」
二郎看了眼董小漫為難的衝她咧了咧嘴,伸手扒下八爪魚似的香蘭道:「其實那個房子挺大的,挨著河邊吃水也方便,後山也近砍柴也容易!」
香蘭跺腳道:「我不管,我可不想住那個破房子!」
此話一出二郎跟董小漫皆一愣,二郎傻乎乎的道:「你不想住?」
香蘭點點頭,看了一眼董小漫氣哼哼的說道:「你是不是沒有告訴她,明年準備娶我進門做平妻的事啊?」
說完也不等二郎會話,走到董小漫面前道:「我明年也要過門了,以後咱們就平起平坐了。不管二郎哥有沒有跟你說過,今天我就告訴你一聲。哼,收起你狐媚樣子,二郎哥心裡只有我。」
說完嘟囔著嘴,擺動著她那花裡胡哨的裙子道:「二郎哥,我不想明年過門的時候住那個破房子。多丟人啊,本來就是平妻已經讓我很委屈了,你一定要重新蓋個大房子迎娶我進門那!」
此時的二郎已經不知道怎麼面對剛剛還有說有笑的董小漫,二郎頭也不敢抬起直接說道:「你,你先回家吧。這事兒以後再說,我,我這幾天忙著呢!」
說完二郎快步往家趕去,任憑香蘭在後面咋咋呼呼的喊頭也不回。
董小漫上前,這一次她面對面的站在香蘭面前。原來她比香蘭高、比香蘭白、比香蘭眼睛大、比香蘭腰細好像比她胸圍也大。這些先決條件比她好,她還有後天的優勢這要是不能把自己的老公搶回來她還不如去死了好了。
「不管你們是什麼樣的約定,我只告訴你你是不可能實現的!」董小漫輕蔑的看著香蘭。
「胡說,你胡說!」香蘭還是個小姑娘,根本就看不上『傻子媳婦兒』。
「信不信由你,我敢保證相公的心在我身上!」董小漫惡意的上下打量著香蘭,不禁嘖嘖開口道:「就你這胸脯沒有幾兩肉,腰粗的分不出屁股來的蘿蔔似的身材怎麼跟我比?」
說完還挺起胸,驕傲的說道:「我們是新婚,知道新婚夫妻的含義麼?」看著香蘭迷惑的眼神,董小漫邪惡的說道:「新婚的含義就是,二郎,」故意停頓了一下「二郎,恨不得死在我身上!」
說完鼻子裡甩出一聲冷笑,揚長而去。丟下愣了半天的香蘭,哇哇大喊道:「不要臉,賤人,蕩婦!」
董小漫跟二郎一前一後的到了家門,李氏等人正在等著吃飯。因為知道他們夫妻二人是去新家打掃了,為了表示大家還是一家人的情誼還沉浸在分家後的愉悅心情中的李氏給大家做了豐盛的晚餐。
吃著多日不見,沒什麼油腥沒什麼顏色的灰突突的一團蔬菜。三郎嘟囔道:「二哥走了,是不是以後就吃不到二嫂做的飯了呢!」
張老太太白了一眼兒子,嗔怪道:「咋地呀,吃了我那麼多年的菜,餓著你了!」
二郎偷偷看了一眼董小漫,董小漫裝作沒有發現似的對三郎道:「你以後想吃什麼,儘管跟我說。二嫂還是二嫂,不會因為搬出去就不管你的!」
寶兒聽著大人的說話,近幾天發生的事情孩子已經知道並且明白過來。奶聲奶氣的說道:「那我想吃二嬸做的甜餅,也可以去二嬸家去吃麼?」
董小漫笑呵呵的答應道:「當然可以了啊,以後啊你們想吃就來找我!」
回到房間裡,夫妻二人洗了個戰鬥澡迅速的爬進被窩舒舒服服的睡了個安慰覺。看見沒啥表示也沒有生氣的董小漫,二郎心裡放心下來呼嚕聲一聲高過一聲的打起來。
因為不是新宅,加上二人的底子也是實在太少了。簡簡單單的搬到新房裡就算是搬家了,送走眾人董小漫環視一圈自己的小家,嗯不錯,總算是有家了!
白天忙活了一天,又是搬家又是宴客又是喂雞鴨幹了一天。傍晚時分,看著外面不像是會有人來的樣子董小漫燒了一大鍋的熱水倒進浴桶中準備好好的泡個熱水澡。
二郎坐在院子裡正編織著董小漫要的竹筐,就見大門響起,所謂大門就是一個木柵欄而已。只見紅著眼睛的怒氣沖沖的香蘭闖了進來,衝著二郎喊道:「董小漫那個賤人呢?」
二郎很不喜歡別人這麼稱呼妻子,就算是香蘭表妹那也不行。當下撂下臉子道:「你說啥呢?」
香蘭看見二郎吼自己,眼淚頓時奪眶而出:「你說,你是不是背叛我了?」
二郎一頭霧水的說道:「我啥時候背叛你了?」
香蘭哭著說道:「我都知道了,你跟她睡了是不是?」
一聽這話,二郎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表妹:「你一個姑娘家家的這是說的什麼話?什麼睡不睡的?誰教你的?」
香蘭以為二郎是默認了,頓時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撕扯著二郎的衣服道:「你個沒良心的,你不是答應過我不跟她圓房的嗎?你怎麼就睡了,是不是你看她胸比我大,腰比我細,嗚嗚,你就嫌棄我你就……」
香蘭昨天想了一宿,覺得董小漫既然敢說出來這樣的話那肯定就是真的了。後來想想,孤男寡女兩個人在一起那麼多天怎麼可能不出事兒。
二郎從來沒想過這樣露骨的話會從一個姑娘家的嘴裡說出來,馬上摀住香蘭的嘴巴道:「閉嘴,你瞧瞧你說的這都是什麼話?再讓別人家聽見,小心給你浸豬籠!!!」
說完一邊說,一邊小心地看看屋裡知道董小漫有時候泡澡會睡著。心裡期盼著此時的她,正在睡夢中。
香蘭一看二郎的神情就知道董小漫在屋子裡,想著董小漫那蔑視的眼神不知道哪裡生出來一股子力氣掙脫開二郎的牽制衝進了屋子裡。
進了屋子果然看見董小漫坦胸露背的坐在浴盆裡洗澡,看見闖進來的香蘭十分的震驚。此時的董小漫很是心虛,因為她聽見的露骨的話都是她刺激香蘭的。如果香蘭說是自己的說的,我的天那還讓她怎麼見二郎。這可是古代呀,這麼豪放的詞彙哪會有人敢說呢!
看見一絲不掛的董小漫正在用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瞪著她,再看看那被水蒸的細嫩的皮膚紅潤的雙唇讓二郎不禁心跳加快。
香蘭也沒有想到居然是這種場面,但是她忘記了她的身份不是二郎的妻子。此時她像一個捉到姦情的妻子一樣,嗷嗷的衝到董小漫身邊一把抓起董小漫的頭髮就要把她拽出浴桶。
「你個不要臉的賤人,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在房裡勾引人。」一邊說還一邊罵著,董小漫也尖叫著趕緊拿著浴巾摀住重要部位。
「二郎,二郎,他這是要幹什麼?」已經石化的二郎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呆呆的看著現在混亂的場面。
「我要把你拖出去,讓外面那些野男人看個精光。我讓你不要臉,我讓你勾引人!」瘋狂中的香蘭一邊抓著董小漫,一邊扇了一耳光。
這一耳光將二郎打醒了,急忙拽開香蘭的手擋在董小漫身前。由於著急力度沒有掌控好,一下子將香蘭摔倒地上。
「你這是要幹什麼?小漫到底怎麼你了?你要這麼欺負人?」二郎氣急眼了,怒氣沖沖的發火道。
「你,你居然對我動手?」香蘭不可置信的看著二郎,隨即流著淚道:「你居然護著她,你居然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