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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八節 且當極歡宴,聊以慰衷腸 文 / 徵文作者

    董姑娘一走幾日,府裡便覺冷清。廖姑娘是個沉默之人,端莊嫻雅,卻是惜字如金。姐妹們在一處作伴,她只在一旁默默坐著,或看書、或喝茶、或做針線,非問不答。丫鬟們暗中議論起來,都說更喜歡董姑娘,說說笑笑,又愛熱鬧,廖姑娘是個很省事的人,並不在丫鬟們跟前挑剔,倒也很讓人喜歡。

    這日忽然姑太太派了丫鬟們來這府裡,說是亭台院宇都已修繕整齊,姑娘請大家過去遊玩。不但請了太太們,請了姑娘們,連廖家少爺和曹家四個少爺一併請去。這樣一來,然諾倒不好不去,只好帶著落英去了。自從然諾知道那位老先生讓舒娥喬裝之後,雖不明白原因,卻處處幫她小心。再有這樣人眾的場合,便不讓她去。

    舒娥送少爺到院門口便停,遠遠看見曹姑娘已經在一進的儀門那裡等著了。一條藕粉色粉霞錦綬藕絲緞裙,乳雲紗對襟薄襖,外面是桃紅色錦緞白狐毛滾邊的披風,更顯得面白如雪,柔絲烏黑。小丫頭桐兒在舒娥旁邊笑著說:「姑娘素來是要別人等她的,今日卻好早!」

    眾人到了董府中,兄弟姊妹們幾日不見,自然愈發覺得親密。姑太太極盡地主之誼,足足留眾人賞玩了一日方罷。到了別去時,更是讓府上的廚子傾盡手段,拿出佳餚精釀,熱情款待。

    歡宴完畢,少爺回來時,天色已經黑的沉了。落英替舒娥忙了一天,見少爺無事吩咐,也早早退下了。

    然諾今日見曹清凝神色如常,心下略覺後悔,那日對她的話是不是說重了?然而自己只是說了實情,也是意在讓她安心入宮。

    舒娥正攤著一本書在膝頭看著,見他回來,忙收了書,迎上去說道:「已經要立冬了,給少爺換了一條棉綾裡子的被子,比那綢子的好些,不會挨起來便覺得冷冰冰的,屋裡的暖爐也已經籠上了,落英姐姐說少爺不喜太暖,我便籠在外間,回來脫了外衣,不怕凍著。」

    她看然諾解下外衫,伸手接過,正準備掛起來時,忽聞到一股酒氣,便笑著說:「少爺今日飲了不少酒吧……酒氣這樣重。剛換的新衣服,又要洗了。」舒娥帶笑數落著。

    然諾笑著說:「並不是我貪杯,這是董家表妹特地拿出來的自己私藏的佳釀,我們一席只有幾個兄妹們,大哥二哥有公事早走了,只剩我們幾人,分著飲完了,我喝的並不多。最後一杯酒剛沾唇,卻不知被誰碰了一下,灑在衣服上了……」

    「我只隨便說一句,少爺就有一大篇……明明是自己多喝了酒手都喝軟了……」說著又吸了一口氣,只覺得這酒香香得眩人,心想自己素來不飲酒,不知原來還有這樣的美酒。看著然諾臉色微紅,笑了起來。

    「你別說我,董家表妹、淑顏和廖家兄妹都已經醉倒了,太太們笑得不得了。姑母本要大家留著玩兩天,他們便住下了。只有太太和我回來了。」

    「少爺先喝杯茶醒一醒,我叫桐兒打了熱水進來……」舒娥看少爺有些醉意,沏了一碗青橄欖茶端給他,自己一徑出門去了。

    一會兒桐兒出來,舒娥正在給暖爐添碳,又拿出自己制的艾葉薄荷蘇合香點上,看著裊裊細煙,一股清涼舒爽的香味和著蘇合的暖甜蔓延開來。舒娥想,少爺今夜一夜安息,明早起來,定會神清氣爽,不留宿醉。桐兒悄悄笑著說:「舒姐姐,你去看看少爺呢,不知道嘴裡在念叨什麼,就是不肯睡覺。」

    舒娥也覺得好笑,吩咐桐兒再去照看一下院門落好了鎖沒有,便來看然諾了。然諾已換上了素白軟綾的寢衣,胸口斜襟的扣子卻還有兩個未繫好,舒娥說:「少爺,當心著涼。喝了酒再著涼,可是會生病的。」一面從牆上訂的白楓木仙人爪上取過一件長衣。

    然諾見舒娥帶著一股清香走來,身子往後微晃,退了一步站定,只覺得酒意上湧,渾身皆是熱的。嘴裡喃喃念著:「落日出門前,瞻矚見子度。冶容多姿鬢,芳香已凝路。」

    舒娥只道少爺有些酒意,看他醉態可掬,比往日的瀟灑超逸,多了三分落拓不羈的疏狂之氣,也不以為意,只笑著盈盈萬福:「芳是香所為,冶容不敢當。」說完起身,趕緊給少爺披上外衣,又幫他繫上前襟的扣子。然諾低頭看著舒娥,握著她的手:「後面兩句呢?你怎麼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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