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作樂對寧楚婷實在感到不捨,他帶著懇求的眼神看著寧楚婷:「但是你卻是我留戀的人,我希望你不要走。舒殢殩獍」
寧楚婷看著武作樂,有些傷感地說:「我們不能夠在一起,你還是忘了我吧。」
武作樂搖搖頭:「我辦不到。」
寧楚婷狠了狠心:「武作樂,我告訴你,我一直都沒有喜歡過你,從認識到現在都不曾有過,我照顧你也只是因為答應了你師父而已,你醒一醒吧。」
「你胡說。」武作樂不信道:「如果你沒有喜歡我,那你為什麼為我的演戲難過?為什麼在我受傷的時候顯得那麼緊張?縭」
寧楚婷口是心非地說:「你是在演戲,而我也只是演戲,我只不過是想要利用你來擺脫袁寶生而已,看著你受傷只是可憐你,沒有任何別的意思。武作樂,你不要那麼自作多情好不好?」
見寧楚婷都這麼說了,武作樂雖然很難過,但也不能勉強。感情的事情本來就不能夠摻雜任何雜質和勉強,不然就算在一起了也一定過不好。武作樂注視著寧楚婷好一會兒,歎氣道:「那好,我會給你父親立一個墓碑,每年的這個時候都給他打掃一下,希望你在那裡能夠生活愉快。」
「武作樂,我真的很謝謝你。」寧楚婷感激地看了武作樂一眼:「我也希望你能夠找到一個比我更好的女孩子。醢」
武作樂笑了,笑得很淒苦,他看著寧楚婷問:「世界上還有沒有比你更好的女孩子?就算有,在我心裡也永遠比不上你,我武作樂心裡只會有你寧楚婷一個人,不管你在哪裡都一樣。」
寧楚婷哭著搖搖頭說:「不要說了,你不要這樣子好不好?你明知道我們是沒有可能的,為什麼還要這樣?難道你真的希望我跟梅阿姨一樣嗎?」
武作樂心如死灰,沉默無語。
秋末冬初,四周殘葉紛飛。這是個收穫的時期,也是淒美的階段,淒涼的秋風給這裡帶來了兩座墳墓,一座是時空星的,另一座是寧高商的。時空星的墳墓堆在辛雅潔的旁邊,兩座墳墓緊緊連在一起,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對夫婦墳墓一樣。
寧楚婷跪坐在寧高商的墳墓前,哭泣著拜了三拜,算是告別。
槍魂對寧楚婷認真地問:「安娜,你真的不再考慮留下來了?」
寧楚婷看了一眼站立在時空星墳前的武作樂,武作樂也在用期望的眼神看著她。寧楚婷避開武作樂看著遠處的天空說:「我已經仔細考慮清楚了,並且明天就做飛機離開。在我回國的這些時段裡面,發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也許我只有去那裡才能夠忘記這些,開始新的生活。」
槍魂看了看武作樂,對寧楚婷有些無可奈何道:「既然你心意已決,那我這個做堂伯的只能夠隨你,如果在那個國家遇到了什麼事情,你大可以跟堂伯說,不管堂伯身在哪裡,我都會幫你去解決。」
寧楚婷感謝說:「謝謝堂伯,我回國最感到高興的就是知道到還有你這個堂伯。」
槍魂點點頭道:「我也很高興看到你長大了。」說著不由得有些落寞地看了一眼梅言的墳墓,遺憾道:「本來我是想看到你和梅言都能夠嫁人成家的,只可惜……。」
寧楚婷對槍魂勸說:「堂伯不要太難過,世間的事情有很多是無法掌握和意料的,就好像我爸爸一直想救活我媽媽,想讓人類沒有生離死別,可結果還是一切成空,甚至連自己也救不了。」
槍魂拍了拍寧楚婷的肩膀點點頭:「你到了國外就好好照顧自己,如果你厭煩了那裡的生活,就回來看看我這個糟老頭子。」
寧楚婷點點頭,偷偷地瞄了一眼武作樂,說:「堂伯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幫我勸一勸武作樂,讓他不要對我那麼固執。」
槍魂有些莫可奈何地看了武作樂一眼:「他已經不是小孩了,並不會事事都由我擺佈,以他那個樣子,我恐怕也無能為力。」
寧楚婷歎息了一聲,幽幽地說:「時間能夠淡化一切,我相信他一定能夠忘了我的,畢竟他是個狂傲不羈的浪子,況且我跟他也從來都沒有真正的開始過。」
槍魂笑了笑,問:「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麼對他還放不下心來?」
「我……。」寧楚婷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武作樂走到寧楚婷面前,認真地看著寧楚婷道:「如果你執意要離開這裡,請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希望你在那裡能夠過得開心一些。」
寧楚婷看著武作樂,有些心酸地點了點頭。
武作樂駕駛著變體機把寧楚婷送到桂林,並且跟她一起去了她的租房裡面。
看見寧楚婷已經回來了,朱霞姍顯得非常的高興:「你去哪裡了?一聲不響的,連電話也不接,我還以為你被人拐賣了呢?我向劉一輝報了案,劉一輝說你被化學基地的人扣押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怎麼會呢?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寧楚婷對朱霞姍微笑了一下:「這些天發生了很多的事情,這次回來我是向你告別的。」
「告別?」朱霞姍拉住寧楚婷的手問:「你又要去哪裡?」
寧楚婷傷感地說:「朱霞姍,我爸爸已經不在了,我想去英國,不想留在這裡。」
「什麼?你爸爸……?」朱霞姍瞪著武作樂質問:「你是怎麼搞的?怎麼連一個人都救不了?還本領高強的神槍手呢,我看你根本就是一個浪得虛名的花槍手。」
武作樂知道朱霞姍的秉性,所以對朱霞姍的諷刺並沒有放在心上。
寧楚婷搖搖頭,替武作樂解釋說:「這不關他的事,他為了救我已經受了很嚴重的傷,連他的孿生弟弟時空星也已經不在了。」
朱霞姍輕蔑地叼了武作樂一眼,對寧楚婷說:「就算這樣你也用不著去國外啊,新大陸這麼大,難道還沒有我們呆著的地方嗎?再說了,你難道不想回你的家鄉月峰市嗎?」
寧楚婷回答:「回到那裡就我一個人,我又何必還回去呢。」
朱霞姍說:「怎麼會是你一個人呢?不是還有我這個好姐妹陪著你麼?」
寧楚婷拒絕說:「不用了,在那裡我難免會想起我爸爸,難免讓我傷心難過,我想過一種全新的生活,重新認識一些全新的朋友,這樣我也許才能夠活下去。」
把寧楚婷送到飛機場,在那裡,武作樂拿出一個盒子,遞給寧楚婷道:「我們總算朋友一場,現在你要走了,送個禮物給你留作紀念。」
「是什麼?」朱霞姍好奇地看著盒子問。
武作樂道:「我武作樂不是有錢的人,所以不是什麼金銀寶玉,等你去了那裡打開就知道了。」
「什麼嘛,還神經兮兮的。」朱霞姍不屑地說:「看你也送不出什麼好東西,不看就不看。」
寧楚婷接過武作樂的盒子,點點頭:「謝謝你。」
武作樂叮囑道:「從今以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寧楚婷眼睛有些濕潤起來,她勉強地笑了笑:「知道啦,我現在才發現,你好囉嗦耶。」
武作樂道:「對一個人牽掛於心,難免會變得囉嗦起來。」
「好啦,飛機快飛啦,武作樂你還讓不讓人走啊?」朱霞姍有些不耐煩了。
寧楚婷笑著對朱霞姍說:「你也一樣,快快樂樂的生活。」
「知道了知道了,祝你一路順風。」朱霞姍對寧楚婷搖了搖手。
「謝謝。」寧楚婷對朱霞姍和武作樂搖了搖手,拖著行李來到門邊,給那裡的保安查看了身份證之後,走了進去。
看著寧楚婷進了機場,武作樂落寞地轉身正要離開。
「喂,武作樂。」朱霞姍叫住了他。
「幹什麼?」武作樂停住腳步卻沒有回身。
「你就這樣走了?」朱霞姍問:「你要去哪裡?」
武作樂反問:「我要去哪裡跟你有關係?」
朱霞姍冷笑了一下說:「笑話,跟我會有什麼關係?我只是看你一臉苦瓜相,只是好心問問你而已,既然你不領情,那就算了。」
武作樂什麼也沒說,沉默地邁著腳步走了。
看著武作樂那依然很大,卻沒有以前那樣輕快的腳步,朱霞姍對著他那孤寂的背影吐了一下舌頭,之後也轉過身,背對著武作樂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