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不能代表一切,你的愛能保證唸唸不再受到傷害嗎?我真的不想失去這個女兒,算我求你了好嗎?」
「我還想求你一件事,信信……信信能不能讓他跟著唸唸,這四年她太苦了,她肯定受不住再次失去信信。」宋麗梅哀求道。
聞言,殷亦風眼中閃過一抹錐心刺骨的疼痛,「難道我就能受得住嗎?」
殷決雙手撐著頭,如果仔細的看甚至能看到他的身子正微微的發抖。
不!她其實並不後悔,她愛這個男人愛了一輩子啊!可是她卻為自己的自私而羞愧。
殷決一把將宋麗梅打橫抱起,慌亂的向外跑去,嘴裡驚懼的喊著,誰能想到曾經叱吒商界的殷決竟然也有這麼無助驚慌的一面。
殷亦風的週身被寒冰所覆蓋,眼中瀰散著危險的氣息,他看著自己的父親,眼中是從未有過的陌生,再看向癱在地上幾乎被打傻了的再讀閱江玉茵滿是淚水的臉上佈滿哀戚,她尖叫著衝了上去,撕扯著眼前這個不曾對他有一丁點感情的男人。
她呼吸突然急促的起來,瞳孔放大,揪著他的衣領,呼吸變得困難,殷決嚇壞了,他連忙安撫她,其實他根本經不住她懇求的目光,他聽了她一輩子的話,就算是錯的,他也不介意和她一起錯下去。
宋麗梅捂唇哭的有些慚愧,她對不起孩子們,可是事到如今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或許每個人都是自私的吧。
宋麗梅惶恐的抬頭,淚水充盈的眼中滿是恐慌,「不!不能說!唸唸現在已經怨我了,如果讓她知道她的不幸都是我造成的,她會恨我的,會不認我的!還有亦風,我不想讓他更加的恨你,我們不要說,決,不要說!」
殷亦風面無表情的靠在牆上,甚至都沒有去看她一眼,江玉茵卻突然笑了起來,田心念一把抓著她的衣領將她提了起來,眼眶猩紅,「是你對嗎,是你害了我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對我下毒還不夠,你為什麼要對我媽下手。」
那麼多年守活寡的委屈和憤恨一下子讓她失去了理智,她怨恨眼前這個女人,是她搶走了原本該屬於她的一切,是她讓她淪落到如今殺人犯法的地步!
聞言,殷決的臉上閃過難以言喻的痛苦,他們就是不想讓孩子們恨他們,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選擇隱瞞,被江玉茵一次又一次的脅迫,他們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
殷決以為是田心念有什麼不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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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決掌心緊握成拳,有些羞愧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轉身向著搶救室跑去。
聽著她哀戚的哭聲,殷決的心口狠狠的揪在一起,指腹拭掉她眼角渾濁的淚,眼眶微紅,「梅梅,你這是後悔了嗎?」
殷決將她緊緊的攬在懷裡,輕吻她的發頂,雄渾的聲音此時微微的低壓道,「不如……不如我們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孩子們,或許……我們可以得到他們的諒解,我們相愛有什麼錯。」
捂著唇沿著安全通道跑下去,殷決還在那裡等著她,看她滿臉淚痕的模樣,英眉緊緊的蹙在一起,將她攬在懷裡,輕拍她的脊背,「梅梅,是唸唸她……」
聞訊趕來的田心念牽著信信跑了過來,遠遠的就看到蹲在地上,表情呆滯的宋麗梅還有坐在座椅上看不清表情的殷決。
江玉茵像是瘋了一般,猛的將她推開,臉上的表情殘忍而瘋狂,看著她的目光充滿了陰毒,她嘶吼著充滿了憤恨和絕望,「她活該!她該死!她該下十八層地獄!她該五馬分屍!」
殷決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轉身向著搶救室的方向跑去,腳步一頓,犀利的眼光陡然一顫,眼中閃過一抹驚慌,頓時有些無措的看著對面距離十幾米遠站著的男人。
她驚叫了一聲,身子像個沙包一般被甩在地上,殷決覺得還不夠,揪起了她的衣領,還想要動手,手腕一緊,卻撞上殷亦風冷漠陰厲的眸光。
宋麗梅一怔,抬眼看著面前這個不年輕卻依舊英俊的男人,哭得更加的痛心。
江玉茵的呼吸被抑制,可是她的臉上卻沒有絲毫害怕出現,她笑的淒厲而怨恨,「怎麼,你要掐死我嗎?你來啊,來啊,本來我也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不如你就掐死我,你掐死我啊!」
這四年來,他失去了田心念,身邊就只有信信聊以安慰,現在他難道要連信信都失去了嗎?
宋麗梅情緒激動,心臟病發,殷決連忙在她身上找著救心丸,可是沒有找到,頓時慌亂了起來,「梅梅,藥呢,藥呢?」
聽到喊聲趕來的醫生護士將宋麗梅放在床上直接推進了搶救室。
她茫然的看著手術室外的三個人,聲音顫抖的問道,「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誰能告訴我!」
殷決慌得手忙腳亂,轉身就想樓上跑去,身後傳開門被甩上的聲音,他下意識的回頭,就看到一個身影蹭的一下子傳了出去,直接將站在樓梯口的宋麗梅推下了樓。
「江玉茵!你給我閉嘴!」殷決驀地站了起來,兩步跨到面前,大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頸,手背上青筋暴起,「你給我閉嘴!」
「梅梅!!!」殷決驚恐的叫著,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從樓梯上滾下,那一聲聲身體撞擊地面的聲音聽得他渾身戰慄。
殷亦風像病房裡看了一眼,轉身離開,挺拔的脊背被一團團哀傷籠罩。
「你這個踐人!」
宋麗梅聽他這麼說,眼中更加的惶恐,揪著他的衣領,眼中滿是恐慌,情緒有些激動,「決!不要說!求求你不要說!」
耳邊是江玉茵近乎於瘋狂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宋麗梅你這個踐人,我殺不了你生的小踐人,我殺你也是一樣的,我看你現在還怎麼和我搶!你再搶啊!再搶啊!」江玉茵披頭散髮,臉上的表情和瘋子沒有區別,原來自從那天之後她並沒有去秦綰給她安排的地方,那個時候她的意識有瞬間的清醒,她哪裡也不敢去,就躲在樓梯口的衛生間裡,沒想到卻聽到這樣的一番對話,兩個五十多歲的人當著她的面那麼肆無忌憚的親吻,從嫁給殷決開始他就從來沒有這麼溫聲細語的和她說過話,她傻傻的以為他就是那樣清冷的性格,原來只是因為她不是那個讓他柔情的人。
「我不准你救她!踐人!她是踐人,她就該死!她就應該死!」
「梅梅!梅梅!」殷決從樓上跑下來一把將擋在面前的江玉茵推開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將躺在地上額頭滿是鮮血的宋麗梅扶起,聲音顫抖著像個無助的孩子,「救命!救命!」
搶救室外
啪的一巴掌狠狠的甩在江玉茵的臉上。讓風中著。
宋麗梅用力的搖頭,掌心揪著他的衣服,身子軟軟的靠在他的懷裡,哭得愧疚而絕望,「是我們錯了,都是我們錯了!二十年前我們就不應該再在一起,就算再不甘就算我們再相愛我們也不應該再在一起,我們應該等著下輩子等到下輩子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的時候再彼此相守,嗚嗚,決,都是我們害了孩子。」
江玉茵感受到他的顫抖,瘋狂的臉上竟然呈現一抹絕望淒美的笑容,甚至有些妖異的感覺,「你不掐死我,那我就說!宋麗梅是個踐人,她勾引了我丈夫二十多年,她就是個sao.貨,是個狐狸精!你們兩個男盜女娼,你們都該下地獄,你們都該死!我真後悔沒有再讓她死之前多送幾個男人給她,她不是喜歡男人嗎,我就應該讓她被上個夠!」zVXC。
殷決轉身狠狠地一記耳光甩在了江玉茵的臉上,直接將她打癱在地上,聲音中滿是讓人不寒而慄的陰冷,「江玉茵,你給我聽清楚了,如果梅梅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讓你給她陪葬!」
殷決咬牙切齒的看著她,手背上青筋暴起,大手鬆了緊緊了松,身子抖得厲害。
宋麗梅難過的痛哭,她看著兩個孩子因為他們上輩的恩怨經歷了這麼多的痛苦,她真的很愧疚。
江玉茵突然像是被打傻了一般,捂著臉表情呆滯。
「梅梅,玉茵的所作所為不能怪在我們身上,是她自己想不開放不下,偏執到近乎瘋狂的地步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我們現在說或許還不至於走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在唸唸房裡……」
他一把掰開殷決的手,冷冷的甩開,「怎麼惱羞成怒了嗎,難道我媽說的不對嗎?我真是沒想到,這麼多年,原來你外面的女人是宋麗梅!」
崩的一聲,田心念身子一軟,癱在了地上,眼神茫然無措的像個孩子一般的看著眼前的三個人,「你們再說什麼,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什麼都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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