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言轉過身,含著淚說:「這些年來,只有我最清楚她心裡的苦,也只有我才知道她是怎麼活下來的。舒骺豞曶」
槍魂點點頭:「你母親有沒有告訴你找我是為了什麼?」
梅言又搖搖頭:「不知道,我媽不肯說。」
槍魂感歎了一聲,內疚地看著梅言問:「你父親二十年都沒有去見你母親,沒有盡到一點做父親的責任,你怪不怪他?」
梅言怨恨地說:「我怪他,他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我怪他欺騙了我媽,怪他直到現在也不來看我媽。彗」
槍魂無奈道:「如果你父親這麼做也是有苦衷的,你會不會原諒他?」
梅言憤怒地說:「就算再怎麼有苦衷,我就不信直到現在還躲著不肯跟我們見面,他這根本就是自私,只顧著自己的感受,從來沒有替我媽想想。」說到這裡,梅言流下了眼淚:「對於一個未婚生子的女人來說,她所要背負的指責和眼光你一個男人是不會明白的,況且那個混蛋還一走了之,這無非就變成了我和我媽都是被人拋棄不要的人,你說我憑什麼原諒他?」
槍魂難過地握了握拳頭:「你父親的確是個混蛋。叢」
梅言冷冷地問:「你是不是認識這個混蛋?」
槍魂點點頭:「你帶我去見你母親,我會幫你找出這個混蛋,讓他向你們母子有個交代。」
梅言看著槍魂,點了點頭。
「他們在談些什麼?怎麼要那麼久?」一直在路上等著槍魂和梅言的朱霞姍不由得好奇地看了看他們兩人。
「可能是一些不高興的事情,你看梅言好像哭了。」何梅不由得皺起眉頭說。
「是啊,難道槍魂欺負梅言了?我們去看看。」朱霞姍說著就要向梅言那裡走去。
時空星攔住朱霞姍語氣冰冷道:「他們在談什麼絕對不關你的事,如果有人等得不耐煩了可以先自行離開。」
寧楚婷走近朱霞姍勸說:「既然他們要在那裡談話,肯定是不想讓我們聽見,朱霞姍你就耐心一點再等等吧。」
「等等就等等,有什麼了不起的。」朱霞姍瞪著眼睛對時空星哼了一聲之後走到了一邊。
不一會兒,槍魂和梅言一起走了回來,槍魂嚴肅地對大家道:「我知道你們是跟著寧楚婷來這裡的,現在寧楚婷和梅言要跟我去南山桂林,你們兩個也就此離開這裡。」
朱霞姍挽著寧楚婷的胳膊問:「你要跟他們回桂林嗎?」
「我……。」寧楚婷剛要說話,卻被槍魂打斷:「她一定得跟我們去桂林。」
朱霞姍看了看槍魂,見寧楚婷沒有反對,於是說:「寧楚婷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寧楚婷又不是你老婆,你老是跟著她做什麼?」時空星注視著朱霞姍問。
朱霞姍不悅地白了時空星一眼:「這不關你的事,我愛跟誰就跟誰,如果有人要反對的話,那就不要讓寧楚婷去。」
寧楚婷看了看朱霞姍,對何梅說:「何梅你也出來好久了,現在要不要回去看看你的爸媽?」
何梅點點頭:「既然你要離開這裡了,那我也只好先回家了。」
「好。」槍魂點點頭:「除了那丫頭,你們晚上十點準時在神農頂路口那裡等我。」
「我們為什麼要去路口那裡等你?」朱霞姍不解地問:「就算去桂林我們也是去車站坐車。」
槍魂嚴厲地瞪著朱霞姍道:「少廢話,想跟我們去的話就來這裡等我,希望你們能夠守時,否則過時不候,時空星,我們走。」
夜,徐麗嬌從魔笛酒吧出來,招手叫來一輛的士,然後打開車門一頭鑽了進去。不一會兒,的士把徐麗嬌帶到了郊外的一個小商店前。徐麗嬌看了看表,然後一路不停地來到一處荒郊野地。這是一塊還沒有被開發的地方,這裡的周圍長滿了高矮不一的雜草,雜草從中有條小路,因為很少有人走的關係,小路幾乎快被兩旁的野草淹沒。一個身穿連衣裙的女人站立在小路上,女人站在那裡一邊看了看戴在手上的夜光表,一邊不時地看了看周圍,顯得有些焦急。
徐麗嬌看了女人一眼,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之後向著女人走去。
「徐麗嬌?」女人看到走來的徐麗嬌,眼神中帶著驚訝和一點點害怕。
「讓你久等了郝利億。」徐麗嬌微笑著走到女人面前。
「你怎麼來這裡了?」郝利億注視著徐麗嬌問。
徐麗嬌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一眼郝利億:「你不用等了,慕容濤他不會來這裡了。」
郝利億不由得退後了幾步,聲音有些顫抖地問:「是你叫我來這裡的?」
徐麗嬌神色冷漠地點點頭:「是我悄悄用慕容濤的手機發信息叫你來的。」
郝利億故作鎮定地問:「你約我到這種荒郊野地來做什麼?有什麼事情難道不可以在別的地方說?」
徐麗嬌冷冷地看著郝利億:「我怕在別的地方你不會告訴我實話。」
郝利億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什麼實話?我們都是這麼多年的同學了,還有什麼事情不能夠好好說嗎?」
「可笑,你竟然還記得我是你同學?」徐麗嬌冷笑了一下:「如果你還記得我們是同學的話,那你還為什麼要害我?」
郝利億驚嚇得搖著頭:「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徐麗嬌厲聲質問:「我在這裡的住址和行蹤是不是你告訴武作樂的?」
「不是我,不是我?這不關我的事。」郝利億一邊後退一邊搖著手。
「不是你那你害怕什麼?為什麼你那麼害怕看見我?是不是以為我已經死了?」徐麗嬌瞪著郝利億,並且一步一步向著她走去。
「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郝利億見徐麗嬌一步步走向自己,緊張地趕緊搖著手。
徐麗嬌冷哼一聲說:「在這裡,就只有你跟慕容濤最近,也只有你跟慕容濤知道我的行蹤。」
「這不關我的事,是濤哥逼我這麼做的。」郝利億解釋說。
徐麗嬌瞄了一眼戴在郝利億手上的鑽戒,這枚鑽戒竟然能夠在這種荒郊野地的夜幕中閃出刺眼奪目的光芒。徐麗嬌陰陽怪氣地說:「這麼說來,你手上的鑽戒也是慕容濤逼你要的了,是嗎?」
郝利億下意識地遮掩了一下:「我是情非得已的,為了這件事情我也挨了慕容濤一耳光,你也知道,他要我們做得事情我們根本就沒有反對的餘地。」
「那你為什麼不事先告訴我?我把你介紹給慕容濤不是要你來出賣我的。」徐麗嬌惱怒地瞪著郝利億:「現在你跟慕容濤混在一起了,怕我妨礙了你的利益就想藉機把我從慕容濤身邊除掉是不是?」
看著徐麗嬌惱怒地樣子,郝利億嚇得轉身就跑。
徐麗嬌見郝利億想要逃,一時怒火上湧追上去抓住了郝利億,一邊扇著郝利億的耳光一邊罵:「你這個賤女人,我打死你,看你還害不害我。」
「不要打了,……。」郝利億一邊抵擋一邊哭喊著後退,慌亂中一不小心便抱著徐麗嬌摔倒在草叢裡。
徐麗嬌被郝利億抱摔在地上以後更加生氣,爬起身壓住郝利億就劈頭蓋臉地一陣亂扇。
郝利億被徐麗嬌扇得只有抱著頭亂喊亂叫著。
徐麗嬌越打越氣,越氣越打。
「救命啊……。」郝利億出於本能,對著徐麗嬌反擊了一腳,把徐麗嬌踢開。
徐麗嬌憤怒地撲上去,一邊掐著郝利億的脖子一邊握著拳頭對著郝利億狠狠地捶打起來。
「救……。」郝利億一邊艱難地喊著救命,一邊本能地腳亂蹬,手亂抓,無意中不但把徐麗嬌脖子上的珍珠項鏈扯斷了,還在她的胸口上抓出了一條深深的血痕。
徐麗嬌看著散落下來的珍珠和胸口的血痕,頓時大怒地摸到一塊石頭對著郝利億的腦袋狠狠地砸去。
「啊。」郝利億大叫一聲之後,手腳一下子失去了力氣,整個人軟在地上一動不動。
看著滿頭是血的郝利億,徐麗嬌一下子冷靜下來。「啊。」徐麗嬌嚇得扔掉手裡的石頭,慌慌張張地看了看四周。她見周圍沒人,趕緊對郝利億的屍體向下坡一推,把屍體推掉進一條雜草叢生的小溝裡。之後徐麗嬌掏出紙巾,慌慌張張地擦掉手上的血跡,整了整凌亂的衣服之後準備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