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亦風一個人來到幽情,沒有進包廂,而是坐在角落的吧檯了,耳邊充斥著舞池裡震耳欲聾的音樂。
西裝外套脫下,領帶也摘了,白色的襯衫袖口隨意的挽著,一高一低,沒有絲毫的邋遢反而給人一種隨性的慵懶,深邃如刀斧雕刻一般的五官冷硬嚴肅,週身環繞著淡淡的冰霜,臉上寫滿了生人勿進,可即便如此,還是有無數的女人前赴後繼的朝他撲來。
她們總是以為這樣的男人之所以冷硬是因為她們還沒有出現的緣故。
田心念羞澀的看著他,視線卻陡然一痛!
「嘶——」壓死她了!
凌佑訕訕的聳了聳肩,「更年期啊,那麼暴躁。」
灼/燙的堅/挺抵在她柔/軟的部位,這麼多天,他想她想的快要爆炸了,隔著薄薄的布料,他用力的/頂//了兩下,過了那最難耐的時刻,他微微騰起上身,解著襯衫。
「不就是解除了婚約嗎,有什麼可擔心的,你不是還有小紅本在手嗎?再說,你不相信自己的魅力?」凌佑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哥,可別說我沒提醒你,如果喜歡就要珍惜就要主動,男人主動一點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如果連自己老婆都弄丟了,那就不光是丟臉的問題,女人,有時候心狠的讓你心驚。」
某男裝死,裝作沒聽見,臉色已經慘白,不過眉頭卻舒展了開來。
掌心被充滿的感覺換來他滿足的歎息,他狂烈的吻住她的唇,握著她的雙臂將它們纏繞在他的頸項,田心念也不再矜持,為他舒展了身子。
是殷亦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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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在她身上游移,殷亦風像是飢餓的野狼,瞳眸中閃著光,「我要開吃了。」
可是殷亦風除了噁心沒有絲毫的感覺。
田心念終究還是狠不下心看他一個人在客廳裡受凍,之前扶他起來都能感覺到他渾身發抖。
他猛的睜開眼,絲毫不覺的羞恥的說,「我要吃你!」
凌佑一笑,「喜歡就追嘍。」
他怎麼沒有開車回來。田心念皺著眉看他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本不想理他,可是過了好一會他還是不動,踹了他一腳,「喂,你在裝死嗎?」
懷裡再次擁抱馨香柔軟的嬌軀,殷亦風滿足的歎息,好不容易將他扶到了床上,他身子一壓直接將她也撲到了床上。
眉頭緊皺的男人閉口不語,一湊近他就能聞到他身上濃烈的酒味,田心念突然氣不打一處來,不用問就知道怎麼回事,「你是不是沒吃飯又喝酒了!」
一向邪魅痞氣的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隱痛!
他話還沒說完,一記眼刀射來,身旁的男人一腳踹了過來,幸好他早有準備,躲得快,就聽到陰涔涔的呵斥,「你找死!」
被忽視的徹底的美女抹不開面子,主動的傾身胸口蹭著他的胳膊,拿起他手邊的酒杯紅艷的舌在杯口慢慢的舔弄著,挑逗意味十足。
「那我該怎麼辦?」殷亦風喝了一大口酒,悶悶的說道。
「和小嫂子有關?」看到殷亦風動作一頓,他又猜,「還和方宇城有關?」
殷亦風眉頭緊皺,臉色也有些慘白,大手按著胃口的地方,身子微微的縮著。
凌佑嘻哈討好的笑著,「幹嘛那麼認真,我不過就是證實一下你心裡的想法嘛,既然你自己都不信,喝什麼悶酒。」
「女人都是要哄的。」凌佑揮手招來一個妖艷的女人,說道,「但女人有時也是需要刺激的。」
殷亦風臉色陰沉的更加厲害,喝得更猛了。
他斜著眼睛看著身邊一杯一杯像是喝水一樣的喝著伏特加的男人,做出了以他多年的經驗得出的結論,「性/生活不和諧了吧?」
她沒想到他這麼直白,兩個人明明前一秒還在冷戰,她有些結巴,「吃,吃你個頭。」
一個高挑的女人失敗之後又來了一個豐滿嫵媚的女人,仍舊是老套的搭訕方式,「帥哥,能否請我喝一杯?」
她壯著膽子拿著棍子走了出去,樓下的燈已經被打開,她走到樓梯口就看到沙發旁的地上躺著一個人。
殷亦風眉頭幾不可見的挑了挑,一抬手,一杯威士忌送到了手邊。
她推了推身上的男人,「起來。」
殷亦風虛弱的睜開眼,看了她一眼又合上,那氣死人不償命的態度簡直讓人抓狂。
他低頭吻住她的唇,大手亟不可待的從睡衣的領口伸進去鑽進內衣裡罩住她的飽/滿。
「凌佑,你他媽再給我發嗲,我就給你扔出去。」
殷亦風身子不穩的踉蹌了幾步,還沒有站穩就看到原本身下軟的像一灘水般的女人突然從床上跳了起來,像個發怒的獅子,眼眶紅紅的,抓著他的衣領就將他推了出去。
田心念無奈,只能軟了聲音,「快起來,我給你弄點東西吃。」
美女穿著緊身連衣裙,雙腿交疊著,露出修長白皙的大腿,身子微微向他傾斜,惹人眼球的罩杯在他眼前不停的晃動。聾高絲西。
田心念皺眉,「我哪裡錯了,我哪裡有理了,你罵我罵的那麼難聽就對了?你夜不歸宿就對了?」
田心念頓時心慌了起來,視線在房間裡轉了一圈,終於在牆角看到了一根棒球棍!
女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難以接受原來這兩個男人是GAY?
殷亦風有些不情願,「都已經是老婆了,還用追?」
「我就要吃!」
殷亦風斜了他一眼他拍了拍女人彈性十足的翹臀,「去,送一枚你的香吻。」
「你,你還這麼說!疼死你活該!」田心念被氣急了,不想管他,轉頭就走,殷亦風也有脾氣,冷哼一聲直接倒在沙發上裝死。
田心念睡得極不安穩,昨晚殷亦風沒有回來,今天直到十二點他仍舊沒有回來,睡得迷迷糊糊中,聽到樓下傳來「崩」的一聲,她瞬間被驚醒。
殷亦風嚇了一跳,猛的睜開眼睛吃驚的看著她,兩個人各含怒氣的瞪著彼此,最後竟然是殷亦風先敗下陣來,他錯開眼很是吃味的說道,「明明是你錯,你還有理了。」
被點燃的熱情瞬間被澆熄,脫下潔白的襯衫,她看到他脖頸上一枚艷紅的唇印。
美女有些氣餒,都開始懷疑自身的魅力,就看到一個長得邪肆妖異的男人走過來,掌心拍著他的胸膛,「帥哥,能否請我喝一杯?」
殷亦風白著一張臉,揮開她的手倒在沙發上,田心念這個時候也顧不得生氣,擔心的看著他的動作,問道,「胃疼?」
怎麼說不是殷亦風,那是……賊?
凌佑摸了摸下巴,「小嫂子和方宇城上床……啊!」zVXC。
她認命的歎了口氣,又走了回去拉他起來,這次殷亦風沒有說話,只是抿著唇隨著她的力度從沙發上爬起來,將整個身子的重量壓在她身上。
「帥哥,可否再請我喝一杯?」
殷亦風冷漠的時候會送她一個滾字,但是煩躁的時候就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捨。
殷亦風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崩的一聲,他已經被關在了房門外,火/熱的欲//望還在挺拔的叫囂著,他就這麼被趕出了房間,有些沮喪有些抓狂的砸著門,就聽裡面傳來她哽咽的喊聲,「混蛋,你滾開!」
「不用你管!」他冷冷開口,滿是冷漠。
田心念這才感覺到不對,蹲在他身邊才看到他額頭早已浸滿了冷汗,她連忙將他扶起來,「你怎麼了?」
兩個人像小孩子一般鬥起了嘴,殷亦風的身子越來越熱,墨黑的瞳眸裡好似有火光再跳躍,田心念被他火熱的目光看得早已軟了身子,婚後那麼久,她是被甜食寵愛慣了的,女人也是有需要的,而且是她在越來越發現他的重要之後。
他不依不饒,「給不給吃?」
田心念啪的一聲,一巴掌拍在了沙發上,騰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好吧,這不是她魅力的問題。
殷亦風毫不客氣的冷諷,「丟了老婆是你自己出軌,活該!」
「滾!」
田心念跑到窗邊向院子裡望了望,以為是殷亦風回來了,誰知道院子裡根本沒有他的車。
她的眼眶毫無預兆的紅了起來,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她一把將身上的男人推開,「你滾開!」
「那你趁我不在家去老相好的家裡就對了?你當著我的面跟他眉來眼去就對了?」
五彩的旋轉燈投下斑斕的光點,襯托著一向沒心沒肺的凌佑甚至都有些滄桑的感覺。
田心念推不開他,在他身下蹭來蹭去,這一來二去,就蹭出了火花,某男呼吸漸漸的粗重起來,抱著她的手臂也越來越緊。
可是凌佑說對了,女人都是心軟的動物,不過凌佑是讓他裝裝,可他現在是真疼。
「Shit!」殷亦風被身體裡的欲//火折磨的快要發瘋,狠狠的一腳踹在了門上,不知道這個女人又發什麼瘋,如果不想做最開始就不要同意,現在他怎麼辦?
胃口又開始火燒火燎的疼起來,殷亦風沮喪的走進客房,卻在鏡子裡看到了脖子上的唇印。
一個電話打了過去,「凌佑,你這個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