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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58 天堂與地獄,決定與放棄,僅一線之隔 文 / 竹宴

    遲明輝剛要發問,電話那頭就果斷的掛了,遲明輝皺著眉頭看了看手機,忽然轉身朝屋子裡頭走去,從沙發上抓起外套穿上,就聽見遲雲陌涼涼的說了聲:「怎麼?要出去?」

    遲明輝交代了句:「你晚上把雲禾送回家,我出去一下。」

    遲雲陌忽然間對雲禾示意了下,自己跟在遲明輝後頭走了一段路,在走廊裡又生生的把他攔了下來。

    某年夏季,她和自己定為目標的那個人,一起拍了個廣告,懷抱很暖,言談卻涼。他說:你這樣的水準,以後說不定只能跑跑龍套,和我一樣。

    遲明輝「嗯」了一聲,目光掃到她的身上,「快回吧。」

    顧念被罵完,居然覺著很高興,水靈靈的大眼睛直直的抬起看向遲明輝,抽著紅彤彤的鼻子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她堅定了自己的執著,內心卻已經如冬日蒼茫,覆雪冰霜。

    即使不抬頭看,她也能聞出這種熟悉的味道。

    難道是有人過來,她連忙抓著包爬起來,結果兩腿一軟險些又跌了下來,冷靜了下奔到門邊喊著:「有人嘛?快幫我開下門。」

    遲明輝慢條斯理的取過牆上掛著的毛巾,擦拭著身上的水珠。另一隻手伸出,強行按壓下小白兔的頭顱,讓她直視著自己。

    這女孩簡單到被人吞下去都不會反抗,遲雲陌和他說的是一個顧念麼?

    他走進電梯裡頭,遲雲陌見自己的大哥表情不變,很是洩氣的繼續擋住電梯要合起來的門,說:「你想玩,最好小心點;你要是認真了,就想想咱媽的要求。」

    說完話後,她的臉又熱了,為了掩飾尷尬,她自己快速的衝了進去把沙發上的凌亂簡單的收拾了下,由著遲明輝在後頭默默的關了門。

    遲明輝慢吞吞的把外套套上,眸光疏離,分外詫異的看向遲雲陌,「我什麼時候對藝人出手了?」

    「你想怎樣?」遲明輝在她看不見的時候微微勾了下唇。

    顧念死死的咬住下唇,眸光複雜,果然遲明輝看上的是自己的身體,但如果他今天不出現在別墅,也許顧念就放棄了這段感情,從此後也便絕了這念想。可是……可是遲明輝聽見了她心裡頭的孤寂、落寞和無助,從那裡頭把她強行拉了出來。

    奇怪的看著遲明輝把車停在自己的小區停車場,幸好這個時間點已經沒什麼人,顧念才比較放心遲明輝這輛車在這裡不會遭到多人的目光圍堵,車停下後她好奇的問:「你怎麼知道我家住這裡?」

    又年秋日,她離開了學校,正式踏入了演藝圈。姐姐說:小念你明明不適合這個圈子,還執著什麼。

    話剛落音,顧念下意識的就想去撞前方的玻璃窗,要不是有點距離,她已經磕破了自己的腦袋,到底裝了什麼東西,果然都是水啊!眼淚汪汪的看向遲明輝,卻看他已經低頭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目測是要下車的意思,她才緊張的吞嚥了下口水,「可以麼?」

    她小心翼翼的瞄了眼自己租的這個房子,幸好她平時打掃的比較乾淨,沒有太過丟人的凌亂,這才把門敞開,抽了抽鼻子說:「請進。」

    「喂,大哥你把我當瞎子麼?」

    顧念停頓了下,手擱在副座上輕輕畫了畫,低著頭問:「遲總不嫌棄的話,上去坐一下,你現在身上濕透了,容易生病。」

    顧念垂著頭說:「你走的時候也沒理我……」

    不過她還是踢到了鐵板,遲明輝顯然是又不會回答這個問題,撇了撇嘴以後,顧念鬆開身上的安全帶,拂了拂濕漉漉的頭髮,面色微微一紅,「謝謝遲總。」

    忽然間門霍然間打開,伴隨著風吹雨打的,陡然間狠狠的拍向顧念的臉,她嚇的向旁邊一閃,卻又撞進了來人的懷裡頭。

    啊……啊……?

    電梯門緩緩的合了起來,遲明輝下了地下一層的停車場取了車,打開手機,扶正耳朵上掛著的藍牙,電話是直接撥給自己的助理,他讓他把顧唸經紀合同上的家庭住址報了過來。不知道顧念家在哪裡,又知道依著那丫頭的性格,大概也不會告訴自己現在她在哪裡。她的倔強點,永遠都在很奇怪的地方。

    顧念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她失望的垂下肩膀,或許只是一陣風刮的門響,她太大驚小怪。摸了摸肚子,好像還有點餓,折騰了一天到晚,居然粒米沒進,真是個虐心虐身的日子,明天回去後,顧念一定要定成個紀念日。

    遲明輝頓了頓,「她不簡單?」

    水聲停了下來,她說:「遲總,你將就下圍、圍個浴巾……」

    顧念被這個措手不及的問題,砸的眼花繚亂,她甚至都不敢去看對方的眼睛,逃避了幾回也被強硬的扳了回去,訥訥的問:「你不是不和旗下的藝人談感情?」

    顧念愣了一下,趕緊下了車跟在後頭,難不成遲明輝是先來家裡看過,見她不在這裡,才找到自己被鎖著的別墅?連跑幾步,她終於跟上了對方,非常羞愧的說:「我家這裡太簡陋,你別介意。」

    「嗯!」顧念點頭,順手推開了門,「請了半天假沒去練功房,找了開鎖公司幫忙開的鎖。」

    那年春季,她放棄了自己學了十幾年的戲曲,鶯飛草長,可自己卻失去了方向。父親說:以後你上電視,還是不要說自己是來自哪裡的,丟了顧家的人。

    顧念雙肩拚命的抖動著,甚至死死的摟著他的腰,卻又不讓自己的怯弱流於表面。臉上儘是不敢置信的神色,她從來不會想到,遲明輝會在這時候出現。

    遲明輝忽然接過她手裡頭的毛巾,淡淡的說:「借衛生間洗個澡。」

    遲明輝點了點頭,顯然不打算再和遲雲陌糾纏,隨口回應,「是。」

    「……」遲明輝抬眉,冷哼了聲後,才啟動了車。

    手一時間僵停在那裡,顧念的臉又開始一陣青一把白,尷尬的說了句:「我去煮點姜茶。」

    遲明輝懶得回答她這個問題,把她從裡頭拖出來,鎖上門後,才轉身朝自己的車子走。

    取下眼鏡後的遲明輝,目光清透而又直接,渲染在眸子裡頭的是屬於夜的深沉,他問:「決定了麼?」

    「不是、不是。」顧念搖著頭,她咬著下唇,羞澀的笑著,瞪大眼睛看著遲明輝似乎換了輛車,她也算是識貨的人,這車比那銀灰色寶馬要高檔更多,香檳色的瑪莎拉蒂,在夜色裡頭更加顯得高貴而又典雅。顧念的小家確實不大,但非常有小女生的那種乾淨和溫馨,簡約的裝修卻不乏自己裝點的淡藍色系的家居,遲明輝特意看了眼她的臥房,床也不算大,鋪著淡藍色的床單,上頭有一點點的小碎花。身起和把。

    遲雲陌見大哥終於肯和他說話,靠在電梯口,把門攔住,說:「而且你的原則是不會對藝人出手,更不可能是自己旗下的藝人。」

    這種小白兔等著大灰狼上門去吃的感覺,真是讓遲明輝有些哭笑不得,他自己先下了車,抬頭看了看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細雨的天空,熟門熟路的朝著她家門樓走。

    「對,我的回答還是這個。」

    「大哥,你不覺著這樣不太好?」遲雲陌出於做弟弟的職責,很認真的和哥哥在溝通,「雖然我一向風流,也覺著男人麼,是不能像你這樣。但是顧念這女人太不簡單,你小心被設計。」

    旁邊的大門忽然間動了一下,顧念睜大眼睛,驚詫的看向那裡。

    聽著裡頭的水聲,她面紅耳赤的奔到房間裡頭,拉開衣櫃找了好半天,翻出條大浴巾,歎了口氣後,又奔到衛生間外頭,輕輕的敲了敲門。

    遲明輝,和她之間,始終是平行線,所以縱使她希望能看見追逐上來的腳步,也不會有人來的。無論是人潮洶湧的街道,還是此處茫茫的空間,踽踽獨行的悲涼,不被重視的痛苦,齊齊湧上心頭。

    顧念當然曉得他為什麼不理自己,要不是她當時倔強的生了氣,又倔強的昂著頭,還倔強的故作高傲的轉身離開,可能他還不會悄無聲息的走。但是當時那個情況下,她已經沒了第二個選擇,如果繼續讓她諂媚下去,她自問有點做不到。

    遲明輝的手從浴室裡頭伸了出來,顧念剛剛來得及把浴巾放在他手上,就被抓住手腕扯了進去。她緊張的一腦袋就撞到遲明輝的胸膛上,抬起頭來卻迎上了雙似在勾魂的眸子,頓時又錯亂的垂下頭,連續三個動作終於瞧見了什麼不該瞧的東西,驚呼一聲,最後只能選擇昂起頭看向天花板。

    習慣了丟棄,被撿回的時候,還是會受寵若驚。顧念小小聲的哭了出來,把眼淚蹭在渾身濕透的遲明輝身上,這個人始終沒動作,薄唇輕啟,卻吐出兩個字:蠢貨。

    遲雲陌果斷的收了手,「對不起,我對三個人的沒興趣。」

    遲明輝微微抬起頗為慵懶的眼,不工作不忙碌的時候的他簡直性感到了極致,單一個動作就足以讓顧念心跳漏了一怕,立時紅了臉,又垂下了眼睛。

    外頭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遲明輝沉默著不說話,最後說了句:「你要和我一起去麼?」

    顧念從櫃子裡取出個乾淨的毛巾,遞給遲明輝,「嗯……」

    顧念覺著頭有點暈,靠在走廊上昏昏欲睡。關掉電話以後連哭也哭不出來,只覺著胸腔處憋的十分難受。

    顧念站在原地,張了張口,卻又在衛生間的門豁然關上的時候,牢牢的閉上了嘴。她還是別去招惹麻煩的好。zVXC。

    雨嘩啦啦的淋在身上,顧念卻覺著週身暖暖的,被握著的手也忽然間產生了奇妙的感覺,她呆呆的看著遲明輝高大的背影,就算是砸在身上的雨點也似乎唱出了動人的旋律,心裡頭的那根遲鈍的弦,驟然被撥動起來,癢麻的感覺直竄頂心,她忽然間停下了腳。

    遲明輝把顧念往副座上一扔,自己坐回到位子上頭,這才拍了拍身上**的雨水,;冷冷的問:「把自己關在裡頭還不說,腦子裡裝的都是水?」

    顧念自己住的小區比較偏遠,因為一個人在A城要養活自己,不太容易,尤其是兩年來拍的小廣告也確實只是剛剛餬口。她喜歡安靜,不願意和其他人混住,在計算好合適的生活成本後,她在A城快五環的位置租了個一居室。

    顧念打了個激靈,面上升騰起火辣辣的熱度,結結巴巴的說:「我真、真沒那意思,你誤會了,我……我……」

    慌忙趕上前頭去帶路,自己住的小區是個老小區,還沒有電梯,需要自己爬樓到五層,幸好遲明輝雖然一向毒舌,但並沒有對她住的地方表達過太多不滿,這才微微安心,站在門口掏出鑰匙,正從包包裡掏的時候,遲明輝在後頭閒閒的問了句:「換過鎖了?」

    熱水從蓮蓬頭裡流出來,溫暖的感覺頭頂流過全身上下,修長而又結實的體型在昏黃的燈光下看著格外的誘人。聽見敲門聲後,修長的手指關掉水流,甩了甩頭,那水流順著黑髮的脈絡甩出去,浴室的更衣鏡中現出一張俊美又冷漠的臉,微濕的黑髮有些凌亂地貼在臉側,看上去格外慵懶。

    感覺到顧念不走了,遲明輝回身,「想淋雨?」

    剛想提出建議她就發現自己又犯了個愚蠢的問題:總不能讓遲明輝去洗澡驅寒,但她並沒有可以讓男人換穿的乾衣服。可如果只是讓他擦了臉上的雨水,似乎請上來還不如讓他早點回家。

    時間彷彿一下子停滯下來,好半天,遲明輝才說:「你知道晚上邀請男人去你家,意味著什麼麼?」

    助理很快的把地址發了過來,遲明輝一腳油門踩進了黑夜當中。雨越下越大,漸成鋪天蓋地之勢,黑色的蒼穹彷彿被洗刷了一樣,整個城市因為這場來的洶湧的雨水,而陷入了沉寂當中。

    「我想做飯給你吃……」

    她甚至覺著,只是那一刻頃刻間的變化,顧念已經不僅僅是喜歡遲明輝了。

    顧念逐漸鬆了緊握著的手,緩緩點頭,「好。我們不談感情……」

    遲明輝沉默了好一會,單手在她濕發上輕輕一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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