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航面前的,是一條連綿不絕的山路。網在下了高速之後,車子就來到了這山路的面前。這就是導航系統給出來最近的一條道路了。說實話,要不是情況緊急的話,陳航也不會選擇走這麼一條路。
但是,現在卻沒有辦法。因為就在十五分鐘之前,龍詩兒又打了一個電話過來這裡說是龍忘塵的情況又惡化了。
陳航詢問了一下龍忘塵到底是怎麼受傷的。龍詩兒說,龍忘塵是被龍九偷襲,用一把匕首刺傷了他的身體。那匕首上面應該是有毒的,要不是龍忘塵一身修為出神入化,也不可能把體內的毒素壓制下去。
可是,即便是這樣,龍忘塵體內的毒素依然一步一步地在惡化。所以,陳航就不得不選擇這一條路趕過去了。
希望來得及吧。陳航吸了一口氣,然後就聚精會神地開起了車子。也幸虧了無心境界可以作用到開車這件事情上面,對於道路四周圍的情況,他都可以利用無心境界去感受到。所以,這一路上也沒有什麼危險出現。
大概又在路上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子。陳航終於都將車子開出了山路。
龍門鎮就在眼前。但是,陳航卻不敢直接開著車子進去。因為他知道,歐陽朗肯定安排了人手在龍門鎮那邊守著。
歐陽朗對於陳航可以說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要是一旦被認出來了。別說救人了,就連陳航自己都很可能會搭了進去。
所以,陳航必須要放棄車子,獨自潛進去。在進去之後,陳航就已經先把自己的手機關機了。生怕等會電話一響就會出什麼意外。
反正,陳航早已經從龍詩兒的口中知道龍詩兒跟龍忘塵藏在什麼地方了。所以,陳航直接就潛入了鎮子。
龍門鎮就像是一個邊境的小村落一般。看上去十分簡陋。據說,龍門的總部就設立在龍門鎮之後的天龍山。
不過,這會兒天龍山應該已經被歐陽朗給佔據了。陳航只剩一人走進了龍門鎮。這個時候,他臉上還蒙著口罩,帶著一副黑超眼睛。頭頂還頂著一頂鴨舌帽。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背包客一般。
雖然說龍門鎮這裡是一個偏僻的地方,但是卻還是偶爾會有一些背包客過來旅遊的。
剛進來龍門鎮,陳航就發現自己好像被什麼人盯上了一般。陳航可以肯定,隱藏在附近的那些傢伙肯定都已經經過了基因變異了,而且跟上一次對敵的時候不一樣。這一次變異的狀態似乎讓那些人變得更加強大了。至少他們這會兒沒對陳航身上的病原體感覺到恐懼。
陳航假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慢慢地在鎮子上繞了一圈。然後又詢問了幾個人,才朝著旅館的方向走過去。
儘管他已經從龍詩兒的口中知道旅館的位置了。但是陳航卻不得不小心謹慎。在浪費了一大段的時間之後,他終於都來到了旅館。
這裡應該也是龍門鎮唯一的旅館了。進去旅館之後,守在門口那兒老頭就慢悠悠地站了起來。
「老人家麻煩給我一間空房。」陳航看似隨意地說了一句。
那個老人上下打量了陳航一眼。然後才緩緩地說道:「一天八十塊,出示一下身份證。」
陳航馬上就從懷中套出了身份證,然後又拿出了五百塊錢遞了過去。
那個老頭伸出手就接過了身份證。看到了陳航的名字之後,他的眼神頓時就收縮了一下。
這一瞬間的表情變化一下子就落入了陳航的眼中。陳航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地看著那個老頭。
過了好一會兒,那個老頭就收起了錢,然後把身份證遞給了陳航。
「201號房,過去敲門就行。」老頭甚至連鑰匙都沒有給陳航。
陳航也沒有覺得怎麼驚訝,腦袋小幅度地點了一下,然後就轉身走到了旅館的二樓。
來到了201號房的門口,陳航輕輕地敲了一下門。
可是,房間裡面的人卻沒有任何回應。過了好一會兒,陳航再次敲了敲門。這一次,他輕聲地說道:「我是陳航。」
話音剛來,門瞬間就被打開。龍詩兒猛地就把陳航拉進去房間裡面。
只見這個時候的龍詩兒,頭髮亂糟糟的,眼睛也不知道是因為哭過還是因為熬夜而變得通紅。
「陳航,你趕快去看看師傅!」龍詩兒開口就哀求了一句。
陳航點了點頭,他剛進來就聞到了一股異樣的腥臭味了。目光循著味道傳來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了龍忘塵躺在房間的床鋪之上。
他馬上就走過去,剛走過去,他就看到了龍忘塵臉色發黑,嘴唇發紫。在他的小腹之處有一個傷口,因為處理不當,所以傷口已經出現潰爛的情況了。在傷口處,不停地冒出黑色的血水。
看龍忘塵的樣子,他估計就只剩下一口氣了。二話不說就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藥瓶。倒出了剩餘不多的九轉真魂丹出來,然後塞了一顆進去龍忘塵的嘴裡面。
緊接著,他就拿出了銀針,開始用銀針封住了傷口附近的穴位。
而這個時候,陳航也是為難了起來。要是想要徹底治好龍忘塵,單單靠九轉真魂丹還有銀針刺穴是不行的。
現在最重要的問題,就是龍忘塵的傷口已經開始感染了。要是再不處理,恐怕就真的無法處理了。
在遲疑了許久之後,陳航咬了咬牙就對龍詩兒說道:「詩兒,我要開刀動手續。你去讓旅店信得過的人燒點開水過來。」
龍詩兒看著陳航在給自己的師傅治療,馬上就點了點頭。然後撥打了一下旅店的電話。
大概過了三分鐘之後,就有人提著一盤熱開水上來了。
陳航這邊也沒有閒著,開始從背包裡面拿出了一些藥材出來。一份一份地放好在床邊。
三分鐘之後,治療正式開始!陳航伸出手,慢慢地把龍忘塵小腹處的那塊一副剪開了。
看到了那潰爛的傷口,他的神色一點變化都沒有。他的手很穩,舉起手術刀,然後就朝著那位置切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