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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章 骨肉分離 文 / 笑無語

    他散漫而愉悅的語氣,卻是把炎翊真正的惹怒了——

    「豈有此理!老夫本是想教訓你的,但你說出這樣的話,留你不得!」

    「你這麼疼你的孫女,不如下去陪她吧!」納蘭依然輕描淡寫地道了一句,接著便是冷笑一聲,欺身逼近了炎翊——

    炎翊見此雙眉緊蹙,這雨族少主的實力不一般!

    但到了這個節骨眼,他也只能拼了,冷笑一聲便要迎上去,哪知還未抬手便覺得一陣冷氣迎面而來,納蘭依然已經到了他面前,修長的右手制住他了的右臂,隨即他感到一陣寒意從右臂傳來,逐漸傳遍全身。

    納蘭依然制著他右臂的手有縷縷寒氣冒出,形成一片片冰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遍佈他整個手臂!

    炎翊大驚,慌張之下想要掙脫納蘭依然的手,納蘭依然見著他的摸樣,竟笑了,笑的分外溫和,「骨肉分離,卻無痛感,你想不想試一下呢?」

    言罷,斂起笑容,右手一個使勁,將那凍僵了的臂膀往下一扯,再在中途鬆開了手——

    於是炎翊的整隻手臂從肩膀處脫落,掉在地上……

    「砰」

    斷臂落地,碎成一塊塊,肉與骨中夾帶著冰渣,竟是連血都沒有流出。

    炎翊望著地上的碎肉,眼中浮現震驚之色。

    他竟這樣就失去了一條右臂!

    而他竟感覺不到血肉分離的疼痛,只有刺骨的寒冷……

    而一直注意著這邊動靜的黃妙鍾倒吸一口冷氣,此時的心情已經不能用驚訝來形容了——

    這雨族少主,練得是什麼鬼功夫?!

    而深知納蘭依然脾氣的冰凌反應卻是沒有二人那麼大的,她很快回過了神,想來納蘭依然是已經好了。

    可是為何只有納蘭依然出來?表姐呢?冷星寒和畫眉呢?

    想到此,她無暇顧及二人的打鬥,向洞內奔去。

    冰凌奔至洞內,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情景——

    石壁上的灰塵和土塊落了一地,而冷星寒、畫眉和納蘭千羽三人則是躺在地上人事不醒。

    冰凌眉頭頓皺,立刻上前挨個檢查。

    冷星寒和畫眉只是昏迷,受傷並不嚴重,但當她看到納蘭千羽蒼白的臉色與唇角的血漬時,心下一驚。

    她並不懂醫,但她能察覺納蘭千羽此時的情況肯定不好。

    「表姐怎麼樣了。」身後忽然響起了畫眉有些虛弱的聲音。

    冰凌聞聲忙轉過頭,「你醒了?她情況似乎不太好,你快過來看看!」

    畫眉聞言起身上前查看了一下納蘭千羽的傷勢,片刻後臉倏地沉了下來,「她傷的很重,內力流失很多,方才外面的那一掌是讓她接了的,很可能是震傷了經脈,快叫依然進來!」

    冰凌想起納蘭依然現在說不定正在收拾那老不死的,不過那老不死的哪有表姐重要,如此想著她便跑了出去。石洞外,納蘭依然看著炎翊淺笑,「方纔不是說要教訓本宮?還愣著做什麼?」

    炎翊眼中霎時怒火滔天,他躍身而起大喝一聲:「老夫殺了你!」

    話裡含著的怒意像是要把納蘭依然碎屍萬段,然而身體躍高的那一瞬間他卻是向著相反方向而去!

    納蘭依然見此眼中飛速地劃過一抹冷光。

    想跑?

    納蘭依然欲追上去解決了他,卻聽到身後傳來冰凌焦急的聲音——

    「納蘭依然你先別管他了,快進去看看你娘,她受傷不輕呢!」

    納蘭依然腳步一頓,看向炎翊離開的方向眸中浮現出狠厲的殺意,卻還是毫不遲疑地轉身朝石洞走去。

    冰凌見他臉色不太好,待他走近了道:「要收拾那老傢伙以後還有機會,現在你……」

    「飛雪在哪裡?」納蘭依然打斷她的話。

    「飛雪……」冰凌咬了咬牙,垂下頭道,「被蕭落抓走了。」

    其實冰凌是挺怕納蘭依然生氣的,當下飛雪不在,他要是發起火來估計沒人勸得住。

    冰凌本以為她這話說完納蘭依然定是會發怒,但是等了片刻也沒聽見納蘭依然開口,她有些疑惑地抬頭,納蘭依然卻在她抬頭時已經轉身走進洞裡。

    冰凌有些錯愕。

    他怎麼沒反應?

    難不成——

    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麼?

    納蘭依然走進石洞裡時,冷星寒也已經醒了。

    「寒,你感覺怎麼樣?」

    「我沒事,羽姨為何還沒醒?」

    冷星寒有些擔憂地看著地上的納蘭千羽。

    畫眉道:「表姐她……受傷較重……依然,你還好麼?」

    此時納蘭依然已經走近了三人。

    「無礙。」納蘭依然說著,手搭上了納蘭千羽的脈搏。

    畫眉二人都靜靜地看著,沒有出聲打擾他。

    片刻後,納蘭依然將納蘭千羽打橫抱起,往洞口走去。

    「他似乎,心情不好。」冷星寒道。

    「我也發覺了,往日他不高興還會變些臉色。」畫眉頓了頓道,「這回,一點反應都沒有,反而讓人心裡慎得慌。」冷星寒輕輕地歎了口氣,「走吧,先出去再說。」

    二人跟著納蘭依然走出石洞,便見冰凌垂頭喪氣地站在門口。

    畫眉有些疑惑地走上前問道:「你怎麼了?」

    冰凌抬起頭,「飛雪被蕭落抓了。」

    「蕭落抓走飛雪?」畫眉有些驚訝。

    「你告訴依然了?」冷星寒上前問道。

    冰凌點了點頭,而後咬牙道:「這個蕭落真是瘋了,他不僅抓了飛雪,還把炎惜給殺了,惹得炎翊那老東西上山偷襲,才讓表姐受傷。」

    「他殺了炎惜?」

    「他殺了炎惜?」

    冰凌的話令二人驚訝不小。

    冷星寒皺了皺眉,「他到底想幹什麼?」

    畫眉揉了揉額頭,「邊走邊說吧,事情真多。」

    三人說話間,納蘭依然已經走到了黃妙鍾身邊。

    他看也不看黃妙鍾一眼,只淡淡地道了句,「借閣樓一用」,便又走開了。

    黃妙鍾連啞穴也被點著,根本說不出話,只能幽怨地看著納蘭依然的背影。

    要借地方沒問題,先幫我解穴啊!

    耳邊又響起腳步聲,黃妙鍾有些驚喜地斜著眼看著走近的三人。

    冰凌經過他身邊時,瞪了他一眼,走了。

    冷星寒目不斜視,直接走過。

    黃妙鍾在心裡歎了口氣,最後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畫眉。

    畫眉接收到他的眼神,笑了笑,「黃兄,我幫你。」

    說著,伸手一點,解了他的穴。

    手腳獲得自由的黃妙鍾感激地看了畫眉一眼,笑道:「多謝畫眉兄。」

    畫眉不在意地笑笑,「邊走邊說吧。」

    「好。」

    一路上,二人都在閒扯。

    「黃兄,有個問題我想問問,赤炎蛇是屬於炎陵山的還是屬於你蛇隱一族的?」

    黃妙鍾道:「自然是屬蛇隱一族,只不過先祖留下規矩,若炎陵山有需要,我們可以共用。」

    「這樣。」畫眉瞭然地點了下頭,接著道,「赤炎蛇的血液格外炙熱,如今表姐身受重傷,雨族之人體質寒涼,赤炎蛇血液對表姐定有好處,不知道黃兄可不可以……」

    「沒問題。」黃妙鍾優雅一笑,「需要多少?」

    「幾十條也就夠了。」畫眉道,「黃兄若是為難的話……」

    「不為難。」黃妙鍾依舊在笑,彷彿毫不在意,心裡卻是肉疼了一把——

    幾十條也就夠了,什麼叫也就,真想抽他啊……

    「那就多謝了。」畫眉衝他感激地笑笑。

    黃妙鍾:「不客氣……」他們的這番對話,被前方的冷星寒和冰凌一字不漏地全聽了去,二人同時在心裡鄙夷身後的兩人。

    笑面虎與笑面虎之間,果然是不需要解釋的……夜涼如水,樹影婆娑。

    巍峨的皇宮在月色的朦朧下磅礡而輝煌,太子東宮內,月光透過半敞的窗,映照殿內的華麗與莊嚴。一襲明黃色蟒袍的男子站立在書桌前,閱讀著手上的信件。

    「蕭落,你動作還真是快,呵。」

    自語了一句,他抬頭喚道,「來人。」

    門口的侍衛聞聲走進房裡,「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藍問天將手上的信拿到燭台上焚燒,「取一件便衣來,本殿要出宮。」「是……」

    彼時皇城北邊的一所庭院中,墨衣男子與白衣女子圍桌而坐。

    「飛雪,我選的這一處如何?」蕭落看著對面單手撐著腦袋翹著二郎腿的女子,淡笑著問。

    「我又看不見,問我做什麼。」飛雪聲線平靜,態度不溫不火。

    她與蕭落,綠月是在一大早就到達了藍月國皇城,他們現在所住的庭院正是蕭落買下的。

    「姑娘家的,不該這樣坐。」蕭落淡淡地暼了一眼飛雪晃著腿的動作,「就你這個樣子,卻還平白惹了那麼多人的惦記。」

    越發覺得她像男人了。

    除了真實性別與長相,她還有哪一點像女子?

    「我怎麼就招人惦記了?」飛雪輕佻了一下眉毛,「我不是自以為是的人,我的魅力有多少我自己知道。」

    就她所認識的人,除了納蘭依然,還有誰稀罕她?

    雖說她的這副皮囊是不賴但她認識的人,也不是庸俗之人。飛雪自認為自己不屬於受人喜歡那一類,她不是窈窕淑女,不會認為整天有俊男跟在身後跑。

    「你就這麼不自信?」蕭落有些好笑,「這可不像你啊。」

    「蕭落,試問你是很瞭解我麼?像不像我自然是我自己最清楚。」飛雪道,「你剛才說有人惦記我,誰?」

    「你這麼聰明,不妨猜猜。」蕭落道。

    飛雪聞言微微皺了皺眉,「不說算了,沒興趣知道。」

    飛雪嘴上這麼說,心裡其實還是有些好奇的。

    蕭落讓她猜,說明這人應該是自己認識的。

    這與蕭落帶她來藍月國有什麼關係?

    等等,藍月國……

    飛雪心裡隱隱有了猜測。

    蕭落對于飛雪的態度並沒有生氣,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你不想知道也不行了,那人怕是要來了。」

    「藍月國我只認識兩個人,不對,連認識都不算。」飛雪道,「你是跟誰狼狽為奸呢?藍可欣還是藍問天?」

    蕭落靜默。

    「你蕭大宮主應該是不屑和女人合作的,我猜得沒錯的話就應該是藍問天了。」飛雪道,「你抓我來跟他有什麼關係?」

    蕭落剛欲開口,卻聽一陣衣衫翻飛身,他勾了勾唇,便不作聲,而下一刻,一道低沉略帶冰冷的男音響起——

    「蕭落,怎麼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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