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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24 文 / 蘇子瑄

    兩個母親,都是為了自己的孩子,但是當初這一場婚事都是得到雙方的認可和祝福的。舒光玒兒奈何隔閡還是發生在門不當戶不對上!有錢的看不起沒錢的親家,沒錢的親家高攀上了有錢的好的時候沾沾自喜,壞的時候同樣覺著自己是虧了!

    本來就是不太穩固的婚姻,加上雙方最主要女主人的鬧騰,之後又不知道是怎麼樣的大風大雨!眼前這一場只是剛剛拉開了序幕!

    「我覺著我女兒很好,反倒是眼睛瞎了嫁給你兒子現在反倒被拖累了!」意思就是要不是你凌家造孽太多,也不會生出個弱智兒來!

    「呵呵,是啊!好母親是教自己女兒上了男人的床然後被搞大了肚子還拿孩子逼婚的!該不會你當年也是用的這招?難怪不是生好兒子的命!」周珂說話就是不經過大腦的!這下被羅美狠狠的將了一軍。

    「你個賤蹄子,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周珂聲音越來越大!

    「誰賤誰知道呢!」羅美也不是干吃飯的,吼起來中氣一個比一個足!

    「媽,你們聲音小點!」病房裡的回音大,正常的音量都有空蕩的回音,兩個人拔高聲音互吼更是讓人耳朵發癢,頭發昏!劉顯玉聽了半天也聽不出自己的媽媽和婆婆到底再吵什麼!

    「吵什麼吵?不知道產婦需要休息嗎?」一個中年的女醫生進來呵斥,眉頭皺得緊緊的!

    「醫生,不好意思,我們會注意!」得,凌凡拉住羅美對劉顯玉道「顯玉,不好意思,你別怪你婆婆!」羅美掙脫凌凡的動作抱著手臂抬高頭冷冷的一哼,她不接受凌凡首先對周珂服軟!凌凡和凌雲兩父子,大男人的思想,不可能參與女人的戰爭,只能尷尬的白看!一般情況下,女人動手了他們才攔,動嘴他們還不想禍水東引,引到自己身上!

    劉顯玉只是覺著奇怪,聽著兩個長輩的對話一頭霧水,更是想不明白自己媽媽什麼時候跟婆婆有這麼的過節了?

    周珂坐到病床邊上,仔細端詳女兒的下巴,看到只是兩個手指印沒有抓破皮想想也算了。偏偏,羅美的這聲哼她又跳了起來。「還裝得起來啊?說我女兒冷血?我看冷血的是你吧?要是我啊,這個時候該躲在角落裡面哭然後跪在列祖列宗面前懺悔!不會還這麼光鮮的到病房裡把氣對著自己的媳婦對著別人的女兒撒!」周珂本來就是愛嚼碎的三八,這個時候的口才更是犀利!

    「媽•••」劉顯玉正要讓周珂少說兩句,就被壓下話頭了!

    「怎麼,蹭鼻子上臉了是吧?想為你女兒出氣?」羅美倒是不發脾氣了,譏諷一笑,毫無溫度!優雅的邁向沙發坐下,準備來算賬!「今天在這裡說清楚了也好,免得些市井長舌婦去外面搬弄是非!」

    「羅美,適可而止!」凌凡算是瞭解自己的老婆,但是他能勸得了自己的老婆勸不了別人的老婆!

    誰都認為各自是最大的苦主,周珂更是覺著自己的女兒跌進了凌家這個苦海,故而袖子一擼插著腰道「我們家是窮,但是我們家的女兒也是千金!嫁到你們家,你這個做婆婆的你用過心嗎?我女兒懷孕你為她操過一次心進過一次補嗎?生孩子到現在,你們家拿來過一口熱湯嗎?氣倒是沒少受你們家的!」

    「我們大門大戶的,不是你們小家小戶,一天三餐還要我這個女主人下廚房!你問問你女兒,懷孕的時候我們真正虧待過她嗎?沒少她吃沒少她用,還是你女兒在這邊享福卻在你那邊說我們虐待著她?」這一點羅美真沒愧疚之心,她不會下廚,但是沒少給劉顯玉零花錢。讓她想吃什麼就去買,不然劉顯玉也不會拿著那麼多的錢在外面揮霍幹些上不了檯面的事!

    劉顯玉也知道自己平時在媽媽面前抱怨了太多,此時兩個人這麼對峙更是顯出她不會做人才會讓媽媽和婆婆產生這麼大的矛盾!羅美嘴角微鉤,看著兩母女臉色尷尬的神色。劉顯玉更是不好意思,在後面扯著周珂的一擺道「媽,你別在亂說了!」自己媽媽腦子什麼構造她清楚,根本就不是婆婆的對手!

    「還有,已經是野雞飛上枝頭了,別還不知滿足的抱怨!雖然成不了真鳳凰也算得上是假的了,哪知你的女兒連假鳳凰這個身份都駕馭不了!」羅美再狠狠的踩上一腳!

    「真以為自己光鮮亮麗?把自己媳婦推倒早產的家庭光鮮在哪裡啊?」

    「媽,別在說了!」劉顯玉聲音明顯慌亂,周珂卻以為是女兒害怕,拍拍女兒的肩膀又道「真那麼光鮮,低能兒怎麼生出來的?那不是虐造的太多受到報應了?」

    劉顯玉的臉色唰的慘白!剛剛只是蒼白,此刻卻是慘白!她剛剛聽到了什麼?媽媽說了什麼?

    沒大腦的女人!周珂說出這句話後羅美的心裡立即浮現這句話!羅美說了半天絲毫不提孩子就是等,等周珂自己拿刀劃傷自己的女兒!羅美的笑意越加的燦爛「你可能還不知道吧?你教出的好女兒懷孕的時候磕搖頭丸,喝酒,熬夜,嗯嗯,這些是我知道的,其餘的我不知道的你們母女可以交流一下!」

    「你胡說八道什麼?別想把過錯都推倒我女兒身上!」周珂衝了出去,不料,劉顯玉還緊拽著她的衣服。那水桶般的身軀猛衝順帶的就把劉顯玉拉出去,摔到地上!點滴掉了,順出一絲血紅。

    「啊!」周珂頓住,回頭抱住女兒「顯玉,你怎麼•••對不起,媽媽不知道你•••摔疼了沒?快告訴媽媽,哪裡疼!」

    劉顯玉連疼痛都顧不上了,只是雙手緊緊的抓住周珂「媽媽,你剛剛說的低能兒是怎麼回事?」聯想到剛剛兩個長輩的吵架,劉顯玉慢慢的搖頭,不會的,不會,她想錯了!周珂後知後覺摀住嘴巴,卻也遲了!劉顯玉瘋狂的喊問「媽,寶寶呢?你帶我去看寶寶,我要看寶寶!」

    周珂只是沉默的要把劉顯玉扶回床上,劉顯玉卻不配合。狠狠的推開周珂,拉到傷口喘氣如牛的捂著肚子。「媽,你告訴我!快告訴我!」周珂只是心疼的哭泣,她後悔死了!

    凌雲看不過去了,過去要把劉顯玉抱到床上。劉顯玉推開凌雲的雙手「凌雲,你告訴,我們的孩子怎麼了?我求求你了,你告訴我!」凌雲只是固執的要把她抱上床,並不開口!

    「你走開,不用你,你們不告訴我,我自己去看寶寶!」劉顯玉拿鞋砸凌雲,爬著就要出去!肚子上的線經過這麼的動作已經裂開血跡沾到衣服的腰間,生產後虛弱的子宮此時更是劇痛,劉顯玉發抖著也要爬出去!

    周珂跪在劉顯玉的面前「凌雲,快叫醫生!顯玉,你別在動了。媽媽告訴你,孩子生下來就是腦部發育不全!」說完抱著女兒眼淚也掉了下來。「女兒,老天爺這麼對你,太不公平了!」

    晴天霹靂!劉顯玉的意識瞬間都抽離了!低能兒,嘴裡念叨這個詞,劉顯玉忽然喊道「媽你騙我,我不要低能的孩子,我不要,媽,我不要,你趕快把他拿去丟掉!媽,為什麼啊!啊啊•••」懷孕時的一切都浮上腦海,是她做錯了!她做錯了!但是這個苦果的滋味卻是讓這多的人一起嘗!「媽,怎麼辦?我不要!媽,你幫幫我嗚嗚•••」本以為,生了孩子一切都解決了,心情很好!沒想到是樂極生悲!現在,劉顯玉的心裡都不禁詛咒,這個孩子就沒了該多好!狠心的女人受了懲罰依舊也是個狠心的母親!

    孩子,牽動病房裡幾個人的心,看著劉顯玉失控的言語,羅美也沉默的抹眼淚!同為女人,誰攤上這樣的事都不好受!

    醫生帶著護士進來就看劉顯玉捂著肚子痛哭,看這動靜就知道刀口的線肯定裂開了!連忙清場要重新縫合刀口,檢查後卻發現子宮內大出血又緊急推進了手術房!

    凌雲頭痛,羅美和周珂這麼一鬧,接下來還不知道會生出什麼節支!誰說婆媳的問題難搞,丈母娘和婆婆之間更是難搞呢!

    手術半個小時,劉顯玉重新回到病房!重新把這一家召集在門外。「都說了產婦的情況特殊,你們怎麼還讓她受刺激?孩子這樣最傷心的就是做媽媽的,你們都是過來人怎麼還這麼魯莽?」羅美和周珂低頭,婦產科醫生深深的歎了口氣,她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奇葩的產婦家人!「生產前摔了一跤已經很要命了,這一次又是直接屁股著地,子宮受創程度更嚴重加上大出血,以後會很難受孕了!這一次可不能再刺激她了,身體要緊,勸她看開點!」

    醫生也是媽媽,雖然是見多了新生兒殘疾的事但還是離開前還是忍不住勸說道「每一個到來的新生命都是一個天使,雖然有些折了翼,但那也是為了得到更多的關懷和愛!」一個白衣天使媽媽的慈愛可見一斑!

    周珂和羅美聽了這句話,心裡都一震,特定的思維方式讓她們都往極端的路上想!醫生的這句話讓她們陰鬱的心情有些鬆動,是啊,都是自己要疼愛的孩子,只是在於付出的關懷和愛要比別的孩子多一些!這麼一想,這一家子對於這個孩子終於沒那麼牴觸!除了正在昏睡中的新媽媽!這個孩子的到來不是她噩夢的終結反倒是噩夢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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