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清在都城暫時落腳的地方是上官宇讓人安排的,正是以前上官宇與上官雲逸相鬥之時,暫時落腳的地方,院子雖然不大,守衛卻十分的森嚴,再加上十四與十五等人的護衛,所以楚一清與阿寶住的還算是安心,拒絕厲煌讓她住到煌王府的要求。舒鴀璨璩
此刻夜色已經深了,楚一清一人坐在書房中,看著那燭光搖曳。
「小姐,夜色深了,早些休息吧,這到了晚上,似乎有些冷呢!」盈芊進來,手上搭著一見衣裳,披在楚一清的肩膀上。
「今晚應該有訪客才對,再等一等!」楚一清淡淡的揚眉。
「訪客?難道是王爺?」盈芊喜道,「奴婢就知道,王爺怎麼捨得將小姐一個人留在這裡!一定會趁黑過來的!」
盈芊忍不住抿了唇輕笑。
「你這丫頭,越發的沒正經了,要來的人不是厲煌,是一個不懷好意之人!」楚一清眸色一暗。
盈芊一怔,低聲道:「小姐,難道是……」
楚一清點點頭,抬眸問道:「讓你做的事情如何了?」
盈芊趕緊說道:「小姐的命令已經傳下去了,各方人馬也已經就位,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動手!」
「等那人一到,你便讓他們動手,越迅速越好!」楚一清低聲道。
「是,小姐!」盈芊收斂了輕鬆之心,小臉忍不住嚴肅起來。
「別緊張,只是演練而已,不是實戰!」楚一清緩緩的笑笑。
盈芊點點頭,可是還是緊咬著唇。
果然,大門響起了叩門聲,楚一清示意盈芊去開門。
大門外,厲閏一身便裝,身後跟著的正是楚桓。
盈芊雖然不認識厲閏,但是看男子的年紀、氣度,再加上之前楚一清的暗示,便已經早早的猜到了來人的身份,什麼都沒有問,逕直將大門打開,將兩人迎了進去。
坐在主位上,一身白衣的楚一清淡漠入水,表情平靜:「皇上深夜到此,可是有什麼指教?」
厲閏心中一驚,倒想不到楚一清早就猜到他會來,思及之前從暗衛處得到的消息,他揚揚眉,讚賞道:「朕沒有瞧錯,你的確是一個神奇的女子,只是可惜你跟煌兒,從一開始就錯過了!」
楚一清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皇上此次前來,是要我主動離開厲煌是不是?」
厲閏點點頭:「你既然如此聰明,那就不必朕多說!」
楚一清淡淡的揚眉:「如果我說辦不到呢?」
厲閏眸色一暗,那與厲煌如出一轍的黑眸中,隱隱蔓延開的那一抹森寒刺骨的縹緲若無,「你別忘記,朕是皇上,是一國之君,不要以為厲煌已經得到了一切,那些東西是朕給他的,朕自然也有能力收回!」
楚一清淡淡的揚眉:「我沒有忘記,更比任何人都瞭解皇上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厲煌也是因為瞭解,所以才不急於坐上那個位子!」
厲閏沉聲道:「你說什麼?」
「那個位子,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想坐,而我也相信,你不會因為我這個女人,廢掉一顆二十多年來一直培養的一枚棋子!」楚一清淡淡的揚揚眉。
厲閏眼中狂暴的戾氣猶如火焰般肆意燃燒起來,「你在胡說什麼?」
「難道不是嗎?」面對一國之君的暴怒,楚一清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懼色,「將厲煌那麼小的孩子,關在冷宮中,卻用另外的身份教習他武功,一面給他希望,一面打壓他,與其說你希望厲煌能夠在逆境中成長為一位真正的君王,還不如說,你是讓厲煌在承受你曾經受過的痛苦!」
厲閏冷聲道:「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厲煌是皇族子孫,他一出生,就肩負著一統天下的重任,朕這麼做,是順應天命!」
「可是你卻從來沒有想過這是不是厲煌所需要的!」楚一清幽幽的歎了一口氣,「不過說到底你可是個可憐人,不僅苛求厲煌,也苛求自己,晴妃娘娘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厲閏一怔,眼睛突然瞪大:「你怎麼知道晴妃的存在?難道你……」
「我只是聽厲煌提起過!」楚一清淡淡的打斷他所有的聯想,「厲煌說,是因為你不相信晴妃,所以才將他打入冷宮,可是在我看來,你是利用晴妃打倒最有可能與你爭搶皇位的六皇子,你無法面對晴妃而已!」
厲閏眸中,有熊熊烈火燃燒起來。
「一清,別說了!」楚桓此刻也顧不上什麼,趕緊出言阻止。
楚一清的神色卻照舊平靜,她盯著他的眼睛,放低了聲音,「或許在你看來,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女子,根本就不配影響你苦心栽培的厲煌的心,可是偏偏,厲煌讓你失望了,所以現在你的心裡,一定將我恨之入骨,可是偏偏你也知道,我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我的存在,也是厲煌最好的助力!」
厲閏眸色狠絕:「你太高估你自己了,這麼多年來,朕什麼人沒見過?什麼場面沒有經歷過?在朕的眼中,你只是一個女人!」
「皇上,別小瞧女人的力量,有時候女人比男人會更狠絕,更強大!」楚一清淡淡的開口。
厲閏面上的青筋都要爆了出來:「你惹怒朕有什麼好處?如果朕是你,既然想入皇家,那就跪地乞憐,說不定朕會可憐你……」
楚一清呵呵輕笑了起來:「如果我跪地乞憐,或許會死的更快吧?」
厲閏拚命的抑制住心裡的憤怒,「你至少應該為阿寶想想,皇長孫與野種,尊貴與卑賤,天壤之別!」
「如果要我的阿寶像厲煌一般長大,我寧可阿寶是個野種!」楚一清冷聲道,「不過這點皇上不必替阿寶擔心,因為有我在,我有信心讓阿寶生活的比任何人都幸福!」
楚一清篤定的語氣不容置疑。
厲閏緊緊的盯著楚一清,慢慢的,眸中的暴怒在一點點的消失,許久,他冰冷的唇角一勾:「雖然你十分的不自量力,但是不可否認,你是朕見過少有的奇女子,你若是男子之身,將來的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楚一清也笑道:「皇上是過來人,應該見識到女子的癡情,這權勢之爭,就是親兄弟都能自相殘殺,更何況是沒有外人,我對五王爺有情,如果我又能幫助五王爺,難道皇上不認為我是五王爺最好的幫手嗎?」
楚一清悄悄的將厲煌的稱呼變成了五王爺,讓厲閏覺著,她已經成為了厲煌的追隨者。
厲閏皺皺眉,或許他想到了羞花,當年如果不是她,他不會那麼順利剷除那幾個兄弟,而且這麼多年來,許多他不能出面的事情,都是羞花在幫他做,這也是他知道羞花明明殘害皇子,卻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的原因。
「你讓朕如何相信你有這個實力?」厲閏緩緩的開口。
楚一清淡淡笑道:「皇上,我聽聞在武城,花妃的娘家已經召集了舊部,起義對抗朝廷,是不是?」
厲閏眸色一暗,他想不到這麼多年,羞家在武城已經集結成不小的勢力,他們因為羞花死亡太子被廢的事情耿耿於懷,已經佔領了武城反了!
「相信最遲五日就會有捷報傳來,皇上只管等著吧!」楚一清淡聲道。
厲閏一頓,揚眉問道:「就憑你?楚一清,這可是行軍打仗,你以為是在種地嗎?」昨日夜裡,他還為這件事情傷透腦筋,準備派胡圖去武城。
「既然皇上認為種地是最簡單的,當年為何一定下聖旨,將我從楚寒調到魯城?」楚一清轉眸反問他。
厲閏眸色一暗,臉色漲紅卻又無話可說。
「五日時間並不長,皇上還是回宮靜靜的等待消息吧!」楚一清淡淡的下了逐客令。
厲閏皺眉,可是還是轉身離開。
楚桓望著楚一清,似乎是有話要說,可是最終還是默默的垂下眼簾,轉身離開。
盈芊將兩人送走之後,趕緊關上了大門,拍拍胸口道:「小姐,剛才可真是嚇死奴婢了,奴婢在外面聽著小姐對皇上說的那些話,奴婢都要驚得喊出聲來了!」
楚一清淡淡一笑:「怎麼?怕皇上一怒將我殺了?」
盈芊低聲道:「小姐,奴婢知道小姐本事,可是小姐別忘記,那人是皇上,是一國之君,這厲國上上下下,他要誰死,誰敢不死?」
「你可還記得當年上官雲逸與朝廷對抗的事情?」楚一清突地轉了話題。
盈芊一愣,趕緊說道:「當然記得,可是最後那上官公子也沒有好下場,如今聽說連人都找不到了,那上官府早就沒人了!」
「那是因為他失去了五大家族與先皇賜給他的璽印,可是如今,這些東西都在我的手上!」楚一清低聲道,「現在我的手上還有燕京四城與羅國的通海權,我的勢力比過去的上官雲逸還要可怕,你說,皇上就不怕將我逼急了,反了他厲國?」
盈芊這才明白過來,望向楚一清的目光中全是欽佩,「小姐就是與眾不同,連這都能想得到,換做是我,婆家如此不喜我,恐怕我也只能跪地告求吧!」
楚一清冷冷一笑:「跪地求饒,前提是你的存在不妨礙他的利益,阿寶的存在,我與厲煌的過往,如果我不夠強大,只會自尋死路!再說,在我的字典裡,根本就沒有求這個字,更何況是為了男人!」
盈芊一愣,趕緊問道:「小姐,字典是什麼?」
楚一清淡淡笑道:「就是人生信條!」
盈芊這才恍然大悟。
「現在只是要皇上認可我的存在,讓他相信我是五王爺的幫手而不是敵人,只有這樣,等給我機會慢慢的強大,等到我的身份真正被揭穿的那一天,我也有足夠的能力自保!」楚一清低聲道。
盈芊趕緊點頭:「現在就看雷淵的本事了!」
楚一清突地望了一眼盈芊,低聲問道:「是不是心疼了?雷淵從燕京回來,氣都沒有喘一口,我就安排他這般重要的事情!」
盈芊羞紅了臉:「小姐,您又取笑奴婢!」
楚一清呵呵的笑起來:「放心,這事兒一了,我就放他大假,趁著在都城,你跟他好好的玩玩!」
盈芊雖然羞澀,可是還是歡喜的拜謝楚一清。
深夜,武城城牆之上有侍衛不斷來回巡邏著,剛被易主的武城城府衙裡安靜極了,經過一日的激戰,所有的人都已經累了,全都在沉睡。驀的,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這片寧靜,一個身高魁梧的人影驚慌失措地闖進了府衙,急聲呼喊著什麼,將剛剛睡下的羞銘驚醒。
「發生了什麼事情?」羞銘起身披上外衣,走出裡間不悅的問道。
來人正是羞銘的副手盧昂,他的聲音因驚恐而輕微的顫抖,所幸口齒尚還算清晰,一口氣將事情講完。
羞銘冷聲道:「這朝中的大將,除了胡圖是將相之才之外,其餘的人一律不足為懼,你剛才說,那領兵的姓什麼?多少人?」
盧昂趕緊說道,「將軍,那領兵之人確實瞧著面生,說是姓雷,那兩千人人數也不多,可是他們的武器似乎是弓弩!」
「弓弩是什麼?」羞銘冷聲道,「就是那個病癆王爺發明的武器?」
盧昂點點頭:「將軍,屬下在邊境曾經見過弓弩的威力,的確是不可小覷!」
羞銘冷聲道:「你休要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今天本將軍倒要瞧瞧什麼是弓弩!」
羞銘的話剛剛說完,就見有侍衛衝進來稟報道:「將軍,不好了,那些人已經開始攻打城門!」
羞銘皺皺眉,雖然他的人凌晨的時候剛剛結束了跟武城守軍的大戰,可是他有精兵兩萬,根本就不懼怕這兩千人的隊伍,他冷聲道:「慌什麼,不怕死的儘管來吧!」
他不慌不忙地帶著盧昂去了城牆。
城牆上,守城的守衛奮力的抵抗著飛射而來的弓弩,而在城牆兩邊最陰暗沒有人注意的角落裡,有飛抓懸掛在了城牆之上,幾十名黑影迅速的爬上了城牆。
羞銘起先並不在意,因為武城的城牆以高遠而聞名,除非是大力神射手,否則那弓箭是射不到武城城門之上的,這也就是他花費了一日一夜才將武城攻下來的原因!想要湊齊幾千名神射手一起發箭,才能找到機會讓攻城的人搭建梯子攻城,實在是不易!他信步登上城樓,沒有任何的戒備之心,突地,一道銀光迎面而來,他覺得眼前有突地有些刺目,彷彿只是一剎那間,火光閃亮,銀光飛瀉,就像迎面飛來的流星,他甚至可以感覺它的速度,但對這樣的速度無能為力。
「將軍小心!」他的身後傳來盧昂的聲音,他的身子被人撞開,同時,他也感覺到了疼痛,他是如此驚愕,腦中一片空白,眼前一片漆黑。
城牆之上慌作一團,與此同時,早已經埋伏在各處的幾十人迅速的上前,手起刀落,很快就佔領了武城。
距離武城不遠的平涼,代替胡圖鎮守平涼的副將穆遠城,本來得到武城的求救,正要增兵支援,想不到在第二天早上,那衙門口就被人丟進來一封信,穆遠城看完那封信之後,還以為是誰開的一個玩笑,或者是武城羞銘故作迷霧,可當他帶著兩萬兵馬趕到武城的時候,武城果真是城門打開,羞家一家老小二十餘口人,全都被俘虜綁在那衙門中。
四日之後,穆遠城押送羞家二十口到了都城,皇上下旨,羞家作為宗室貴臣,敢於謀逆,大逆不道,罪大惡極,不可饒恕,十五日之後於菜市口斬首!
朝上無人替羞家求情。
皇上寢宮,厲閏看著斬首名單之上的一串人名,忍不住揚揚眉,轉眸說道:「楚桓,這個楚一清果真不簡單!」
楚桓低眸,不知如何應答。
「煌兒有這麼一個好幫手,也的確是他的福氣!」厲閏緩緩的點頭。
楚桓心中一痛,但是還是低聲說道:「皇上英明!」
「小福子!」厲閏轉眸低聲吩咐道:「太后前幾日不是還念叨那辣白菜等幾樣小菜?」
小福子一怔,趕緊說道:「回皇上,是!」
厲閏緩緩的點點頭:「去告訴太子,讓他多準備一些,就說太后愛吃!還有,明日就是九月九重陽節,到時候宮裡會舉行宮宴,讓楚一清帶著阿寶也來吧!」
小福子趕緊應著。
楚桓照舊斂眼低眉,一直沉默,可是那心卻宛如被一把大手抓住一般,緊緊的。
聖旨傳到乾坤殿,厲煌一愣,疑惑厲閏怎麼突然改變了主意。
「小福子,父皇果真是要宴請楚一清與阿寶兩人?」厲煌低聲問道。
小福子恭敬的答道:「是,皇上還說了,太后喜歡吃那辣白菜、醃黃瓜那幾樣小菜,讓太子殿下著人多準備一些!」
父皇早就知道那些小菜出自楚一清之手,這麼說來,父皇改變主意了?厲煌心中忍不住一喜,雙眸發亮。
「恭喜爺,賀喜爺了!」雷霆笑嘻嘻的說道,「爺與楚小姐的事情怕是有眉目了!」
厲煌緩緩的搖搖頭,「我與一清的過往,阿寶的存在,要向外界解釋,的確是一個難題,如今父皇只是不排斥而已,並不代表著完全同意!」
「那爺還……」雷霆暗地裡嘟囔了一聲,「還高興成那樣!」
厲煌微微的揚眉:「楚一清的手上有五大家族與燕京四城,如果再加上龍堂,父皇對一清她足夠忌憚,就算到時候知道楚一清的真正身份,我相信父皇也只會想辦法拉攏一清!」
雷霆一愣,不解的問道:「爺的意思是……」
「不如就讓本殿下與一清、阿寶一起演出好戲讓父皇瞧瞧!」厲煌興奮的揚眉,好戲就要開始了!
第二天一大早,厲煌就到了楚一清與阿寶暫時落腳的宅院。
房間裡,楚一清剛剛起床,阿寶還在沉睡,她坐在梳妝鏡前,緩慢的梳理著如瀑的青絲。
「一清!」厲煌進了房間,站在她的身後。
楚一清抬眸,從銅鏡中能清楚地看到厲煌臉上洋溢的笑容,她回過身,舉目,看向厲煌道:「這麼早?可是有什麼好消息?」
厲煌點點頭,「武城的事情解決了,父皇似乎已經心動,命我今日帶你與阿寶一起進宮赴宴!」
楚一清心中也是一喜,這麼說來,她的計策是成功了?厲閏此人,也正如她心中所想,是個奸雄,要以非常之法對之。
「如今我太子之位已經坐穩,龍堂也沒有太大用處,我想全面移交給你!」厲煌突地輕聲說道。
楚一清一怔,抬眸看他,心裡很高興厲煌能立刻猜透她的想法,不但沒有一絲的懷疑,而且還與她不謀而合。
「你放心,短時間之內,你的身份不會洩露,咱們有足夠的時間準備!」厲煌輕聲道,輕輕的攬住楚一清的腰。
楚一清應著,抬起頭來細細地端詳著厲煌的俊臉。
厲煌俯下身子,將臉額輕輕的靠在楚一清的眉角上,輕笑道:「怎麼了?只不過一天不見,就這樣看著我?是不是想我了?」
楚一清點點頭,溫柔的摩挲著厲煌的臉額,笑道:「很想……」
厲煌一愣,對於楚一清的熱情似乎有些驚訝,不過轉瞬間,他的唇就毫不猶豫的落在了楚一清的唇上,激烈的回應。
阿寶張開眼睛,望著擁吻在一起的兩個人,小臉羞紅,可是他不敢動,又繼續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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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章有些糾結,下章會輕鬆一些,楚一清與厲煌不謀而合,會聯手對付老皇帝,至於阿寶麼,自然也不會讓老皇帝好過的,親們期待吧,麼麼,明天要努力了,今天跟閨女去了一趟動物園,或許是因為熊出沒熱播的關係,最近狗熊的人氣大漲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