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並沒有打開任何燈光,使時空星不由得用夜視鏡看了看直升機,發現是基地裡面的變體機,而且駕駛變體機的正是武作樂,於是趕緊走到空曠地帶的中心,抬頭直直地注視著直升機。殢殩獍曉
武作樂四下尋找了一番,發現了時空星的位置,在上面對著時空星招了一下手,之後便控制直升機放下了一條繩索。
時空星飛快地走了過去,一個跳躍便攀在了繩索上,一下子便爬上了直升機。
那些警察朝著這裡追來,武作樂操控著直升機快速地變換成一架戰鬥機,呼嘯著快速地飛往基地。
在飛機上,武作樂給時空星簡單地說了槍魂的命令以及對化學基地實行的計劃綺。
聽了武作樂的分析,時空星思慮了一陣,之後認真道:「你把我直接帶去神農頂,我有辦法借到火力支援。」
武作樂問:「是什麼辦法?」
時空星道:「到時候你就知道。酢」
武作樂點點頭,調轉方向向著神農頂飛去。
時空星道:「你回去告訴師父,說我直接在神農頂待命,等你們行動的時候,只要提前七個小時通知我一聲,我就會帶人在行動前一刻去引出化學基地裡面的電子人。」
武作樂應道:「好,你到了那裡先好好休息。」
時空星道:「這個你放心。」
武作樂把時空星送到神農頂之後回到基地,將情況一一匯報給了槍魂。
槍魂點點頭,命令武作樂通知時空星,在明天晚上十二點整就立即展開行動,全力進攻化學基地。
武作樂站在基地的山頂上看著黑洞洞的蒼穹,明天的這個時候就要進攻化學基地,此次行動生死難料,武作樂打開主視屏,希望這個唯一能夠聯繫寧楚婷的東西能夠給自己帶來一絲訊息,然而主視屏依然是一片黑幕,看不見任何景象。
神農頂一切如故,化學基地周圍也一直也是嚴加防範,裡面的人和一切嚴陣以待,做好了隨時迎戰的準備。
大戰肯定難免,只是時間問題。寧高商知道槍魂總有一天會帶著武作樂來進攻這裡,思來想去之後,還是親自來到了寧楚婷的房間裡面。
寧楚婷看著這個帶著面具的人,冷冷地問:「你是誰?」
寧高商打量了一遍寧楚婷,然後回答:「我就是這裡的號主。」
寧楚婷質問:「我要見的人是我爸爸,你來做什麼?」
寧高商看著寧楚婷,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回答:「你來這裡將近有一個月了,但是我們之間卻從來都沒有真正的見過面,我這次是專門來看看你的。」
寧楚婷注視著寧高商的眼睛,彷彿像要看穿他的面目一樣:「這些天你一直都不讓我見一見我爸爸,也不乾脆殺了我,你這樣軟禁我們父女究竟是什麼意思?你這次帶著這麼一個面具來,我們怎麼算得上是真正的見面?真是笑話,你又有那麼沒臉見人嗎?一定要戴著這麼一面虛假的面孔來?再說了,我們不是同一種人,我有什麼好讓你看的?」
寧高商並沒有對寧楚婷的嘲諷感到生氣,反而微笑了起來,可惜他的微笑並不會讓寧楚婷看見:「好口才,不愧是留過洋的大學士,能夠讓那麼多男孩子神魂顛倒的人,肯定有她被人欣賞的地方。我帶著面具也是因為你不必知道我是誰,你爸爸總有跟你見面的時候,現在只是看你有沒有這個耐心而已。」
寧楚婷冷冷地問:「你來戴著這面滑稽的面具這裡,難道就只是要跟我說這些無關緊要的廢話?」
寧高商點點頭:「我來這裡就是要跟你說這些,不過這並不是廢話,而是對你的欣賞和肯定。」
「我並不需要你來對我欣賞什麼。」寧楚婷質問:「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什麼不乾脆殺了我?一直這樣軟禁我,折磨我,難道你覺得很開心?」
寧高商避開寧楚婷那逼視的眼神,緩緩道:「形勢所迫情非得已,我跟你無冤無仇,如果不是為了這個工程,我也不想限制任何人的自由。」
寧楚婷厲聲質問:「你的這個工程害死了這麼多人,難道你心裡就沒有一點憐憫之心?」
寧高商嚴肅道:「凡做大事者,不拘泥於小結,想成就一番事業,小小的犧牲和損失是在所難免的事情,你只是一介女流,有很多事情不會明白,一個男人如果帶有婦人之仁的話,那麼他還會有什麼氣魄?還能做什麼大事?」
寧楚婷稍微停頓了一會兒,忽然問:「你有沒有老婆子女?有沒有父母兄弟?」
寧高商看著寧楚婷回答:「我當然有老婆和子女,當然也有父母兄弟。」
寧楚婷有些嘲笑地問:「這件事情害死了那麼多人,你這樣做有沒有想過那些人的父母兄弟和老婆子女?你為了這個工程,整天呆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地方,還時刻提防著有一天會被別人追查捕捉,你這麼做有沒有想過你的親人?」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和道路,我顧及不了那麼多。」寧高商冠冕堂皇地大喝道:「我的一切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我老婆孩子,為了以後的人類興衰,為了世界萬物的發展。」
「你胡說,我看這根本就是你為了虛榮,為了自身利益才做出這種十惡不赦的事情。事到如今你還大言不慚冠冕堂皇地大放厥詞,我見過那麼多虛偽的人,還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虛偽的。」寧楚婷憤憤不平地反駁說。
「好,說得好。」寧高商嚴肅地看著寧楚婷道:「既然你說我是完全為了自己,那我問你,你可有小孩?」
寧楚婷回答:「我並未結婚,又沒交男朋友,我哪裡會有小孩?」
「你沒有談過戀愛,未成父母,當然不會理解有小孩的心理,更不會瞭解有著深愛人的心境。」寧高商有些惆悵落寞道:「我老婆很早就離開了我,使我小孩從小就失去了母親,她總是問我要媽。我很愛我女兒,更愛我老婆,為了我女兒,我必需要救活她。」
寧楚婷驚愕地看著寧高商,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從小就失去母愛的寧楚婷總是吵著鬧著要媽媽,而她父親總是不厭其煩地笑著告訴她,她媽媽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只要等她長大了,考上大學了,媽媽也就回來了。為了能夠見到母親,寧楚婷奮發圖強,在班裡一直名列前茅,在她還沒有成年的時候,她就以優異的成績考進了國外的一所大學,開始了她的留學生涯。隨著學識的加深和年齡的長大,寧楚婷知道自己的母親是不會再回來了,於是她也就不再問父親關於母親的事情,而是把對母親的期望深深地埋藏在自己的心裡。
寧高商看著一臉驚愕的寧楚婷,語重心長道:「孩子,每個人只能活一次,一次最多也就一百年,減掉少年和老年的階段,人的青春最多只有三十年,這三十年還要減去三分之一的睡覺時間,還有二十四分之一的吃飯時間,剩下來的就不足十年,其中還得躲過各種病痛和意外,你說這是不是實在太少?人類的生命是不是很悲催?自然界的定律始終讓人逃不過生老病死,這些年來,我一直在追求和打破這種法規,希望能夠讓人衝出自然界的定律,可以青春永駐,能夠跟天地同壽。現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了方法,你說我會不會因為一點點的犧牲去放棄停止?」
「你……?」寧楚婷一直注視著寧高商的眼睛,發現這原來是一雙她熟悉的眼神。
寧高商點點頭:「我知道你總有一天會懷疑我是誰,也知道你總會知道這些事情。」
寧楚婷的心不禁被觸動了一下,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是高興還是難過:「從我知道西門至是這裡的人以後,我就開始懷疑這裡面一定有人認識我,猜測這裡面的主要成員一定跟我有關聯,不然西門至就不會把我從慕容濤那裡救出來,而那群恐怖的人也就不會殺死那群可以吃掉我們的野狼。自從我被你軟禁在這裡以後,我就猜測你留下我不僅僅是要讓武作樂他們對我有所顧忌,但是我依然不敢相信這些真的是你一手製造的。」
寧高商承認道:「你在這裡以後不再執意要見我,我就知道你一定猜到了我是誰,所以我這才來看看你,想告訴你一切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