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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有事瞞著她 文 / 單小秋

    逛街的好處就是,累極了好睡覺。舒骺豞曶夜裡睡得很踏實,於是第二天夢婉起得很早。反倒是貝銘威,八點過了還在睡覺。夢婉進進出出幾次,他依舊睡得正香甜。和日本公司的合作定在上午十點,夢婉知道日本人一向守時,不希望貝銘威和人談合作第一次就失敗,進去推了他幾次,他才極不情願地爬起來。

    他睡得不好,有些頭疼。所以臉色也跟著不好。

    她怎麼突然這麼懂事?還怕他談事情遲到。真是難得。

    更難得的是,夢婉換上了一套稍微職業一點的白色套裝裙,看起來成熟了一些。頭髮紮成馬尾,人也精神了很多。貝銘威看她這個形象,有些不習慣,揉著太陽穴,閉著眼道:「沒必要這樣。」

    「那怎麼行?」夢婉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衣領,「人家看到我穿得這麼專業,才不會質疑我的翻譯水平啊。這叫做扮相,你懂不懂!邃」

    貝銘威哼了一聲。

    夢婉見他沒精打采的樣子,問:「你昨晚沒睡好啊?」

    一個大男人,一個晚上黑眼圈就出來了竽。

    酒喝多了失眠?

    夢婉看了擺在窗台上的空酒瓶,「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有人酒喝多了會睡不著。」

    貝銘威嗆了她一句:「睡不著不是因為酒,是被你氣的!」

    夢婉看他有起床氣的樣子,不想跟他計較。可是一拉開.房門,正要踏出去,卻被嚇了一跳。門外站著一排人。正是貝銘威那群看見她睡衣裝的下屬。

    夢婉第一個反應是往裡躲,其中一個人卻突然拉住了她,用痺腳的中文說:「臊子,臥門齪了。」

    夢婉嚇一跳:「喂喂喂,你先放開我!」

    「臊子,逆喝貝總碩說,別嚷臥門夾板了……臥門指導齪了……」

    「貝銘威!」夢婉回頭衝著房間裡大叫。她完全聽不懂這幫人說什麼鳥語。

    貝銘威出來,看見一群人討好的表情,瞇起眼問:「知道錯了?」

    齊齊點頭。

    「夾板耗完嗎?」貝銘威突然學剛才那人陰陽怪氣地說話。

    齊齊搖頭。

    「以後還敢嘲笑你們臊子不?」

    齊齊搖頭。

    「問你們臊子,她如果原諒你們,今天就不用夾板了,如果……」

    齊齊轉向夢婉:「臊子,臥門齪了!臥門齪了!逆院良臥門吧!」

    夢婉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貝銘威真「懲罰」他們了。

    想起昨天的糗事,還提什麼原諒不原諒的,抬腳就走,也不管一群人正等著她答話。貝銘威的屬下沒想到boss夫人原來脾氣這麼大,都愣住了。

    看著夢婉急切離開時紅了的耳根,貝銘威突然心情大好起來,挑眉笑了笑,手一揮,也走了。走了幾步,又回過頭:「逆門,今晚繼續夾板!」

    在談判桌上,夢婉的表現相當出色。完全超出貝銘威的預期。

    「你做過商業談判的翻譯?」談判結束之後,貝銘威問。

    日方負責人的話,她百分之百告訴貝銘威,還將對方話裡話外可能隱含的意思也一一告訴貝銘威。而貝銘威的話,她在語氣方面經過稍微的處理,涉及實質性利益的地方,她向對方表述得很清楚。我方和對方,她分得很清楚。貝銘威很滿意。

    「這得感謝我之前為某日資公司擔任翻譯的經歷。」夢婉突然笑起來,「那時候還是瞞著我媽偷偷去做翻譯的。當時僅僅是因為剛通過了日語一級,想檢驗一下我的日語水平,現在看來,當時的選擇是正確的。」

    「我媽?」貝銘威敲了她一下,拉起她的手,出了大樓。

    夢婉撇撇嘴。結婚也不是很久,在稱呼上沒反應過來是正常事。

    貝銘威很好奇,「婉婉,你到底還有多少能力,是我不知道的?」

    夢婉一笑,頭一歪,「你猜,你猜,你猜猜猜!」

    「淘氣!」貝銘威忍不住笑起來,「今天翻譯得不錯,值得表揚。說吧,想要我……」

    話還沒說完,他的電話就響起來。看了一眼手機,又看了一眼身邊連走帶跳的夢婉,放開她的手,走到稍微遠的角落,才接起電話。

    在他接電話的時候,夢婉才發現肚子餓了,無聊間拿起相機隨手拍了幾張乾淨整齊的街道,等他掛了電話,拽著他的衣角說:「貝叔,請我吃頓好的唄?」好歹,她剛剛幫了他一個大忙。

    沒想到貝銘威卻面露難色,「夢婉,我突然有點事情需要處理,不能陪你吃飯了。我讓司機送你。」

    夢婉敏感地聽出他由剛才的「婉婉」改口稱她為「夢婉」,但是沒為難他,「你去忙吧,我自己找好吃的去,你個沒口福的傢伙!哼!」

    貝銘威看見她眼裡一閃而過的失落,有些不忍心,但還是說:「我走了。」話剛說完,已經轉身離開了。

    夢婉心裡有些不爽,衝著他的背影說:「貝叔,我要找那個日本小帥哥陪我吃去!」

    貝銘威抬了抬手,繼續往前走去。

    「貝叔,我真去找了哦!」

    貝銘威已經轉過路口去了,根本沒聽見她說了什麼。

    他這一走就是一整個下午,沒有電話,也沒有短信。夢婉沒有在意。她這一趟陪他來是因為有把柄在他手裡,也是想讓他消氣。他做什麼,她不太想關心,她一心想著等他忙完,一起去京都。

    晚上,夢婉洗完澡出來,見他坐在會客廳裡抽煙,有些迫不及待地問:「貝叔,是不是明天可以出發去京都了?」

    貝銘威抬頭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去,沒說話。兩指鬆鬆地夾著煙,斂著眉,垂著眼,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好像什麼都打動不了他。

    夢婉真心不喜歡貝銘威這個樣子。

    自己出去了一下午,這會兒回來,她一開口就是她自己的事情,而不是關心他幹什麼去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貝銘威心情本就不好,加上她這一開口,煩躁起來,怒氣叢生。臉吊著,猛吸了幾口煙,將煙霧猛吐出來,似乎這煙霧繚繞的畫面,才能讓他不那麼煩躁。

    「沒聽見嗎?我跟你說話呢。」夢婉披著半干的頭髮,朝著他走過去,卻被他一口煙噴在臉上,被猛一嗆到,咳嗽了半天都順不過氣來。

    貝銘威一直吸完了整只煙,才用另一隻空著的手,扯了扯領帶,輕描淡寫地道:「京都,這次不行。」

    夢婉被嗆得眼淚婆娑,等順過些氣來,本就不滿,再聽了他的話,也急了,「貝銘威,你說話不算數,不帶你這樣耍賴皮的!」

    貝銘威轉過臉,看她,臉上沒什麼表情,一字一頓:「明天回國。」

    「為什麼?」夢婉不敢相信,她們昨天才來的日本。

    貝銘威接著襯衫領的扣子,也不解釋,只說:「有急事。」

    夢婉看著他的襯衣領,突然就沉默了。

    她沉默,不是因為他說不能去京都,不是因為他不解釋,也不是因為他冷淡的態度,而是因為——他的衣領上,有一個鮮紅的唇印。

    那麼明顯的一個印子,夢婉不清楚他是真的不知道這個紅唇的存在,還是故意要讓她看到的。

    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反正是有些不好受,所以一時間也沒有說話。貝銘威也沒說話,就坐在沙發裡,似乎在想著什麼事,又似乎故意用沉默對她。

    早上除了有起床氣,一切都還好好的,夢婉不清楚自己到底哪惹到他了。

    隔了一會兒,夢婉想了想還是問:「你下午去哪了?」

    她的語氣聽起來很正常,沒什麼異樣。

    「……」貝銘威有些心不在焉,又掏出一支煙來,抽了一口,吐出一口煙霧,才說:「是有那麼些事,需要我親自去處理。你沒必要知道。」

    沒必要知道?

    沒必要知道……好吧。

    「好吧。」吐出這兩個字,夢婉感覺有些酸楚哽在喉間。輕輕地一笑,進屋換了身衣服,然後拎著包,經過他的時候腳步沒停。

    貝銘威懶懶地靠在沙發上,見她要出去,問:「這麼晚了你還要去哪?」

    夢婉站住,轉過身,巧笑盈盈地看著他,盡量放慢語速,一字一頓地道:「是有那麼些事,需要我親自去處理。你沒必要知道。」

    「請你有點時間概念。」貝銘威瞇著眼,耐著性子說:「明天要早起趕飛機!」

    夢婉看著他,笑:「謝謝提醒。」

    然後在他的微微訝異裡,她走出了房間。

    貝銘威,我不打擾你接電話還不行嗎?

    夢婉換衣服的時候,就聽見貝銘威的手機,一直在響。而他,一直沒有接。

    細細想來,從昨天晚上的酒會上他消失了之後,他就有些不正常。對她的態度,也有了變化。

    夢婉想,他大概,是有些什麼事,瞞著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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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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