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輝讓人把辛雅潔安排在警察局的醫院裡面,然後大家再次回到接待室。
劉一輝看了看大家,然後嚴肅道:「現在辛雅潔已經醒過來了,你們之間的承諾也要互相兌現才行。」
剛才時空星跟辛雅潔的感情讓艾瑞有些動容,她幫著時空星說:「看得出時空星對辛雅潔是一片真心,而辛雅潔對時空星也是真情實意,要麼等辛雅潔康復了以後就把她嫁給時空星怎麼樣?有情人終成眷屬,這樣也落得皆大歡喜。」
管峽板著臉,出爾反爾地斷然喝止:「不行,辛雅潔決不能嫁給時空星。」
對於管峽的反悔,時空星在她不回答辛雅潔的時候就已經猜到,所以他並不感到意外地沉默不語嬖。
艾瑞倒是有些意外,她不明白管峽為什麼非要拆散這兩個真心相愛的人,她看了看劉一輝,眼神裡透著希望劉一輝能夠幫助時空星的神色。劉一輝面無表情,顯然他並不贊同辛雅潔嫁給時空星。
倒是辛成軍卻開始有些看好時空星了,於是她對管峽道:「都答應了的事情,你現在又當著劉一輝的面說話不算數,這像什麼話?」
管峽凶狠地瞪了一眼辛成軍,不高興地說:「你到底是不是辛雅潔的爸爸?這個人是個殺手,你忍心把女兒嫁給一個整天打打殺殺的人嗎?女兒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事?把女兒嫁給這個人不就害了女兒一生了嗎?再說了,我倒是覺得這些本來就是時空星的把戲,為什麼別人救不了偏偏就他救得了辛雅潔?他又不是什麼醫生教授。琅」
辛成軍的話一下子被管峽沖了回去,他看了看時空星和劉一輝,只好不再說話。
劉一輝認真道:「說實話,我也不贊同辛雅潔跟時空星在一起,雖然時空星並不是個壞人,但是畢竟他的身份特殊,如果讓他們在一起的話,這對辛雅潔不利。不過我同樣也不贊同辛雅潔嫁給陸明在,像辛雅潔要的是一份安寧,有錢人的社會關係很雜亂,思維也很複雜,這樣的環境不適合像辛雅潔這樣的女孩生存。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夠跟時空星各自退一步,即不讓辛雅潔跟著時空星,也不讓辛雅潔嫁給陸明在,不知你們意下如何?」
管峽不同意,但是見劉一輝瞪著自己,猶猶豫豫了好一會兒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勉強點點頭。
見管峽點頭答應,時空星自然無話可說,本來他對辛雅潔也是有顧忌自己的身份和將要辦理的事情。
見雙方都同意了,劉一輝道:「既然你們都沒有異議,為了不引起糾紛,我叫文員為你們制定一份協議,免得日後對大家都不利。」劉一輝說完便叫陳密花開始起草一份承諾協議。
不多時,陳密花打印了三份協議遞給劉一輝。
劉一輝仔細地看了看協議,認定之後把協議放在桌子中間,分別讓管峽和時空星簽上名字按上手印。之後讓時空星和管峽各自拿去一份,再留一份放在警察局裡面。
辦好這些之後,管峽拉著辛成軍就要離開警察局,走的時候很不高興地對劉一輝說:「我就知道你們都不希望我女兒能夠嫁個好人家,現在我答應了,你們都滿意了吧。」
「只要你能夠遵守協議,這些話隨你怎麼說。」劉一輝道。
「看來我女兒不需要在這裡修養了,我會叫醫院的救護車接她去正規的醫院。」管峽反過身,故意加重正規醫院的音調,暗示劉一輝這裡只是無名無姓的部門醫院。
「好。」劉一輝點點頭:「我尊重你的選擇。」
送走了管峽和辛成軍之後,時空星去了辛雅潔那裡。
看著時空星的背影,艾瑞懷疑地問劉一輝:「這三份協議對管峽能管用嗎?」
劉一輝一臉肅穆地仰望天空,之後歎道:「清官難斷家務事,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對於這樣的事情,我只能做到這些了,希望蒼天可憐這個女孩子,不要讓她再受到現實社會的折磨了。」
艾瑞忍不住問:「你好像對這個女孩的事情顯得特別關心?」
劉一輝一本正經道:「這是個可憐的女孩子,也是一個讓我敬佩的女孩子,更是世上為數不多的女孩子,可惜這樣的女孩子卻偏偏攤上了這樣的一個母親,讓人覺得很是莫可奈何。」
時空星來到辛雅潔的病房,看著安睡的辛雅潔,時空星的內心顯得痛苦無比。面對一個互相喜歡又不能夠在一起的人,除了無奈惆悵和黯然煎熬之外還會有什麼?時空星不想讓辛雅潔像自己的師母一樣成為一個悲劇,儘管難捨難分但還是毅然堅定地離開辛雅潔,除了一張放在辛雅潔口袋裡的留言,時空星再也沒有留下別的。他默默地注視著辛雅潔那安睡的容顏,聞著她身上散發的淡淡體香,時空星終於理解了武作樂為什麼想成為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現在的他就開始希望自己不是殺手,沒有所謂的任務和使命,有的是大眾化的普通和平凡,能夠跟一個互相喜歡的人平平淡淡快快樂樂的生活的確是一種美事,可惜有很多人卻領悟不到這些平淡的幸福,他們追求名利,嚮往榮華,卻不知道名利榮華的背後是疲憊空虛和心靈缺失的陰影。時空星輕柔地給辛雅潔蓋上毯子,也許這是時空星最後一次看到辛雅潔。
辛雅潔被轉到了人民醫院靜養,第二天便出了院。回到家裡,辛雅潔發現了身上的字條,上面的意思是說時空星他去辦事情去了,恐怕不再回來了,叫辛雅潔不要惦記他,更不用等著他,如果管峽逼著她嫁給陸明在的話,可以找劉一輝來解決。看完時空星給自己的留言,辛雅潔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就這樣走了,為什麼不等我醒來?為什麼不帶我一起走?辛雅潔的心涼透了。
管峽本來已經有了放棄辛雅潔嫁給陸明在的心,但是經不住陸明在的好言跟好禮,不出兩天便又開始覺得辛雅潔應該嫁給像陸明在這樣的人,只有把女兒嫁給一個有經濟能力的人她才感到心安。
辛雅潔並沒有去找劉一輝投訴,而是去找時空星。去時空星去過的地方找,也去時空星有可能去的地方找,甚至她希望有人來綁架她,好讓她醒來的時候又能夠見到時空星。
辛雅潔來到街上,正好遇到了下班的珍珍和萍萍。出於很多的困惑,辛雅潔便主動走了上去。
看見向自己走來的辛雅潔,珍珍和萍萍還以為大白天見到鬼了,在確定辛雅潔還活著的時候,兩人顯得特別高興。
辛雅潔不解地注視著珍珍問:「你們以前真的認識我嗎?」
珍珍認真地點點頭:「我們都互相認識。」
辛雅潔於是問:「我們是在哪裡認識的?我怎麼一點都不記得了?」
珍珍看了看萍萍,然後兩人把辛雅潔是怎樣去了魔笛賓館裡面做按摩,又怎麼遭受了袁寶生他們的輪.奸,以及怎麼樣去報警不成從此消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辛雅潔。
辛雅潔知道了這些以後,不相信地搖搖頭:「你們胡說,我不信,在我身上怎麼可能會發生這些?」
見辛雅潔不信自己,珍珍認真地問:「你並沒有結婚,也沒有交男朋友,你難道就不懷疑自己為什麼就不是處.女了呢?」
「就是啊,我們騙你又不會有什麼好處,如果不是你非要問的話,我們還不願意告訴你呢。」萍萍也說。
辛雅潔感到自己的世界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色彩,人也跟著失去了靈魂。辛雅潔感覺不到自己是怎麼回去的,像個殭屍木偶一樣走到了家裡。
看見辛雅潔回來,管峽質問:「你又去哪裡了?是不是還在找時空星?」
辛雅潔沒有理會管峽,只是麻木地走進自己的房間。
見辛雅潔不理會自己,管峽跟進房間喋喋不休起來:「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時空星是不會跟你在一起的,不然他就不會不辭而別了。」
辛雅潔一副失魂落魄地樣子,眼神沒有一點神采地注視著管峽,像是最後求證地問:「媽,我以前是不是去做過按摩?」
管峽愣了一下,之後避開辛雅潔的眼神搖搖頭:「沒有,你怎麼可能去做那種工作呢?」
「那為什麼他們都說我以前是做按摩的,而且還說我被一個叫慕容濤的人強.暴過,甚至還遭到了好幾個人的輪.奸?」辛雅潔質疑地問管峽。
「胡說,你不要聽她們那些人亂講,她們是在騙你,在損你。」管峽認真地勸說。
「可是她們並沒有騙我的理由。」辛雅潔疑惑地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