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文件,景颯去敲門,皇甫夜早就等著她進來。
「進!」
「總經理,有一份文件需要您簽字。」
翻了一下文件,皇甫夜冷著臉說道。景颯看著他。微微一笑
啊,對,是她的錯,她錯就錯在自己眼睛瞎了,才會覺得他跟那種紈褲的公子哥不一樣!她就是眼瞎了才會把自己的傷口撕開子啊他面前鮮血淋漓的呈現!
少婦安慰著孩子,心裡想著,這樓下住個什麼怪物兒?
「我再狠也不比你狠。」
「你說那女的給你發信息?而你是洗澡回來才發現的?」
現在究竟是誰更殘忍啊?
一聲比一聲高,景颯有種錯覺就是自己的耳膜會被他震碎。
都是她自找的與人無尤!
「我說的是實話。以前你都能死皮賴臉,現在怎麼了?以前你都能恨不得把住人家不撒手,現在怎麼了?讓你滾,你就滾了?我都不知道你這麼聽話呢?」
一進門就非常公式化的說著,走到拱形的辦公桌前,她看著那桌子上放著一杯咖啡……那種紙杯……是狂風咖啡店外帶的杯子!所以,她沒有猜錯,那女人來過,還給帶了一杯咖啡。
「你!你把我當什麼了?景颯,你把我皇甫夜當成什麼了?」
玩兒?呵呵……景颯愣愣的看著他。
看著他眥目欲裂,甚至恨不得要把她撕碎了一般的模樣。
很好!
「別演了,你不累我都累了。既然分手了為什麼不爺們兒一點?乾淨利落一點,拖泥帶水不是皇甫大少爺的個性吧?」
「所以,你先是說,她為了以前的男人要跟你分手?你們好好談了麼?」
「我說……你的智商現在跟負數掛鉤了,說說你們最近有什麼不對勁的,讓我幫抽絲剝繭下。」
那嚴無辜的攤攤手
一聲怒吼讓樓上正在看喜洋洋的孩子都哭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皇甫夜咬著牙逼著自己離開。臨走時用力的甩上了房間的門。「匡當」……這一聲到底摔碎了誰的心,景颯癱軟在地毯上,眼淚順著眼眶流出來
打斷那嚴的話,皇甫夜一頓自嘲,開了一瓶子的威士忌就開始對瓶兒吹。
「怎麼回事?好端端失什麼戀?該不會是因為我?那事兒不會解釋清楚了麼?我也不再……」
看著他,景颯只覺得總是進行這麼無意義的對話真的很沒勁。
「對啊。就是玩兒真的,怎麼了?」
那嚴一臉黑線的看著小夜子,這貨真是陷入愛河了。腦子都傻了。說外所拱。
「怎麼了,這是?」
「沒事!」
「跟你沒關係!人家就是膩了,再加上前男友回來了,呵呵……真他媽的說的夠準確的,新歡舊愛,新歡舊愛,舊愛就算是舊了也他媽的是愛!」
看著他的模樣,景颯只覺得自己的心跟著抽疼,可是比起他做的那些,自己做的這些東西又算得了什麼呢?小兒科罷了,在外面跟別的女人上床之後,回家還能對她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難道他不狠麼?用軟刀子來捅她的心,還不如給她一個痛快呢。
「景颯,你什麼意思?」
當然如果說,現在他還有寫理智的話,那麼當他下班回到家看到茶几上的紙條的瞬間,他簡直要暴跳如雷,毀天滅地!
「談什麼談啊?有什麼談的,人家說了讓我滾遠點!我還談什麼啊?」
小夜子點點頭,表示情況就這麼個情況
「景颯,你真的很明白怎麼把一個男人的心捧在手裡然後再狠狠的摔在地上!你夠狠!」
「我覺得,景颯一定看見了。而且,我沒猜錯,她等你主動說,才會選擇沉默。」
「景颯!!!!!」
那嚴重重的點了點頭。怪不得,那天晚上她是也沒帶就出門了,然後第二天早上就說什麼分手。而她一定是趁著自己上班之後才收拾的行李離開。
這話讓小夜子愣住,歪著頭
「現在看應該是沒錯。而且景颯的個性那麼剛烈,一定不會跟你說的太仔細,她那樣的女人都喜歡主動的,而且你想,犯罪了被抓跟自首完全是不一樣的的等級啊。」
「媽媽……嗚嗚……」
「景颯,你放心,以後就是我皇甫夜就是這地球上的女人都死絕了我也不會回頭看你一眼,這樣,你滿意了沒?!」
「怪不得,我問她的時候,她就說我演戲什麼的,所以,她是誤會我跟那個老女人有一腿才會這麼決絕?」
「哥們兒失戀了!你陪不陪我?!」
「你玩兒真的?」
盯著那杯子良久,景颯只覺得自己憋屈的慌。可是她就是不要在他的面前表現出來!
「總經理還有事?」
「垃圾」
呵呵……爺們兒一點?乾淨利落一點?不要拖泥帶水?
小夜子抑鬱的扒了扒頭髮,奶奶的!早知道這樣,他還裝什麼牛。逼啊!直接說了不就好了麼?
「那你當初追求人家的時候,人家讓你滾遠點,你怎麼屁顛屁顛的過去了啊?」
說著把文件扔在了桌子上,景颯拿起來轉身就走,一點兒要說別的話的意思都沒有。門關上的剎那皇甫夜就炸毛兒了!該死的!該死的女人!
雖然這話說的不那麼好聽,但是句句在理兒,皇甫夜頓時就不咋呼了,要不少還是歷練少,外加上第一次對女人用心,有些事兒看的不透徹也是情有可原了。
「我只是想把這件事自己悄悄解決了,不給她添堵。我沒想過……她會因為這件事誤會啊。再說她也應該問我啊!她既然看見了那條信息,為什麼不問呢?」
「你他媽誰朋友啊?你向著她說話啊你!」
一字一頓的說著,就算是最後她也要給自己留下一絲尊嚴!
景颯剛剛洗好澡,回到臥室拿起手機看見上面有好多個未接來電。都是皇甫夜。給她打這麼多電話?景颯冷哼一聲,沒當回事兒。可是不到五分鐘,房門就傳來敲門聲。景颯一開門就看見幾乎要噴出火來的皇甫夜站在自己面前。
那嚴看著他賴世雄西瓜的模樣,發下手裡的商業雜誌。
那嚴看著他那都要喪心病狂的模樣,苦笑一記。
「什麼什麼意思?」
說著要把文件拿回來,可是皇甫夜把手往後一撤,沒讓她抽走文件
景颯看著他,淡淡的說出這兩個字。
什麼?這……什麼意思?
「景颯!我皇甫夜從來沒對任何女人這麼好過!這麼上心過,我對你掏心掏肺,你就這麼對我麼?嗯?你就這麼對我麼?」
景颯的心像是瞬間凍住,怔怔的看著他。
結束了,都結束了,她跟皇甫夜……結束了!
「那你把我當成什麼呢?啊?皇甫夜?!」
「給我酒!」
失戀?那嚴起身走到他跟前。
景颯的也不惱,就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恨的皇甫夜牙根兒癢癢的。這女人簡直就是要氣死他才高興!
「你說呢,我把你當做什麼!」
「很滿意!」
「乖寶貝,別哭啊,來媽媽抱啊。」
「那好,我轉告黃經理。」
握著景颯的肩膀,皇甫夜已經要失去了理智。完全不能接受她已經搬出去的事實。可是他越生氣,景颯就越是冷笑,裝作這麼深情有意思?玩兒演技了麼?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兒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死纏爛打?」
他狠?呵呵……他一心一意的愛著她,呵護她,到頭來就得到這樣的結果?多可笑!多可悲!
皇甫夜就一五一十的說了自己跟景颯的情況,當然了,景颯跟佟慕辰的事兒她都是一筆帶過,沒說細節。其餘的就全都招了。那嚴注意到其中一個細節是他跟那個安安的事兒。
她就說自己根本不適合跟男人談戀愛,只適合上上床。現在不就是自討苦吃了麼?遇見一隻披著人皮的狼不說,還要弄得好像都是她的錯才會分手。
「你意思說,她以為我會主動提起,而我沒有,甚至說,晚上要去你家,所以……她誤會了?」
小夜子歎了口氣
「至少該說個清楚明白。所以我才問你倆談了什麼。」
「好!」zVXC。
談?他倒是想談了,可是談不攏啊,人家都說了乾脆點兒,那他還墨跡什麼啊?是個爺們兒誰能那麼死急白賴啊?
當成什麼,這女人還問他當成什麼?
問?那嚴搖了搖頭,被小夜子的弱智給徹底打敗了。
「這是什麼東西?這種百分點也要讓我同意?」
皇甫夜從酒店出來一路狂飆。信號燈對於他就是個擺設,一路飆到那嚴的住宅。進門就要酒喝。
「什麼也沒談,最近我倆不是冷戰就是吵架。現在倒好直接說要跟我分手了!你說……我他媽冤枉不冤枉?我他媽因為什麼還不到啊我!」
「要是你,你會問?」
「會!」
「得了吧,你問了一定說不是的,那她哪裡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能背叛呢?她是在給你機會同時也是在考驗你,如果你沒去,那就皆大歡喜,可是如果你去了,那麼呵呵呵……你分手你活該!這麼簡單的事兒都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