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航的聲音十分柔和,眼神之中透露出真誠。在這樣的環境之下,遇到這麼一個人類,陳航內心的善良也被激發了起來。
可是,那個女孩子發出了呀呀的幾聲,說出了陳航聽不明白的島國語言。陳航愣怔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這裡並不是華夏的地方。而是島國的語言。
陳航的語言雖然學得還不錯,但是他當年的外語學得再怎麼好都沒有用,至少怎麼都不可能去學習島國語言吧。
可是,眼前這個看上去才六七歲的女孩子又怎麼可能會英語呢?就算是陳航的英語說得再怎麼好都沒有用啊。
所以,在這樣的女孩子的面前,陳航可以依靠的就只有真誠了。他把食物拋過去女孩子的面前。
那個女孩子似乎是餓了好久了,馬上就拿起了水瓶子喝了一口,然後就打開了壓縮餅乾吃了起來。
其實,這個時候,陳航也十分掙扎。要是繼續深入這個村子的話,也許可以發現更多的問題跟秘密,然而,危險度卻是大幅度地增加。
要現在村子裡面不知道是什麼狀況,而眼前雖然有一個活人的小姑娘就在這裡。但是,小姑娘的年紀是太小了,而且也不會說英語,陳航壓根兒就沒有辦法跟她溝通。
在嘗試了好幾次之後,那個小姑娘還是很害怕陳航的樣子。於是,陳航就乾脆不接近她了。
看著小姑娘吃完了東西之後,她居然主動地朝著陳航舉了一下手,然後擺動了一下壓縮餅乾的包裝袋,似乎是在跟陳航說還有沒有這個。
陳航見狀,頓時神色一喜,然後就從背包裡面拿出了另外的一包餅乾。看到了陳航手中的餅乾,小女孩的眼睛裡面就閃爍出一陣希望的光芒。
然後就做了一個動作,大概就是讓陳航跟著她走的意思。陳航點了點頭。那小女孩轉身就朝著森林裡面走了過去。
陳航的速度自然不可能比眼前的那個女孩子要慢了。他一下子就跟了上去了。跟在那個小女孩的身後走了大概五分鐘。
他們就來到了一個小茅房的外面。這個小茅房似乎是屬於村子的外圍的。
小姑娘走過去之後就把門推開了。一陣**的肉臭就頓時就從屋子裡面傳了出來。
陳航皺了皺鼻子,就連他都對這種味道感覺到反感了。可那小女孩卻是若無其事地走了進去。
看到了這一幕,陳航也不得不跟了進去。
陳航剛走進去就看到了一個擋在小木床上面的女人。那個女人的肩膀受到了嚴重的床上。但是卻似乎並沒有死去。
那個小女孩走過去就喊了幾句,聽到了小女孩的呼喊。那個女人勉強地睜開了眼睛。
對著那個小女孩說了一句,然後把目光移到了陳航的身上。那個女人的眼神變得十分驚訝。
陳航遲疑了一下,快步就走了過去。
那個女人似乎是被陳航的舉動給嚇到了。想要抱著那個女孩子保護她。嘴巴裡面更是不停地唸唸有詞。
那個女人的神智有點不清醒了。陳航可以輕易地看出來。
要是傷口不作出及時的處理的話,那麼她甚至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作為一個醫者,陳航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管了。他走過去之後,就坐在了床邊。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聽得懂我的英語。不管你懂不懂都好,你現在的情況很危險。我是個醫生,我可以救你。你要不想死的話,你就不要掙扎。」陳航剛坐下來之後,就馬上開口用英語說道。
聽到了陳航的話,那個女人先是怔了怔。然後就發出了微弱的一聲求救聲:「help!」
一個簡單的單詞,展現出了那個女人求生的**。
陳航點了點頭,然後就看了邊上的小女孩一眼。那個女人急急忙忙地跟小女孩說了些什麼。讓那個小女孩別擔心。
陳航接著就說道:「我先讓這小妹妹睡一會兒。不會傷害她。」說著,陳航就把那個小女孩拉到了自己的身邊。伸出手在她的身上按了幾下。就這麼幾下,那個小孩子就昏睡了過去。
接著,陳航就看了那個女人的肩膀一下。然後從背包裡面拿出了銀針。
那個島國女人肩膀上的肉幾乎已經壞掉了。必須要切除了。陳航第一時間就作出了判斷。
「你也睡一會兒吧。不然的話,會很痛。」陳航話音剛落就再次出手,一下子就把那個女人弄暈過去。
緊接著,陳航就拿出了銀針在那肩膀上刺了下去。然後,又從背包裡面拿出了一把小刀,消毒了一下之後,就開始直接開始把那個女人身上的爛肉切除。
陳航知道要是自己一旦手軟的話,那麼結果就等於是在讓那個女人更加痛苦。所以在這個時候,他就更需要快刀斬亂麻。
因為用銀針封鎖了幾個穴位,所以陳航可以確認在手術的過程之中,那個女人不會因為疼痛而清醒過來。
陳航的動作很快,手上的利刃在女人的肩膀上來回移動。大概過了十幾分鐘之後,血液就已經沾濕了大半張床了。陳航的身體也早已經被熱汗濕透了。
經過了大概四五分鐘的努力,陳航終於就把在女人肩膀上的爛肉給剔除掉了。然後,他就伸出手把女人抱了起來,然後用紗布把她的傷口纏上了。
之後,陳航才可以靜下心來仔細思考現在的情況。顯然,跟電視裡面的什麼生化危機不一樣。在這個地方,就算是被那些喪屍一樣的東西咬中了,也不一定會變成喪屍。不然的話,眼前這個女人早就變異了。
當然,還有一個可能性就是,這個女人的身上本來就有抗體。
對於,這個女人跟那個小女孩的關係,陳航也作出過猜想。那個女人看上去很年輕。應該不會是小女孩的母親。最有可能的,應該是她是小女孩的姐姐之類的。
至於其他的事情,就得等她們醒過來再說了。當然了最主要的還是那個女人。只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陳航還是覺得先讓她休息一下。
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天色終於黑了下來。而那個島國女人則慢慢地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