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十一點十分,在陳氏集團的辦公大樓會議室裡面,所有在場的人神色都十分嚴重,因為在短短的兩個小時之內,事情就已經發展到了他們無法控制的地步了。網
在辦公室大樓的下面,已經聚集了十幾個員工代表了。因為工廠被忽然禁止運作,導致了今天已經有好多人無法上班了。工廠忽然停運,一下子就對整個鎮子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中陵市那邊,藍白旅遊發展公司還沒有回應嗎?」陳振東的臉色很差,在大家都沉默的情況之下他忽然就開口問了一句。
陳振東早就在柯華那邊得到了消息,申請法庭禁止令的公司,正正就是藍白旅遊發展公司。可見藍白旅遊公司在做這件事情之前下了多少工夫去準備。
「我剛剛跟那邊聯繫過了。他們說,他們的老闆不在。所以沒有辦法答覆我們。加入老闆不在的話,那麼一切按法律規定操作。」何啟華接口就說道。
聽到這裡,陳振東的臉色就更差了。
陳航站在旁邊,看到陳振東的狀態,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陳振東本來就有中風,要不是陳航給他壓制住病情的話,那麼他現在肯定已經支持不住了。
雖然看起來十分輕巧,但是實際上陳振東在不久之前才在鬼門關之前走了一圈。
「假如我們想要保住廠房的話,那麼這一場官司我們一定要打。但是……像這種官司,至少也要持續半年以上。那些工人……」說到這裡,柯華已經說不下去了。
在場所有瞭解陳振東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是寧願讓自己吃虧,也不希望手下的人吃苦的人。
在短暫的沉默之後,陳振東就開口了:「跟下面那些工人代表說,在工廠停運的期間,工資按正常的三分之二發放,作為員工的補貼。然後就讓他們回去等消息吧。」
聽到了陳振東的這番話,在場的人都是一陣嘩然。要知道,工廠停運的話,就意味著很多工廠製造的物資都沒有辦法在限定的時間內完成了。這樣一來,陳氏企業是需要賠償違約金的。
本來,流動資金就已經不夠寬裕了。現在陳振東居然還作出了這麼一個決定,這怎麼讓在場的人不震驚?
「你們放心,就算是我陳振東傾家蕩產了,我也會保住工廠,你們的錢一個都不會少。」看到了眾人一陣驚訝,陳振東就接著說道。
在陳氏企業這裡,一切都是由陳振東說了算的,陳振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了,其他人也無話可說。
「你們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見沒有人搭話,陳振東就歎了一口氣說道。
假如仔細看的話,就可以看到陳振東的臉色不停地冒出汗珠,胸口的起伏也變得越來越急促了。
看到這一幕,陳航馬上就走到了陳振東的身邊想要說什麼。然而,陳振東卻用眼神制止了他。
眾人聽了陳振東的話,就一個一個地走出了會議室。
陳振東在這個時候卻是忽然開口說道:「小柯,陳航。你們兩個留下來。」
柯華本來也想跟著大隊走出去的,聽到了陳振東喊住了自己,他就馬上停住了腳步。
等其他人出去了之後,陳振東就讓柯華關上了門,然後才開口說道:「小柯,你在這裡做一份公證吧,我想立遺囑。」
一聽到了陳振東的這番話,無論是柯華還是陳航都被嚇了一跳。
「爺爺,你在說什麼?」陳航馬上就驚訝地問道。
「有備無患。」陳振東回答道。
「爺爺,你這是在小看我。以我的醫術,至少可以長命百歲啊!你現在立遺囑是有多不吉利啊。」陳航忍不住就皺著眉頭說道。
可是,這會兒陳振東也沒有理會陳航了,直接就對柯華說道:「小柯,你聽著。假如我日後我真的去世了,那麼留下來的股份百分之八十都留給陳航。餘下的百分之二十,則是分給趙星還有我的女兒陳麗娟。」
柯華心中震驚。他是在這兩年才來到陳氏企業當律師的,也是第一次見到陳航。不過,他在華崗鎮這裡,也聽過不少陳航的事跡。知道他以前是個不學無術的花花公子。曾經氣得他的爺爺,也就是陳振東把他親手送進了監獄。可現在,陳振東居然要把自己百分之八十的遺產都交給他?
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天文數字?
「記錄好了嗎?需要錄音嗎?」看到柯華一臉驚呆的樣子,陳振東就追問了一句。
陳航也沒想到陳振東這麼認真,於是就馬上說道:「爺爺,你又不是不知道。這種事情真的不適合我的。我適合自由自在地過日子。你現在忽然讓我這樣……我會手足無措,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的。你想想,假如城裡的妹子都知道我繼承了那麼多錢,一個一個都對我投懷送抱的話,我肯定吃不消的。」
「你這小子,我什麼時候說要馬上給你接手了。我的命還長著呢!只是以防萬一而已。」陳振東聽過陳航的話,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好了,你閉嘴。等我把話跟律師說完。」陳航還想說些什麼,陳振東卻是打斷了他。
緊接著,陳振東就對柯華說道:「你錄一下音吧。接下來仔細聽我的話。」
聽到陳振東這麼說,柯華還哪裡敢不聽,於是就從口袋裡面拿出了錄音筆。
接著,陳振東馬上就重複了一下剛才的話。然後,接著說道:「假如我出現了什麼意外的話,公司一切的行動都以陳航的話作為最終決定。」
聽到這裡,柯華也呆住了。他也想不到陳振東居然連最終決定權都交到了陳航的手上。
不過,陳振東的話,柯華哪裡敢不聽。很快,他就幫陳振東立下了遺囑,然後打印了出來。打印好了之後,就把東西遞給了陳振東。
陳振東上下看了一下之後,就讓柯華當面把這份東西封好。然後自己收了起來。
「柯律師,你能不能先出去。我有些話想要跟我爺爺認真說一下。」在這個時候,陳航終於都忍不住招呼了柯華出去。
因為他已經注意到陳振東的身子快要支撐不住了。
一個人能力再怎麼強大,都無法戰勝時間這個魔鬼。
對於陳航的行為,柯華只是認為是陳航得到了這一大筆的錢之後有點發瘋了。他當著陳航跟陳振東的面,把關於遺囑的那份協議封存好,然後就複印了一份給陳振東,自己保留一份。
接著,他才願意慢悠悠地轉身出去。到最後,陳航都差點要出手打人了。
柯華出去之後,陳航馬上就把門給鎖上,然後氣沖沖地對陳振東說道:「你明知道這樣子很危險的,為啥還要堅持這麼久?」
說著,陳航的手上已經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根銀針。
「我只是想乙方……」
陳振東都還沒有來得及把話說完,陳航的銀針已經插在了他的頭頂上。
陳振東本來是被嚇了一跳的。但是,陳航卻是一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使他不能亂動。
銀針的針頭上就在這個時候,升起了一陣一陣的青氣,一股暖流頓時就從這個位置往下流到奇經百脈裡面。
剛才,他已經辛苦得快要倒下來的感覺,終於都在陳航的針灸之後得到了緩解。
「爺爺……你用不著咬牙這麼久吧?」陳航在施針完畢之後,才忍不住開口說道。
陳振東苦笑道:「我是不能在他們的面前倒下的。我是他們的士氣!無論如何,我都會堅持的。」
其實,對於陳振東今天的行為,陳航只有兩個字可以去形容——可敬!
陳航實在是沒有見到過如此可敬的人。本來,他就很尊重自己的這個爺爺,現在見識到了陳振東處理問題的手段,他就更加對陳振東尊敬了起來。
這種人人為我,我為人人的精神,在現在這個社會可以說是難能可貴了。
「爺爺,現在馬上就要到十二點了。要不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陳航接著就看了看時間,然後就這麼提議道。
聽到了陳航的話,陳振東遲疑了一下就點頭了:「嗯,隨便吃點就好。」
畢竟陳航跟陳振東在這一天也是沒有吃過東西的。陳航倒是無所謂,但是陳振東是老人,身體素質也下降得很嚴重,所以要真不吃飯的話,估計熬不下去。
於是,陳航就推著車子走出了病房。
誰知道,剛從病房出來,何啟華的聲音就忽然從旁邊的通道那邊傳過來。
「陳總,陳總……。」何啟華一邊跑,一邊就喘著氣大聲喊道。不一會兒就跑到了陳振東他們面前。
陳振東看著何啟華,頓時就皺起了眉頭:「有什麼事情不可以停下來好好說的?這樣子喘著氣怎麼說得清楚?」
何啟華聽到了陳振東的話,頓時就擺了擺手,過了幾秒鐘,他才緩過氣來開口說道:「中陵市藍白旅遊發展公司的老總,白東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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