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橙橙完全就是沒想過十年前的事情都能拿出來翻一遍,和葉書記在包廂裡面呆了不少的時間,夜幕獎勵的時候,她明白很很多,原來有時候刨根問底的結果就是不知道之後要怎麼下手。
喬家是被乾家拖累的,他們原本可以一點事情也沒有,如果不是她嫁到了喬家,喬家六年前也不會困在那種局面當中。
爺爺在家最疼的就是她,外面人或許不知道他們的關係,但是他們之間的祖孫關係,不難被人利用。她的婚姻就是一個新的轉折點。
怪不得在部隊裡面的時候,常常會有一些任務是她們都不能理解的。他們一步步被人帶到陷阱裡面,喬家只是表面的受害者,其實乾家才是被拉下水的那一方。
只不過誰也沒想到乾老爺子會這麼執著,在堅持了兩年之後才心有餘而力不足地退下來。乾老爺子私下也和喬老爺子談過,但是涉及的內容並不多,喬家也在表面上徹底和乾家翻臉了。
表面的關係,私下的關係,兩家的關係就因為她的離開徹底冰冷化。除了兩家的大家長,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喬子雲也不知道事情的內幕吧,許橙橙突然覺得很可笑,事情竟然是這樣子的。如此的陰謀,讓他們兩家人都如同敵人所想的那樣分開。他們分開的事情,敵人一定很開心。
許橙橙和葉書記說完了話之後,腦子一片混亂。車子隨波逐流在市中心與別的車子度過下班高峰期,坐在駕駛座上的許橙橙開始想著要如何的把事情理順。
經過了腦子地綜合整理,也拜託著一堵就堵了三個小時的長時間,許橙橙終於找準了一個方向。
既然敵人要把乾家拉下來,或者說是能看到她爺爺把秘密帶到下面前,她就不能讓對方如願以償。相信爺爺也是不會在這個方面順從敵人的意思,才會越來越健康吧。
退下來之後,乾老爺子的身體狀況方面都有很大的進展,老人家的身體檢查情況葉書記也告訴了許橙橙,許橙橙聽著心裡也高興。
突然想見爺爺,許橙橙在前一個路口打了個轉彎,直奔乾老爺子住的地方。
乾老爺子正在吃飯,他本來就一個人住,所以有時候警衛員也會被叫著和他一起吃飯。許橙橙進來的時候,警衛員正和乾老爺子喝著酒,警衛員一見許橙橙,手忙腳亂地把酒瓶子抱在自己的懷裡,然後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許橙橙瞇著眼睛掃著桌子上的飯菜,還有乾老爺子和警衛員面前的碗。兩個人都還是大碗大碗地喝著酒,一點節制也沒有。
「橙橙,怎麼回來了,寶貝們呢?」乾老爺子心虛得都不看直視許橙橙,許橙橙瞪了他兩眼,他更是傻傻地坐在位置上訕笑。刨想事過。
許橙橙走到乾老爺子身邊,讓警衛員把酒什麼的都收走,「爺爺,你年紀也不小了,別老和年輕人拼酒。膽固醇、高血壓那些老年病就是因為不節制才會有的。」
「我今年的身體檢查報告上面什麼也沒有,不然我讓人拿出來給你看?我就今晚高興喝了點酒,不信你問他。」
乾老爺子用手指著警衛員,警衛員在雙重壓力之下點頭不是,不點頭也不是。他默默地在兩個人的威脅眼神下退場,留下兩祖孫看著要怎麼辦。
桌子上又拜訪了一雙碗筷,乾老爺子親自給許橙橙夾了菜,「這個點還沒吃晚飯吧,正好來了就陪爺爺吃吃飯。」
許橙橙不想影響爺爺的胃口,陪著吃了一頓晚飯之後,才說有事要和乾老爺子進書房說。乾老爺子沒說什麼,吃過飯之後就帶著許橙橙上了樓。
「要和爺爺說什麼事,這麼神神秘秘的。」乾老爺子完全就是沒有把心思往某個方向去,還戲謔著許橙橙,「是不是你那備用男人最近不在,所以你打算要爺爺出面教訓他?」
許橙橙臉上一紅,覺得乾老爺子說的話還真的就是口無遮攔,一點長輩的樣子都沒有,「爺爺,我不是要和你說這件事。」
「不是要說這件事,那是要說哪件事?你別告訴我,你和喬子雲那個傢伙又和好了,我不想聽你們的事。」
「爺爺,是不是因為我們家的事情牽連到了喬家,所以你覺得愧對喬家,才會不想我們繼續和他們有牽連?」許橙橙是不打算慢吞吞地說著來由,她只想盡快地搞清楚這到底是什麼事。越是撲朔迷離的事情,她越是想知道。
乾老爺子沒想到許橙橙會說出這樣的話,他就站著,聽到許橙橙的話,整個人轉過臉去,不再看許橙橙。
是誰告訴許橙橙的,乾老爺子不認為會是喬老爺子。喬老爺子雖然很埋怨他這樣的做法,但是為了兩家人的安全,他們也是迫於無奈。
那麼這個人只有是老葉那傢伙了,乾老爺子想到知情人,除了這幾個人,誰能和許橙橙如此坦誠地說出來。
「爺爺,不說話嗎?」許橙橙來這裡就是把一切都想確認下來,事情的真相根本就是呼之欲出,再拖延下去,她更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
乾老爺子聽不得許橙橙那乞求的語氣,他最怕的就是自己最寵溺的孫女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這樣他就會心軟。打仗都沒有讓他對敵人心軟,對這唯一的孫女,他心軟得不行。
「爺爺,這種事你還要瞞著我多久,你知不知道這六年來我都在想,到底是為什麼,不過就是一個劉家而已,竟然讓我們兩家都陷了下去。如果一開始是我的問題,你可以告訴我。不需要讓我急著嫁人,你知不知道我當時嫁給喬子雲的時候,是多麼的迷茫?」
許橙橙承認自己當時很迷茫,同時她也是一種隨遇而安。就是那樣的簡單,她嫁給了一個當時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嫁的男人,什麼都注定,然後今天就成了這個局面。
乾老爺子聽到許橙橙話裡的無助,人也不背著了,轉過身朝著許橙橙招手。等許橙橙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感慨地說:「爺爺老了,只想護著你周全。爺爺和你說過,你很像你奶奶,爺爺可以不要自己的命,但是你的命卻要好好地留著。」
許橙橙安靜地聽著乾老爺子說話,她從小就知道自己長得像已經去世多年的奶奶,爺爺一手撫養她長大,最常和她說的一句話就是,寶貝,你奶奶要是還在,一定會很高興。
「爺爺,你還沒過百歲大壽呢,怎麼能說這麼喪氣的話。你別轉移話題,我想知道到底是誰,把我們都逼到了這個地步。」
「爺爺不正是要和你說話嗎,你好好地聽著。事情可以從很久之前說起來,老葉估計和你說的也只是一部分。他還沒跟在我身邊的時候,事情已經糾纏在一起了。我都不知道那個老傢伙這麼執著,你奶奶在的時候還不會如此的囂張,自從你奶奶去了之後,他就沒有一天不想我死的。」
許橙橙算是聽出了點弦外之音,她拉住乾老爺子的手,「爺爺,不要告訴我,這是一段關於你們戀愛的事情導致的結果,那個葉叔叔說的敵人,其實就是你的情敵。」
許橙橙把話一擺出來,乾老爺子都覺得氣憤,「那個偏執狂,你奶奶都明明白白說了不喜歡他,他還要纏著你奶奶不放。你評評理啊,你奶奶和我認識的時候,那個傢伙都還沒有影子呢。我和你奶奶恩恩愛愛的時候,他插了不只是兩條腿那麼多。一會兒給你奶奶讀毛—主席語錄,一會兒要幫你奶奶買東西。我們家又不是沒錢,那該死的傢伙還一天到晚說我的壞話。還要你奶奶最後就是認定了我,不然我絕對要一把槍給他幹—死。」
「爺爺,說重點」許橙橙還不想撬著老人家那點秘密,她覺得這些事乾老爺子自己記得就好,她總不能加以評論,好歹也是對奶奶不敬。
乾老爺子好像是回憶起了當年的事情,所以一時就難以壓制自己的情緒,「爺爺說的事情很重要,聽一半不聽一半也不好。」
「那繼續說吧。」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許橙橙也不要說不給乾老爺子說下去,如果真的是有牽連的話,她都聽下去吧。
乾老爺子欣慰地拍著許橙橙的肩膀,「你這個孩子就是懂事,你很像你***性格,你奶奶當年也是和你一樣。說起你奶奶,我這心裡就是美滋滋的,幸好你奶奶和我結婚了,不然我也沒有你這麼好的孫女疼著。」。
老人家說起往事,許橙橙認為這一晚上估計有不少要說的。拉著乾老爺子坐下來,「爺爺,我們慢慢說,你有什麼要說的,我都聽你說。」
「那時候在部隊裡面,誰不是三餐不濟?你奶奶是當地的一個土財主的女兒,你***娘家對她參軍很支持,所以你奶奶待遇比較好。我認識你奶奶之後,才穿上好的吃上好的,想想那就是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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