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粗的跟電線桿子一樣的小棠沒注意山河的不對勁兒,反倒是樂呵他吃的這麼快。自己不用像是演猴戲一般在飯桌兒上自說自話。只是沒想到,山河把她放在小區門口兒連聲交代也沒有開車就走了。瞅著他車屁股漸漸消失於夜色,小棠撇撇嘴。
官大的就是不一樣,她還是安安心心的回家睡覺去!
只是……
「你打錯電話了吧?」
「怎麼?有話?」
「告訴你,老bt!也就這麼一會小爺我搭理搭理你,要是有第二回,你丫就自生自滅吧你!」
「怎麼?發現自己要呆不下去了?」「幹啥啊,詐屍啊!給個前奏行不?!」
看著他死豬一樣的,小棠的小腦瓜子裡不由得飛快的運作起來,這種狗血的跟小說裡相似度幾乎為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情形,如果她沒猜錯,他嘴裡口口聲聲說的人是他前女友,在不就是告白未遂,那麼這種情況的前提必然是對方有了比他要好的人選。
忽然坐起來說話嚇的小棠媽呀一聲。
然後登登登……上了樓去主衛裡洗澡。小棠衝著他的背影吐了吐舌頭。膏藥?她才不要貼,味道難聞的要死。她在樓下碎碎念,樓上那位一邊洗澡一遍自言自語。
二貨不知道此時此刻的危機狀況,眉頭皺著,很不情願被人打擾的樣子,還撓了撓臉,繼續睡了。
想到就要做!趕緊給桑子俊打電話請求支援。
「錢能說明一切麼?我沒錢就不能喜歡你麼?」
「別的事兒?借錢?」
她沒什麼困意就是了。在床上折騰了好一會兒,最後受不住了,只好去客廳開電視看。時鐘滴滴答答的過了一點,房子主人還是沒有要回來的跡象,小棠挑了挑眉毛。這傢伙幹什麼去了?按說她才懶得管他的死活,可是說不上來怎麼回事兒,心裡就是有股子擔心的小火苗,時不時的燎著自己。
帶著無限的睏倦,小棠閉著眼講著電話。
「她有心臟病,太勞累的一定不行……」
還有就是……心裡有一絲絲的感激。畢竟看著她瘦的乾巴的模樣,照顧自己著實有些難為她。可是,這種慈悲的心情僅僅是存在了那麼一點點。扒了扒自己圓寸頭。一腳丫子踢在小棠的小腿上,雖說力道不怎麼打,可是這種叫人起床的方式怕是沒幾個人能承受的住。
「我怎麼,忽然這麼好心?」
最近通話?標注臭小子?我靠!不是吧?這……是……老bt!
而男人的實力,不外乎就是兜兒裡的人民幣。所以……說到底,他就是沒人有錢唄。
「可是他有沒什麼特長,總不能一直這麼郎當著……」
著急火燎的去接人,一看趴在吧檯不省人事的那一位,小棠嘴角抽搐。連連跟人家道歉,然後扛著醉死了的山河往外走。神經病啊,要喝酒買一箱子在家灌多了自己不好?非來酒吧幹嗎?裝高富帥啊!帶著無限怨念把他弄上副駕駛。小棠摸了摸頭上的汗。真他奶奶的,還以為天上掉下來一餡兒餅,如今一看,尼瑪,是鐵的!怎麼一下子砸死她呢?
費了不少勁把這醉鬼給拖上樓。小棠心想,早知道她就說打錯電話就好了,尼瑪她這麼好心幹嗎?自己找罪受麼這不是!不過有一點挺好,這貨醉酒不鬧。
「可是,她適合什麼工作呢?」
喃喃自語的對自己說著,冷不丁瞥見他翻了個身,睡覺的樣子……話說他睡覺的樣子其實也不是那麼凶悍。慢慢的躺在他身邊,某個二貨開始研究起他的臉。她想,如果要是他多笑笑,其實很不錯的長相,雖然不是現在流行的花美男,但絕對是純爺們兒。五官像雕塑,稜角分明,濃眉大眼,鼻樑也夠挺。膚色麼,是健康的古銅色。
小棠乾笑了兩聲,感覺很不好意思。
一個工作問題就讓山河傷了腦筋。當然傷腦筋的不止山河一個,小棠也在想,自己能做點什麼來撈外快。要不說人生處處有商機,看著報紙上的一個報道,小棠登時腦子裡閃起了燈。嘿!這個活兒不錯啊。兩隻眼睛冒著寒光,她似乎能預見票子嘩啦啦進入錢包的模樣。
「廚房置物櫃醫藥箱裡有舒筋通絡的膏藥。」
桑子俊一說話,小棠就不樂意了,這貨這麼回事兒,這麼盼著她不好呢。
她也不是沒見過帥哥,不過山河這一款的,她倒是瞧的少。其實……他也不錯,雖然平時凶巴巴的,可是關鍵時刻心腸挺好的。雖然不比富二代,可是條件也很好了。怎麼就被拋棄了呢?
「喂,你醒醒!你……你正常點兒啊!」
嘿,這話在心裡剛過完,醉鬼來事兒了。
「什麼我就呆不下去了我。我這是有別的事兒。」
時間?小棠茫然的看了山河一眼,然後回頭又瞅了瞅那個萬年曆。這才八點!哪裡就不早了?驚恐的看著山河。她多想說一句,你大爺的昨天把你從酒吧折騰回來都三點多了啊!尼瑪這才睡幾個小時啊?感情兒您老是野外訓練任務多,學會短時間補充能量了,可是老子不行啊!
一連問了兩個怎麼了,小棠噌的坐起來,嘴角的哈喇子都沒干呢。
「額……那個,我們在客人的最近通話找到的你的號碼……對您的名片標注是臭小子……」
聽她這麼一說,某人的心沉了下去,他有種預感,在這麼下去,這孩子要出事兒。
直到第二天,山河醒來,宿醉讓他腦瓜子生疼,當然,等他睜開眼,還有讓他蛋疼的事兒。就是一個留著哈喇子的小伙兒一隻小腿兒耷拉在他的某處,一隻手恰好按住了他腎是發達的胸肌。他確定自己男性、功能很完整,但是對著一個睡著了的小伙兒看的直了眼怕不是什麼好預兆。山河晃了晃頭,麻利兒的起身,讓小棠的手跟腳丫子從他身上滑下來。
躺在床上數綿羊,數著數著,就睡著了,夢裡她看見有一隻超級大烤雞腿,泛著誘人的光澤,正當哈喇子直流準備一口咬上去的時候,電話的震動聲讓她醒了過來。
見她半天每個動作,山河微微皺起眉頭,回頭問了一句。
「好了,我知道了,我馬上去。」
酒吧?朋友?小棠等倏地睜開眼。
「喂?」
小棠陪著笑臉,一起來發現,這昨兒睡地板真心不是啥好事兒,這膀子咯得疼。瞅著她齜牙咧嘴的模樣,山河說了句。x。
「行了行了,虛頭八腦的話就不用了。說吧,要多少錢?」
「沒有,沒有,這就起來。」
「您好,這裡是酒吧,我們要打烊了,可是……你的朋友喝醉了,麻煩來接一下好麼?」
瞪著眼前這個修長身材的小奶油,山河努力回想這究竟怎麼一回事兒?無奈他跟讓人打失憶了似的。一點想不起來,唯一的記住的就是他去酒吧喝酒了。
「啊啊啊,煩死了,他愛去哪去哪,隋小棠你神經不正常在這裡想些沒用的。他一大活人,還能讓人拐賣不成?!睡覺去!」
當然憑借他的聰明才智自然是猜得出後來的故事。倒是沒想到這個乾巴巴的小子這麼孔武有力,能擺弄的了自己,心裡有些詫異。
哎呦,原來這麼慘呢啊?小棠搔了搔下巴,對山河表示有些同情了。好歹也是師長級別的,還有特種大隊的權利。要說要女人也不是沒有。可惜啊,這個性真心不咋的就是了。看樣子也不會是個圓滑的手兒。若說有多少銀兩,咳咳……應該也不是。雖然好房子住著,是待遇問題。瞅著他穿的那些個玩意兒,一定是沒什麼存款的主兒。
就現在這姑奶奶們,一個個比猴兒都精明。沒房子沒車那能行?只是,她倒是覺得詫異的是這個男人要是受過這樣的事兒,那……好吧,她本應該覺得哼,讓你丫的裝酷,活該!不過,奇怪,她難得善良的感覺,他挺可憐的。嘶……
「起床,時間不早了。」
他坐在那自言自語像是跟小棠說話,又像是跟自己叨咕。弄得小棠心裡發顫。她是不是……聽見了什麼不該聽見的?
「你說,我喜歡你,我有錯麼?也對,我沒錢,脾氣還臭。你說我不夠資格是對的。」
「嘿嘿嘿……還是你最瞭解我。」
山河直勾勾的看著前面的某個地方,眼睛一眨不眨。就在小棠以為他還有什麼話要叨咕的時候,噗通一聲,山河躺在那睡上大覺了。像交也戲。
「怎麼了?怎麼了?」
傻乎乎的撐著下巴,隋小棠研究了他一會兒終究敵不過瞌睡蟲的突襲,然後倒地一睡不起。
「要不幫忙給臭小子找份工作?要是一直這麼無業遊民下去,她跟家也沒法兒交代吧?」
……
「不多,一萬就行。」
一萬?說句實話,確實不多,不過,她恨少一下子借這些錢。桑子俊挑眉。想她拿著錢要幹嗎。
「你要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