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魂看向遠方,微微瞇起的眼睛顯現出一種蕭索之意:「當你真正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你會去為她爭取自己爭取不到的東西。舒榒駑襻當你真正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你就會為她放棄所有放不下的事情。得與捨只在一念之間,就像西門至跟蘇有玉一樣。為了找到蘇有玉,西門至去而復返,不惜犯案殺人。為了復活蘇有玉,西門至受人差遣,做著自己並不願意做的事情。可到最後,兩人還是改變不了結局,落了個灰飛煙滅,這是殺手的宿命。殺手始終是殺手,沒有英雄那樣被人認可的閃亮光環,當然不管做什麼也就不能夠像英雄那樣受人敬重,更不能像平常人那樣牽扯感情。」槍魂稍微停頓了一下,繼續道:「感情這東西往往能夠捆綁住一個人,牽著這個人一路改變,就像現在的你們一樣。武作樂你因為寧楚婷而心存善意,不願再殺人。而時空星也被徐麗嬌改變得更加冷酷無情,粗暴凶狠。寧楚婷是個為數不多的好女孩,難道你願意看到她像你師母一樣跟著你活在黑暗中?至於時空星喜歡的徐麗嬌,此人心術不正並非善良之輩,你對這種人動情感無非是自討苦吃,到頭來也許還會陷於萬劫不復。」
武作樂抬頭看著天空:「我明白,但是我的確一直放不下寧楚婷,更放不下對她的感情,當你真正愛上一個人的時候,若想放下她的話真的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槍魂點點頭,嚴肅地注視著武作樂:「這點我理解,為師希望你們能夠走出自己超脫自我,以後能夠成為一名頂天立地的英雄人物。」
武作樂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要想走出自己超脫自我談何容易,不經歷生死掙扎的蛻變哪有第二次新生。」
「要想成為英雄不但要有經歷磨難的意志,而且還要有面對生死的勇氣。」槍魂停頓了一下,然後蹲在墓坑邊深情地看著梅玉琪,對武作樂和時空星道:「為師對你們所說的只有這麼多了,武作樂說的對,我雖然是你們的師父,但也要事事得看你們願不願意,為師現在不強求你們做什麼,只希望你們能夠好自為之。你們先離開,讓我跟你師母單獨的呆最後一會兒。妍」
武作樂和時空星互相看了看,之後對槍魂點點頭:「是。」
寧楚婷不停地追了好久才追上梅言,她抓住梅言的手臂,不讓梅言繼續跑。兩人喘息了好一會兒,寧楚婷斷斷續續地說:「真是…真是跑死…我了,……沒想到你那麼…能跑。」
梅言一邊重重地呼吸,一邊想把寧楚婷抓住自己的雙手拿開,她衝著寧楚婷大聲說:「放開我。愨」
寧楚婷就是不放地抓住梅言,深深地呼吸了好幾下才說:「請你不要再跑了好不好?我承認我跑不過你還不行嗎?況且我們已經離開他們夠遠的了。」
梅言淚光閃閃地看著寧楚婷,她那雙哭得又紅又腫的眼睛帶著些悲傷怨恨和責備。她語氣有些冰冷地問:「你是來幫助他們跟我說好話的?如果是這樣的話,請你趕緊離開。」
寧楚婷友好地對梅言微笑著,笑意充滿柔和溫暖的感情,就像和煦的春風一樣讓人覺得舒服。她看著梅言說:「我怎麼可能是幫他們那些混蛋說好話呢?你別忘了我跟你才是好姐妹,其實我也像你一樣非常的討厭那些人。」
梅言有些詫異地看著寧楚婷,不解地說:「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麼還攔著我,不讓我離開。」
寧楚婷勸說:「對於你母親的事情我感到非常難過,但是我們不能夠為這件事情傷害自己,我攔住你就是不想看到你有什麼閃失。」
梅言無語地把寧楚婷的雙手輕輕地推開,然後向前走去。
「你要去哪裡?」寧楚婷趕緊跟上梅言:「你知道嗎?其實你比起我來要好得多,我從小就失去了媽媽,是我爸爸一手把我帶大的,而現在,現在連我唯一的親人都失蹤不見至今下落不明,連是生是死都不知道。為了這件事情我整天擔驚受怕,我非常怕我從此成為孤零零的一個人。」說著說著,寧楚婷的神色有些暗淡下來,連眼睛像是佈滿了水霧一樣變得迷離而又模糊。
梅言不由得停下腳步看著憂傷的寧楚婷,冰冷的眼神有了些暖和的神色,反過來安慰起寧楚婷來:「你放心,你爸爸一定會沒事的。」
寧楚婷收起傷感的表情,對梅言笑了笑:「每個人都會遇到或多或少不順心的事情,所以生活才有了酸甜苦辣鹹,人的心情也會隨著各種味道而產生喜怒哀樂懼的情緒,面對這些,我們要有樂觀積極的面對心態,畢竟我們的生活還要繼續對不對?」
梅言沒有說話,只是一直流著傷心的淚水。
「呵呵……。」一陣非常柔和動聽的笑聲傳來,還沒等寧楚婷和梅言反應過來時,一身西裝革履風流倜儻的慕容濤不知道從哪裡閃到了她們面前。
寧楚婷看清來人是慕容濤後面現驚訝之色,趕緊攔在梅言面前,眼裡帶著不悅的神色注視著慕容濤,質問說:「你怎麼在這裡?」
慕容濤色迷迷地看著寧楚婷,露出一副謙和地笑容:「我一直就在這裡等著你們,想不到我跟你們兩人這麼有緣,這樣等都能夠等到,我不得不佩服這緣分的神奇。」
被寧楚婷攔在身後的梅言推開寧楚婷,憤怒地瞪著慕容濤怒聲質問:「是你,是你殺了我媽。」
慕容濤帶著一絲嘲弄地看著梅言,搖搖頭道:「你錯了,殺你老母的是我老爸,並不是我。我對你老母那樣的女人可不感興趣,剛才見你們兩人一副傷心欲絕的可憐樣,不如讓哥哥我來陪你們高興高興?」
「無恥之徒,看你穿戴整整齊齊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想不到你竟然是這樣一個猥瑣的小人,簡直就是衣冠禽獸的最好代表。」寧楚婷怒聲罵道。
慕容濤聽了寧楚婷的罵聲,不但沒有一絲不滿,而且還拍著手掌笑道:「罵得好罵得好,想不到寧小姐也會罵人,而且還罵得那樣的溫文儒雅悅耳動聽,連一向自視罵人得體的我都自歎不如。這樣吧,如果你們還想罵我的話,不如到我的房間裡面,我們好好切磋罵人的技巧。」
「哼,你少來這套。」寧楚婷鄙夷地看著慕容濤:「我勸你識相的趕快滾,不要然等武作樂他們來了叫你吃不完兜著走。」
「哈哈……。」慕容濤一邊笑一邊走向寧楚婷和梅言:「你們一口氣跑來這麼遠,武作樂和時空星怎麼會知道你們就在這裡?再說了,他們有膽來的話就更好,我正擔心我布下的天羅地網會白忙一場呢。」
「你在這裡布下了機關?」寧楚婷大驚失色。
慕容濤點點頭:「不錯。」
寧楚婷質問:「你怎麼知道我們會來這裡?」
慕容濤稍微停頓了一下,隨後道:「你們還沒來這裡之前,我們就知道你們一定會來這裡。」
寧楚婷想了想,問:「你是怎麼知道的?是不是有人給你們通風報信?」
慕容濤點點頭:「不錯,在你們的朋友中,確實有一個是我們的人。其實她一直都掌握著你們的行蹤,就連武作樂和時空星的行蹤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寧楚婷驚訝地看了看梅言,問慕容濤:「難道梅阿姨跟梅言也是因為這個人而被你們抓走的?」
慕容濤承認道:「的確如此。」
梅言聽了,悲憤地指著慕容濤:「告訴我這個人是誰?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慕容濤道:「有錢能使鬼推磨,她這麼做是為了能夠得到一大筆錢。只要一個人心中有了利益,她的心雖然複雜了,但她做起事來就沒有那麼多的原因了。」
寧楚婷思考了一下,懷疑地問:「你說的是徐麗嬌?」
慕容濤笑了,笑得非常愉快:「寧小姐猜對了,正是徐麗嬌那個利慾的女人。」
寧楚婷疑惑地看著慕容濤:「你為什麼要把這個告訴我們?」
慕容濤道:「很簡單,第一你們想知道,第二我也想告訴你們,第三告不告訴你們武作樂都會知道這些跟徐麗嬌脫不了關係。這次只要你們一消失,連時空星也不得不懷疑徐麗嬌,這樣一來,徐麗嬌就沒有要利用的價值了。既然她對我們已經沒有了價值,那我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把事情告訴你們。」
梅言眼裡閃出怨恨憤怒的光芒:「告訴我那個女人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