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笑著站了一會,就又跑進廚房忙碌。母親是不幸福的,但顧念覺著自己很幸福,說完這個故事,就會想起自己的母親,想起自己的母親,就心念微動,快春節的時候還是要回家一趟的。
其實顧念是不願意回去,和母親無關,無非是因為那個地方,有個嚴厲過頭的老爺子,就算是每年她磨磨蹭蹭的到了老家,也還是要出於尊敬長輩的心態而被驅使著去一趟老爺子的家裡。
每次,都會被無視到連自己都覺著自己是透明人,如果不是因為堂哥顧白堂姐顧影和自己始終在一起,她或許會更加不知所措。
撣撣灰又拍拍上面的素顏,顧念呼了口氣,特別開心的說:「那我就不用著急回去了,還可以和你多住幾天。」
遲明輝打小就沒有住過這麼小的房子,但是顧念又不要他買的房子,又不去他家裡住,這個女人倔強起來也是令人極其無力,打開水蓬頭,熱流灑在了身上,凌亂的黑髮立刻濕濕的貼在額上。
略帶怨念的看了眼眼前的小皮箱,顧念輕輕的合上,深刻的為自己的記憶力的淪喪而悲涼了許久。
「你的綜藝節目馬上也要開工了。」遲明輝毫不留情的打擊了下。剛才還在哀怨好不容易有了同居的時間,居然要因為身份證的遺失回老家補辦,現在好了,再不用擔心這種麻煩。
顧念額上冒出幾根黑線,這麼隱秘的地方他也能找見麼?
他突然明白自己為什麼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跟著回了她的小家,明明小的令人髮指,第一次是為了睡她,第二次麼,自然也是為了勾搭她,但現在,卻是因為在她身上,能感覺到一個家的完整。
遲明輝點了點自己的唇,「不感謝?」
誒?顧念跳了起來,衝到客廳裡頭,眼瞧著遲明輝手上握著自己的身份證,還一臉很坦然的模樣,她蹦跳著去夠,口中還說著:「快給我,你哪裡找的。」
顧念扒拉著手指算,最後只好說:「那我就這幾天回家去吧還是……」
雖然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惦記著這首歌,但是幾乎能瞬間想像那個場景的遲明輝,突然間單手撫上嘴唇,嘴角自由彎出的小小弧度,令他悟了。
顧念吞了下口水,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好風景,這男人端坐在原處,背脊挺直,堅毅的曲線如刀割般的俊雅,雙眸深邃透露出的是股沉穩成熟的氣質,寬鬆的休閒款上衣裡露出的鎖骨,和往日禁慾的穿著打扮大相逕庭,隱隱洩出七分正經,卻又有三分誘惑,格外的勾人犯罪。事關因心。
若吻得不到回應,那她要怎麼做?
顧念呼呼的把手拿了下來,被這麼一勾搭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她才不承認自己很垂涎遲明輝的身材,拚命的揉著臉試圖保持清醒,但在後方不遠處慢吞吞的的動作中,徹底崩潰了的腦袋瓜子終於停止了運轉,幽幽的轉過身來,趴在沙發後頭露出一雙眼睛。
遲明輝點了下自己的唇,「省去你辦身份證的時間,不該表現下?」
顧念推開自己床頭的抽屜,頭也不回的翻找著,「身份證吶……我不曉得把身份證放哪裡了,這次坐飛機幸好包裡有護照,不然的話恐怕飛機都上不去。」
那大掌還在背上輕輕的摸著,摸的她渾身瘙癢,扭動了下後,又發現下方問題更大,不覺緊張的瞪大眼,繼續問:「我努力什麼?」
顧念心亂跳了好幾拍,囁嚅了下唇瓣後,雙手輕輕揪住身前的衣服,湊過去輕輕的吻住,再伸出了小舌,舌尖微卷,立刻被勾進了男人的口中。顧念一直在學著主動,剛剛進入,遲明輝就停了下來,眼神中滑過一絲慌亂,自己也跟著停了下來。
顧念繼續呆滯,「我努力什麼。」
床頭抽屜裡也沒有,她又轉頭拖出床下頭的小皮箱,希望能在小皮箱裡發現身份證的端倪。
外面傳來遲明輝的聲音,「你找這個?」
身份證如果不是一些重要的時候,大概也不會用到,往常她都是放在自己錢包裡頭,需要的時候總會有,但是錢包裡也不在,只好開始回憶它上一次的出沒時間……
顧念摀住鼻子,以掩飾自己要流鼻血的衝動,這種場景看一千遍也不會膩!顫巍巍的為防止自己休克,她小臉酡紅的說:「快、快穿衣服。」zVXC。
遲明輝撿起沙發上的乾淨毛巾擦拭著身上的水珠,微微勾唇說:「不看麼?」
顧念回頭看了眼正在爐灶上小火慢燉的排骨,陡然想起來自己還有件事情沒辦,立刻跑進自己的房間裡頭,開始翻箱倒櫃。
遲明輝打量著這個衛生間,很小,尤其他這個身高進去,真的滿憋屈,左手邊的梳妝台收拾的乾乾淨淨,上面碼放著平時顧念自己用的洗漱用品,牆壁上還掛著個小白板,淺淺的印著一些曾經寫過的字,當先已經被「加油」兩字給掩蓋掉。
「唉對噢,我都快忘記,已經新的一年了。」顧念算了下時間,1月中旬開工綜藝節目,好在錄製都是在A城錄,她也不需要跑別的城市,接下來就是去拍《問天涯》,新的一年兩個計劃,就足夠她忙碌很久。
微微歎了口氣,顧念收回了心思,聽著衛生間的水流陣陣,和廚房爐灶的聲音,匯聚成一個動聽的音樂。
遲明輝拿在手上,對著身份證看了一會,顧念頓時羞澀的說:「唉,身份證照片太難看了,你給我、給我、給我。」
本來收拾好的屋子又給她弄的亂七八糟,遲明輝套上衣服,屋子比較小,又是老小區,供暖設備還算運行不錯,房間裡始終熱騰騰的,溫度計指向了23度,他打開冰箱,骨節分明的指尖掠過裡頭各種巧克力和零食、面膜,最後停在可樂上面。
顧念這才發現自己坐在他的腿上,尤其是那個位置居然……她滿臉通紅的剛要逃脫就被抓了回來,立刻結結巴巴的說:「你、你不累麼……」
畢竟她也是大病初癒,總不能隨時亂來。
遲明輝的手舉著高高的,顧念跳了好幾次也拿不到,「給我呀。」
可樂味的?好像還帶了點甜味,顧念下意識的又舔了幾下,但是仍舊得不到回應。
「累。」遲明輝順著開衫上行,單手已經摸進了她衣服裡頭,這模樣哪裡像是累,根本還是慾求不滿,顧念扭了下身子,卻聽他接下來說:「所以要求不高,你努力就好。」
遲明輝看了一會,轉身坐到沙發上頭,顧念追著的過程中一時沒收住腳,頓時撲到了他的身上,順便搶到了自己的身份證。
腦子不夠用,這手也沒閒著,翻了大概十分鐘後,顧念只好嘀咕著:「實在不行我今年早點回老家去辦身份證吧。」
浴巾擋住了重要部位,一滴滴水珠從額頭上落下,滾到精實的雙肩,又落在胸膛,水珠裡暈著淡黃色的華光,再往下一落,直直的竄入浴巾當中,瞬間眩暈了顧念的一雙大眼。
遲明輝難得心情很好的輕笑了聲,「如果不是因為現在時間還早,相比較我穿衣服,我更願意你脫衣服……」
幸好遲明輝也就是隨便說說,調解下房間裡的氣氛,並沒有真的打算要做什麼。兩個人在病房裡熬了幾天沒怎麼好好休息,又轉戰衛生間裡做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情愛,等到奔波到飛機上又去開發佈會,現在的遲明輝就算還是個鐵人,是個神,也要照顧到顧念的身體。
家這種東西,他很早就沒有了感覺。
遲明輝指了指鞋櫃的縫。
顧念的腦子是有些缺氧,面對某個男人節操碎了的色誘,她絕對、絕對、絕對毫無抵抗能力。
蹙著眉頭,顧念學著平日裡遲明輝吻自己時候的感覺,嘗試著把手夠到他的腦後,身子微微前傾,輕佻舌尖,再緩緩的尋找著對方舌頭的位置,觸及的瞬間渾身就像過了電一樣的酥麻起來,顧念兩腿都在微微顫抖,眨巴著眼睛上身又乞求式的動了動。
他打開了一瓶,慢慢的喝了一口,才走到她房間外頭,「找什麼?」
很快,外面傳來顧念有點慘不忍睹的歌聲:我是一隻來自北方的狼∼∼
把燜著排骨的爐灶給關小了點,顧念走出廚房去開點小差,剛踏出去,迎面就看見全裸的遲明輝走了出來,頓時紅暈上臉,驚呼一聲就轉過身去,捂著臉說:「你穿衣服我不看!」
她自己真的不行,扛不住……
遲明輝的手緩緩籠住她的腰,衣服摩擦的瞬間,就將她按在了沙發上頭,唇齒間的親吻逐漸升溫,拙劣的主動方化作了被動的享受,星眸微合,瑤鼻輕哼,緊密貼合的部位,勃然而動著彼此的熱度。
顧念被吻的有點缺了氧,過了好半天突然想起來廚房裡還在燉著的排骨,頓時睜大了眼睛,兩手撓著對方的胸口,唔唔的指著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