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相比較而言,我還是比較喜歡陪你提前實踐一下怎麼洞房!」
「不要……」
夏雨薰一邊推著他,大叫起來。舒榒駑襻
她還不瞭解他嘛!遇上什麼問題,總是習慣了床上解決,一旦讓他得逞了,剛才她隨口的一句提議,就真的只是一句提議而已了。
可是,當他志在必得的時候,她哪裡能抵得過他?
最後,她隨口說出要和他拍婚紗照的事情當然又是不了了之,她永遠都得不到他的一句真心話,她所糾結的問題也永遠得不到他一個確切的答覆。
他總是這樣,時而讓她心如死灰,時而又讓她想入-非非……
於是,她也總是這樣,愛,卻絕口不提!
最後的最後,她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這麼一種男人……15019222
他從不亂開空頭支票,從不會許下任何沒有把握的承諾,可是,他會默默記在心裡,在他有能力的時候,用行動來證明。
比如,就在她以為今天的事情會永遠翻篇的時候,卻在日後的某一天,他請了最頂級的裁縫師將她設計的婚紗變成實物,並親手穿在她身上的時候。
那一瞬間,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在她以為他全然不當回事的時候,他居然全記在心裡;
原來,癡戀一生,等待數載,她終於可以給自己一個無怨無悔的交代!
只是,這個過程心酸,痛苦,且漫長……
就好比在這一刻,在他強悍地嵌入她的身體裡這一刻,她的心裡頭卻是被無邊無際的茫然和空洞所取代。
真是悲哀!
唯有身體的契合,才是他們最貼近對方的時刻。
他強勢地攻佔了她的領地,用滿含情-欲的眼眸將她牢牢地鎖在身下,卻不是就她剛才所說的話給她一個明確的答覆,而是霸道地命令,「以後不准再見顧景笙!也不准再想著他……」
「我……」
我沒有!
她本來是想否認的,可是話已經到了嘴邊,又有些許不服氣,他憑什麼總是這麼命令她?他要求她一心一意,可是他自己又做到了嗎?
她望著他,目光有絲強硬,「答應你可以,除非你也答應我,以後不准見佟雅,就算見到了,也不准和她說話,不准對她笑!」
今天的事情,她至今想起來依然覺得窩火。
陸辰軒的眼神頓時深邃了幾分,嘴角往上揚了揚,就像他享受於將她的身體填滿這種感覺一樣,心裡被一股得意的情緒充斥得滿滿的,原來果真是吃醋了!
「笑什麼?」
夏雨薰見他不語,伸手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摸了摸,最後尋到他胸前的那個小突點,用手指輕輕捏了下。
果不其然,他身體一僵,然後一聲悶哼。
她驚了一下,感覺到他停留在她體內的欲-望瞬間又腫脹了幾分,不由得有些後悔,但是她討厭他那莫名其妙的笑,總是讓人摸稜兩可。
他咬了下她的唇,喘息道:「原來你比我想像中的竟然還要聰明一點點,簡直是太出人意料了……」
什麼意思?
那麼,在他的想像中,她是有多笨?
她含羞帶怒的眼眸中彷彿蘊著水,只要瞪他一下,彷彿就能瞬間將他淹沒,她摟住他的脖子,修長的雙腿繞在他腰上,將他纏得緊緊的,依然固執的想聽到一個答案。
「你說,答不答應?」
「答……應……」
他又哼了一聲,比剛才喘得更急了,幾乎要敗給她這纏人的姿勢,急促地道:「放鬆點兒……乖,別這麼緊……」
這種情況下,他能不答應嗎?說說說歡大。
夏雨薰卻還不滿意,繼續追問:「那你今天為什麼挨她那麼近?和她說了那麼多話,還笑得那麼風-騷?」
「風-騷?」一時之間,他沒法接受這個形容詞和自己扯上關係。
夏雨薰有些心虛地望著他,咬咬牙,繼續不怕死地道:「難道不是嗎?誰讓你一直盯著人家的胸看?!」
陸辰軒不屑地道:「誰看了?隆過的胸,有什麼好看的?」
夏雨薰:「你怎麼知道她有沒有隆過胸……好啊!你還說沒看,沒看的話怎麼知道是不是隆的?!」
陸辰軒:「……」
這個時候,她非要跟他糾結這個問題嗎?
他正在想著要怎麼樣讓她說不出話來,誰知她馬上又來了一句,「你說,是她漂亮還是我漂亮?」
這話一問出口,她都想咬掉自己舌頭。
這個問題問得……還真夠不自量力的,人家佟雅那是公認的系花,而她自己頂多就算得上是長得清秀而已,這麼顯而易見的答案她還想要從他口中聽到,實在是擺脫不了自取其辱的嫌疑。
陸辰軒果然是怔了一下,微微瞇眸望著她,說了三個字,「你漂亮!」
他顯然是猶豫了一下的,所以這個答案並沒能讓她感到愉快,反而有隱隱的惱怒,在床上,男人果然是什麼甜言蜜語都說得出來。
她嘟著唇,「騙誰呢你?」
他挑了下眉,「這是你自己要問的,那你要我怎麼答?」
她:「說心裡話!」
他:「這就是心裡話啊!」
她:「騙人!」
他不語了,只想著女人最難纏了,怎麼回答都是不滿意的,他不想和她說那麼多廢話,只是封住了她的唇,開始了猛烈的進攻,將她無理取鬧的話語撞擊得支離破碎。
當激情的火焰褪去,她無力地躺在他身下,彷彿軟成了一灘水。
他看著她嬌喘不止的模樣,忽然笑道:「長得確實是一般般啦!若是換作在平時,『漂亮』這個詞確實是跟你沒什麼關係的……」
夏雨薰愣了好幾愣,腦子才回歸正常狀態,總算是搞清楚他的話中之意。
於是,眼中立即又燃起一股怒火來……
見過這麼可惡的男人嗎?
剛剛在她身上舒服完了就開始說風涼話,『漂亮』這個詞,怎麼就跟她沒關係?她長得有那麼差嗎?既然如此,他怎麼每次都那麼有興趣?
他看著她欲噴火的眼眸,表示心情相當愉悅。
他又親了親她的唇,這才繼續道:「我那說的是平時,沒說現在……你該感謝我,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最漂亮嗎?就是現在這樣……被我寵愛過後的模樣,別提有多迷人了,誰都比不上!」
他撫摸著她的臉頰,將她額頭上汗濕的碎發給捋開……
他凝視著她,只見她雙頰緋紅,眼神迷離而嬌媚,就這麼乖巧地躺在他身上,誰說不是最美?他的魂兒都要被那雙水靈靈的眼睛都勾走了,這等悸動,至少他從來未曾在別的女人身上體驗過。
他的手指曖昧地從她臉上劃過,夏雨薰懵了一下,臉上頓時更紅了。
她拂開他的手,吞吞吐吐的,連話都說不完整,「胡,胡說!不和你說話了……」
他笑,「怎麼不和我說話?不是你自己先問的我嗎?那要不你自己起來照照鏡子,難得有這麼漂亮的時候。」
「你還說!」
「連話都不讓說了?我是好心想讓你對自己有點兒信心。」
「……」
「那要不拍下來給你看看?不是要留個紀念嘛!我看這個可以有,相當地有紀念價值……」
他一手將她摟在懷裡,另一隻手居然就真的去拿放在床頭櫃子上的手機。
夏雨薰見他居然是來真的,一下子就急了,伸手過去想要搶,可是卻被他死死地壓在身下,甚至他的欲-望還停留在她體內,惡意地往裡一頂……
「啊!嗯……」
還沉浸在高潮的餘韻中,尚未完全緩過來的身子敏感脆弱得不像話,哪裡經得起他這般挑逗,她忍不住輕吟了一聲,瞬間又軟了下來。
然後,便聽到連續的『卡嚓』幾聲,拍照的聲音傳入耳裡。
她陡然清醒過來,嚴肅地要求,「刪掉!」
他俊眉揚起,顯然不打算接受她的警告,反而還將手機湊到她眼前來,一邊說道:「為什麼要刪掉?來……看看你最漂亮的時刻,絕對是特別有紀念意義。」
她的臉因為生氣而漲得鼓鼓的,在他將手機湊過來那一刻,急忙將頭偏開去。
他們現在是什麼姿勢?
他們現在是在做著什麼事?
他居然給拍下來!
她只要一想起自己在他身下呻-吟享受的模樣,就羞得沒法見人,更何況被他拍下來之後畫面就定格在那一刻了,她更加不敢去看。
「看看嘛!」
他卻心情很好的樣子,繼續誘哄著她。
夏雨薰把他的手揮開,眼底完全被一片羞赧覆蓋,嬌聲道:「你怎麼這麼惡趣味,正常點兒會死啊?馬上刪掉!我可不想成艷-照門女主角!」
他笑笑,將手機扔到一邊,然後俯身下來吻她。
他說:「刪不刪掉,就看你的表現了……再給我一次,或許我可以好好考慮一下……」
氣人!他都已經我行我素地開始實踐了,這算是在徵求她的意見嗎?她簡直就連發表意見的時間都沒有,就已經再度沉浸在他在她身上所製造出來的驚濤駭浪裡。
最後,她也沒心情去理會他有沒有刪照片了。
因為,他告訴了她另外一個更加震撼人心的消息……
「夏雨薰,我對佟雅真的是半分興趣都沒有,所以你不會擔心我會見她或是怎麼樣,但是我要求的事情你最好也給我做到,並且,用你自己的腦子再好好地重新審視一遍顧景笙這個人!你知道他的未婚妻是什麼人嗎?裴若楠……是光亞集團董事長裴光亞的女兒!」
那一夜,夏雨薰自然又是被他折騰得支撐不住,累得睡了過去。
第二天,當她清醒過來,再度回想起陸辰軒對她說的那番話時,不由得心顫。
顧景笙的未婚妻……
光亞集團董事長的女兒……
自從上回出了那件事情之後,她對這個光亞集團也略有耳聞,裴家背後的背景也很深厚,論其實力絕對不輸於陸家。
顧景笙居然攀上這樣的富家小姐,也難怪在陸辰軒面前都不卑不亢了。
然而,這一切都不是重點,重點在於為什麼會是光亞集團呢?
當初,陸裴兩家公司在同時爭奪陽明山項目那塊大肥肉的時候,陸氏集團這邊因為內部機密遭人出賣,最後慘敗而歸。
那個時候,獲利的不正是光亞集團嗎?
當時所有的證據皆指向顧景笙,她卻始終堅信他是無辜的,不惜為此將自己出賣給陸辰軒,只希望能給他留一條後路。
可是,她現在卻凌亂了……
顧景笙真的是無辜的嗎?如果他和光亞集團從無瓜葛,就憑他的出身,怎麼可能在短短時間內就得到裴大小姐的青睞?
怪不得,之前聽聞這事兒是有確鑿證據的;
怪不得,陸辰軒不止一次旁敲側擊,問她對於顧景笙的為人有什麼看法。
難道,真的如他所說,她的眼光其實不怎麼樣,所以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嗎?她是真的錯信了顧景笙嗎?
她越是往下深想,越是感覺寒毛倒立。
怎麼可能?
她和顧景笙相識不是一天兩天了,她真的是沒法勸服自己去相信居然連身邊的人都會看不清,她認識的顧景笙,真的不是個沒有原則,沒有底線,見利忘義的人。
但是,事實明明擺在眼前,又該怎麼去解釋呢?
後來,她和陸辰軒都同時收到了顧景笙和裴若楠訂婚宴的請柬,訂婚的地點就在裴家,而時間則在四月一號。
呵!這個日子……
夏雨薰苦笑,真不知道是愚了自己還是愚了別人?
那日在餐廳巧遇,她還以為顧景笙只是那麼隨口一說,卻沒想到還真的就給她送上一份請柬來。
他這是什麼意思呢?
是想炫耀他現在找了個比她更好的女人?
還是真的已經從過去的陰影中走了出來,就真的是請她喝杯喜酒,道上一聲祝福,然後就開始新的生活了?
然而,她終究還是太天真,顧景笙和裴若楠,哪有她想像的那麼簡單!
…………
與此同時,在光亞集團……
顧景笙推開那道厚重的門,門上副總經理的表識閃著奪目的光。111bw。
他身著一套墨藍色的名牌西裝,跨步進入豪華寬敞的辦公室,從今天開始,這裡就是他的了。
裴若楠是公司總經理,而他們訂婚的消息一經傳說,他便馬上成了副總。
他走了進去,在辦公桌後面的大班椅上坐了下來,終於……真正切身體驗到了所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感覺。
他的雙手搭在實木辦公桌上,一下一下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面。
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右手上……
他閉了閉眼,彷彿一下子就感覺到那天的那場大雨淅淅瀝瀝地淋在身上,陸辰軒的腳就那麼落在他的手上,重重地碾!
他瞥見陸辰軒囂張的臉,聽到夏雨薰的哭聲,身心忍受著雙重折磨。
他當時就暗暗發誓,總有一天他要為那天所遭受的痛苦和恥辱討回一個公道,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愛人被搶走卻無能為力的感覺,這輩子絕不要嘗試第二遍!
他倏地將右掌握緊,陸辰軒,走著瞧!
『卡噠』一聲,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顧景笙聽到了聲響,立即睜開眼來,卻見裴若楠從外面走了進來,精緻的短髮再配上得體的套裝,儼然一副女強人的架勢。
她打量著一眼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忽然輕笑出聲,「嗯嗯,還不錯……顧景笙你總算沒讓我失望,還不至於穿上了龍袍不像太子!」
顧景笙盯著她,眼眸微微一沉。
他完全沒有要站起身來的意思,在這個即將成為他未婚妻的女人面前,竟是一副傲慢的姿態,「裴若楠,你少來挖苦我!這兒沒別人,我沒心情跟你演戲,但是我警告你說話最好是放尊重點兒,別忘了我們可是拴在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呵呵……」
裴若楠非但沒有因為他的傲慢而生氣,反而笑了起來,「我怎麼挖苦你了?我這是在誇你呢,沒聽出來?」
顧景笙斜了她一眼,懶得搭理她。
裴若楠的臉瞬間也冷了下來,他們之間全然沒有準備訂婚的戀人之間的親密,倒像是談判桌上的對手,亦敵亦友。
她表情嚴肅地道:「放心,我也沒心情和你一般見識,就是想過來提醒你一句,後天就是訂婚的日子了,你非要把你的情敵和前女友都請來我沒意見,可是……」
她慢慢地朝他走過去,在辦公桌前站定。
然後,指著他所在的位置道:「如果你想把這個位置坐穩了,最好還是安分點兒,陸辰軒不是你隨便惹得起的,若是你敢惹出什麼紕漏來壞了我的大事,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她話一落音,挑釁地看了他一眼,忽然扭了頭,揚長而去。
顧景笙的拳頭越握越緊。
這個女人……
他望著她窈窕的背影,眼中全是不屑,可是,按照目前的情形來看,他的一切都將得倚仗這個女人!
她的大事,自然壞不得!
這種屈居於女人之下的感覺,真心讓人抓狂!
他一個人在辦公室裡待了許久,現在雖然是副總經理,但只是個名義上的頭銜而已,想要真正深入光亞集團,與裴若楠之間的一場交易婚姻是必不可少的。
可是薰兒……
他腦海裡浮現出夏雨薰的臉,只感覺心口一痛。
他做這麼多,無非就是想要她回來他身邊……
然而,腦子裡又出現了幾個畫面在反覆交替著,去年的那個雨天,她最終還是將手放入陸辰軒手中,隨他而去;不久之前在那個西餐廳,她也是站在陸辰軒身邊,緊緊地挽著他的手臂……
如果說,第一次是逼不得已,那麼第二次呢?
他想著想著,只覺得辦公室裡的空氣越來越少,壓抑得他幾乎要窒息。
他鬆了鬆頸間的領帶,提步走出了辦公室,並直接離開了公司,往停車場走去。
有房,有車,有錢……多少人為了這些東西奮鬥一生,可他卻輕而易舉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都會慢慢地到他身邊來,該開心的吧?
可是,怎麼還是覺得如此壓抑?
忽然之間,空曠的停車場內忽然傳出一道清脆的聲音來……
「顧學長!」
他怔了一下,這個稱呼,曾幾何時是何等的熟悉,於是不由自主地轉身回了頭,然後看到一個打扮得時尚靚麗的女子緩步朝他走來。
他望了望四周圍,並沒有第三個人。
這麼說來,她叫的確實就是他!
可是,她是誰?
他凝眸望著她,卻見那女子已經走到他身邊停下,然後一甩嫵媚的大-波浪捲發,還順勢將臉上大大的墨鏡給摘了下來,衝他笑道:「瞧學長你這詫異的眼神,看來你是貴人多忘事,不記得我了吧?」
顧景笙微微蹙眉,覺得這人有些熟悉,很熟悉……
可是,一是半會兒的,他還真的是想不起來了。
那女子又是一笑,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紹,「我是佟雅,雨薰的好朋友,這下總該有點印象了吧?」
顧景笙聽她如此說,這才終於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他都已經研究生畢業了,忙於工作,對學校裡的事情並不是太清楚,所以就算佟雅被評為藝術系的系花,他也並不熱衷,而夏雨薰最好的朋友,非林莎莎莫屬,所以他和林莎莎倒是有那麼幾頓飯的交情的,而這個佟雅……聽她說了,他倒是有幾分印象了。
「你好!」
他客氣地打了聲招呼,直覺這不是一場巧遇那麼簡單。
佟雅笑得十分燦爛,「學長你好!學長這是下班了吧?不知道有沒有空和我聊聊?」
顧景笙眉心一跳,果然……
他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還有事,而且……我和佟小姐實在不熟,應該沒什麼好聊的。」
他說完之後,果斷地轉身。
這個時候,他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誰知道這個女人是何居心,只一個裴若楠,就已經夠他受的了,所以堅決不打算搭理。
可是,他剛上了車,佟雅的聲音就再度傳來,自信滿滿,「學長,那如果我要和你聊的,是關於雨薰的事情呢?」——
ps:陰謀漸漸展開.嗚,很快到高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