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星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彷彿已經不記得管峽是何許人也,也好像根本就不關心任何事情。殢殩獍曉他向管峽伸出手,把管峽拉出了水溝。
管峽淚光閃閃地對時空星說:「謝謝你救了我。」
時空星轉過身,看著遠處道:「我就算救你再多的次數,也已經不可能救下辛雅潔一次了。人生在世,要的無非是平凡、平安、平靜,這些才是真正的人生之幸萬物之福,希望你以後好自為之。」
大火引來了巡邏的警察,他們過來張望了一下火勢,看見時空星後趕緊報告了警局。警局一邊派出消防前去救火,一邊調集警力向著那裡圍捕過去。
一輛輛警察,一車車特警,他們拿著槍支像出征一樣向著這裡包抄過來綺。
時空星當然發現了向自己圍捕而來的警隊,但也發現了一直躲在暗中觀看情況的唐進財。他稍微沉思了一下,便衝過去抓向了唐進財。
唐進財見管峽被救,又見時空星發現了自己,於是立即轉身就跑。
時空星見唐進財要逃走,一個翻跳便攔在了他面前虺。
唐進財見自己的去路被攔住,想調轉身形又要開溜。
時空星身形一閃,便抓住了唐進財。
「你…你幹嘛抓我?」唐進財被時空星抓住動彈不得,驚恐地問。
時空星道:「為什麼放火?」
唐進財又驚又怒道:「因為我要燒死管峽,是她害得我妻離子散,是她害得我身敗名裂,所以我要報仇。」
時空星面無表情道:「是你起色在先對別人女兒垂涎,用些卑鄙手法試圖佔有她人,你現在的下場主要是你自己一手造成,你不好好反思自己,倒是避重就輕遷怒別人,你還有什麼顏面跟我談報仇二字?」
唐進財被時空星說得完全沒有了脾氣,愣看著時空星好半天才弱弱地問:「你…你想怎麼樣?」
時空星回答:「你雖然很可惡,但並不屬於我擊殺的對象,所以我要把你交給警察。」
突然幾束強烈地探照燈向著這裡照射過來,把時空星和唐進財兩人照得無所遁形。
一大批警察用槍指著時空星,指揮這次行動的一名警官用擴音器對著時空星喊道:「黑心閻王時空星,你被包圍了,快放下人質舉起你的雙手,否則我們就絕不客氣。」
時空星注視著那名警官道:「這是一名縱火犯,是他放的火。」
警官看了看唐進財,嚴肅地對時空星道:「他的事情我會處理,希望你不要亂來。」
唐進財心想,自己只不過是放了一把火,沒想到會引來這麼大的場面,不由得即驚又怕,顯得懊惱不已。空中這時傳來螺旋槳的呼呼聲,兩輛直升機不停地在他們頭上旋轉。唐進財被這陣勢嚇破了膽,原本帶著仇恨的表情已經蕩然無存,他驚慌地對警官大喊著:「我雖然放了火但並沒有殺人,警官救救我。」
警官瞟了一眼唐進財,嚴肅地對時空星道:「快放了人質,不然我就開槍了。」
時空星毫無情感道:「我不放這個人你們會對我開槍,我放了這個人你們一樣會朝我射擊。」時空星仰望了一眼天空,道:「也罷,既然你們一定要置我於死地,那我就放了這個人的一條性命,把他交由給你們。」說完,時空星突然將唐進財用力向前一推,自己的身形跟著閃電般地一個旋轉,猛地攀上身旁的一顆大樹,緊跟著向一道圍牆一翻,人便落在了圍牆裡面。
見時空星要逃,警官一聲令下:「射擊。」
所有拿槍的警察開槍,不斷向著時空星掃射過去,子彈由地上一直掃到圍牆上,把摔在地上的唐進財嚇得抱著腦袋緊縮成一團。
警官見時空星已經翻過了圍牆,趕緊調遣著警隊向著時空星追擊過去。
在上面的直升機開著探照燈,一邊照著時空星射擊,一邊向警官報告他的位置。
時空星左避右閃,一邊奔跑一邊躲避著激射過來的子彈。
市裡的消防趕到這裡,快速地用消防器材和高壓水槍對著大火撲救。當大火被澆滅後,管峽的房子也已經被燒得只剩下了一個空殼。看著殘破黝黑一片狼藉的房子,管峽雙膝一軟便跪在了地上。連日來的悲傷和痛楚,在自身的傷痛和眼前的情景觸動下,使她痛哭呼喊起來:「天啦,我到底是做了什麼孽啊,竟然讓老天這樣的折磨我?這叫我怎麼活啊,嗚嗚……。」
時空星引著直升機和警隊去了山林裡面,這片山林山洞繁多複雜,地勢險要難行,那些警隊少了周圍人的顧慮,更加猖狂地對著時空星一路掃射,甚至連炸彈也用上了。
時空星始終沒有回擊一顆子彈,對於警隊的猖狂追擊,唯有快速地閃避。當他來到很多山洞附近時,時空星快速地炸開一顆煙霧彈,趁著煙霧一個閃身便躲進了其中一個山洞裡面。
警官調遣著警隊一遍遍的搜山圍剿,最終都因為山勢的險要複雜而一無所獲。時空星就像在那枚煙霧彈下蒸發了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架黝黑的直升機在夜色的掩護下,猶如一隻獵鷹一樣悄悄地飛進大山,定在了槍魂所在的基地上空。接著一捆繩索撒下,一名全身黑衣的人從直升機上面攀著繩索快速地滑了下來。黑衣人的面孔像鍋底一樣烏黑,透著的表情像鋼鐵一樣堅硬。
早就在那裡等著的槍魂看見滑下來的黑衣人,連忙迎了上去。
黑衣人什麼也沒有說,拿出半塊腰牌對著槍魂亮出。
槍魂神色嚴肅地看了看黑衣人的腰牌,之後也同樣拿出了半塊腰牌。兩人的腰牌合在一起,剛好湊合成一塊完好的鐵令牌。
黑衣人在看過槍魂的腰牌之後,遞給了槍魂一個黝黑的小匣子。
槍魂接過匣子,看著黑衣人快速地攀上直升機,毫不停留地向著遠方駛去。整個過程他們沒有說過一句話,確切地說,他們一直以來都沒有說過任何一個字。
槍魂回到基地裡面輸入密碼打開匣子,裡面除了一塊刻著令字的令牌之外什麼也沒有。槍魂拿起令牌,顯得肅穆而又莊重,就好像一個信徒在面對自己的神主一樣。好一會兒之後他把令牌放進匣子,小心翼翼地收進一個保險櫃裡面。在鎖好保險櫃之後,槍魂用對講機叫來武作樂。
武作樂得到槍魂地呼叫,趕緊從外面走了回來。從槍魂的神色可以看出,這次槍魂找自己來一定有很重大的事情。
槍魂眼神深邃地看了武作樂一眼,對武作樂問:「時空星現在在哪裡?」
武作樂如實回答:「他因為辛雅潔的死亡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悲痛欲絕一時激起了他的殺意,這段時間在全國各地擊殺了不少為利作惡的人,導致國家對他下達了追殺令,現在全國的警力都在圍捕追殺他。我已經跟他中斷了聯繫,也不知道他具體在什麼地方,近日也一直在打聽尋找。」
槍魂的臉色異常的嚴肅:「現在大敵未除,他竟然為了一個女孩的生死做些這種風馬牛不相及的小事,閻王他現在辦事越來越不知道輕重了。」
武作樂唯恐槍魂會責怪時空星,於是替時空星說好話道:「時空星也是一時年輕氣盛才做下這種稍有偏激的事情,不過這些未必不是好事,我們的所作所為不正是要除掉那些自私自利的人?辛雅潔的確是個好女孩,她的死對時空星來說也確實是個不小的打擊,那些人死有餘辜,總得有人替天行道除掉他們。再說時空星也一定不會忘記我們的重任,請師父不要責怪他。」
槍魂看了一眼武作樂,他的神色緩和了一些:「為師並不是責怪他,而是擔憂他做出這麼大的動靜,導致全國的警力攻擊。雖然以時空星的本事不至於被那些警察能夠捕獲擊斃,但是這樣一來也是不小的麻煩,只怕他以後難以再有安穩之所。時空星向來喜怒無形,只有像他這樣無念無慾無我的死心人才能夠做到真正的殺手。」說到這裡,槍魂感歎道:「時空星和你剛滿一週歲的時候我就對你們進行了嚴格的訓練,對於你們兩人之間,我對時空星的訓練尤其嚴酷,嚴酷到幾乎沒有把他當做人對待。訓練的那些年真是苦了時空星和你,現在他又遇到這樣的事情,這也太難為這孩子了。雖說時空星是克隆人,但在為師心裡,為師把你跟時空星一直都看做自己的兒子一樣對待,雖然在訓練上對你們殘酷了一些,但也是實實在在為你們好,希望這次你們都能夠闖過這一劫,這樣我才不辜負於……。」槍魂沒有說下去,心中彷彿有著太多的心事,也好像這些心事只能夠放在自己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