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空道:「如果說人生只是一場戲的話,那每個人都有著他的角色,本事越大,他在這場戲份裡的責任就越大,而這場戲也就越需要他。舒殢殩獍」
武作樂點點頭問:「關於新大陸的形成,不知大師有何見解?」
了空撫著鬍鬚略一沉思,道:「新大陸是最近新形成的國家,這裡人的祖先大多是中國人,有著中國的文化和理念。」
武作樂又問:「大師可有聽聞有關新大陸寶藏的事情?」
了空點點頭:「關於這裡的寶藏之說一直是個傳聞,新大陸的歷史有記載,這裡原本是座荒島,是一位商人押著貨物在海上行駛時,突然遇到風暴被海浪碰巧衝到了這裡,商人見這裡山清水秀風景宜人,於是在回國之後把這件事情傳言了出去,引起很多人來這裡定居。隨著各國人的定居,這裡的人逐漸增多,而這裡也被一些商人開發起來。大概在兩百年前,有個開發商發現了這裡有座巨大的金礦,不小心被眾人知道,大家紛紛搶奪,於是發動了一起爭奪戰。爭奪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還為此發動了戰爭,造成了大量人的死亡,直到新大陸國的開國總統建立了新大陸國,戰爭才被平息,而金礦也歸於了新大陸所有。根據野史記述,被海浪沖到這裡的商人是一名中國人,當時除了他之外還有幾個水手和搬運工,他們在這裡生活了一段時間,在一個偶然的情況下,他們發現了這裡有個地下密室,地下室在一座大山的山洞裡面,被一直延伸到了地底下,並且由一塊大石板攔住,通過上面刻著的文字,他們推測這裡埋藏著一筆巨大的寶藏,這個發現讓他們興奮不已,決定把寶藏偷偷帶出從此享盡人間榮華。不料寶藏的大門沉重緊閉,他們用了所有方法都不能夠打開,於是他們只好做上記號,等回國之後再叫多一些人來這裡。為了以防萬一,商人畫了一幅草圖,以便找到這裡。就在這些人回國之後,那個商人突然暴斃,而藏寶圖也不翼而飛。就在商人死後沒一天,有關這裡被發現寶藏的事情被傳得到處都是,使得大家紛紛來到這裡尋寶。這件事情驚動了各個國家的政府,有些國家還發動軍隊秘密前來尋找,但都無功而返。那些來這裡尋寶的人雖然沒有找到寶藏,但發現了這裡有著豐富的礦產,於是就有了歷史中所記載的戰爭。雖然從開始一直到結束,人們始終沒有得到什麼寶藏,但是大家依然惦記著這件事情。直到二十多年前,那張藏寶圖被傳出在殺手會的創立人冷孤傲手中,引發了黑白兩道的廝殺爭奪,殺手會裡面甚至出現了內訌,結果導致殺手會門戶敗落,聽說連冷孤傲都在那次內訌和廝殺中死亡。甾」
武作樂感興趣地問:「大師有沒有聽聞冷孤傲是怎麼死的?」
「聽聞是被他的關門弟子,一個叫做終極殺手殺無赦的人殺害的,而且他在冷孤傲被殺害之後就消失了,冷孤傲連屍體都不知去向,大家一直爭奪的藏寶圖又沒有了線索。」了空歎道:「財富一直被人所爭奪,利慾一直左右著人性。老和尚是個局外人,這些事情也只是老和尚聽聞而已,裡面真實的是非曲直,看來還要有待風流人物來探尋解答。」
武作樂問:「這個叫終極殺手殺無赦的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物?挽」
了空深邃地看了武作樂一眼:「冷孤傲在創立殺手會的時候一共收有八個弟子,這個八個弟子各個功夫了得,被稱作殺手會的八殺之子,終極殺手殺無赦是冷孤傲的關門弟子,在八殺中排行第二,他的本事是裡面最好的一個。拒老和尚所知,此人淡泊名利,除惡揚善,但是後來卻捲入了新大陸的寶藏風波,還成為了一個唯利是圖欺師滅祖的人。不過以老和尚之見,殺無赦不可能會成為一個欺師滅祖的人,這其中肯定有對他的誤會。」
「何以見得?」武作樂不解地注視著了空禪師。
了空禪師回答:「殺無赦自從出師下山,一直是對唯利是圖之人嫉惡如仇,曾經威風一時成為大家口中的槍魂,他幫助過警隊和人們抓獲過不少罪犯,但自身卻從沒圖個一分一毫。以他的個性和行徑,基本上是不會做出為了寶藏背叛殺手會的事情。阿彌陀佛,不過事情無絕對,世間沒有絕對的事情。」
文化宮裡面的畫卷很多,大大小小的各有千秋,每一幅都有它的意味,每一張都有值得欣賞的地方。從素描到油彩,從人物到風景,從特寫到幻想,這一幅幅生動的畫卷使得寧楚婷跟朱霞姍一路觀看。也許是裡面的畫確實很好,讓朱霞姍的興致顯得很高,一邊觀看一邊還發表著自己的意見和看法,不是對著畫卷指手畫腳的評論,就是跟寧楚婷笑嘻嘻地耳語幾句畫卷裡面的好笑之處,兩人一直參觀到文化宮下班打烊,才肯戀戀不捨地離去。
走出文化宮,外面已經是華燈初上,公路上開始亮起路燈,店舖也打開了綵燈。
朱霞姍揉了揉她的肚子說:「逛了一下午,肚子突然感到好餓啊。」
寧楚婷笑了笑,她看了看四周,發現不遠處有個飯館,於是對朱霞姍說:「那我們去那裡吃飯怎麼樣?」
「好耶。」朱霞姍歡呼雀躍地抱著寧楚婷的胳膊,連拉帶跳地來到飯館裡面。
兩人找了一張空桌子,坐下來拿起桌子上的菜單看了起來。
「吃什麼好呢?」朱霞姍一邊翻看菜單,一邊嘀咕起來。
收拾好東西走出文化宮的彼得,路過飯館看到了裡面的寧楚婷和朱霞姍,微微笑了一下之後推門走了進去。他直徑來到寧楚婷的那張桌子上,禮貌而又友好地問:「兩位朋友,我可以做在這裡跟你們一起吃飯嗎?」
正在看菜單的寧楚婷抬起頭,見是彼得,笑了笑說:「當然可以,你請坐。」
「謝謝。」彼得坐了下來,看了看一旁的朱霞姍問:「請問這位小姐怎麼稱呼?」
朱霞姍並不會像寧楚婷那樣對誰都會客客氣氣,她見彼得那麼多位置不坐,偏偏要擠到這裡來,這明擺著就是來跟寧楚婷搭訕的,心裡有些不爽。她抬起頭來,瞪了彼得一眼,不冷不熱地回答:「朱霞姍。」
彼得一時沒有聽清楚,於是帶著疑問地看著朱霞姍道:「豬瞎三?」
寧楚婷聽彼得把朱霞姍的名字念錯了,而且又見他那個疑惑地表情,不由得掩嘴露出銀鈴般的笑聲,這還是在寧高商死後,寧楚婷第一次發出這樣自然的笑聲。
朱霞姍狠狠地瞪了一眼彼得,連炮帶轟地說:「死外佬,我叫朱霞姍,不會念就不要瞎叫我的名字,什麼豬瞎三?你是在罵我是個又愚蠢有眼瞎的小三嗎?」
「no,no,我不是這個意思。」彼得這回聽清楚了,見自己聽錯了,於是趕緊連連擺手,向朱霞姍解釋道:「剛才是我聽錯了,你原來是朱小姐啊。」他微笑著抓了抓自己的頭皮,疑惑而又認真地看著朱霞姍問:「很抱歉,你們說的都是中國話,學的是中國文化,中國文化博大精深,我並沒有完全學會,所以請不要生氣。」
朱霞姍見彼得不是有意的,於是大方地說:「算了,中國文化並不是人人都能夠學得會的。」
見朱霞姍不計較,彼得高興地問:「那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是哪個豬?」
「你……?」朱霞姍怒紅著面孔對彼得罵著:「你會不會中國話?不會就不要瞎講嘛?看你一頭金黃,怎麼看怎麼不像好鳥。」
「好鳥是什麼?很好看的大鳥嗎?」見朱霞姍生氣,彼得一臉無辜地看著寧楚婷問:「我說得有什麼不對嗎?」
寧楚婷忍不住再次笑了起來,她笑著對彼得解釋說:「對於中國文化,問別人姓的時候,如果對方的姓氏跟動物的名稱同音,你就不能問對方是哪個,知道嗎?」
「哦。」彼得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轉過頭道:「很抱歉,我並不知道這些,我是不是應該問你是什麼豬?」
寧楚婷在朱霞姍開罵之前趕緊對彼得說:「不對,你不應該這麼問,你應該問她的姓氏是哪個字。」
「原來如此。」這回彼得總算明白了,他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本想再問朱霞姍,見朱霞姍一臉怒意地瞪著他,於是只好問寧楚婷:「那她的姓氏到底是哪個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