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家的人都沒有想過許橙橙會讓孩子們認他們,許橙橙和喬子雲完全沒有談妥,喬老爺子和喬老夫人又盛情挽留他們,所以許橙橙和乾御灝帶著孩子們在喬家呆了一天。舒殢殩獍不過期間喬子雲也沒有離開,就是在旁邊只是不說話。
喬老爺子和喬老夫人都誘惑著孩子們叫喬子雲做爸爸,可是沒有一個小傢伙是願意叫喬子雲的。如果真的要強硬起來,三個小傢伙就會跑到許橙橙的身邊,然後抬頭問什麼時候離開。
許橙橙面對喬老爺子那委曲求全的樣子,也沒有同意孩子們的要求。讓他們好好在喬家先玩著,就當是過個週末。
孩子們的兩天週末時間,第一天用在了喬家,第二天就在乾家。乾老爺子知道許橙橙帶著孩子們去了喬家,第二天就讓她帶著孩子們過去。
見面之後,乾老爺子比較關心的還是許橙橙和喬子雲的情況。他沒有打電話問喬老爺子,就等著許橙橙過來再好好地問問。結果許橙橙的回答讓他覺得喬子雲是不是太過分了,一氣之下老人家就拍著桌子,「要不要他幫忙也無所謂,你不是已經讓曉晴她們回來了嗎?她們這幾個嫁得還算不錯的,肯定能幫上什麼。」
這些輪到許橙橙覺得有點奇怪了,既然於曉晴她們嫁得不錯,夫家那邊也有能力,怎麼自家爺爺一點要求人幫忙的情況都沒有?
「爺爺,曉晴她們到底嫁了誰,你給我說說。」許橙橙感興趣地問,孩子們在旁邊玩,她沒任何的約束。
乾老爺子哪裡會不記得於曉晴那幾個人的老公,一個個都是很囂張的,「到時候她們回來你肯定能見到,太霸道了,連我這個老頭子看著都覺得難受。」
許橙橙翻了個白眼,覺得乾老爺子這話怎麼聽著那麼彆扭,「爺爺,嫁人的又不是你,你難受什麼?」
「我就沒把她們當外人,你離開之後,我這個做爺爺的總不能放著她們不管。逢年過節什麼的我都會打個電話過去,哪裡像你一下就失蹤六年,誰也找不到。」
許橙橙頓時覺得自己爺爺說的話有點前後不符,既然於曉晴她們的男人都不差,要找她也不會太難。除非就是根本沒有找,也幸好沒有找吧。
乾老爺子和許橙橙聊了許久之後,晚上的時候孩子們都鬧著要睡覺,許橙橙只好把他們帶走。小小年紀脾氣也拗著,乾老爺子怎麼誘哄都沒有用。
聯繫於曉晴她們已經過去幾天了,許橙橙此後也沒有登錄她們專用的聯繫軟件中。她知道她們會出現的,就是時間的問題。
「誰!」許橙橙剛從浴室裡面出來,突然陽台外面的窗簾被人從外面掀開,在她聲音叫出來的時候,人影一閃而過,她隱約認出對方是個男人。
許橙橙原本只是圍著一條浴巾出來,她快步走到衣櫃前,拿了一條連衣裙隨便一套,然後立即跑出陽台外面,尋找可疑的行蹤。
陽台外面什麼情況也沒有,許橙橙伸出頭看著旁邊的情況,發現在她陽台這邊對過去的窗戶是打開的。那間房子是許墨墨的房間,她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然後立即進入房間。
腳步放得很輕,許橙橙在某個隱蔽的角落裡面拿出了一把短槍,靜聲地打開房間門之後,立即從僅容一個人進出的門縫中竄出去,朝著小兒子的房間移動。
此時家裡就只有幾個孩子還有乾御灝,許橙橙沒有第一時間經過乾御灝的房間,而是靠近小兒子的房間時,慢慢扭動房間的把手。
幾個小傢伙的房間都是單獨的,許墨墨今晚沒有和乾軒嵐一起睡。讓許橙橙不得不想快點下手的情況有兩個原因,一是許墨墨只有一個人在房間裡面,二是他的房間裡面有不少的收藏品。
每一件收藏品都是真槍實彈,許橙橙想到這種情況,手下的動作也沒有任何的遲疑。可是開門之後,黑暗中許橙橙連個人影都沒有見到,房間裡面空無一人。
許橙橙下一秒衝進了隔壁的房間裡面,不管是許墨墨還是乾軒嵐和乾貝貝都已經不見人影。她剛要離開乾貝貝的房間,就發現乾貝貝的床上似乎有什麼東西遺留下來。
走近一看,許橙橙笑了。乾貝貝精緻的公主床上面放著一個小飾品,別人或許都不知道是什麼,但是許橙橙要是認不出那個東西,就只有兩種可能,要麼不是她本人,要麼她失憶了。
兩種情況都不存在的前提下,許橙橙一看到床上的東西就立即知道是誰帶走了她的孩子們。這回也不著急了,許橙橙慢悠悠地走出女兒的房間,然後走回了自己的房間裡面。
時間剛好是晚上的十二點多,許橙橙絲毫不擔心自己的寶貝們會被擄過去的人不好對待。她反而有些擔心擄走他們的人,就不知道他們會什麼時候把孩子們送回來。
許橙橙這邊沒有什麼可擔憂的,擄走孩子們的於曉晴幾個人突然間頭大了。四個女人用最短的時間湊到了一起,心想總不能便宜了許橙橙。這幾年她們就沒想過要真的找她,因為她們明白,如果許橙橙要讓她們知道她在哪裡的話,早就聯繫她們了。沒有聯繫她們的一個原因就是她還不想回來,那她們就沒有必要打擾她。
儘管她們後來遇到的男人都身價不菲,不管是經濟能力還是勢力範圍,都絕對不會說很差。要找一個人,如果傾盡四個人的能力還找不到,那麼就說明世界上沒有這個人。只是他們都沒有行動,她們沒有要求。
現在終於有了許橙橙的消息,於曉晴覺得也不能白白讓她們就這麼過來了,總要讓許橙橙瞭解一下她們當年的情況。
告訴自家的男人先把她們的乾兒子乾女兒帶來給她們逗一逗,不過為了讓許橙橙不至於事後算賬那麼嚴重,她們還是把某些代表身份的東西讓男人們留在了房間裡面。
紛嫩嫩的乾貝貝,一幅小紳士的乾軒嵐,還有呆呆可愛的許墨墨,四個女人連覺也不睡了,自家的孩子也不管了,圍著三個小傢伙眼睛都不眨一下,差點激動得要暈過去。
「老大小時候一定是這個樣子,真的好可愛。」艾夢萌想著就伸手捏了一下乾貝貝的臉蛋,睡夢中的乾貝貝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帶離了房間,睡得熟熟的,只覺得臉上應該是蚊子咬了。
相對於乾貝貝的睡熟程度,乾軒嵐和許墨墨早就醒了過來。他們看到不少人圍著他們,然後乾貝貝還沒有醒過來,也默不作聲,怕嚇著了乾貝貝。
他們也不是沒有經歷過這種事,但是讓乾軒嵐和許墨墨都覺得情況有點不對,是因為幾個女人看著他們的表情像是餓狼看到了羊。在她們身後的男人手裡,有兩個還抱著兩個小嬰兒。
這樣的場面,乾軒嵐和許墨墨都不認為情況很糟糕。情況既然不糟糕,他們更不可能開口叫喊。
乾貝貝被人捏了好幾下,最後睡夢中被人吵醒了。睜開眼睛,小傢伙被陌生人嚇了一跳,然後伸著小手就叫,「d叔叔!」
「貝貝,不怕。」最先開口的是李巧玉,她讓身邊的幾個女人先別動手。看到乾貝貝嬌小又害怕的樣子,她心疼了。
不僅是李巧玉,其他三個女人對乾貝貝那眼中含淚的樣子都泛起了心心眼,她們完全被乾貝貝的可愛吸引了。四個女人的心裡同時冒出一個想法,然後四個人還對視了一下,眼睛裡表達著同一種意思,怎麼能有這麼可愛的小女孩。
乾貝貝叫不到d叔叔,就揮著小手要找哥哥和弟弟。乾軒嵐和許墨墨都在乾貝貝的身邊,所以一人拉著乾貝貝的小手,讓她別擦眼淚,先乖乖的不怕。
「哥哥,我們在哪裡?」乾貝貝拉著乾軒嵐的小手,咬著小貝齒抽噎著說。
乾軒嵐自己還是個小孩子,又是第一次見於曉晴他們,同樣是被擄來的,完全不知道他們在哪裡。
艾夢萌這會兒愛心氾濫,發現乾貝貝又蓄滿了淚眼,就趕緊說:「別嚇到貝貝。」說完就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包糖果,然後遞給了乾貝貝,「貝貝,看看乾媽給你準備了什麼。」
「乾媽?」乾軒嵐很準確地抓住了這個關鍵的詞語,他抬著眼睛看著於曉晴,然後又掃了眼其他三個女人,最後眼皮有點抽搐,「你們就是媽咪以前的隊友?」
「嗯,肯給乾媽抱抱了吧?」於曉晴首先第一個伸手,結果乾軒嵐依然拉著自己的弟弟妹妹的小手,然後警惕地看著他們。
乾軒嵐還是很有安全意識的,他認真地看著於曉晴,「既然你們是我們的乾媽,為什麼要讓他們把我們抓來?」
乾軒嵐放開弟弟的小手,指著四個女人身後的某幾個男人。
被一個毛頭小子用手放肆地指著自己,愛德華幾個男人也是一臉的黑線。他們自己也不情願爬牆翻窗的,可是自家的女人有命令,他們不做也得做。
愛德華手上還抱著一個孩子,小傢伙才會呀呀說語。不過嘴裡含著個奶嘴,所以嘴裡說什麼大家都聽不到。不過一雙小眼睛盯著被於曉晴拿去哄乾貝貝不哭的糖果,那樣子很著急。
愛德華很擔心寶貝兒子會掉下來,死死地抱著,最後也不說話,留著讓自己的女人來解決。
旁邊的連樺也是抱著兒子,兒子想要媽咪抱,可於曉晴連個眼神都懶得給兒子,他只能是哄著親著,別讓兒子煩著自己的老婆。
有兩個抱著孩子的,有兩個沒有抱著孩子的,但見著乾貝貝他們那樣對他們老婆無禮,已經是忍了又忍。
於曉晴她們幾個是在樓下等著的,上樓帶孩子的是愛德華幾個男人,所以一切事情都可以說是和她們無關。現在小傢伙們擺明著討厭抓他們的人,她立即一把責任就推到了男人們身上。
「乾媽們也不知道他們的手段會這麼惡略,我們可捨不得你們受半點委屈。」
儘管是哄了又哄,乾軒嵐三個小傢伙就是不肯乖乖地聽話。寡言的唐璞斯看著老婆艾夢萌都憋著臉都紅了,疼老婆的本性就一把提起乾軒嵐。
乾軒嵐還是個小孩子,自然不夠唐璞斯這麼一提,簡直就是跟個玩具一樣可以受人擺佈,「我警告你,要麼乖乖聽話,要麼我就打你一頓。」
「璞斯!」艾夢萌沒想到會聽到這麼一句話,她嚇了一跳,然後趕緊伸著手要把乾軒嵐抱下來。結果乾軒嵐直接被唐璞斯丟給了另外一邊的男人德威歐利,人在半空中形成了一道弧度。
「放開我哥哥,你們是壞人!」乾貝貝哪裡見過這麼對乾軒嵐的,小傢伙嚇到了,可是深怕哥哥被壞人欺負,就拉著許墨墨的小手衝到兩個男人的腳邊使勁地踢打。
小傢伙們的手勁又不是很大,連踢帶踹的也沒讓兩個男人有什麼異樣。結果乾軒嵐還沒有被放下,愛德華和連樺懷裡的兩個小傢伙就呵呵呵地笑了起來。
「你想死啊!」艾夢萌拉著唐璞斯的手,她看到他們的動作,心臟差點沒有跳出來。她緊緊拉著唐璞斯的手,「璞斯,老大會砍了你的。」
唐璞斯知道自己老婆嘴裡說的老大是誰,但是他不認為許橙橙可以對他做些什麼,「沒事,一個女人而已。」
「你也曾在我這個女人的手裡吃虧,我們老大幣我還從沒,你這樣拋我們老大的兒子,你就等著我們老大對付你吧。」
「你這個壞人,我要告訴媽咪!」乾貝貝小腳踢著唐璞斯,可惜力氣很小。踢著自己小腳都痛了,小傢伙蹲下來,嘴裡嚷著,「我要讓金金咬你!」
這邊德威歐利抱著乾軒嵐,對著一張小小嚴峻的臉蛋,他覺得很有趣,「小傢伙,叫什麼名字?」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放我下來!」乾軒嵐瞪著德威歐利,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德威歐利聽了他的話把他放了下來。
三個小傢伙都吵著要回家,於曉晴她們幾個女人用了不同的方法哄著,就是沒讓幾個小傢伙安靜下來。
好不容易讓他們睡著了,結果於曉晴她們還沒睡醒,就聽人說乾軒嵐和許墨墨拿著槍,嚇得她們連老公也不要了,慌裡慌張地跑出來,深怕小傢伙們拿著槍不小心傷到自己。
「你們把槍放下來,乖啊。」於曉晴拉著人和自己一起哄著,可是帶頭的乾軒嵐就是舉著槍,一副不妥協的樣子。
兩個小孩子要拿到槍也不容易,唐璞斯皺著眉頭看向了看著孩子們的手下,「怎麼回事?」
「我們他們要抱,我們就」
連樺摟著於曉晴,「槍裡有多少子彈?」
「滿匣。」許墨墨說道,「我們已經打開保險了,我們要回去換衣服上學,送我們回去。」
小傢伙的理由讓於曉晴幾個人愣了一下,可看著他們認真的樣子,還打算晚點才讓他們回去的幾個女人也不打算睡覺了,一點頭同意了他們的要求。15401183
乾貝貝一點都不怕哥哥和弟弟拿著手槍,她就跟在他們身後,然後坐車回到他們家門口的時候,她舉著小手就拍門,嘴裡叫著金金的名字。
開門的是乾御灝,他早上知道孩子們被帶走之後,也沒說什麼。還想著要不要給學校老師打個電話,就聽到了門鈴聲。
許橙橙還估算著什麼時候自己的孩子們會回來,一晚上的時間而已。看到孩子們身後的人,她停下手裡的動作,「歡迎。」
六年都不見的人,於曉晴她們並不矯情,一窩蜂就離開了她們男人的身邊,衝向了許橙橙。
許橙橙手裡還拿著水果刀,她正抹著果醬。幾個女人抱著她,她舉著手也不好有別的舉動。結果於曉晴幾個女人趁機就在她身上打了幾下,她直接丟開了刀子和麵包,加入了一群女人互打的隊列中。
唐璞斯和愛德華要上前,連樺和德威歐利攔住了他們。乾御灝身邊站著幾個小傢伙,乾貝貝看到許橙橙和別人打了起來,就使勁地在旁邊加油,「媽咪,加油!」
許橙橙低頭彎了個六十度的腰,避開了於曉晴的一個手刀。而她往右邊挪了十公分,正好讓艾夢萌的踢打落空。
稍微轉身使出一劈,許橙橙落空沒打著李巧玉。雖然沒打到人,但是她在踢腿的時候踢中了艾夢萌的小腿。
飯廳裡面空間不算小,她們五個女人要打還要避開桌子和別的家俱,所以動作幅度不能很大。而且每個人都沒有存著只是裝裝樣子的心思,每一招每一勢就像是對打練習中那麼真實。
於曉晴朝著許橙橙的底盤一掃,艾夢萌抓住機會用力一擒。於曉晴掃中了許橙橙,可是許橙橙在倒下的時候順手把艾夢萌拉住,然後兩個人往後同時倒退兩步,兩個人踩住了李巧玉。
「靠,你們作死啊,踩我!」李巧玉被兩個人同時踩了一下,鬱悶了,於是一甩頭,「不打了,趕緊停手,我虧了。」
「不吃點虧怎麼可以,這麼容易就能避開的傷害,你的判斷能力呢?」許橙橙雖然說了話,動作看起來也停了下來,還是在靠近李巧玉的下一秒突然伸手衝著她的內側攻了過來。
「老大,你要對付的人是萌萌,她老公昨晚像丟包裹一樣,把你兒子丟向別人。」
家的著乾會。李巧玉在許橙橙下手前揭發了昨晚的事情,艾夢萌大叫了一聲,「巧玉,你怎麼能這樣,我老公沒得罪你吧?」
「他前兩天掛了我的電話。」李巧玉一臉理所當然的報復表情,艾夢萌只能同情地看著唐璞斯。
許橙橙停下對付李巧玉的動作,她先是看向了艾夢萌,「萌萌,你老公是誰?」
艾夢萌習慣了許橙橙的問話,有問必答,指著唐璞斯,也沒看他一臉的陰黑,「他就是我老公。」
唐璞斯沒見過自己老婆這麼聽話過,他黑著臉看著艾夢萌,可沒等他說什麼,許橙橙就朝著他打了過來。
許橙橙手下不留情,唐璞斯也沒那麼不堪打。兩個人在飯廳的門口打了兩下,然後轉移到了客廳裡面。
沒有人要攔,許橙橙就和唐璞斯過了十幾回合。唐璞斯一開始還會帶著讓了點許橙橙的想法,到了第三回合他就不敢小看許橙橙。他知道許橙橙比起艾夢萌還要厲害,便更認真地對打起來。
許橙橙連打了唐璞斯好幾下,而她也受了幾下重重的幾下。兩個人平均下來也一樣中了那麼幾下,最後還是乾貝貝叫著肚子餓,許橙橙才慢了下來。
許橙橙慢了下來,唐璞斯也跟著放慢了動作。兩個人停下動作之後,許橙橙朝著唐璞斯地胸口又打了一拳,「以後不要丟我兒子,小心你老了被我兒子丟。」
「看他本事。」唐璞斯撫平自己的衣服,他朝著許橙橙伸手,「唐璞斯,很高興認識你。」
「伊莉莎。」
「老大,你什麼時候換名字了?」於曉晴走到許橙橙的身邊,「回國還用國外的名字嗎?」
許橙橙拉住她的手,「你老公是哪個?我不管用哪個名字,你們還是得叫我老大,有區別嗎?」一臉你看著辦的樣子,不過許橙橙肯定沒人會反駁她這句話。
乾貝貝餓得呱呱叫,她抱著金金的脖子,然後指著唐璞斯連說了幾聲壞人。意思很明顯就是讓金金去咬唐璞斯,可唐璞斯全身散發的危險氣息太強大了,金金完全不敢靠近他。
一屋子不少的人,許橙橙算是主人。她身邊最近的是孩子們,而過後就是曾經的隊友們。多年不見,大家的樣子都有了些許的改變。
「媽咪,今天不用去上學嗎?」乾貝貝很慢地吃著麵包,好像之前鬧著回來不是為了去上學一樣。
乾御灝伸手幫她把玉米濃湯放到面前,「舅舅等下送你們過去,好好吃早餐。」
許橙橙家裡的三個都是要上學的,李巧玉和於曉晴家裡的兩個才丁點大,不僅黏人還動不動就要巴著他們的媽咪。可是於曉晴和李巧玉似乎都不怎麼關心自己的兒子,於是她們的男人就成了奶爸。
乾貝貝吃得不快,很有小淑女的樣子。乾軒嵐和許墨墨吃完了早餐,就帶著乾貝貝去學校,留下一屋子的大人,還有兩個小不點大的孩子。
許橙橙看到人來了,就打了個電話去公司,讓秘書取消她今天的所有行程。她要在家裡處理很多事情,最先就是要告訴於曉晴她們,她們接下來要做些什麼。
於曉晴四個人是被許橙橙叫回來的,因為網絡不安全的原因,所以許橙橙沒有在網絡上面說太多,只是讓她們回來幫她一個忙。
作為老大的許橙橙要求自己當年的隊友回來幫忙,於曉晴幾個人是義無反顧地就回來了。差點還不要孩子和自己家的男人,要不是她們的男人看得緊,還不知道他們的女人差點要跑路回來了。
許橙橙終於可以好好地看看連樺這幾個優質男人,不管從外表還是從行為舉止,許橙橙給予地評定都是很高分的。尤其看到他們對自己女人的照顧程度,都是好好男人的標準。
這讓許橙橙想起了遠在美國的菲利普,如果他在她的身邊,也會像他們一樣,對她關懷備至。他總是以她為中心,只要是她想的,他都會滿足她。
「老大,你找我們回來,是有什麼事?我們急急忙忙地趕回來,可不是為了看你發呆的。」於曉晴推了推正在出神的許橙橙,許橙橙因為她的話翻了個白眼。
這就是當年她的隊友們,那麼的親切,就算是隔了這麼多年,她們的默契還是一樣存在。她們每個人的習慣,許橙橙看著坐在旁邊的於曉晴等人,不由發出一句感慨,「我們好多年都沒有這樣坐在一起了,好懷念當年的時光。」
「老大,你要回憶當年的事情,我們都沒有意見。不過看在我們都一肚子好奇的細胞很活躍的情況下,說說你找我們回來,到底有什麼事。」
黃思琪逗了逗自己的兒子,這個小傢伙咬著她的手指不放了。小傢伙也不是咬,兩根牙齒根本就咬不了什麼。見於曉晴說了話,她也附和,「老大,趕緊說了,我自從懷了孩子就無聊死了。」
「嗯哼?」愛德華冷哼一聲,可是黃思琪直接轉個頭,然後對著他就是一個冷臉,並把懷裡的兒子放到他懷裡,「沒你什麼事,看兒子。」
艾夢萌幾個都在旁邊笑了,許橙橙看著都覺得好笑。笑過之後,許橙橙最先打圓場,「我叫你們回來,主要是涉及到當年的一些事情。我們出的任務你們應該還有點印象,我想讓你們好好回憶。如果有機會,我們先去營地那邊看看。」
許橙橙剛說完,於曉晴幾個人就變了臉色。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於曉晴頂頭出來說道,「老大,你還不知道營地發生什麼事嗎?」
「發生什麼事?」許橙橙回來之後都沒有關注過營地那邊的事情,她認為特種兵的營地,如果沒有敵人入侵的情況下,是不會那麼快就消失的。而且周婷還想著把人帶出好幾批來,按照軍齡算起來,她還不至於退下來。
於曉晴一看許橙橙就是還不懂情況的樣子,她有些為難,不過還是說了出來,「三年前,營地那邊突然一場大火毀了。周隊在火場喪命,後面被評為烈士。死亡人數七人,因為營地那邊出了事,女子特種部隊散了,人員調劑到別的軍營裡面。我們當時在西點軍校接到通知之後趕回來,只來得及參加周隊的送別儀式。因為編排的關係,校長幫我們安排了之後去向,國內這邊才沒有插手我們的動態。」
這麼大的事情,許橙橙根本就沒有聽說。讓她難受的不是營地就此毀了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來,而是周婷那麼好的一位隊長就這樣去了。
「隊長死的時候,還能看到表情嗎?」許橙橙看著於曉晴,她現在就想去看看周婷。當年的她一幕幕從眼前閃過,她是一個很合格的軍人,她是她心目中很偉大的隊長。
說道這很殘忍的話題,於曉晴的聲音都低了幾分,「面目全非,後面是憑著dna來確認身份的。」
「先不說這個,你們先聽我把事情說一遍。把事情說完了,我去看看周隊。」
許橙橙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她知道現在更重要的事情是什麼。她要好好把事情都弄清楚,這場火在她看來,是那麼的古怪。
許橙橙讓大家都安靜下來之後,就把六年前的事情說了一遍。當時於曉晴她們也是陪著她一起的,就算當時沒有完全地接觸過,聽完許橙橙的描述之後,在心裡也有了個大概的想法。
「老大,那我們當年的任務情況,豈不是按照對方的想法來做的?怪不得我們的任務總是要和深鷹那邊分開,就因為幕後勢力不想讓我們同時明白很多。」
許橙橙很贊同李巧玉的分析,她也是這麼認為的。她現在回想起來,就覺得當時和喬子雲他們一起任務,並不是巧合,而是固定安排好的。
對方的目的完全就是要讓他們無從查起來,不過現在她就要從最開始一直查起來,查不出來的也要扣住,能查出來的話最好不過。
「老大的意思不是喬子雲不肯合作嗎,那麼我們要怎麼知道深鷹當年的任務內幕呢?」黃思琪覺得這是一個很關鍵的地方,她們需要知道深鷹的任務是什麼。
「其實深鷹的任務方向和我們也大致一樣,不然我們就回憶一下當初他們是怎麼做的,不就可以了嗎?」艾夢萌是這麼認為的,當時其他幾個人都不贊同她的想法。
許橙橙舉了個例子,「還記得我們去救一個臥底的任務嗎,當時深鷹的人也在。我們是負責把人質救出來,而最後卻是他們把人帶走的。這是一個嚴重的事情,我們必須弄清楚,為什麼我們負責救人質,反倒是他們把人質帶走。」
如果不是許橙橙這麼一解釋,於曉晴幾個還真的一點都沒有想到這裡。聽完許橙橙的話,幾個人都沉默了,因為她們頓時覺得一切都是一股謎團,完全解不開。
幾個人聽到這裡,都認為營地的那一場火根本就是有預謀的,不然不會那麼巧合。而且被燒死的七個人,怎麼那麼不對數。
八個小分隊,每個小分隊有五個人。燒死的七個人中,五個人確實是一個小隊的,而周婷和另外一名是另外一個小隊的人員在一起,偏偏多餘的那一個還不是小隊長,於曉晴幾個人臉色都變了。
「老大,情況好像是有針對性的。多出來的一個人身份很可以,或者來說這場火很可疑。」李巧玉做了個分析,「要麼是小隊長,可多出來的這個人完全不是小隊長的身份。」
「我們還是要去一次營地的,找找看還有沒有線索。」許橙橙下了決定,不管是三年前的那場火什麼也沒有留下,還是有留下點什麼,她都要把沒有的和有的都串聯起來。
許橙橙下了決定,於曉晴幾個人自然是跟隨她的。這個時候德威歐利出聲了,他不是很贊成她們的想法。
「你們不認為在一場已經三年過去的火災遺留現場找證據是難上加難的事情嗎,而且這點小事還需要你們親自過去,會不會大材小用?我讓人過去就好,你們把地址告訴我們。」12cyb。
其實德威歐利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涉險,他盡可能地讓李巧玉平平安安。這種危險的事情就要交給男人來的,他覺得其他幾個男人也是贊同他的想法。
德威歐利轉眼看向了連樺他們,果然他們的表情和他的一樣,都不贊同自己的女人親自去。當然他們的想法並不能包括許橙橙的決定,她確定自己是要去的。
「現場只有親自看,才有價值。」許橙橙的想法很單純,那裡她們好歹也很熟悉,如果她們連一次機會都不去,那麼就真的太不好了。
許橙橙的話一出來,李巧玉第一個跟著說話,完全不理睬自己男人一臉陰鬱的樣子,「去,一定要去。」
「怎麼可以不去,這是我們的事情,我們必須去。」於曉晴直接把許橙橙的事情歸納為自己的事情,而她不認為這還分什麼你的我的。
黃思琪有些無奈地看著自己的男人,「你也別那麼膚淺,我當年回來就想去了,可是當時被攔了。」
「老大,忘了說了。當年我們回來的時候,也曾要去營地那邊看看的,可是被人攔住了。現在不知道還有沒有人攔住,方正當時那邊聚集了不少精英部隊,四面包—圍。」
這麼大規模的行為,許橙橙更能肯定那邊一定有什麼是她們想要發現的,就不知道敵人是否已經隱藏了起來,希望還來得及。
唐璞斯起身站到艾夢萌的身邊,一把把她拉起來,「我們回去,你沒必要在這裡。我不允許你做這些事,這些事情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唐璞斯,你幹什麼,放開我!」艾夢萌掙脫著他的禁錮,她使勁地要掙開,可是唐璞斯一向就是比她力氣大。
艾夢萌掙扎了一下發現效果不大,她讓其他人不要插手,她站在唐璞斯的面前,一臉平靜,「你為什麼要攔著我不讓我去?」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讓你去,你身手不夠好,隨時都可能有什麼意外。我讓人幫著她們就好,你不用親自行動。」
艾夢萌對著唐璞斯的眼神,「你也知道我身手不夠好,可是你知不知道,我的身手是怎麼練上來的?當年我跟著老大,你知不知道我受了多少苦,吞了多少眼淚才能有今天的身手。我是不夠你厲害,但是我認為我也不差。我可以自保,當年老大為了救我差點摔下萬丈深淵的事,你知不知道?老大讓我們有機會去美國讀書,讓我們接受一次又一次的特訓,這些在我沒有遇到你之前,憑我是做不到的。老大現在要查出當年的事情,我只想幫她快一點。你是我老公,但是我還是有人身—自由的。我可以保證我能保護好自己,你不要以為我是個洋娃娃什麼都做不了。」
艾夢萌把憋了好久的話說出來,她自從嫁了唐璞斯,言行舉止就受到了不少的禁錮,她完全就是逆來順受,因為她愛著這個男人。但是現在這個男人要攔住她,她是不會順從他的。她也有自己的原則,如果他真的以為他完全控制了她。
許橙橙幾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艾夢萌的話讓她們又一次回想了當年的事情。她們是同甘共苦一起走過來的隊友,她們的命是在一起的。她們一個人有難,大家都會當成是自己的難。其實許橙橙還不夠深切體會,這些年她不在她們身邊的時候,她們常常會很痛苦,因為她們失去了一個向心力。
唐璞斯被艾夢萌的眼淚嚇了一跳,這可是自己捧在手心疼的女人,也不敢再說什麼讓她不服氣的話。一把摟住她,好聲好氣地哄著,完全和剛才判若兩人。
艾夢萌得寸進尺,哭著就讓唐璞斯把話都說清楚,「你要同意我幫老大的忙,不是老大,你現在根本就沒有我。」
「好,但是只有這麼一次。」
管你是一次還是兩次,先過了這一次再說。於曉晴幾個女人都是同一個心理,不過沒有人知道,她們幾個女人隨便一個小眼神都明白對方想要做什麼。
幾個男人覺得不對勁,但是又想不到是什麼不對勁。好不容易統一了意見,於是在於曉晴的帶隊下,大家決定出發去被火燒燬的地方。
ps:昨天折騰到剛剛,小苡終於回到家了。今天萬更,實在是一路上也累死了,現在這麼晚都覺得不好意思求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