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跟後的伺候著,照顧著,但是也沒忘了打聽東城的消息。可是奇了怪了,問到部隊的人說北京來的救援部隊首長叫山河。
這是咋回事兒?
妮子哪知道這種小貓膩兒。雖說就在這種事兒危險,但是也是迅速累積政績的好方法。所以一般都是有先鋒部隊和二次部隊的區別。所以你很少看見救災的時候,只讓一批部隊來的。這種事兒,很多人心知肚明就好。當然任何地方都一樣,最高尚的地方在軍隊,同樣它也隱藏了最黑暗的部分,所謂事物有兩面性,不無道理。
到了最後,妮子都完全不知所措了。而那嚴不斷的出現頭暈噁心的現象更是讓她萬分擔憂。
「你這種情況,趕緊去正規的大醫院好好檢查。」
啊?那不留在這裡了?那嚴一聽,這好啊,嘿嘿,倆人沒見著,多好!
「嗯,看來只能這樣了。」
聽聽這語氣是萬般無奈的,可是心裡別提多樂呵了,早就想回去了,只是苦無借口,看著她每天忙忙碌碌的幫助災民還要尋找她的那口子,那嚴這心裡別提多難受。不過好在啊,他這傷受的還是值得的。白薔薇的個性,其實一般人相處幾天就能摸得透,很直白的一個人,重情重義,該俗的時候俗,不做作裝高尚,該有愛心的時候也有愛心,也不硬裝聖母瑪利亞。
越是發現她的真,她的善,她的美,那嚴就越來越不自覺的讓自己的心淪陷。然後這心裡就有了弱水三千隻取一瓢的想法。當然只有這個想法是不夠的,還要有更多的心動。他是個商人,所以動手能力必然是強大的。這不,下一步的計劃已經悄然生成……妮子不知道自己已經慢慢的被一張無形的網給罩住。更不知道在不久的將來想要跳脫這張網是一件多麼難的事情……
車子平緩的在公路上行駛著,那嚴一直在揉著頭。妮子實在不忍心,就那毛巾捲了個小枕頭想讓他枕著能舒服一些。
「太矮了,跟不舒服。」
說著,眉頭皺的更重。頓了頓,繼續說道。
「毛巾撲在你的腿上,借我枕一會兒。」
啥?枕著她的腿?不行!萬萬不行!可是剛要開口,只見他自然而然的就攤開毛巾放在她腿上,繼而,那腦袋也躺下來。
「嗯,高度剛剛好。」
閉著眼似是喟歎。薔薇完全石化在那裡。本來卡在嗓子眼兒的話,看著那嚴頭上的紗布,也一個字兒都說不出來。只能往回嚥了。
雙手怕跟他有接觸,只能像個木偶似的架起來。然後看著他輕車熟路的找好一個位置,睡起來。這種進退兩難的情況讓薔薇很難受,這待遇她老公都沒享受過,而且也太曖昧,可人家救了自己是事實,現在腦子裡有個血塊兒也是事實!妮子勸自己別瞎想!就當報恩了!只是向來原則性很是強烈的她無限糾結了起來,雖然不是啥過分的事兒,但是!她心裡就是不舒服,感覺忒對不起東城。
很是煎熬!白薔薇,就這一次!絕對不能放任自己!就差開個批、斗會兒批/斗自己了,那一張笑臉糾結啊,難受啊,最後架著胳膊不得勁兒,索性背過手去,就跟小學生上課似的,可規範了。
那嚴偷偷的掀開些許的眼皮子看著她那可笑的姿勢,心裡想著,小丫頭,就這麼不待見他?哼!沒關係,以後日子長著呢!咱們就騎驢看場本兒——走著瞧!
找了中途的醫院開始做了細緻的檢查。等片子是個讓人抓心腦幹又鬧心不已的過程!讓人感覺十分的苦逼!尤其是做CT其實並不是啥好事兒,但是沒辦法,誰讓腦子裡有血塊呢。雖說不大吧,但是萬一出事兒,妮子就覺得自己真是罪大惡極了!
「沒事兒……就是真殘廢了,我也不能怨你。」
看得出妮子特別緊張,也特別害怕他出事兒,可是偏偏那嚴就是要嚇唬她。
「殘廢?」
妮子不由的一驚,她可想想不了來的時候活蹦亂跳的,回去的時候就殘廢了,她的擔著多大的責任?不行!就是她斷胳膊斷腿也得把這人情給還了!絕對不能就這麼著了!
「你放心,就是你真殘了,大不了我把自己弄殘了,跟你一樣,絕對不帶欠你的!」
看著她那一副英勇的模樣,那嚴不由得撲哧一笑。
「這事兒是我自願的,又不是你逼我做的。」
他的笑讓妮子不由得一愣,總感覺這好像話裡有話呢?
「血塊消散的不錯。不過最好住院觀察觀察。」
住院觀察?!不不不,這地方他是一點也不想呆!
「不用了,我們回北京也沒多遠了,我不住院。」
那嚴說話向來都是說道做到,不管妮子咋勸,就是不住院!後來沒招兒了也只能隨著人家這位大爺了。為了避免再一次發生枕腿事件,妮子在醫院樓下的超市買了個枕頭。然後上車的時候吱溜鑽進了副駕駛。特助沒辦法,只好在某男那X光線辦的目光下走進了後面的車廂。
一路上妮子是要多歡暢有多歡暢,而那嚴則是撂下了一張臭臉——
分割線——
回到北京,雷果不依不饒,非要給齊武好果子吃。這臭當兵的忒壞!要不是她自己哪會這樣?被人晾在一邊?
「雷小姐,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要是雷老爺子能縱容你這種腦殘行為,我也就算長了見識了。」
腦殘?這臭當兵的竟敢說她腦殘!
「你!」
揚手就要給他一耳瓜子,齊武可不管那個,抓著她的手腕兒微微一用力讓雷果吃痛的皺起了眉頭。
「好好呆著吧!別太放肆,沒什麼用!大不了,這兵!我不當了!」
說完甩開她的手。
「大小姐!」
保鏢上來想要動手,可是礙於對方身份,只能先詢問雷果。
「都給本小姐閃一邊去!」
雷果轉了轉手腕兒,這男人她記住了!
「齊武是吧!很好!我雷果記住你了!」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齊武也不知道拿一根筋搭錯了,竟然覺得她生氣的時候挺可愛的。可愛?嘶……這個詞兒讓他都不自覺的渾身一顫抖。真是過分矯情!
「廖東城,我這週六回補上一個生日慈善晚會,到時候你要是不來,我就跟乾媽說你欺負我!」
乾媽?看著他一副不明就裡的樣子,雷果笑了笑。
「我媽給乾媽打了電話,說讓乾媽多照顧照顧我,現在你可是變成我的乾哥哥了。所以……你得好好的照顧照顧我。」
那小惡魔的神情又來了,讓東城頓時有種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的趕腳!什麼乾哥哥乾妹妹。誰知道這干字是唸一聲還是四聲,音調不同,那意義可是很不同。
「現在送我回家吧,乾哥哥~~~」
那小嗓音讓東城真是無力吐槽,他還想著要去看媳婦兒呢。哪有那個美國時間?不過……
「行,上車吧。」
雷果笑米米的上了車,只以為這是他在沒招兒也要答應,就沒做他想。可誰能想到他竟然來了一招兒金蟬脫殼。把車門一關,喊了一聲齊武。然後自己大搖大擺的離開了。齊武作為司機準備送她回去。
「丫的!我要下車!」
齊武連搭理都不搭理她。完全就是,你愛咋咋地。跟我沒有一毛錢關係的表情,開著自己的車。
「地址。」VExN。
簡潔有力的蹦出來兩個字兒差不點氣死雷果!丫丫的!她竟然上了兩次當!
「不知道!」
生氣的扭過頭,她真是要煩死這個臭當兵的了!討厭討厭!煩人煩人!
「好!」
好?她說不知道啊!他那是什麼邏輯之下的回答?好什麼好?哪裡好?!這種情況其實真是很少有,都是她把人氣的恨不得自殺討個清淨,如今倒是好了,她氣的像個河豚似的,這不科學啊?
東城看著車被開走,心裡一陣安慰,給秦御交代了些事情,趕快就去找媳婦兒了。可是打手機不通,最後沒招兒只能去找張琳琳,問問琳琳知不知道妮子的公司的具體位置了。
「哎?你回來了?」
看著眼前這位風塵僕僕回來的兵哥哥,琳琳笑的如沐春風的。
「我媳婦兒公司在哪?」
公司?琳琳一愣。這啥意思?轉念一想就明白了。
「你不是沒看見小白吧!」
看見她?他怎麼能看得見?
「我?」
危這救道。「小白去災區找你了,跟著公司的救援車隊走的,說是要順便看看你,安安心。所以說……你沒看見她?」
救援車隊?說到這個!東城一下子就想起來,再加油站的時候看見了京字車牌的大貨車!所以!那就是媳婦兒的公司的車隊!
「我們錯過去了!」
東城有些懊惱的扒了扒頭髮,該死的!
「啊……怪不得,小白說在災區打聽你們部隊的去向也沒打聽的著。」
想了想,不行!他得去找她!
「行了我知道了,她再打電話就告訴她盡快開機,我去找她了!」
說完就急急忙忙的離開咖啡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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