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雜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殷亦風頭痛欲裂,大手在額頭拍了拍,這時一雙柔涼的小手覆上了他的太陽穴,輕輕的揉捏了起來。
意識還來不及回歸,他以為這是在家裡,手臂下意識的收緊懷裡的觸感卻不對,應該說懷裡的味道不是他熟悉的那種淡雅清香的味道。
驀地睜開眼睛,劉紫衫柔白細滑的手臂從被子探出來輕輕的給他揉按著太陽穴,紅著臉閃爍的眼神不敢對上他的視線。
說完轉身挺胸抬頭的走了出去。
這裡面她只認識坐在旁邊的凌佑,所以對他點了點頭,輕聲的叫道,「凌少。」
劉紫衫咬著唇輕聲的哭泣,耳朵卻將江玉茵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周圍的人都在看她,她顫顫的站了起來,看著田心念輕聲的叫道,「姐。」
「我他媽的真是服了你了,還不趕快去打電話,讓她們別來。」
看到這兩個字彷彿左臉的疼痛仍在,看在一旁低低啜泣的女人,他漠然的按下掛斷鍵將手機扔到了一邊。
接通的剎那,裡面傳出江玉茵尖銳的聲音,「亦風,你現在在哪,看看你娶的好老婆,竟然還敢對自己老公動手,你馬上給我和她離婚,這樣的女人不配做我們殷家的媳婦,你聽到沒有!」
出了包廂,凌佑壓抑的怒氣也在這一刻爆/發,握著她的雙肩將她狠狠的抵在牆上,「你他媽的還要給我惹多少麻煩,你帶她來幹什麼?」
殷亦風眉頭一皺卻沒將她推開。
光澤瑞抬頭起哄,戲謔的看著殷亦風,「我還以為那都是娛記抓拍的功勞,沒想到你還真的換了口味,我就說嘛,咱們一向玩的瘋,怎麼可能娶了老婆就真的修身養性,前段時間你都不和我們出來,我還真以為嫂子有多迷人呢。」
殷亦風冷眸掃過顧襲露出一絲殺意,凌佑忍不住歎氣連忙站了起來拉著顧襲的手腕向外走。田心念點了點頭,一滴淚從眼眶裡滑落,她低頭不讓任何人看到她眼中的淚水,淡淡的說了句,「我明白了,你玩的開心。」
顧襲說話用力的推開身前的男人跑了出去,身後的凌佑低垂著頭,眼中劃過一絲心痛。
紙醉金迷的幽情,震耳欲聾的歌聲充斥著每個包廂
殷亦風看她眼眶裡的晶瑩鷹眸一暗,可是想到昨天她對方宇城的維護還有那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心裡再次凝結成冰,他嘲弄的看著她,薄唇輕啟,儘是傷人的利器,「我說過什麼,男人的話和女人的忠貞同樣的一文不值,我殷亦風該不是真娶了一個這麼天真的女人吧,你還真以為我除了你就再不會有別的女人?你是天仙嗎?你配嗎?」
「你和我說過什麼你記得嗎?」那次在殷家,他向她保證過會對婚姻忠誠,也答應過她,只要他們的婚姻還在他就絕對不會背叛她去找別的女人,他的話猶言在耳,可是他的懷裡此時已經換了別的女人。
劉紫衫更加的侷促,田心念的話對她來說就像是羞辱,她紅著眼睛站在原地,整個包廂不會有人來幫她。zVXC。
她下意識轉身要走,卻被顧襲一把拉住,在她耳邊輕聲的說道,「這個時候該走的不是你。」
話音剛落,包廂的門就從外面推開,說曹操到曹操就到。
顧襲拉著田心念往裡面走去,在劉紫衫的面前站定,冷冷的看著她。
一股灼燒感湧上喉嚨,田心念定定的看著他開口問道,「你這是在告訴我你們在一起了是嗎?」
劉紫衫怯懦的跟在殷亦風的後面,看著眼前所有陌生的一切。
將懷裡的女人推開,大手重重的按了按眉心,意識慢慢在腦海裡回歸。
不多一會,手機再次響了起來,殷亦風所有的耐心都用盡,拿起來當看到上面的號碼,深呼了一口氣,還是接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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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紫衫眼眶一紅忍不住啜泣了起來。輕卻應意。
殷亦風像是聽不到周圍人說的話一般,坐在那裡悶頭喝酒。
用力的揮開他的鉗制,怒不可遏的大吼,「那是誰的錯?是誰的錯!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都是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廢物,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果真不錯!真不愧是兩兄弟,連背著老婆睡別的女人這樣的事都做的一模一樣!」
最後的三個字他咬的很重。
唸唸
林睿無辜的嚷著,「我怎麼知道亦風會將那個女人帶來啊,這下怎麼辦。」
坐在殷亦風身邊的劉紫衫這個時候侷促了起來,她有些驚恐的看著門口的田心念,沒想到這個時候她還會來,看著大家不懷好意等著看好戲的眼神,她的手心微微的滲出汗水。
顧襲走在前面,進門就看到坐在殷亦風身邊的劉紫衫,腳步一頓,身後的田心念也看到了,臉上毫無表情,指甲卻深陷在掌心之中。
凌佑太陽穴突突的跳著,忍不住吼道,「你這是越幫越忙,現在他們的關係不是更加的糟糕!」
殷亦風眸光一冷,「你怎麼在這。」
凌佑無奈的歎了口氣,從看到劉紫衫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會有麻煩。
田心念專注的看著他,希望從他臉上看出一絲否定,可是除了冷漠之外她什麼都沒有看出來。
林睿在他耳邊輕聲的說道,「怎麼辦,剛才顧襲問我晚上在哪玩,亦風會不會來,我也沒多想就告訴她地點了,你說她該不會將那個田心念帶來吧?」
顧襲怒氣沖沖的指著殷亦風,「你太過分了,還不出去追。」
顧襲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她就討厭女人在這裝可憐,搶了人家老公還敢叫人家姐姐。
殷亦風冷眼看著她,嘴角輕輕的勾起,無限諷刺,「就是你看到的這個意思。」
手機鈴聲又瘋狂的響了起來,
凌佑的吼聲吼的她兩耳蜂鳴,含恨的目光凌遲著眼前的男人,「我為什麼不能帶心念來,她才是殷亦風的老婆,憑什麼要她給一個小三讓路?」
凌佑側頭看了看一臉陰森的殷亦風,劉紫衫乖巧的坐在一邊,眼神始終落在他的身上,盈盈的水眸裡帶著眷戀和崇拜。
殷亦風只覺得煩躁,冷冷的開口,「媽,我和她的事不用你操心,我還忙,先掛了。」
劉紫衫無措的看著她們,又轉頭求救一般的看著殷亦風,可他只顧著低頭喝酒,像是看不到她的求救一般。
包廂裡,大家安靜異常,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只因為殷亦風現在的表情太過可怕,光澤瑞喝的最多,此時站出來打哈哈,拍著殷亦風的肩膀說道,「女人就是不能慣,一天不打上房揭瓦,我們在外面找找女人怎麼了,逢場作戲而已,真不懂事。」
劉紫衫紅著臉一副小媳婦的模樣跟在殷亦風的後面,咬著唇坐到他身邊,膽怯而侷促。
顧襲大大咧咧的拉著田心念就走了進來。
劉紫衫抱著被子,眼眶微微的泛紅,「你……你昨晚喝醉了,我,我是自願的,我什麼都不要,你曾經救了我,那麼大的恩情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牙齒緊緊的咬著內壁,直到這一刻,田心念才真真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心痛。
包廂裡圍坐著很多的男男女女,殷亦風推門進去,當大家看到他身後跟著的劉紫衫時,口哨聲四起。
林睿越說聲音越抖,甚至無法想像那個場面,只覺得自己的死期快要到了。
殷亦風凝眉,薄唇諷刺的勾起,「你說呢?」
凌佑臉上的表情難辨,只是複雜的看了看劉紫衫,對著殷亦風說道,「怎麼把她也帶來了,真決定了?將她留在身邊?」
顧襲手腳並用,一路大罵著,嘴裡就沒有閒著,「凌佑,你他媽的給我放開,別碰我。」
田心念看著眼前的一幕,只覺眼睛刺痛的厲害,她看著殷亦風冷聲的問道,「你什麼意思?」
「眼瞎了還是腿瘸了,人家老婆來了,你長眼睛嗎,還不讓開!」顧襲看劉紫衫一臉唯唯諾諾的樣子就覺得噁心,男人果然都喜歡這種貨色。
再大的音樂聲此時也只覺得寂靜。
坐在旁邊的林睿這時捅了捅他的腰,凌佑斜眸一瞇,只見他臉上透出為難的表情。
「心念!」顧襲對著她的背影喊道,可是她走得太快,腳步沒有絲毫的停歇。
田心念只覺得這一聲太過諷刺,原來從最開始就注定了大小老婆之分,以為是古代封建時期嗎?
「不敢當。」田心念冷冷的看著她,只覺得她很陌生。
「你腦子被門夾了,你告訴她幹什麼。」凌佑一聽,不由得沉聲說道。
殷亦風按著眉心,只覺得眉頭突突的跳著。
「不用走,你就坐在這。」一旁只顧著喝酒的殷亦風突然冷冷的開口,看劉紫衫站在原地沒動,拉著她的手腕將她按坐在沙發上,劉紫衫身子一歪直接倒在了他的懷裡,嚶嚶哭泣了起來。
啪的一聲
殷亦風手中的玻璃杯飛了出去,摔在包廂的門上,破碎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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