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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四十節 不知此病容醫否 文 / 徵文作者

    當日下午,舒娥午睡至申初十分,尚未起身。i

    舒娥似乎聽見華芙和丁香走了進來,不知是誰叫了兩聲,卻沒有力氣答應。也不知是誰的手探上了自己的額頭,手指涼涼的甚是舒適。

    「夫人像是發燒了。」似乎是華芙的聲音。

    「怎麼會?上午回來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丁香依舊是那樣容易著急。

    「是不是中午吃壞了什麼東西?」

    「中午她倒是吃了很多,也不知道是哪樣吃壞了……後來咱們都吃了的,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呀……」

    「或是中午頂著大日頭來回的跑,中暑了不成?」

    「恐怕是的,中午回來,我便覺得她的神色有些恍惚……唉,早知道……」

    「噓!夫人近來神色間總是鬱鬱的,雖然她不說,然而這些日子來,七事八事的,恐怕她心裡也很難過……」

    「她便是這樣一個脾氣,有什麼事情都悶著不說,卻把自己生生悶出病來了。要不……請御醫來看看?」

    「那便有勞姑娘去翰林醫官院一趟……」

    ……

    「夫人既然醒了,為何不說話?」華東陽的聲音隔著床幃傳來,舒娥覺得自己的左手伸在外面,華東陽的三隻手指正按著寸、關、尺三脈。i

    「此處只有

    html/0/321/"title="斗破蒼穹">斗破蒼穹

    你我二人,夫人想說什麼,不必忌諱。」華東陽悠悠地說道。

    「你怎知道我醒了?」舒娥閉著眼睛,其實不願醒來。

    「片刻之前,夫人一直脈來繃緊,呈緊脈之象,忽然脈形如豆,厥厥動搖,滑數有力,此刻脈象則是來去緩怠。」華東陽的聲音一如往日,悠悠緩緩,卻透著洞悉一切的自信。

    「你究竟想說什麼?」舒娥扭頭問道,只是聲音虛浮無力。隔著床幃,也只能看見一個輪廓。

    華東陽放開了舒娥的手,起身說道「夫人在睡夢之中,心情鬱結煩躁,不但脈象繃緊,連左手……」

    舒娥從床幃中縮回了手,聽華東陽說起,方才覺得左手的傷口周圍都在痛,且痛得異常清晰,深入筋骨。比之當日被刺之時,猶痛了幾分。

    「夫人的左手也極力攥著,因為是傷勢未癒,用力攥了好幾次,方才鬆開。後來突然轉為動脈,脈形如豆,想必夫人已經轉醒,內心驚痛,故有此脈象。至於後來,由於身體虛弱,心灰意懶,脈象也變得微弱。」華東陽侃侃說道。

    忽然聲音變得低沉而關切「不知道夫人遇上了什麼事情?」

    「你說得頭頭是道,似乎什麼都知道。那又何必來問我遇上了什麼事情?」舒娥的聲音也是淡淡的。

    html/0/490/"title="官神">官神

    「下官只是懇請夫人保重身體。為夫人自己,也為了關心夫人的人。」華東陽的話說得甚是誠懇。

    舒娥只是不答,心裡似乎被許多事情填滿,又似乎空落落的,什麼也沒有。她已經想不起方纔的夢裡,究竟有什麼令她可怕的事情,竟然將手弄得疼成了這個樣子。只是手上疼了,心裡似乎便好受一些。她茫然地坐起身,輕輕說聲「有勞」。看見華東陽轉過身去,方掀起床幃,穿上鞋子,走下地來。她走到桌前斟了兩碗茶,請華東陽坐下。

    「今日我特地請你來,原是另有要事的。」舒娥說著,看華醫官眼裡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微笑道「身體不適,確是真的,只是還沒有到倒下不起的地步,原本不需勞你前來。我是想請華醫官來問一件事,才治好病倒。不想在你來之前,竟然真的睡著了。」

    「你向來便是這樣嗎?」華醫官問道。

    「怎樣?」舒娥微微一愕。

    「不到一病不起的地步,便是硬撐著嗎?」華東陽的眼神裡充滿關切。

    舒娥極害怕看見這種眼神,不管是皇上,還是華東陽。她忙說道「既然還沒有到一病不起的地步,那就不算是硬撐著。何況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華東陽歎了一聲,問道「你有什麼要問我?」

    「什麼是『房中之藥』?」舒娥看著華東陽問道。

    華東陽本

    html/2/2365/"title="星農">星農

    在喝茶,聽了舒娥的話,一口氣岔了,嗆得直咳,卻又不願咳出聲來,直憋得滿臉通紅,手裡的茶水也晃灑了一桌子。

    舒娥又是詫異,又是好笑,一直神色鬱鬱不歡,此刻卻不由得笑了出來。

    華東陽咳嗽稍停,用帕子拭去了臉上和桌上的水,看著舒娥笑得天真,皺眉問道「你是從哪裡聽來的?」

    「怎麼?這果然是毒藥嗎?」舒娥也皺起了眉頭,心中一陣怒意。那廖敬之,果然在董清凝給大家喝的酒中下了毒。

    華東陽神色尷尬,搖頭道「這並不是毒藥……」

    「可是喝下這種藥的人,確是中毒之象呀!」舒娥見華東陽吞吞吐吐的樣子,有些著急。

    華東陽看了舒娥一眼,眼神裡滿是疑惑「夫人怎知當日你喝下了……」隨即又搖頭道「不對,不對,你若知道你喝下的是這個藥,便不會問我這是什麼……」

    舒娥的眼神瞬間一亮,冷冷地道「我當日喝的酒裡,也有房中之藥嗎?」

    華東陽忽然十分緊張,回首看了看舒娥的房門。房門半開著,門外不知是否有人。華東陽又看了看舒娥,示意她不要多語,神色間既惶恐,又尷尬。

    舒娥怫然不悅,然而還是依著華東陽的意思降低了聲音說道「你既然已經說了出來,便證明我說得不錯。你又何故這樣慌慌張張?啊,是了,我還沒有告訴你,

    html/0/680/"title="重生之超級商業帝國">重生之超級商業帝國

    如今永安堂裡並沒有需要避忌之人。」舒娥想到這裡,神色已經大為緩和,想必華東陽還不知道菊豆已經悔了過,對她不必有何忌諱。

    誰知華東陽聽了舒娥的話之前固然是那樣惶恐的神色,聽了之後,仍是有些惴惴不安。舒娥鎖著眉頭不再言語,只覺得華東陽的行為大異尋常。他不一直都是,我行我素,無拘無束的嗎?

    動脈中醫脈象的一種,表現為「脈形如豆,厥厥動搖,動滑應指」。不是西醫所說的與靜脈對應的動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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